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劉風便見魯海一馬當先的朝著這邊趕來,而他身後是滿臉焦急的劉青等人以及幾千鹿鳴戰士。
「攔住他們!」
也呼拉的嘶喊聲再次響起,而另一邊魯海已經殺進了人群之中,劍影閃動,所到之處慘叫聲連連。
「好機會!」劉風心中暗叫一聲,斜眼掃了一下黑衣書生,見他沒有動作,立馬將手中的彎刀擲向他,自己則是快速的往後方退去。
「好小子!」李先生眼睛瞥了一下飛來的彎刀,用劍將它擊飛,躍起身子就要追了上去。
見此情形,劉風不斷的抓起一邊的匈奴兵往他扔去,退到張邈的身旁,「齊修,一起殺出去!」
「嗯!」
一眼看向已被魯海他們殺亂的方向,劉風腳尖挑起地上的一把彎刀,瞬間便朝著那裡衝殺過去。
一條血路殺出,抓起魯海伸過來的手,迅速的跳上他的馬背,回首看去,張邈以及毒蠍小隊也都上了馬。
「往回走,魯大哥!」
劉風一聲低喝,魯海立馬調轉了馬頭,劍氣掃過擋在前面的敵人,大聲吼道,「弟兄們殺出去!」
「卡擦!」
看著劉風在自己的視野裡消失,也呼拉惱怒的將手中的彎弓折斷,猛的摔倒了地上。接著,快速的走到李先生身前,滿臉通紅的吼道,「為什麼不阻止他!為什麼不殺了他!」
可是下面的咆哮卻說不出來了,因為那把閃著寒光的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不屑的輕哼響起,「不要這般和我說話,你不配,殺不了他是你無能罷了!」
在也呼拉滿臉的驚慌中,李先生收起長劍,頭也不回的帶著手下離去,剩下他一個人看著滿地的屍體,心中不知所措。
策馬狂奔了幾十里,劉風拉住了魯海手中的韁繩,跳下馬,身後的眾人見此情形也紛紛的下馬,羽飛的隊伍負責在周圍警戒起來。
走到後面受傷的士兵身前,劉風用他從月兒那學來的醫術坐著簡單的醫治,直到給最後一個治療之後,劉風才擦了擦額頭的汗,心中感慨著自己的醫術還是半吊子,以後得多和月兒學習點。
派了五十人的隊伍將這些受了傷的部下送回去,這次遇襲,居然損失了二十多名士兵,聽到這個消息,劉風一臉的陰沉那不吭聲的盯著遠方。
這次伏擊他腦中閃過的第一個懷疑對象是木札特,如今道家一除,草原形勢變得簡單了許多,這個時候不除掉自己還等什麼好機會?
可是想了想,劉風便否定了這個想法,即便木札特現在殺了耶摩漢,要很快的一統草原還是需要借助他的手段!
剩下的懷疑對像中,劉風腦海裡立馬浮現出一張老臉,姆哈兒!
只有那個心中滿是拉提拉帝國的老傢伙會在草原狼煙四起的時候還忘不了除掉自己,可惡!
一直算計別人,如今被人給算計了,這種感覺讓劉風心中除了風怒之外,還有一種滑稽的諷刺!
「少主」,劉青見其他人不敢上前,他走到劉風身旁,想勸慰一番。
「青叔我沒事」,劉風將握緊的拳頭放下,臉上露出一個苦笑,「對了青叔,你們是怎麼找到遇襲的地方?」
「之前按照少主所說,帶著人救下了達倫,末將等人便想趕去戈爾河瞧一瞧情況,可半路的時候一支箭矢飛來,上面綁著一封書信,說少主有難,屬下等人便馬不停蹄的趕來了!」
有人報信?聽到劉青這麼說,劉風的有些驚訝,「青叔,可看到來者是誰了?」
「沒有」,劉青搖了搖頭,「韓傑與魯海當時追了出去,卻發現來人早已經沒了蹤跡!」
究竟是誰在暗中幫了自己一次?草原之上又來了高手?是哪一方的勢力?一些列的疑問在劉風的心中升起,最終卻百思不其解,只能長歎一聲,「看來這草原上是越來越有趣了!」
「可是我們現在要怎麼辦?現在除去送馬匹回鹿鳴以及剛才傷亡的,我們只剩下一千八百多人了」,張邈與魯海等於圍了上來,詢問起最關心的事情。
一千八百多人,在這草原帝國的爭鬥中似乎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但是他們卻相信靠著這支數量不多的隊伍來改變匈奴的歷史。
因為有劉風在,一切都有可能!
感受到大家看來目光中的期待,劉風劍眉緊皺著,「此刻達倫被羅索爾擊退,戈爾河邊的戰鬥也肯定即將明朗,匈奴人也許會因為各不相服而分為幾塊,所以我要感到匈奴的王庭,以保證木札特能斬殺了耶摩漢!」
「青叔你繼續帶著大家去戈爾河,若是找到兵家的長老,讓他們帶著魚腸來王庭,我怕又生事端,木札特若是栽在了那裡,草原便屬於達倫一家獨大了!」
商議完畢之後,劉風再次跨上了馬,毒蠍小隊跟著他前行,在劉青的堅持下,魯海與韓傑也與他隨行。
互道一聲別之後,劉風便打馬往南趕去,對於該如何處理草原這件事,之前劉風本沒有明確的打算。可是現在已經發展到這般地步,那最好的選擇便是將它劃為幾個有能力對持的勢力,分而治之!
這樣既可以讓草原陷入內部爭亂之中,從而無暇南下,又可以保持與木札特一種利益的友好,從而買進戰馬大量訓練騎兵,增強報仇的實力。
這的確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可是前提是木札特能夠上位,萬一黃金族內部出現異心者,那事態發展如何還不能過早斷言,想到這,劉風又狠狠的抽了幾鞭。
「大人,他們正朝著這裡趕來!」
草原上的一座小坡上,妖媚赤練的走上前,對著那個負手看著天際的單薄身影稟報道。
「恩」,輕輕的聲音響起,「去做好準備吧!」
將視線從天邊收回,衛莊轉過身,見赤練並沒有離去,遂開口問道,「怎麼,赤練,你還有什麼事情要稟報?」
「大人,屬下不明白為什麼不在道家與兵家火並的時候一舉將他們收拾了?」赤練魅惑的大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感受到赤練的殺氣,一直在她右手盤繞的一條火紅的小蛇突然仰首吐出紅杏,細小的獠牙閃著妖異的光芒。
「赤練,你又動了殺機,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以你的功法不能在經常在心中想起殺戮,不然終有一日會入了迷失了心智!」
衛莊歎了一口氣,白皙的手在赤練秀髮上撫過,「也許當初並不應該讓你練這門功法,這樣至少你也可以過的快樂點。」
聽到衛莊這番話,赤炎的臉色變得柔情起來,握住衛莊的手,「只要能幫到你,做什麼事情我都無怨無悔!」
「駕~~!」
二十幾騎快速的在草原上急行,馬蹄踐踏起的泥土隨風飄揚,劉風抬首看了一下天色,殘陽的開始染紅天邊,「孫然,還有多遠到達塔裡山?」
身手的孫然一手拉住馬的韁繩,一邊從懷中拿出地圖,甩開看了一眼,「少主,再往南行百里就到了!」
「好!」劉風大叫了一聲,「都再快一點,爭取在天黑之前混進匈奴人的王庭!」
「桀桀,恐怕你們哪裡都去不成了!」
一陣陰森的笑聲在空中響起,劉風感覺的四周頓時充滿了殺機!
勒住馬,仔細的看著四周,卻未見一人,身後的張邈等人臉上滿是凝重,若是匈奴人他們可以廝殺,但是遇到高手的話,自身所依仗的武力就不顯得任何優勢!
「到底是誰!有種的給老子站出來!」魯海從馬背抽出寶劍,環視著空無一人的草原,怒吼起來。
「既然這樣,那我們出去吧!」
一個有些輕卻冰冷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數十道身影飄閃而出,身法詭異,氣勢卻很逼人!
高手!
這是劉風腦中閃出的第一個詞,看裝扮是中原人士,如今出現在這裡截殺自己,那也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了。
西漢皇帝劉季!
只有他可以調動這麼多的高手!
劉風回首看了一下張邈三人,希望從他們口中知道來者的身份,可是他們都緩緩的搖了搖頭,表示並不知曉這些人的來歷。
該死的!心中將劉季再次詛罵一遍,盯著那領頭之人,「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誰?」
輕聲重複了劉風的問題,那人居然笑了,接著語氣一冷繼續說著,「你會知道我是誰的,因為每一個被我殺死的人我都會跟他們留下自己的姓名,但若是你想知道,我可以現在告訴你。」
以一種悲天憫人的目光看過劉風,嘴角浮現冷笑,「以前的名字我已經忘記了,不過現在卻被世人稱為衛莊!」
衛莊!
聽到這兩個字,張邈臉色一變,失聲的叫了出來。
察覺劉風等人詢問的目光,張邈沉聲解釋道,「他就是流沙的至尊,一脈傳承的衛莊!」
「沒想到你們之中還有人知道流沙的事情!」衛莊身形一閃,往後飄去,「這樣你們就可以上路了,做鬼也死有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