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多飛機平穩降落在上海浦東機場,聶龍趁著夜色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聶龍回來的消息沒有告訴猴子,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做,下飛機的時候猴子還打來電話詢問自己什麼時候回來。
聶龍在家呆了兩天,原本自己不想去刻意的想關於猴子身份的事情,但有時候這樣的想法還是自己會自己突然冒出來,就連夢裡也出現過一兩次,還有更可怕的是,聶龍在夢裡夢到調查猴子,結果讓猴子發現,為此兩人鬧僵,這樣反反覆覆的壓力,讓聶龍第一次嘗到了什麼是煎熬。
聶龍還是決定要去見見猴子,一直躲著也不是個事,於是聶龍就打電話告訴猴子他回來了,明天就去看他。
見到猴子的時候,聶龍發現猴子還是原來那樣見到自己就笑嘻嘻的,腿上的上傷也好了許多,王雲麗說猴子已經動了第二次手術,在有三個月的時間他就能可以進行簡單的下地行走。
聶龍是個藏不住秘密的人,所以在見到猴子之後表現的有些不自然,但是聶龍始終沒有說出來,又過了半個多月,聶龍覺得這種事情似乎藏不了多久,每次聽到猴子的電話心裡就有些不舒服面對猴子他的心也也有些忐忑,這種感覺就像自己做了背信棄義的事情一樣。
今天聶龍又接到了猴子的電話,猴子告訴聶龍王雲麗娘家有點事,孩子也讓王雲麗抱回去了,猴子想讓聶龍過去陪伴他幾天,聶龍先是猶豫最後點頭答應。
聶龍到了猴子家卻發現大門敞開,猴子背對著自己手裡似乎拿種東西低頭觀看,聶龍進來之後猴子才聲音轉頭,看到聶龍已經走了進來,急忙將東西收了起來。
猴子笑道「來了,聶龍」
「你在看什麼」聶龍假裝不經意問道。
猴子回答道「沒什麼,剛才社區來人普查,我看看自己的身份證。」
聶龍稍微停頓走到沙發前隨即問道「身份證有什麼好看的?」
「也沒啥,他們說上面的人長的不像我」猴子回答道。
「給我看看」聶龍慢慢伸出了手。
猴子將身份證從口袋中逃出來遞到,聶龍的手中,聶龍仔細看著身份證上的信息,將目光落在了照片上,果然聶龍第一眼看到看到照片,第一感就是有點不像猴子,眼神似乎不太一樣,照片裡的那個人眼神青澀,還有寫迷茫透在裡面,聶龍將照片還給猴子,想了想問道。
「猴子,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是另一個人?」
猴子接著照片的手一抖,表情立刻變了說道「聶龍,你可不要嚇我,我要不是我我是誰?」
聶龍將水杯拉到自己面前捧在手中回答道「我就是突然這麼問問,如果,我說如果,萬一某一天你發現自己不是自己,你會怎麼辦?」
猴子聽後想了想說道「不可能,那樣王雲麗不得殺了我」
聶龍笑了笑沒有回答,猴子的臉逐漸開始嚴肅起來問道。
「聶龍,自從你回來我就發現你有些不對勁,你和我說說去烏魯木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聶龍回答道「沒什麼,就是小廣西家裡出了點事。」
猴子打斷嚴肅道「聶龍,咱們這麼多年的戰友,你還不相信我嘛,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清楚楚,咱們出生入死這麼多年,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這幾句話就像鋼針一般刺入聶龍的心,聶龍發現自己就像做了錯事孩子在猴子面前,竟然有些無地自容,聶龍思前想後還是將心裡話嚥了下去,說道。
「猴子,你想多了,當時我見到小廣西就是感覺時間過得太快了,而且這樣平淡的生活我有些不適應」
猴子聽後神情放鬆下來,意味聲場的拍了拍聶龍的肩膀說道「聶龍,你是不是也向重回戰場」
聶龍低頭沒有回答,他發現自己現在不敢直視猴子的眼睛,況且自己心中也正有重回戰場的打算。
「走,咱們去喝點」猴子打破了僵局說道。
「不行,我答應過嫂子說不能陪你喝酒」聶龍回答道。
「就一點」猴子用手筆畫了下。
聶龍搖頭。
「還兄弟呢,喝點酒都不行」猴子說完點了一根煙,甩給聶龍一隻。
聶龍點著後思索道:「猴子,咱們明天帶上槍去打點野味怎麼樣?」
猴子一聽來了興趣,但是又想起來他現在還坐在輪椅上,表情逐漸開始落寞起來,聶龍發現之後說道。
「咱們找一個地方平坦的,我推著你」
猴子一聽連連點頭。
猴子天生就死一個樂天派,很多事情沒有結果猴子也不去想,聶龍甚至有些羨慕猴子,將猴子推到樓下逛了逛,吃點東西,夜色黑了才推著猴子又回到了房間。
第二天聶龍從夢中驚醒,夢裡他看到就躺烏魯木齊賓館床上,張十二手裡拿著針看著自己,旁邊站著一個大眼睛的女人,最後莫名其妙的看到那個女人慌張跑了,張十二也跳窗跑出去,之後房間門被推開,進來密密麻麻的一群人,看不清面貌,其中有一個將一個貼片一樣的東西放在自己腦袋上,聶龍開始反抗掙扎,最後便醒過來,醒來之後聶龍出了一身冷汗,夢中的畫面雖然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但是卻很真實。
這時聶龍測頭望向窗戶發現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聶龍清楚記得昨天晚上自己是關窗睡的,怎麼現在卻是打開的,他百思不得其解,帶著疑問叫醒了猴子。
聶龍對猴子說道。
「我的槍還在你這裡吧!」
猴子一愣問道:「怎麼?不是打野味嗎?你問它幹什麼?」
聶龍回道「好久沒有摸了」
猴子驚訝道「你不會用它打野味吧!」
聶龍點了點頭,猴子說道「聶龍,你沒有發燒吧!那可是狙擊槍,昨天我電話都打完了,咱們用他們提供的氣槍」
聶龍解釋道「猴子帶上它吧,我開上兩槍,不是有消音器嘛,沒事」
猴子嚷嚷了幾句,最後沒有辦法之好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