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的終於趕出來了,一天兩場試,累的昨天的一章明天補上
草原上,劉風樂滋滋的將手中的一隻羊腿骨頭扔下,拿起一邊的布塊將油手擦了擦,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這日子過的真**啊!好吃好喝的都五天了,是不是該活動活動身骨了?」
身後的張邈一邊啃著一邊不滿的說著,「玉倌,你這廝豈止是**?這五天兄弟們跟著你腿都快跑斷了,你可說好的馬誰搶到歸誰,如今正在送到鹿鳴途中的八百多匹可有三分之一算我張齊修的!」
「庸俗!」劉風聽到張邈再次提起這件事,劉風板著臉,一副痛心疾首的指著他,「我說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張齊修這麼勢利?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們可是患難與共的兄弟啊!你現在居然為了這幾匹破馬和我計較這些,真是心碎了,傷心啊!」
「得得,你小子什麼學會這麼噁心的一招了?算我怕了你行了吧?」張邈無奈的擺著手,不知道劉風這廝從哪裡學會了這招,專走親情路線,搞的他怪怪的,哪還有餘力去反擊?
見張邈癟了下去,劉風得意的笑了,這傢伙就是嘴損,現在終於有辦法治他這張嘴了,看來以後的耳根子可以清閒許多了。
卻笑了一會張邈之後,劉風拿起一邊今天搜集的戰報仔細的研究起來。兩天了,戈爾河邊的戰役打的熱火朝天,可是卻沒有多大成效,這更加印證了劉風心中的設想。
一切都只是做戲,匈奴人內部已經短暫的達成了協議,只是這喀而喀六部究竟是站在哪一方,劉風心中還真的不知曉。
照劉風的計劃來講,他是希望姆哈兒的人助木札特,這樣有達倫的存在也能牽制住一番木札特,讓匈奴在短期內不再為患!
當然,如果匈奴其他部落趁亂而起,問鼎王位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狼煙滿佈草原,劉風便能坐在鹿鳴,慢慢策劃圖謀這北方的帝國。
但是這一切都要裕興帝的支持以及西漢和南蜀的袖手旁觀,不過劉風知道這三位君王肯定會有人動心的,至少野心勃勃的劉季必定會趁機出手!
想到劉季,劉風的眉頭先是緊皺,接而嘴角翹起一個冷笑,緊握住拳頭,「若是你這頭野狼不甘寂寞,我倒是不怕費事的收拾你的爪牙!」
臉上再次恢復起往常的淡然,劉風往帳外走去,見張邈正在不遠處草地上躺著,剛想走過去,卻聞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須臾便見十五正騎馬而來。
「少主,戈爾河戰事發生了變化,察哈爾幾部突然在剛才出動一萬多鐵騎橫衝科爾沁的營地!」
按照前兩天的慣例,本是雙方守兵在天黑之前守兵,可是卻出現這種情況,那必定是喀而喀六部中出現了分歧。
這正是劉風求之不得的!
快步的走到一邊,騎上馬,劉風大笑著,「走,兄弟們,咱們熱鬧去!」
莫高原,聿木一臉怒氣的衝進姆哈兒的汗帳,「大兄,這扎木究竟要幹什麼,大兄得趕緊派人去阻止他們!這些瘋子,他們要徹底滅掉科爾沁與乞顏兩部啊!」
上首的姆哈兒閉著眼,沒有說話,一邊的聿木焦急的打算走上前,卻聽到一聲歎息傳來,「聿木,有他們去吧,扎木他們迷失了本心,忍了這麼久終於亮出了自己的陰謀,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手指點擊著椅背,姆哈兒思索了一會,「就憑他們四部,一時之間根本奈何不了哈斯他們,正好也能造出一副膠合的假象,也能讓道家的那些人出手!聿木,你去通知一下騰格,就說一切照他所說進行,讓他把握時機。」
姆哈兒的鎮靜讓聿木也平靜了下來,扎木的沉不住氣正好也幫了一個忙,讓道家提前出手,也早點讓這些草原的心頭大患消失。
可是聽到下面的話,聿木心中有了疑惑,「大兄,你不是答應助木札特王子了麼?怎麼還要去告知騰格這些?」
「呵呵」,聿木的疑惑讓姆哈兒笑了起來,「我從未答應助任何人,我姆哈兒這一生只忠於帝國,所以,不管做什麼,我也只對草原負責,對帝國的未來負責!」
感受到姆哈兒身上傳來的慷慨情緒,聿木不自覺的立起了腰桿,「大兄說的是,我這就去通知!」
聿木走後,姆哈兒換來帳外守候的侍衛,讓他們傳令收兵。在嗚嗚的鳴角守兵聲中,喊殺聲依然不止,汗帳中的姆哈兒則是再次慢慢的閉上眼睛,將身子埋在椅子中,笑著搖著頭,「被利益熏心的人啊,最後你得到的只是一場空歡喜罷了!」
戈爾河邊,號角聲之中,一部分人有序的撤退而去,但戰火依舊持續著。阿邁達抹掉臉上的鮮血,衝到立在帝國鷹圖騰旗下的哈斯,「哈斯老哥,圍兵撤退了一部分,不過扎木那些畜生突然增兵,使得兒郎們仍要奮戰著,不過兒郎們不會讓他們向前踏進一步!」
聽到收兵之聲,本是臉色凝重的哈姆頓時緩和了不少,剛才早已經有侍衛將情況告訴了他,圍攻的陣勢突然多了一萬多人,讓哈姆不得不懷疑之前的推斷,難道他們要真的消滅自己這兩部?
還好現在姆哈兒與騰格收兵了,哈斯不用也知道對面的盟軍發生了分歧,扎木那幾個白癡想藉機除掉自己!
不過既然只有這四部,哈斯倒是一點都不擔心,扎木這些人平時做事畏首畏尾,即便現在下了狠心,但庸人就是庸人,不管你怎麼做都不能翻上雲頭!
點了點頭,給阿邁達遞過去一塊汗巾,「這就好,阿邁達,擦擦臉吧!」
「恩」,接過來,胡亂的在臉上上胡亂抹了幾下,「哈斯老哥你要不去汗帳休息一會,你已經在這站了一天了!」
「不」,哈斯搖了搖頭,「兒郎們還在衝殺,我怎麼能心安的回到帳中,再說不親眼看著,我不放心!」
「那便依你,哈斯老哥,我去前面看看!」
看著阿邁達手握帶血的彎刀,轉身離去,哈斯心中突然有些感慨,這位一向樂於和平,喜歡安逸的老弟如今卻不得不對平時一向友好的兄弟部落舉起了鋼刀,心中的苦,定也不同一般。
張了張嘴,哈斯發現話到嘴邊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道出一句,「阿邁達,一切小心!」
貝利山,騰格的汗帳中,幾個部落的首領圍著一副地圖,地圖上戈爾河所處的位置被畫了出來,顯然是在研究目前的戰況!
泰鄂甩了一下衣襟,坐到一邊,「這扎木真是看不出來,平時不顯山露水,到處做著悶屁蟲的他居然來了這一手,真是讓本汗難以置信!」
泰鄂的話人讓其他人也跟著點了頭起來,稍後蘇麻拉看向騰格,「騰格舅父,如今察哈爾四部居然打起了王位的主意,接下來該如何處理?」
見其帳中幾人都是一臉鄭重的看著自己,騰格放聲笑了起來,「蘇麻拉,你們不用擔心,扎木他們掀不起風浪的,反而助了我們一臂之力,你們就瞧好吧,最遲明天,道家的那群人必然會出手,而那時候便是我們的好機會!」
其他幾個部落的首領皺著眉,想了一陣子之後,都跟著笑了起來,泰鄂拍著腿大聲道,「騰格首領說的對,哈哈,不知道達倫王子此刻在做什麼?」
「達倫?」提到達倫,騰格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達倫在為給耶摩漢送一份大禮籌劃著!」
戈爾河五十里之外,劉風駐馬迎風而立,聽著耳邊不時傳來的喊殺之聲,看來察哈爾幾部果真是生異心了!
理好夜風吹亂的頭髮,張邈笑著跳下了馬,「哈哈,玉倌,現在這情況是不是你想要的?陣前一亂,那匈奴內部矛盾就更加多了,可以下手的機會也就多了,這是順風順水啊!」
「那是當然」,將孫然帶著手下毒蠍前去戈爾河盯著戰局,劉風也躍下馬,「而且這樣,在整件事背後的道家也要出手了,真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啊!」
像是印證劉風所說的一般,風語者閃到貝利山上玄武等人所在之處,上前行禮之後道,「執事,前方戈爾河戰事發生變端,察哈爾幾部突然增加了進攻兵力,現在戰事變得膠合起來了。」
「恩」,玄武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看來有些人是坐不住了。」
「那我們要出手麼?」
「現在不必了,不過讓底下人做好準備,在他們疲憊之時,一舉擊殺這幾個部落!也好讓他們知道如今草原不是蠻子的天下了!」
而草原的另一端,嚴角的城,一群十多人如同鬼魅一般,一閃而過,瞬間消失在城門口。看著身後守衛疑惑的揉著眼睛,似乎努力尋找什麼,跟在隊伍末尾的回過臉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
不過稍後,前方便傳來一聲若有似無的輕咳,回首的那人趕緊板著臉,跟著隊伍的步伐再次在黑夜中閃動著往草原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