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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三國無雙——黃巾之亂(續) 294.大受打擊的蔡邕 文 / 筆墨輪迴

    「彈琴原來就是這麼回事兒啊……」

    隨便撥弄幾下,瞭解了手感音色,外加觀看了蔡邕的演奏的華真,已經瞭解到這焦尾琴的彈奏方法了。

    說華真是個外行人,這一點兒都不假,可偏偏他這個外行人卻擁有入道級特性【靈韻心音】這個大殺器,可以說所有樂器放到華真手裡,只要隨便試試,不出30秒的時間,就可以被他完美掌握。

    瞭解了琴的用法,華真也不理會快要哭出來的蔡邕,就地盤膝坐下,將焦尾琴放到雙膝上撐住,隨手就將蔡邕方才彈過的曲子彈了出來,同時,也修改了一些他不滿意的音調與節奏,讓曲子變得更加完美。

    這一曲彈奏下來,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

    如果說蔡邕彈出的曲子是不絕於耳美妙之音的話,華真彈奏出來的,便是直入心靈,衝擊靈魂的不該存在之音。

    僅僅只是幾處微小的修改,僅僅只是將節奏變幻的更加不符合常理,更加詭異一些,卻直接令整個曲子產生昇華,由凡音,變成了仙音。

    「嘿,這樣一改,就順耳多了!」一曲奏罷,華真樂呵呵的點點頭,似乎對自己做出的修改十分滿意:「怎麼樣蔡老頭兒,我彈得一點兒都不比你差吧!」

    華真笑呵呵的看向蔡邕,卻愕然發現對面的蔡邕眼珠子瞪得老大,甚至讓他生出一種取碗接住,別掉地上弄髒的衝動……

    「何止不差,天地之差!」

    從靈魂的衝擊中醒來的小廝方嵐,一個沒注意就把心底話給說出來了,出口之後方知失言——他這不是在削自家老爺的面子嗎?

    「原來爹爹彈琴這麼難聽嗎?」所謂童言無忌,小蔡琰更是說出了了不得的話:「以前還覺得挺好聽的……難不成這就是爹爹教過我的坐井觀天?」

    「坐井觀天,我蔡邕還真是坐井觀天吶!」

    似乎從震驚中緩過來,蔡邕的眼珠子終於重歸眼皮的懷抱,不再讓華真擔心了。只是他整個人卻顯得蒼老了許多,精氣神就像被抽乾一樣,癟了下去。

    「想我蔡邕以大家自居,認為琴技能與我比肩者天下間寥寥無幾,不曾想……哎,陛下神技,老朽心服口服!」

    華真一貫不知道謙虛是什麼,聽了蔡邕的說法,他也樂呵呵的點頭認同道:「在音律方面,你比起我來的確差了一些,不過比起其他人也是很厲害了。哈哈,就像我四弟的武藝一一樣,雖說比我差了很多,可是天下間除我之外,還真沒見過有誰足以成為他的對手的,就連我二哥五弟,亦是比之不如!」

    「哦?」聽了華真這一點也不謙虛的說法,蔡邕反而來了精神:「我的琴技在陛下眼中,就如順平王的武藝一般?」

    蔡邕口中的順平王,說的便是趙雲。

    作為華真的四位義兄弟,劉關張趙四人都得到了「王」的封號。劉備是蜀王、關羽是武王、趙雲是順平王、張飛是桓王。

    這些封號,都是優隨口說出來的,眾人聽後也沒什麼異議,便這樣定下來了。

    不說劉備這個歷史上的蜀王,關羽的封號是直接從武聖二字衍化而來,趙雲和張飛則是將歷史上的順平侯與桓侯的侯字變成王而已,優根本就沒有動腦去想……

    書歸正傳,蔡邕在得知自己的琴技被華真認可之後,反而精神起來,心情也不再那麼低落了。

    都說謙虛是美德,可是有些時候,過分的謙虛反而會變成傷人的利器。正如此時的華真,方纔他如果謙虛一下,蔡邕估計連死的心思都有了。可華真卻正大光明的將自己擺在至高點,反而會令蔡邕釋然很多。

    輸給一個滿嘴「我不如別人」的人,那是莫大的恥辱,可是輸給一個最強者,卻得到對方的認同的話,恥辱,就變成了榮譽。

    總之,華真毫不謙遜的一句話,反而解開了蔡邕的心結,讓他尋回了自信。

    蔡邕也不是什麼不明事理的渾人,他對自己的琴技可是有著足夠的瞭解的,只是眼前的華真在音律方面已經達至未曾聽聞過的前無古人之境,才會讓蔡邕在一瞬間失去信心。

    之後的事情,便是蔡邕一心向華真請教音律方面的問題了。只是華真的本領源自於特性靈韻心音,說白了這傢伙就是個完全靠天賦吃飯的傢伙,又怎麼可能給蔡邕說出什麼好的提議?

    結果,這一點卻被蔡邕理解成華真在音律方面早已達至「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境界,更是對其佩服的五體投地。

    聊到後來,就連華真這種沒心沒肺臉皮能擋核彈的傢伙,都被蔡邕說的有些臉紅,招架不住。

    結果便是,當華真離開蔡邕府邸的時候,手中多出一張精緻古樸,尾部卻被燒焦的七絃琴。

    焦尾琴是蔡邕硬塞給華真的,在蔡邕想來,華真才是焦尾琴正正的歸宿,這等好琴放在他自己手中,那才叫浪費。

    作為一個愛琴的人,將焦尾琴送出的蔡邕還是比較心疼的,可是作為焦尾琴的製造者,蔡邕同樣也為焦尾琴找到了適合他的主人而開心。

    雖然很矛盾,可事實便是如此。

    對於蔡邕來說,這便是所謂的「痛,並快樂著」吧。

    ……

    不說抱著焦尾琴返回皇宮的華真,曹操這頭,卻發生了一些讓她開心的事情——他盼來了他這些天一直在等的人。

    「孟德兄,有段日子沒見,我們兄弟倆對你甚是想念啊!」

    這個稱呼曹操為孟德兄的人,乃是一個看起來酷酷的漢子,只是此時的他嘴角略微勾起,臉上掛著一絲痞性,讓他那張酷酷的,看起來十分冷峻的面容顯得柔和了許多。

    冷峻漢子的身旁,站著一個膀大腰圓的大漢,大漢眉目間與冷峻漢子有著幾分相似之處,只是他臉上笑呵呵的,顯得很是豪邁,同樣也給人一種值得信賴的靠譜感。

    這兩人,便是後世曹操手下最為知名的兩員大將,夏侯惇、夏侯淵兩兄弟。冷峻的漢子是夏侯惇,字元讓;另一位是夏侯淵,字妙才。論關係,這兩人都是曹操的族弟。

    「元讓、妙才,可是讓為兄苦等一陣啊!」曹操笑呵呵的上前,給兩人一個大大的擁抱。這兩兄弟同他的關係可是不同於一般的族弟,要知道,夏侯淵可是替曹操蹲過大獄的!曹家和夏侯家,關係鐵著呢!

    「孟德兄,你不遠萬里的把我們兄弟倆叫來,所為何事?」擁抱過後,比較穩重的夏侯淵開口問道。

    「呵呵。」曹操微微一笑:「元讓,妙才,你們可知,這天下,馬上就要大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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