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血眼男子】
陸天風從池水中爬出來,就一直走,穿過石林,走了大概半個小時,來到懸崖壁上,抬頭時見到了一個山洞。
「嗷嗷嗷」
一陣吼叫響起,接著從山洞傳出了慌叫聲:「救命……」
陸天風猶豫了一下,還是沿著崖壁爬進山洞。
「救命……」
「嗷鳴鳴……」
吼叫和呼叫,喪屍的強勁,人類的脆弱,在黑暗的洞裡迴盪著絕望。
陣陣陰風從洞中襲來,陸天風身體發冷,直覺告訴他,山洞內全是喪屍。暗淡的洞中,他漸漸適應,只見前方縱橫複雜,全是洞口,通向不知明的洞口。剛才的吼叫和呼救就是從複雜的洞口傳來的。
猛然間,左手一陣裂痛,「啊」一聲痛呼,陸天風倒在地上,兩行鮮血從眼睛中滑了出來,他那雙眼睜開,閃過血芒。被疾速鬼咬住拳頭,病毒雖然沒有入侵,但當體內滅絕病毒去抵抗狂戾病毒時,左手藍田玉裡的病毒趁虛而入,在陸天風體內肆虐,這一路走來陸天風都忍住撕裂的痛苦,此刻再也忍不住,倒在石洞中,氣息奄奄一息。
洞裡安靜下來,死寂一般的靜,就像棺材一樣被埋在灰土中。
不知過了多久,洞外響起喧嘩聲,那群倖存者回來了,個個罵罵咧咧,這幾天的壓抑早已經憋瘋了他們,末世不讓人在沉默中墜落,就讓人變得神經質。自從兩天前,這群倖存者就喋喋不休、罵罵咧咧,表面上他們有聊不完的話題,但內心裡,他們驚恐、絕望,深怕一覺睡去明天再也醒不過來。
末世,除了掙扎求存,就是隨時行樂,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是否就是死亡。
「他媽的,那個王彪鳳臭三八,老子只想將雞-巴塞進她下面,幹得她死去活來!」一個黑眼圈、眼睛紅腫的青年惡狠狠地道,自從末世後,他的手就一直在顫抖。
「我卻想狠狠地舔那郭美女的下體,用舌頭狠狠地舔。」另一奶油小生滿臉的激動。
旁邊另一大漢一腳踢翻奶油小生,罵道:「有下面給你舔?他媽的來舔老子的雞-巴!」
四週一瞬間就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沉默,那奶油小生臉色厭惡:「劉哥,今天不舔了吧?」
「啪」一聲巨響,大漢狠狠一巴掌打腫了奶油小生的臉龐,狠狠罵道:「他媽的少囉嗦,叫你舔你就舔,老子的**被那郭婊子給勾起了,你-他媽的給我消消火!」
說著,大漢脫下外褲,坐在石頭上。
那奶油小生臉色變了變,最後咬牙,跪在身前開始舔大漢的下體,一邊舔一邊噁心,一邊舔一邊哭。
「他媽的給我快些!老子等著爽!」另外一個中年人也罵罵咧咧。
「這小白臉生得像女人,沒有女人干,讓他舔舔也是種享受!」
其他幾個中年人露出邪惡的笑容,只有那幾個少年和青年坐在角落處一聲不吭。
石洞中只剩下大漢樂哼哼的喔叫,可猛然間,他見到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
「誰!」他一腳踢開奶油小生,提起褲頭,抄起大刀喝叫:「誰在裡面,給我出來!」
其他人驚慌爬起來,望向黑漆的山洞,臉色泛白,叫道:「劉哥,有什麼東西在裡面?你-他媽的別嚇人!」
「老孫點火!」大漢喝道,角落處的老人點起了柴油燈,頓時間,石洞裡一片跳躍的燭黃。
眾人往洞裡望去,依然是深不見底的漆黑,見不到人,他們罵道:「他媽的別嚇人好不好!」
大漢也鬆了口氣,可他卻猛的一陣毛骨悚然,感覺身後有雙血眼死死地盯著他。他下意識回過頭,見到了一個流著血淚的男子。
「啊!你是誰!」大漢下意識一刀劈去,但他驚恐萬分,男子身體猶如鬼影,往後一閃竟然避開大刀。要知道大漢就在他半米內,這刀又是恐懼一砍,按理說,男子應該被砍斷,但讓大漢驚恐的是,男子竟然向後避去。
「啊!」大漢拋開大刀,拚命往洞裡跑去,慌叫:「他是疾速鬼,他是疾速鬼!」
其他男子見到那眼睛流血的青年,也大驚,拚命往洞裡跑去,山洞裡迴盪著陣陣驚恐叫聲。那奶油小生爬起來,掙扎往洞裡奔去,卻被男子按住了:「別去,那裡有危險!」
奶油小生甩開男子拚命往洞裡跑去:「等等我……等等我……」
片刻後,洞口處只剩下血淚男子。
他正是陸天風,左手藍田玉裡的狂戾病毒激烈震動,陣陣裂痛襲來,陸天風望著黑漆的洞口,淡淡道:「如果不錯,那裡面全是水游獸和爬行屍。」
餓了,陸天風坐下來,合成麵包吃了起來,可猛然間,洞裡傳來一陣吼叫,接著就是陣陣慌叫和急促的奔跑聲。
「有喪屍,有喪屍……」慌叫越來越響,那群倖存者拚命跑了出來,來到洞口見到陸天風,他們都停了。
「嗷鳴鳴……」陣陣怒吼,身後有喪屍逼近,洞口有喪屍狩獵,眾人不知所措。
那中年人眼利,見陸天風啃麵包,他一震,道:「喪屍也啃麵包?」
其他人一震,那奶油小生惴惴不安道:「他……還跟我說過話……」
「那就不是喪屍!」
「嗷鳴鳴……」吼叫響起,幾頭e級喪屍奔來,後面幾個青年眼見不妙,拚命往前推,迅速往前竄去。喪屍襲來,眾人驚恐,後面的人往前一推,前面的就倒在地上,想爬起來,但身後六七名男子踏著他們身體往前衝。
「你們他媽的不是人!」可當他們爬起來時已經遲了,喪屍襲來,血肉模糊的屍手往前一搭,惡臭味襲來,喪屍張開血腥大口,雜亂無章的牙齒一起扎進那幾名來不及逃跑的青年。
「啊……救命……」無論青年怎樣嘶叫,都沒有人回去相救,眾人拚命跑出山洞,經過陸天風身邊時,都是一愣。
他們第一次見到如此淡定的人,喪屍襲來,他竟然不急不徐地吞食著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