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原來是你啊,偏偏是你這個傢伙啊……我的學生,韋伯·維爾維特。」
聽到這個聲音,
的maste
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我還在奇怪,你發生麼狂偷走了我的聖遺物,沒想到你居然是自己打算參加聖盃戰爭。」
男人語氣充斥著高傲與不屑,可是他藏頭縮尾的做派配合他那鼻音濃厚的獨特聲線,倒是給人一種小丑似的感覺。
只是,身為槍兵maste
的男人,自己似乎並沒有發覺這一點。
「這一次,就讓你接受我特別的課外指導吧,我親愛的學生。」聲音中透露出戲謔,與純粹的殺意:「讓我好好教教你,什麼才是魔術師之間的殺戮。」
「榮幸的品味那份恐怖和痛苦吧,這可是我特別賜予你的特別禮物。」
話到這裡就停下了,因為膽小的韋伯早已捂著耳朵縮成了一團。
韋伯·維爾維特,這個膽小娘氣的魔術師,之所以會參加這場名為聖盃戰爭的死亡遊戲,其實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為了讓別人可以正眼看待魔術底蘊並不濃厚的維爾維特家。
正如他的導師——lance
的maste
肯尼斯·艾爾梅洛伊所言,他其實是偷走了肯尼斯準備召喚從者的聖遺物,才召喚出了
ide
這個傳說中的征服王。
韋伯,他其實沒有任何想要向聖盃許下的願望,贏下這場戰爭,贏下別人的尊重,同時也讓那個可惡的導師輸的心服口服,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可是,當他聽到那個導師的聲音的時候,他依舊無法抑制發自心底的恐懼。
肯尼斯·艾爾梅洛伊,即便在魔術師協會總部的時鐘塔裡,也依然享有天才的美譽。年紀輕輕便成為了時鐘塔的導師的肯尼斯,其魔術實力之強,也是魔術師之間公認的。
被這樣的人記恨上,對他這個乳臭未乾的魔術師學徒來說,實在是一件無法淡然處之的大事。
「啪…」
ide
的大手輕輕地拍了拍韋伯的頭,他對著自己的maste
露出了鼓勵的笑,隨即抬頭,對著不知藏身何處的肯尼斯高聲吶喊:「喂!魔術師啊,如果吾沒聽錯的話,你這傢伙原本是想要代替這小子來做吾的maste
吧?要真是那樣的話豈不讓人笑掉大牙?!有責格成為吾之maste
之人,必須是與吾共同馳騁戰場的勇者才行!藏頭縮尾的小丑想要做吾之maste
,那可真是太難為你了!啊哈哈哈哈哈!」
笑罷,
ide
突然看向四周,高聲喊道:「喂!還有其他人在吧?在暗中窺視的傢伙們!」
聽到這裡,阿真撓了撓頭,丟掉手裡捏著的瓜子皮,聳著肩膀嘀咕著:「我可是一直都正大光明的坐在這裡看戲,看不到我,只能怪你學藝不精。」
阿真的嘀咕自然不會傳到
ide
的耳中,他只是對著sa
和lance
挑起大拇指:「sa
和lance
喲,汝等堂堂正正的決鬥真的是太精彩了!槍劍相擊的脆響,澄清無垢的鬥氣……被這樣的你們吸引而來的英靈,絕對不止吾一人吧?」
說著,他高舉雙手,雙拳緊握:「回應聖盃的召喚而抵達現世的英靈們喲,都現身於此吧!此時仍舊不敢露面的膽小鬼,就休想逃過我征服王亞歷山大的侮辱!咳咳……咳咳咳……」
高昂的宣言,突兀的以猛烈的咳嗽作為收尾,猛地拍了兩下胸口,又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征服王的面色才算恢復正常。
「剛才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掉到我嘴裡了?」小聲嘀咕著,征服王微微皺了皺眉,心裡多了一份戒備。
與此同時,阿真身邊的空間波動也平復下來,他搖了搖頭,歎息道:「哎,浪費了一粒大好的『節操』。」
即便
ide
宣言的收尾很是讓人莫名其妙,依舊有一個金光閃閃的身影,回應了這份挑釁。
純金打造的厚重鎧甲,金色的短髮根根倒立,以高傲的姿態實體化,穩穩地站立在路燈頂端的,正是這場聖盃戰爭中那個規格之外的
現身的同時,位於遠阪邸,通過assassin瞭解了情況的遠阪時臣,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
「這下,事情可大條了!希望不要有人觸怒英雄王吧……」看了一眼手背上的令咒,時臣笑的很苦澀。
……
「不把我放在眼裡,竟敢妄自稱王的不敬之徒,一夜之間居然冒出了兩『只』!」一出場,
就說出了目中無人的話。
「你這是在找茬啊。」
ide
摸了摸鬍鬚:「吾伊斯坎達爾可是以『亞歷山大大帝』之名名傳千古的征服王。」
「愚蠢!」金色的狂戰士俯視著
ide
:「真正夠資格稱王的英雄,天上天下唯有我一人!剩下的不過是些不入流的雜種!」
「卡嚓……」阿真一不小心捏碎了手裡的一里葵花籽。
他雖然丟掉了節操,可這並不代表著他可以毫不在意別人無理的侮辱。這個金色的傢伙地圖炮開的很廣,一炮下來,坐在「vip位置」上看戲的阿真,自然會被波及的不輕。
「哦?!」征服王卻是眉頭一挑:「有資格說出這種話的王,歷史上也只有那一位吧。可是你這個金光閃閃的傢伙,似乎和那位的形象不符啊。」
「無禮之徒!」征服王的話似乎觸怒了金色的狂戰士:「不要拿本王和雜種相提並論!」
阿真的額頭上跳出一個井字……
被地圖炮波及的話,倒也不算什麼,可是這明顯瞄準他開出的一炮,他無論如何都不能繼續無所作為了。
隨手抓起一把瓜子皮,阿真的手臂消失在空間的漣漪中。與此同時,在金色從者頭頂正上方一尺左右的地方,一隻手臂憑空顯現,不緊不慢的灑下了一把瓜子皮。
由於金色從者的頭髮是根根直立的,如此髮型,倒是成了絕佳的載體,讓那只不緊不慢的撒著瓜子皮的手,將瓜子皮撒的意外的均勻——滿滿一把瓜子皮全都像聖誕樹上的裝飾品一樣掛在那頭黃金色的頭髮上,沒有一片碎片掉落下來。
眾:「……」
「……」沉默幾秒的金色從者終於生出了反應——他的牙齒,發出了難聽的摩擦聲。
「唔啊啊啊啊啊!」怒吼中,魔力化作淡金色的風暴,吹飛了金髮上的「裝飾品」,與此同時,黃金從者的背後也生出數十個水紋一般的空間漣漪,對英靈來說價值連城的寶具,這一刻卻像不要錢一般,接二連三的從漣漪中心探了出來。
「躲在暗處的狗雜碎!縱然萬死,你也難息本王的怒火!」
「那你就慢慢自燃吧。」距離戰鬥地點最近的一個集裝箱上,男人的說話聲突兀的插了進來:「還有,那邊那個壓力山大的,也麻煩你不要把我和這個金疙瘩暴發戶扯到一起,我真心傷不起……」
「唔?」向聲音發起的方向瞧去,眾人看到的是如同暴雨一般密集的寶具閃耀著不同顏色的魔力光華,齊齊湧向坐在集裝箱上悠閒地嗑著瓜子的那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