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需要更多的實驗體
辟里啪啦，轟隆匡啷當。
就像個陀螺一樣，零不斷旋轉了好幾圈，拉扯下了一大堆的架子，書本，電話等等東西，最後，一個跟頭跌倒在牆角上。
他的眼鏡也掉在地上，在他那模糊的視網膜中，唯一能夠看到的就是眼前站著一個捏著拳頭的人。雖然……看不清臉。但是這個人的頭髮好像很長？一部分頭髮垂在胸前，一部分在後面。隨著這個人收回拳頭，頭髮……似乎在微微晃動。
「你媽的，這下你爺爺我爽多了！」
這個模糊的人影拿起掉在地上的鴨舌帽，將自己的頭髮完全收進去，重新戴好。聽著這個聲音，零連忙在地上摸索眼鏡，慌忙戴起。只見眼前站著的正是那個身材瘦小的拐子。此刻，他正用一種十分解氣的表情，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拐子，你幹嘛？幹嘛突然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剛才正在思考人類愛情的本質？我就快想明白愛情究竟是什麼了！或許我三分鐘後就可以寫出有關愛情的通用公式了。你能明白嗎？這代表我將是這個世界上最懂得什麼是愛情的人。我將會是一個愛情高手！」
一邊說，零一邊想要站起。可是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面前的拐子那張臉又是一沉，似乎再次被激怒！他不等零站起來，直接抬起腳，重重地，朝零的下半身踩去。
「哼！愛情高手是吧？我讓你變愛情高手！」
儘管，拐子現在沒有穿鞋，只穿著一雙白色的襪子。
儘管，零習慣性地穿著防護服，可以抵擋子彈的直接攻擊。
但是……
但是！
現在這種對要害部位的直接踩踏，終究還是讓零面色一變！渾身酸軟無力，想要站，也站不起來了。
「你媽了個的混蛋有錢少爺！你……你！我現在！就要！把我剛才！受到的！所有！屈辱！統統！還給！你——！」
拐子每一次停頓，腳下的力量就會隨之一轉或是一壓。要知道，零只是一個科學家，他的身體也並不強壯。好吧，儘管這個部位的強壯並不和身體的肌肉含量成正比。
忍受著這樣的折磨的時候，零十分艱難地朝著那邊一邊蹲著吃薯條，一邊呆呆看著這裡的小初伸出手，求救。
他現在多麼希望這個小傢伙可以救救自己？他多麼希望她能夠像是在櫻的手下保護自己一樣，現在在拐子的腳下保護自己的下半身？
可是……這個小傢伙現在竟然只顧著吃薯條！
她只要吃薯條！連主人都不管了！！！
連續踩，扭了十幾下之後，拐子似乎才終於慢慢解氣了。他抬起腳，往後退去。不過看著零躺在牆角的樣子後，他再看看自己那穿著白襪子的腳，再次看看零。一時間，他連忙拉下頭上的鴨舌帽擋住自己的臉，轉過頭去。
「你……你還真有……力氣……」
零掙扎著，吐出這六個字。
拐子拉了拉鴨舌帽，哼了一聲，雙手抱在胸口，大聲道：「那是當然的！老子是誰？老子可是拐子大爺。有錢少爺，我決定了！不管你肯不肯借，這筆錢我是要定了！我現在開始打劫，把你的信用卡和密碼交出來！還有，你的錢放在哪裡了？老子要借！」
說罷，拐子開始在房間裡的各種抽屜裡面翻找起來。在翻出零用來買這個禮拜的晚飯便當的兩百塊錢後，他直接塞進口袋，拉了拉帽子，就準備走。
「拐子，等一下。」
零揉著自己的下半身，用另一隻手抬了抬眼鏡，有些艱難地說道——
「我……我想了想，我應該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了。」
拐子站在門前，從背影看，他似乎抬起頭，並且有意無意地哼了一聲。
「你是在氣我對男性的海綿體和女性的子宮研究的不夠透徹吧？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就這種程度，竟然還敢自稱為科學家？我的生物簡直就是不及格！」
在零「道歉」的同時，面前的拐子跺了跺腳，又要往門口走。看到他腳步動，零連忙開口道——
「我借你錢！」
剎那間，拐子的腳步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站住了。
零繼續揉著自己被踩疼的下半身，搖了搖頭，說道：「至少現在，我明白海綿體受到踩踏之後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了。實在是……嗯……一種……令人終身難忘的感覺。我會把這份資料記錄在案的，為了紀念這份來之不易的資料，我會用你的名字來給這份資料命名。嗯……『拐子踩踏生殖器實驗報告』這個名字怎麼樣？」
前面的拐子跺了跺腳，似乎終究還是忍耐不住，想要往前走。
「拐子，我送你錢！不用還了！」
拐子的腳步再次站住，只是這一次停下之後，他似乎有些懊惱，直接給了自己一巴掌。
「好了，先別去管你對我的生殖器做過什麼這種事了。其實，我現在決定去做一些研究實驗，來看看究竟在『愛情』方面，究竟是哪些東西成為了我理論研究的絆腳石。作為幫助我發現這個問題所在的人，我希望你能夠全程陪同，和我一起見證實驗的結果，怎麼樣？」
見拐子沒什麼反應，零想了想後，直接抬起剛才揉命根的手，說道：「只要你陪同我一起觀察到實驗結果，我給你一萬人民幣。怎麼樣？」
在前面的拐子，沉默了一會兒。
他的拳頭不斷捏緊，鬆開，再捏緊，再鬆開。
在這樣反覆持續了大約五次之後，他終於抬起頭，無奈地望著天花板，整張臉也是顯得愁眉不展。
「姐姐……我是不是也墮落成那種為了錢，心甘情願地被男人包養，甚至不惜當第三者的人了呢？」
零可沒有心情去管現在拐子的欲哭無淚。等到自己的蛋不再疼之後，他快步走到電腦前，調出程序。
「過來，拐子。我給你看一些東西，科學來自實踐，我們需要現在就證明一些東西。」
拐子拉著自己的鴨舌帽，舉步維艱地來到零的身後，看著那電腦屏幕。過不了多久，零就將一個類似視頻播放器一樣的畫面調了出來。只不過和普通的播放器不同，這個界面的左、右和下方有許多的調節器和按鈕。
「你要給我看什麼？」
拐子拉了拉帽子，問道。
零笑了一下，在鍵盤上敲打了幾下後，按下回車鍵。當畫面上開始出現些許的色彩之後，他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鏡框，說道——
「我們來看看一些現象，然後，就人體對『愛情』的理解程度，做一些基本的實驗。」
拐子很好奇地看著那個視頻。隨著畫面的出現，界面旁邊的各種調節器上也開始出現一些變動。一些框框中也開始出現一些不斷變化的數字，還有一些曲線圖。
然後……
就是一男一女，在一間類似酒店的豪華套房內的大床上，做著舒展運動的畫面。
「呀——！」
拐子猛地往後跳了一下。但在片刻之後，他直接抬起雙手護住胸前，並且捏成拳頭，十分警惕地看著零，大聲道——
「你這個瘋子！你……你竟然給我看這種東西？！」
零轉過頭，臉上的表情略帶疑惑。看到他這樣的疑惑表情，拐子連忙道：「大爺……大爺這種東西可是老看了！只是這次嚇了一跳！你妹的，要放島國愛情動作片就早說嘛！你大爺的。」
說罷，拐子就搬過一張凳子坐了過來，但是他把凳子放得位置距離零還是有些距離。儘管，零很懷疑這樣的位置能否看清電腦畫面。
「這是我包養的第一號實驗人類，嗯……為了方便記憶，我給他起了個代號為c1。是以他姓氏的第一個英文字母來命名的。」
「而他現在正在壓著進行交媾行為的那個女性，則是我製造出來的克隆人，屬於現今當紅的偶像歌手，九十九櫻的克隆體。」
拐子一愣，連忙把凳子挪過來，仔細查看畫面中的那個女性。在看清那個年輕女孩的相貌之後，他的整張臉不由得都抽了起來！他的人也是往後退了一步，摀住嘴，看看電視畫面，再看看零，顯得不敢相信！
零切換界面，出現在屏幕上的是一個類似人體的三維畫面一般的東西，從身體的曲線來看，應該是一名女性。這個科學家輕輕敲了敲這個女性的身體，說道——
「克隆體『櫻』的身體構造，我是完全複製了本體。不過，在大腦部分，我將其替換成一種我自行研製的機械裝置來替代行動。」
他指著「櫻」大腦的位置，繼續道——
「這個裝置可以讓我用來檢測這個克隆體的身體各方面的數據，同時也能夠用來進行操控。只不過現在這項技術還屬於初級階段，所以能夠表達的感情並不是很多。我只對這個電腦設定了『喜悅』這一種感情。以後，或許我可以逐步添加其他的感情，來模擬其成為一個正常人。」
拐子半張著嘴，繼續看著視頻中那些已經有些不堪入目的畫面。那個被包養的c1現在扶起了「櫻」，自己平躺，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體上，雙手抓著她的胸部不斷揉搓。看著這個場面，一時間，拐子突然覺得這個原本長的還算帥氣的人一下子變的噁心起來了。
「為了讓克隆體保持對c1的持續的，『致命性的』吸引力，我使用的方法是通過調節『櫻』的身體腺素，讓她不斷散發出濃郁的費洛蒙來吸引c1。這樣，可以讓c1對『櫻』的性趣始終維持在一個高的程度上。不過經過剛才的思考，我覺得，我有必要進行一些額外的研究實驗。」
零操作鼠標，來到畫面右側的一個調節桿上，將上面那個中間偏右的調節桿慢慢地往左邊來拖曳。
「我關閉『櫻』身體的信息素散發系統。這樣，如果我的理論正確的話，那麼已經接收不到『誘惑』的c1應該會就此停頓下來。嗯，現在我們來看看結果。」
儘管拐子似乎十分不情願，但他終究還是和零一樣，開始看著畫面中的鏡頭。只不過，和零那種雙眼中充滿了冷靜的純粹科學性的觀察不同，拐子看著這樣的畫面還是有些面紅耳赤，好幾次都有些堅持不下去，轉過頭去。
一分鐘……三分鐘……五分鐘……
十分鐘過後，畫面中的c1卻依舊沒有從這個身體上停下的意思。他不斷玩弄著胯下的那個年輕美麗的軀體，臉上的幸福實在是不用過多說明了。
「這真有趣。」
零抬了抬眼鏡，用手指輕輕敲打著鏡框的邊角。嘴角，則是泛起一層十分感興趣的色彩。
「人類的『愛情』看起來真的還有許多我不知道的東西。嗯，很好，我要先研究一下這些東西。」
說完，零關閉顯示屏，讓電腦關機之後，他站了起來，雙手插進白大褂的口袋。
一旁一直看著的小初見零站起來之後，一邊咀嚼口中的薯條，一邊走到零的身前，吞下薯條之後，說道——
「主人，您想怎麼樣？」
「怎麼樣？這還用說嗎？」
零再次推了推眼鏡，說道——
「我需要更多的實驗體，需要更多的數據。嗯……換句話說，我想要包養更多更多的人類，用他們來收集更多的數據。」
「嗯……其實現在想起來，圈養似乎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念頭？至少這樣，我可以有一大堆可以隨時聽命於我，可以為我的實驗提供『幫助』的人了。不是嗎？」
零一邊笑著，一邊朝著門口走去。後面的小初當然是毫無疑問地緊跟而上。當他推開大門之後，這個瘋子回過頭，看著後面站著的拐子，伸出手。
「………………有錢少爺，當你弄明白人類的『愛情』之後，想要做什麼？」
「想要做什麼？」
零的眉頭略微皺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重新恢復那種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