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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菲特滋溜兒(FATE/ZERO) 434.切嗣與saber 文 / 筆墨輪迴

    見assassin已經被放走,rider和阿真沒聊幾句,便帶著自己醉倒的master離開了。

    雖然說過不醉不歸的話,可是未死的assassin外加阿真對於assassin的態度,也讓rider留了個心眼。

    征服王雖然一出場就給人一種大大咧咧的笨蛋印象,可是身為歷史上最為傑出的軍事家之一,他著實是一個粗中有細的人,謀略指數高的驚人。

    可以說,征服王的性格與做派,也算是一種先天的偽裝吧。這種隨性的偽裝,就連衛宮切嗣這類人,也會不自覺地對他放鬆戒備。

    目送征服王離開的阿真自斟一杯酒,一口飲盡。

    將手中空杯丟到身側,任其漂浮。自身側虛空的波蕩中取出焦尾琴,他指尖劃過琴弦,奏出一段清脆的音符。

    隨意的撥弄著琴弦,他閉上雙眼,聆聽琴音,放鬆心情,思考問題。

    自然隨意的一曲魔術一般自指尖流出,當最後一個音符畫下休止符,他的雙手也緩緩離開琴弦。睜開雙眼的時候,桌上的琴與空中的酒具皆以不見。

    站起身來,他一步邁入虛空,自庭院中消失。

    消失之前,隱隱留下一句傳音:「伊卡,已經沒必要守著璃正了。」

    ……

    「昨晚的那人,竟然是caster?!」

    愛因茲貝侖城堡的議事大廳中,縱然手臂受到不可癒合的傷口依舊面不改色的亞瑟王,卻罕見的露出驚容:「master,你確認教會的信息沒有錯誤嗎?」

    讓saber如此失態的,其實並非caster的職介,而是被冠以caster的職介的那個人——傳說中的法國元帥,聖女貞德的戰友——吉爾斯?德?雷。

    就在昨晚,她與愛麗斯菲爾駕車回到艾因茲貝倫城堡的途中,那個英靈突兀的出現,攔住了去路,而且還以虔誠的態度報上了姓名。

    雖然這個突然出現的servant似乎在精神方面存在很大的障礙,不過通過他的自報姓名外加對saber的態度,saber很容易便瞭解到,眼前的吉爾斯,是將自己當成了貞德了。

    她嚴肅的講明了自己的身份,並且再三聲明自己並非貞德,可是對方卻完全沒有把saber的解釋聽在耳中,只是癲狂的沉浸在自我的幻想中,一味的將saber當成「被神抹消了記憶」的貞德。

    對方那癲狂的態度外加對saber亞瑟王身份的否定,幾乎出動了saber的底線,讓saber取出了無形之劍,展開了攻擊。

    不過,左手的拇指無法運用的saber未能一擊質效,讓吉爾斯逃掉了。

    原本,saber還在慶幸對方選擇離開這件事。畢竟她剛經歷一場大戰,外加有傷在身,昨晚的狀態,實在不適合面對berserker這種狂暴的英靈。

    沒錯,吉爾斯精神障礙,讓saber和愛麗斯菲爾誤會了他的職介,把他當成了berserker。

    畢竟,已登場的6個英靈都是具有理智的,唯一一個沒登場的還是個瘋子,任誰都會把吉爾斯當成狂戰士。

    可是,今早,切嗣用使魔開了一個會議之後,就帶回一個消息——聯合其他隊伍,共同討伐caster!

    caster並不是如同韋伯推斷的那般是魔帝,而是唯一一個未登場的英靈,也就是saber昨晚見到的那個英靈。

    討伐的原因是caster肆意的使用魔術,他和他的master肆無忌憚的使用神秘來殺人,而且還拐走了15個孩子。

    所以,saber才會顯得如此失態。因為caster的身份實在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作為聖盃戰爭的監督者,教會是不可能搞錯英靈的職介的。」saber的話聽得衛宮切嗣皺了皺眉:「不惜修改規則,也要消滅胡作非為的caster的教會,更加不可能誤導大家吉爾斯?德?雷的職介。」

    「可是切嗣…」愛麗斯菲爾皺了皺眉:「在7個英靈已經全部登場的情況下,除了精神障礙的吉爾斯之外,還有誰會是berserker呢?」

    「berserker的身份已經沒必要懷疑了。」衛宮切嗣搖了搖頭:「昨晚我因魔帝的一句話而失去了冷靜,所以沒能想到。如今在caster的身份已經確認的情況下,berserker除了英雄王之外,再無第二人選。」

    saber和愛麗斯菲爾皆不是愚笨之人,衛宮切嗣把話說開了,二人回憶一番昨晚的種種線索,也都露出恍然的神情。

    「難怪。」saber點了點頭:「比起他的傳說,昨晚的英雄王本人顯得太狂暴了一些。」

    衛宮切嗣瞥了saber一眼,便不再理會自己的servant,而是開始制定作戰計劃:「教會很有可能與遠阪家是一丘之豹,caster的討伐也很有可能只是遠阪家一箭雙鵰的手段。遠阪時臣在昨天用掉了一枚令咒,他的英雄王又是狂暴卻保有理智的berserker,對這樣的他來說,令咒是或不可缺的重要道具。所以,他才與教會串通好,定出這個方案吧。一方面可以借他人之手消弱caster,另一方面讓英雄王給caster最後一擊,以換取令咒。」

    分析到這裡,衛宮切嗣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既然如此,姑且將caster交給其他人來討伐。如果caster真的固執的將saber認作貞德,那麼他一定會在今晚拜訪我們艾因茲貝倫城堡。所以,我們的目標是那些被令咒的獎勵沖昏頭腦,前來討伐caster的master和servant們。」

    「什麼?!」saber終於驚叫出聲:「master你竟然計劃在這種時候做這類不義之舉?!」

    衛宮切嗣深深地皺了皺眉,本打算無視saber繼續佈局,可是想到魔帝的威脅,他還是輕歎了口氣。

    被魔帝盯上的他,認為與saber打好關係是非常有必要的舉動。他可以毫不猶豫的為了理想捨棄生命,可除此之外,他是一個絕對理智的人,從來不會無意義的將自己置入險地。

    「這並非不義之舉。」搖了搖頭,他向saber耐心解釋:「saber,你不了遠阪時臣這個人。他作為冬木市的管理者,是一個正統並且驕傲的魔術師,他是不可能任由caster在自己的地盤胡作非為的。也就是說,caster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被英雄王殺死,這早就被寫入了遠阪時臣的劇本,成了既定的事實。或者saber你認為那樣的英雄王連一個caster都殺不死嗎?」

    「這……」saber也冷靜下來,開始認真思考衛宮切嗣的說法。

    切嗣見狀滿意的頷首,繼續道:「教會的討伐令,不過是遠阪時臣為自己獲取額外令咒的借口,我們沒有必要參與進去。記住,這是你死我活的聖盃戰爭,容不得我們做出愚蠢的,幫助敵人的舉動。」

    「……」saber沉默了。

    這一刻,她似乎在自己的master身上看到自己年輕時的影子。

    是啊,那時候的她,不正如切嗣這般拋開一切感情,將理性與理智當做判斷一切的基準嗎?

    然後,這樣的她,迎來了那個世人皆知的結局——那個悲慘的,血流成河的結局。

    「master……」看著衛宮切嗣的瞳孔,她發現,自己說不出任何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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