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有課,晚上去做苦力,給老師通宵畫圖的學生傷不起啊,這周已經三個晚上了,更新實在是連續不了了,只能硬撐著。
張邈的婚事便這樣定了下來,不過劉風這般也有些欠妥,飯後,眾人難得的沒有散去,當然璇璣他們是不願參與這種事情的商議,三人直接回在棋盤上殺了起來。
「玉倌,要不這婚事往後推一推吧?」
張邈有些弱弱的說著,而那邊的韓傑立馬不滿的回應,「張齊修,你這傢伙怎麼搞的,如花似玉的姑娘娶回家多好,要是我韓君生有這福氣,早就笑得合不攏嘴了!」
一句話引來眾人的大笑,卻也讓張邈尷尬起來,不滿的對著韓傑瞪著眼,小聲嘀咕著,「我也沒說不娶。」
聲音雖小,卻是屋中人都聽到了,讓本是臉色暗淡下來的完顏馨再次羞澀的地下了頭,當然,也換來一陣哄笑。
「玉倌,既然齊修願意成親,這時間定在四天後是有些唐突,不如往後推移幾天,六月中旬那幾天都是不錯的日子,何不如從中挑選出一日來給齊修完婚?」
笑完之後,段淳於率先提了出來,畢竟結婚是件大事,張邈上次迎去孫紆嬡就未曾有雙方父母在場。
這次,宗帝在南蜀不方便而來,但是完顏馨還有兄長與母親在,是不是該考慮讓他們來參加婚事的張羅?
聽段淳於這般說,劉風也頗為贊同,確實是這樣,古代婚事不容馬虎,上一次是因為形勢不同,不能暴露了孫紆嬡,而這次,是該為張邈好好的操辦一場婚禮,以表示他心中對張邈這些年付出的感激。
「好,齊修的婚事便定在十三日後的月旬,張羅準備的事情就可以現在著手進行了,一定要讓我鹿鳴的張大少有一個風光的婚禮!」
接下來的今天,鹿鳴雖然是如同往常的忙碌著,但卻透露著不可抑制的歡喜氛圍,因為張邈成親的告示已經發放了出去。
肖紅兒與盧嫣早就忙活了起來,再加上小月兒她們搭下手,婚事的籌備飛快的進行著。俗話說,三個女人就是一台戲,何況這還是都難得奇女子?對於她們的歡喜勁,劉風只能跟著開心,但是真正想要做些什麼,還是會被推出門外。
也罷,這些本來就是女人們的事情,不理會反而落得一身輕鬆,劉風便去學堂上上課,順道著將請帖全都發了出去。
最先到來的是薛易父子,他們被裕興帝免除官職之後,離開了臨風城,就住在鹿鳴不遠之處。
見到薛易,吳遙與劉風當然要感慨一番,這個本該風華正茂的青年卻因為帝王的猜忌,丟失了顯赫一時的城主位置。
薛易的樣貌並未有多大的改變,依舊如當年劉風所見的一般風骨清逸,免職的事情似乎沒有給他的人生造成多大的影響。
是個人才,再次見面,劉風自然打起了薛易的主意,只是他若是開口有些突然,便委婉的吳遙的提及此事,後者很是開心的應承了下來。
但吳遙只能說是盡力而為,不能保證會成功說服薛易,畢竟薛易也有著自己的高傲與自尊。
有吳遙這句話,劉風也就放心了不少,他們相交多年,要是吳遙擺不平薛易,那劉風也沒有辦法,只能暗歎沒有緣分得此良材。
日子一天一天的熱了,鹿鳴城也開始變得更加熱鬧起來,豐收與喜事的交織在一起,整個城市都洋溢著喜慶。
離成親的日子還有兩天之時,在完顏馨的盼望中,她的哥哥,完顏齊華到達了鹿鳴城,隨行的有劉風見過一面的完顏遜的夫人。
在完顏馨見到家裡人喜極而泣的時候,張邈卻愣住了,從後面一輛馬車上下來的不是宗帝與文成公主母子還有何人?
宗帝居然來了,這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劉風忙拉住要上前行禮的張邈,將他們引進了軍營後面的宅院裡。
宗帝來鹿鳴的事情可不能讓人知道,要不然會有很大的危險,縱使西漢的劉季不出手,東禹也會有人忍不住採取行動。
將宗帝等人介紹給鹿鳴的主要成員之後,宗帝便以張邈的叔父自居,免得被外人看出了意外。
很快,兩天變過去了,成親當日,甚是熱鬧,整個鹿鳴城都為之沸騰了,特別是教導隊的成員,吹拉彈唱,無不賣力的表演著,害的劉風都有些吃味,更不用說沒經歷過婚事的韓傑等人。
這天,一切都很熱鬧,即便是孫沫飛也派人送來了賀禮,讓張邈心中鬆了口氣,至少大舅哥沒在心中記恨他朝三暮四。
婚事隨著夜幕的灑下逐漸結束,娶得嬌妻的張邈洞房去了,宗帝則是與李飄雪等人手談棋局,而文成公主自然是和盧嫣敘起往事。
忙碌了一天,終於可以躺下來了,劉風很是滿意的摟著李雙兒,張邈娶了完顏馨,可以算是皆大歡喜,他劉風當然也為兄弟的喜事高興。
更何況,鹿鳴已經很久沒有舉城歡慶了,時常有些這類的活動,可以與民同樂,凝聚民心,豈不是件好事?
張邈的婚事便這樣順利而又熱鬧的結束了,因為完顏馨早就住在了軍營之中,所以也未給眾人帶來什麼生活的變化,只是她由劉風的別院轉到了張邈的院子,倒是讓某人因早上少看一道靚麗的身影而歎息。
段逸是在吃完午飯的時候離開的,這次匆忙回來,雖然時間斷,可沒少與魯海鬥嘴,昨夜兩人還抱著酒罈子喝了一夜。
不過匆忙離開卻是騰蛇那邊處在緊要關頭,段逸也是熟通水性之人,當然知道新式戰船的重要性,所以對著劉風匯報了幾個月的情況之後,便匆匆的趕往鹽城而去。
宗帝當然也在鹿鳴城待不了多少的時間,畢竟他是南蜀的帝王,而南蜀到鹿鳴往返的時間便需要十多天,為了遮掩身份,宗帝一行更是要花了一個多月。
萬分的不捨,張邈與宗帝到了別,而劉風也送別了文成公主,這位劉風今生的姑姑對他寄予頗多的厚望,甚至還將拓拔燦,也就是劉醒留在了鹿鳴。
對於文成公主這個決定,劉風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也弄不明白宗帝和文成公主是在想什麼,竟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竟然又是一個送來調教的,劉風很想問一聲,難道他很想很好的老師麼?如果不是,為什麼總有人將子弟送到他身邊來?
但是看著文成公主那殷切的模樣,這一世將親情放在首位的劉風哪裡開得了口來拒絕,只能答應下來,也當是為劉氏一脈做些貢獻。
最讓劉風歡喜的事情莫過於薛易答應留在鹿鳴任職,這真是不可多得的好事,鹿鳴發展壯大需要很多人才,而薛易著實是讓劉風欣賞的俊傑,更何況還知根知底,任用起來也順當許多。
「玉倌,今年收成真是喜人啊!」
又過了十多天,終於將農忙結束了,段淳於與林若弦這些人忙活了一個多月,也可以暫時的忙裡偷閒一陣子。
「是啊,這多虧了諸位兄弟!」
這句話,劉風倒是說得很誠心,總算是將豐收的事情結束了,下一季播種的事情也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總算是有些喘氣的時間了。
「玉倌這是說的哪裡話,鹿鳴城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大伙自然要盡心!」
魯海喝了口酒,難得眾人聚在一起,他也從騎兵的訓練中抽身出來,只是七月的鹿鳴已讓人覺得熱了,一口酒下肚更是心中火辣。
不過這種感覺卻讓魯海很是爽快,額頭上露出一些細汗,胸口敞開,繼續喝著,也讓他這魁梧大漢展現出豪情模樣。
在座中,薛易舉著酒杯慢慢的泯著酒,大起大落使得他心境平淡了不少,曾經裸露在外的鋒芒也收斂了起來。
鹿鳴城,他也想過來投靠劉風,但是君子的風骨讓他拉不下臉面,前幾日,正好有這個機會,便半推半就的應了下來
幾天的時間,他卻被鹿鳴城一切給折服了,論操練軍他不及魯海與吳遙,治國安民比不了段淳於和林若弦,才思敏捷不如張邈和韓傑,更不用說一直讓人看不透的劉風了。
所以,薛易留在了鹿鳴,一是為了施展胸中抱負,二是心中不服輸的傲氣,只有在人傑之中,他才能奮發向上,不然回到小鎮,只會虛度終生。
劉風暢快的聊著天,娶了新媳婦的張邈自然是取笑的對象,可是這傢伙的臉皮哪裡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任誰如何挖苦也只是自喝自的酒,彷彿與他無關一樣。
「如今玉倌與齊修都娶了兩位如花似玉的媳婦了,而我們這幫大老爺們還只能是乾瞪眼,我說諸位,是不是有些不合於理啊?」
韓傑笑著一道將所有人都打趣了,在座的,除了劉風與張邈,其他人都還未成親,段淳於以前是修習陰陽家功法,需得童子身,所以年方不惑也未成親。
而吳遙是因為未尋得娘親,發誓不成親,現在也是孤身一人,至於魯海他們,也各有各的原因,就連薛易至今還是黃金單身漢。
「君生,你這話說得可不對,為民可與我們不同了!」
平時五大三粗的魯海在嘴上功夫一點都不比張邈差,韓傑的話剛說完,便開始說笑起林若弦來。
這也難怪,蕭漱玉便劉風從婁底調了回來,做著林若弦的副手,平日裡,兩人眉來眼去的可沒少讓人嫉妒。
一席話,讓眾人再次笑了,可是劉風卻心中閃過了一個念頭,是不是該幫這些兄弟娶親?可不能因為鹿鳴的事情使得他們無暇顧及終生大事,否則他可原諒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