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豈有此理】
狂暴者狂吼,它撕裂奶油小生,生吞狂咬,血眼望向山洞,隨即抄起兩把斧頭,它衝進山洞。
「隆隆」,狂暴者走動聲響特別大,整個洞都震動。倖存的眾人又驚又恐,拚命往洞裡跑。
郭書靜也在王彪鳳的保護下,往前跑去,只是經過石洞時並沒有注意到旁邊躺著一名男子,那男子正是陸天風,從始到終他都是躺在石頭邊,閉眼思索著計劃。
而此時,郭書靜由於太驚慌,並沒有注意到陸天風,暗淡中走過,卻被絆倒在地。
「啊!」郭書靜猛的驚叫,而那五名女保鏢此時才發現異常,暗淡的洞中,她們也沒有發現陸天風。
「郭博士……」王彪鳳慌叫。
可此時,洞口處傳來吼叫,呼嘯一聲,暗淡中一把斧頭劈了過來,王彪鳳下意識往前撲去,避開致命一斧。她爬起來,往後望去,見到了兇猛而致的狂暴者。王彪鳳大驚,只能與其他四名保鏢往洞處逃去。
而此時,狂暴者經過郭書靜身邊,它低下頭,血眼尋找著獵物。黑暗中,狂暴者那雙黑漆猶如地獄般散發出陰冷屍氣的眼睛,竟然如此恐怖,讓人毛骨悚然,它死死盯來時,趴在地上的郭書靜下意識驚叫。
但叫聲並沒有響起,因為黑暗中,一雙有力的手猛的摀住了她的嘴巴。她一震,猛的掙扎,卻被黑暗中的人抱住,一股男性特有的體味襲來,郭書靜驚恐,知道黑暗中抱住她的是男人,他的胸膛很悶熱,貼在她背上讓她顫抖,但讓她慌張的是,男人的左手死死壓在她胸部上,連她的手一起制服。
胸部上傳來溫熱,男人的左手掌上有股魔力,搭在她胸部上,讓她發酥,不錯,前方半米就是狂暴者,環境惡劣,隨時死亡,但她依然發酥。她掙扎不得,嘶叫也不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嘎……」狂暴者聽不到獵物叫聲,吼叫一聲,往石洞裡追去。黑暗中,它看不清路,橫衝又直撞,整個山洞都在震動。
吼叫聲遠去後,郭書靜鬆了口長長的氣,渾身泛力,近似虛脫。可胸部上,男人的手依然重重地按著,重得讓她心悶,她想嘶叫,卻發不出聲。郭書靜驚慌了,男人會不會強幹了她?他一定是倖存者,剛才還渴望她的美色,雖然被王彪鳳痛打,但色心不改,一直在尋找機會發洩-**和絕望,如今自己被對方壓住,他會不會亂來?
郭書靜心顫抖。可此時,胸部一鬆,嘴巴也能說話,郭書靜一喜,男子鬆開了她。
暗淡中,她漸漸地適應,目光模糊可見幾米範圍內的物體。她見到了一個挺拔的身軀,看不到臉龐,但她覺得對方是惡徒!
「你是誰?」她叫了一聲。
男子沒有理會她,只是彎腰向她靠來,郭書靜一驚,下意識一巴掌往男子打去,卻被男子抓住了手腕,她慌了,拚命掙扎,可怎樣也掙脫不了男子的束縛。她急了,當男子彎腰向她壓來時,她一急,張口咬住男子的手腕,但下一秒,一巴不痛不癢的巴掌打在她臉上,她愣住了,自小到大,從沒有人敢打人,今天她竟然被一惡棍打了?她一怒,叫道:「你敢打我?我爸會讓你哭的!」
可她又想到這是末世,父親或許已死,不再是權傾朝野的高官了。她壓抑地哭了。而男子依然彎腰向她壓來,郭書靜哭得更加激烈,想到自己那堅守二十四年的處女身就要失貞,她的心就是痛,她罵道:「死流氓,喪屍會咬死你!」
可很快,她就愣了,因為男子彎腰壓來,並不是要強暴她,而是從地上揀起一張散落的照片。郭書靜一愣,呆在那裡,淚水依然流淌,但她已經不哭。男子只是將照片包在方塊布裡,然後一聲不吭地轉身走向山洞。
郭書靜呆呆地望著男子離去,她思維短路,末世的壓抑不是激發**嗎?那群倖存者不是要強暴女人嗎?為什麼他……
郭書靜呆呆望著遠去的男子,手撫摸著左半邊臉,她心裡尷尬,男人只是想揀照片,她卻當他是色狼,並咬了他一口,不被打那才是怪事。
他是誰?望著那漸去漸遠的身影,郭書靜內心全是疑惑,可她還矜持,不敢去問……
可隨著男子消失在洞口,她慌了,叫道:「等等我……」
四周死寂,沒有聲響,她追了上去,往洞口奔去,可男子卻消失在黑暗中,頓時一股孤獨襲上心頭,隨後是驚恐。
她大聲叫道:「別拋下我……」
沒人回答她,四周死寂,下一秒,遠處傳來一陣吼叫,是狂暴者。郭書靜心砰砰亂跳,被嚇得臉色蒼白,她往左邊的洞口奔去,在暗淡的洞裡不知跑了多久,汗水越來越多,呼吸越來越激烈,她終於停了下來,趴在石頭上激烈地喘息。
只是漸漸地,她慌了,四周實在太死寂了,她低聲呼叫:「有沒有人……」
沒人回答她,如果不錯,她已經迷失在這錯綜複雜的洞穴中。她越發驚慌,寂靜的壓抑讓她爆發了出來:「彪鳳,你在哪裡?有沒有人,快來救我……」
她很無助,可迴盪在洞中的只是她的回聲,連狂暴者的聲音也不再響起。四週一片死寂,她慌了,哭得越來越激烈。
可漸漸地,四周傳來一陣低沉的嘶鳴,郭書靜猛的一震,抬頭叫道:「誰,是誰在那裡,給我滾出來!」
陣陣嘶鳴,越來越近,暗淡中,一頭爬行屍爬在壁上,四腳伏石,沿著頭頂的牆壁緩緩地爬來。一滴滴濃臭的膿液滴落在地上,爬行屍渾身腐爛發臭,最要命的是,它伸出那條長達一米的血舌緩緩地往郭書靜的脖子捲來。
而此刻的郭書靜還四處慌張地尋找著嘶鳴聲。
血舌越來越近……
終於,圍在郭書靜脖子轉了起來,下一秒,爬行屍就要捲起獵物,可就在此時,刀光一閃,一把尼泊爾軍刀砍來,砍斷了爬行屍的血舌,是陸天風,他守在這裡等了好久,這頭爬行屍是d級中階喪屍,一顆腦晶是10點滅子晶量。
揮刀砍斷血舌,他蓄力一扎,尼泊爾軍刀狠狠刺中爬行屍,從頭往裡刺,死死釘在了牆壁上。
爬行屍激烈掙扎,但腦晶的破裂,奪去它的性命。陸天風正想上去收集屍心,身後響起郭書靜的罵聲:「是你!發出嘶鳴的是你?是你要埋伏我,然後強暴我,是不是?」
郭書靜抄起石頭,下意識往前砸去,罵道:「臭流氓,給我走!」
可石頭砸在大地,陸天風避開了,他回過了頭,剎那間,郭書靜渾身一震,黑暗中她清晰地感到身前男子那冷漠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具死屍一樣看著她。一股冰冷在心間刺痛,郭書靜渾身顫抖,下意識往後退一步,直覺告訴她,男子對她的身體沒有絲毫的興趣,相反,他眼裡有一絲殺意。
他會不會殺我?剛才發出嘶鳴的是他嗎?他要幹什麼?
郭書靜慌了,可此時,身前的男子動了,彷彿是憐憫她的害怕和顫抖,他緩緩地轉過了身,那一刻,所有冷意都消去,郭書靜虛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息。
這刻,她感謝生活。
「彭」一聲,重物著地發出聲響,郭書靜一驚,抬起頭卻見到那男子彎腰撥出尼泊爾軍刀,然後狠狠地砸向前方的物體,郭書靜定眼一看,模糊見到一頭爬行屍,她一愣,呆呆坐在那裡。
原來發出嘶鳴聲的是這頭怪物?原來男子是來殺怪物的?原來自己錯怪了男子?郭書靜呆呆望著男子一刀刀割開爬行屍,從中挑出一顆發亮的金石,陣陣閃光,洞裡被照亮,她才看到男子那挺拔的身軀,是如此的冷傲和冷漠。
男子挑出金石,沒有停頓,以金石映亮前方,往洞裡走去。從始到終他都沒有看過一眼郭書靜。
他的背影永遠那麼冷傲。
郭書靜的心一痛,被人冷漠的滋味不好受,特別是她這個自小到大就被人捧在手心處的天之驕女,二十四歲就攻下美國哈佛大學生物化學和醫學博士學位的她,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眾人聚光之點,今天她被一個冷傲的男子忽略了。
她生氣了,喝道:「裝酷!我才不理你……」
男子聽到了,卻沒有停下,他越走越遠,郭書靜慌了,留在這裡孤獨一人,隨處都是死亡,她心慌極了,狠狠一咬牙,追了上去。
跟在男子身後五米開外,郭書靜心裡全是氣,如果是平時,誰冷漠她,她一定讓他好受,可此刻,她不得不忍耐著,同時她心裡全是疑惑,這個男子是誰?他是那群倖存者之一嗎?他難道沒有見過我?他一定不知道我,所以才冷漠我。
那群倖存者叫我郭美人,他們都意淫我,身前這男子應該是那群倖存者之一,或許他也意淫著我,只是不知道我就是郭美人。
郭書靜心一動,走了上去,開聲道:「我姓郭,天天都給你們發麵包,我從哈佛大學畢業的……」
郭書靜自豪地介紹自己的美和才,她期待男子知道她是郭美人後會驚訝,從而巴結她,但她失望了,說了半天,男子頭也不回,背影永遠是那麼的冷,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她說話。
她一咬牙,「哎喲」一聲痛呼,彎腰摀住腳踝,道:「我扭傷了……」
可她失望了,男子沒有停頓,頭也不回地走。
「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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