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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Angel Beats 392.對視的瞳(AB卷 完結) 文 / 筆墨輪迴

    「喂喂喂!」見阿真總算停下了講述,音無終於抹著冷汗,哆哆嗦嗦的問出聲來:「你這……是瞎編的吧,一定是瞎編的吧?!」

    阿真白了一眼音無:「我什麼時候說過謊話?」

    「那……」音無都快哭了:「你一定是認錯人了吧?那什麼第三人,不可能是我吧?」

    「這個問題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阿真搖了搖頭:「因為,我已經作為第四人,外加最後一人站在這裡和你對話了。」

    話是這樣說的,不過阿真卻也在默默地替音無悲哀。

    因為他沒有講出來之後的輪迴的故事。音無這個被發了謝謝卡的悲劇帝,初次輪迴可以說是他混的最好的一次了。從第二次開始,因為軟件已經被製造出來了,所以在奏離開之後,他連開發軟件打發時間的權力都被剝削掉,悠久的等待甚至讓他徘徊於失去自我的邊緣,只好將自己變成了npc,只留下防火牆程序最為代理管理而存在。

    雖說變成npc的他在時間輪迴,看到奏之後也會釋然的離去,不過把自己變成npc只為等人,這還是太慘了。真的把這些事情告訴音無的話,八成會給這小子留下心理陰影。

    「所以,你真正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斬斷這個輪迴嗎?」游離子歎了口氣。

    「倒也可以這樣理解。」

    「很微妙的答案呢。」游離子笑了:「算了,我也不想繼續問下去了。某些事實,似乎並不是我這種凡人可以背負的。」

    「明智的抉擇。」阿真也笑了。

    「那麼就這樣。」游離子站起身來,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不應該說再見。大家,永別了~」

    「到頭來,我似乎欠下你一個很大的人情啊。」看了一眼阿真,音無無奈的歎了口氣。

    「呵呵。」阿真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就好。」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矯情。」說著,音無擺了擺手:「那麼這一次,作為一切的終點,我就先走一步了。」

    「別過。」阿真點點頭。

    「別了~」

    最後,將奏的畢業證遞給她,阿真卻無視了奏欲言又止的模樣,自顧自的轉身,只丟下一句話:「奏醬,想要留到最後,見證最後的奇跡嗎?」

    奏愣了愣:「為什麼讓我知道?」

    「因為你是特別的。」阿真轉過身來,看著女孩那澄清的瞳:「對我來說,你是特別的;對你自己來說,你也是特別的;同樣,對大家來說,比起音無,其實你……才是真正地特別之人。」

    「……」奏沉默著。

    「一起來看看吧。」牽住女孩的手,阿真瞬移到教學樓外:「毀滅與新生,讓真正的奇跡之地誕生,這也是我能給這個世界所留下的,唯一的謝禮了。」

    說著,他緊了緊女孩的手,一步踏出,壓制在凶界內的實力與氣勢,也再也不去內斂,完全放開。僅是瞬間,八級強者的存在性,便壓的整個大結界搖搖欲墜,結界內,可謂天地顛倒,日月無光。各種景致不停地崩壞,就像被大錘敲打著的厚玻璃,裂紋越來越大,最後碎成滿地殘渣。

    眼中的世界已然消失,僅剩下蒼蒼茫茫的一片。這時的阿真卻閉上了雙眼,待那雙眼睛睜開的時候,眼白已經被純黑的琉璃所替代。

    凶界內,連那嬰兒狀的真我元魂都睜開了雙眼,目光透過無盡的混沌與虛空,直視這個世界的本源。

    左手緊緊地牽著奏,他的右手動了。

    每一根手指,都劃過不同的軌跡,就好似在勾勒著什麼複雜的圖形。伴隨著五根手指的動作,虛空中,似乎蕩出一**肉眼難見的波紋,那些波紋永無盡頭的蕩了出去,同時也撐開了某些東西。

    不知勾勒了多久,也不知蕩出過多少道波紋。直到阿真的額頭隱隱見汗,他才收攏五指,對準世界本源的位置,輕輕一彈。

    轟!

    就好似有一座巨大的山峰陡然從高空掉落,卻又詭異的聽不到任何聲音。

    當奏從這種泰山壓頂的震撼感中回過神的時候,她才恍然發現,不知何時,腳下的蒼茫,已然變成一片無根無垠的,荒蕪大地。

    一個個光點,從荒蕪的土地中升起,就好似蒲公英的種子,漫無目的的飄著。奏試著探出手來,去捕捉那些光點,卻只能讓光點從手中漏過。

    「呼……還真累啊……」熟悉的聲音終於將女孩從好奇心中驚醒,轉頭瞧去,卻發現那個無論何時都神采奕奕的華真,此時竟然就像三天三夜沒睡覺一般,萎靡不振。

    「你,沒事吧?」不由得緊了緊那只握住自己的大手,卻驚愕的發現,手指竟然從中穿了過。

    「!」女孩的臉上,首次展露出驚恐的色彩,可那個男人卻擺手一笑:「不必驚慌,我只是為了減少消耗,盡可能地讓軀體虛化而已。」

    「你……真的不要緊嗎?」奏攤著手臂,似乎想要觸摸到阿真,可是她知道,現如今,她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沒事沒事,我現在就像普通人跑了一趟馬拉松,睡他個三天三夜就完全恢復了。」

    說著,阿真展望這這片荒蕪的天地,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哈哈!意外的成功啊。」

    「你究竟做了什麼?」發現某人似乎真的沒有問題,奏也放下心來,好奇的問著。

    「擴大地盤而已。」阿真微微一笑。

    他說得簡單,可實際上,他方纔所做的一切,絕非擴大地盤這四個字可以概述的。

    毀滅與新生,他剛才,可是硬生生的將大結界撐破,然後以大結界為基,利用8d評價的空間權限與創世權能的應用,構築了新的空間,然後將空間的節點,刻入世界的本源。

    說白了,他剛才在這個世界中,硬生生的開闢出一個平行空間。

    這是只有入道級強者才能做到的事情,阿真卻完美的利用創世權能、空間權限、真理之眼以及一方世界的格位,成功的做到了8b以上強者才能做到的事情,造就了一片足以讓奇跡誕生的平行空間。

    奏又問起那些漂浮的光點是什麼,阿真只是笑著說——「那些光點,就是造就奇跡的力量。」

    其實,每一個光點都代表著一個釋然的人。他們的靈魂轉生,大結界中的身體卻化作希望之光,用於鞏固大結界的存在。

    沒錯,一個沒有管理者的大結界之所以會一直存在下去,就是這些光點的功勞。

    如今,大結界已經變成了一個被世界本源所承認的平行空間,這些光點,自然會被釋放出來,作為早就奇跡的力量而存在。

    「吶,奏醬。」看著遠方,阿真喃喃自語似地詢問著:「你真的不跟我一起離開嗎?我有這個能力的。」

    女孩沒有說話。

    「我有讓你存在下去的能力的。」

    「我,不會消失哦。」女孩搖了搖頭。

    「你自己也知道吧,你是特別的存在。你的意志力是不會被外物所動搖的,除非你自身毀滅。」阿真並沒有回頭看向女孩:「人類,是不可能擁有大圓滿的意志的。比方說我,我早已經不是人類了。」

    「不必擔心。」女孩笑了,她閉上雙眼,將雙手捧起,按上自己的心口:「我的記憶,我的感覺,在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一切,都不會消失。」她張開雙眼,將雙手移開心口,手心中卻多出一顆明亮的光點:「因為,我找到了造就奇跡的力量。」

    「哎,光點的本質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啊。」轉過頭來,阿真的臉上寫滿了無奈:「真的決定了嗎?你和她,其實已經是不同的存在了。」

    「我必須要回歸。」奏笑著:「回歸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因為我們本來就是相同的存在。」

    阿真微微一怔,臉上慢慢地展露出笑容:「又一次多管閒事了。難不成,我心底裡依舊沒有放棄把你捉回去做吉祥物的想法?」

    女孩嘟了嘟小嘴,做了一次深呼吸,才微笑著站到阿真面前:「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建立了班級,謝謝你讓我度過了一段難以忘卻的快樂時光,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真的,感激不盡。」

    「……」看著飛離世界,投入某個平行空間的銀髮女孩體內的光點,阿真笑著歎了口氣:「真正該道謝的人,其實是我啊。奏醬,你真的教會了我很多很多。謝謝你,有緣再見。」

    阿真說的是再見,而非別過。

    原因很簡單,因為奏,是死後世界唯一的活人。

    沒錯,奏並沒有死去。得到了音無的心臟的她,延續了自己的生命,享受了快樂的青春。

    所以,她才會生出遺憾,她遺憾自己這一生,都不可能有機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說一句謝謝。所以,才誕生了死後世界的奏。

    大結界,是收容靈魂的地方,是無法收容活人的。所以,身處大結界的奏,並非立華奏本人,而是一份感恩的心。

    這份心意被大結界所收容,帶著本體的記憶,形成了自己獨立的人格。

    因為本質只是一份單純的心意,所以意志力才是圓滿的。

    在阿真突破真我的那一刻,他就看清楚了奏的本質,所以才會玩笑似地說出吉祥物的話。因為奏與別人是不同的。死後世界的別人消失了,代表著轉生,奏若是消失了,則是真正意義上的消失,因為她已經完成了那份心願。

    可是,當時的奏,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阿真。在自知會消失的情況下,她依舊選擇了自己的道路。

    所以,阿真才會下定決心,將這個死後世界徹底解放,變成奇跡之地。

    可以說,無論是建立班級,5次考試,還是現如今這片無根無垠的平行空間。奏,才是讓阿真做出這一切的主要緣由。

    正如他所說的,奏對他來說是特別的。在某種意義上,奏才是點明他,讓他尋回自我的恩師,這個由心意化成的女孩,真的教會了他很多很多。

    「啊,好好睡他個三天三夜,然後,繼續上路吧。」

    陷入沉睡之前,他的目光,遙遙的與那個平行空間的銀髮女孩,對上。

    ……

    (ab卷結束啦~!

    可以說,這一卷才是我自己真正滿意的一卷,完全為自己而寫的,寫自己想寫的一卷。

    話說,有人想到最初的那個意志力大圓滿會是最後的坑嗎?

    突然想起當初的於吉也有人說我坑爹來著,不知這次會不會有人說……

    最後,奏是活人的說法,並不是我隨便臆測的。看過ab的同學可以回頭看看13集最後那段音無和奏的對話,奏的說法,幾乎時時都在暗示她其實是活著的。

    而且,其他地方也有很多暗示。

    呃,不多說了,總之,下一卷就是fate

    zero捲了,書評就別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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