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了,終於有時間碼字了,淚目……
對連續4天的斷更致歉)
當華真跟著伊卡洛斯的腳步尋到蔡邕的宅邸,並且敲響大門的時候,開門的小廝看到來者是誰之後險些沒趴下……
跟在一個長著翅膀的漂亮姑娘身後的小伙子,在洛陽城裡,是唯一的,且沒有一個人有膽子模仿的獨特風景。
因為這道風景,代表著這天下名義上的至高無上者,靠斬殺靈帝而登上皇位的魔帝。
雖說小廝曾聽到蔡邕無意中說起過這剛登上皇位的魔帝喜歡到處串門,可是串門串到蔡邕這裡卻還是頭一遭,同樣也是小廝一生之中第一次給皇帝開門,總讓他有種誠惶誠恐的感覺。
見小廝開門之後就呆住了,站在前頭的伊卡洛斯沒什麼反應,倒是後頭的華真皺了皺眉:「愣著幹什麼?你應該認得我是誰吧?」
「當然認得,當然認得!」反射性的回了兩句,小廝才反過勁兒來,惶恐跪下。
華真見狀一捂臉——這門就開了一人大小的縫兒,你丫還跪那兒去了,擋路上癮不成?
「起來吧,你還想擋多久的路?」無奈中,只好口頭提醒一下,不料小廝就像受驚一樣抖得更厲害了,只是連連磕頭,就是不懂得讓路。
華真:「……」
「壞人!你來我家做什麼!」
就在小廝磕頭,華真無語,伊卡洛斯持續性三無的時候,一聲清脆的童音傳來,聲音所提及的內容卻是讓華真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僵硬的抬起視線,看向小廝身後,一個看上去比夏娜還要小的小姑娘俏生生的立在那裡,嬌嫩的食指直直的指向華真,一臉怒容,就好似華真欺負了她的家人一樣。
華真:「……,小妹妹,哥不是壞人!」
小女孩聞言利用身材嬌小的優勢擠出來,擋在小廝身前,怒視華真:「你就是!你就是!不許你欺負嵐子哥哥!」
籃子哥哥?
華真的思緒飄渺了一下,被眼小蘿莉口中的籃子稱呼晃了一下大腦……
「哎呀我的媽呀,大小姐你怎麼出來了?快,快來拜見魔帝陛下!」這個被稱作嵐子(群友【禍靈ㄨ.嵐此方】友情出演)的小廝明顯被華真的身份嚇壞了,一臉焦急的拉著小女孩的手,不知該作何是好。
「得得得,你別急!」華真徹底被這個小廝給打敗了:「我承認我不是什麼好人,可今兒我來這兒只是為了找蔡老頭聊天的,你別這麼害怕成不?」
此話一出,嵐子都快哭了:「不不不!您怎麼可能是好人呢?不不不,你怎麼可能不是壞人呢?啊!錯了!陛下您絕對是好人啊!陛下饒命啊!」
「不許你殺嵐子哥哥!」
華真:「……」
今天是不是不應該來找蔡邕啊?算了,還是去酒館尋翼德喝酒吧……
鬱悶的轉身,本打算放棄離開的華真卻聽到了蔡邕的聲音:「外頭發生何事了?」
回頭一瞧,蔡老頭貌似被這門口的聲音給吸引出來了。
「咦?陛下您怎麼來了?」好在這當世知名的大書法家,大音樂家外加——家還沒有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一眼就認出了門口的華真,連忙一路小跑的趕了過來。
華真見狀就苦笑著解釋了一下方才發生的事情。在他想來,總不能讓人家孫女誤會他是上門來欺負人的壞蛋啊。
蔡邕是越聽越搖頭,老臉紅的跟關羽都有得一拼了。
他家這小廝姓方,名嵐字德靈。小廝的字是蔡邕親自給取的,意思是讓其不能忘本忘德的同時,也要機靈一些。
只是這方嵐的品德和機靈都沒什麼可說的,唯一一點,他這人有點兒膽小,一遇到大事就不堪重用了,一輩子做小廝的命。
小廝嗎,也就是家丁,膽小一點兒沒什麼關係,可偏偏卻讓皇帝給撞上了,還鬧出這麼一出鬧劇,即便是蔡邕這種闊達的大儒,老臉也掛不住啊!
同樣,老頭子也慶幸這皇帝是好說話的華真,若是靈帝,早就一腳將小廝踹走,殺掉了。
「小女和德靈給陛下添亂了,實乃臣管教不嚴之罪過!」
「停停停!」華真一擺手:「跟你們說過多少遍,用不著跟我整這一套!」
話到這裡,華真頓了頓,隨即露出驚愕的表情指著小女孩開口道:「等等,這丫頭…是你閨女?!」
怨不得華真會如此驚愕,因為眼前的小姑娘看上去也就十來歲左右,可蔡邕這老傢伙單看面相,少說也有50多歲了!
在這個時代,50多歲的老頭有個10歲的孫女不稀奇,閨女嘛……
豈不知,在這民不聊生的混亂年代,百姓當中活過40的就算長壽,40得子的人,那叫大貴人,天下間還真找不出許多來。
「嗯!」蔡邕點點頭,拉過小姑娘介紹到:「這是小女蔡琰,琰兒,這就是魔帝陛下,實乃當世明君!」
咬著下嘴唇,小姑娘也知道自己搞錯了,怯生生的看著華真,卻陡然冒出一句:「魔帝陛下……是壞人?」
「放肆!」蔡邕氣的鬍子都跳起來了,華真卻從小姑娘的眼底瞧出了狡黠,暗道有意思的小丫頭,口中卻在給小姑娘解圍:「好了蔡老頭,還把我擋在門外,不請我進去說話?」
「是老臣怠慢了!」
……
說起這蔡邕,他便是朝堂中那些個讓靈帝頭痛異常的大臣們的代表性人物,也可以說是靈帝時代直諫派的領頭人。
蔡邕說話從來都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會去瞧別人的臉色,故此惹得靈帝十分不喜。雖說蔡邕是當世的大儒,大書法家,一個他親手刻寫的石碑每天都會引來數千車馬的士子們不遠萬里的前來臨摹借鑒,可是皇帝看他不順眼,他的日子自然就不會好過。
本來,他見靈帝這些年對他越發的不耐煩,他便已經生出離開洛陽跑路的打算了,只是華真的陡然出現,卻讓他的生活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即便如此,蔡邕這個當世大儒的家中,依舊顯得比較貧寒。
將華真請入屋內,聊了兩句,蔡邕方才知道華真此次前來,竟是向他討教琴技的。
對於華真這個新皇帝,蔡邕抱有100%的忠心與極大的感激,可即便如此,即便華真此時的身份已然是皇帝,若是論起琴技,蔡邕也不會有任何的謙虛。
就像華真的勇武被天下人所認可,舉世無雙一樣,蔡邕的書法與琴技,也是被天下人所認可,難尋第二的!
一個武夫竟然來找他探討琴技?即便對方是魔帝,蔡邕也下定決心要讓對方明白,他蔡邕的琴技,絕不能被任何人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