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劉風等人練完武便在校場等著新兵的到來,這個時候突然才發現一個問題,會不會人突然拿著銀兩不來了呢?別看劉風很是從容的坐在校場中央的椅子上,可是心中卻忐忑不安著,一邊的小月兒端來一杯茶水,微笑著遞給了他,喝了一口茶水後劉風心中才稍微的安定下來。
身邊的張邈看了看天色,一合薄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玉倌,我忍不住了,到前面看看去!」說罷便往前走去,身後的羽家兄弟也跟著前去。看來著急並不是自己一個人,劉風苦笑著看著他們離開的聲影。
直到太陽升起的時候,突然看到張邈和羽家兄弟往回走來,劉風笑了,剩下的其他人也笑了,在他們身後的不正是前幾天招收的新兵麼?
半個時辰後,劉風看著平時還顯得空曠的校場上聚集的人,498,一個也不少的站立在了這裡。看著那純樸的臉上掛著汗珠的新兵,劉風心中很是激動,這些都是自己的兵,站在事先搭好的小檯子上,劉風突然有了意氣風發的感覺。
台下的新兵看到那英俊的少年守備登台而上,便都肅靜了下來,那英俊的臉上掛著讓人感覺溫柔笑容的,是那樣的自信而又溫暖,這一切正如自己之前所聽聞的一般。
稍後便聽這位年輕的守備輕咳了一聲,他沒有說那些客套的虛詞,只是用他那好聽的聲音問了大家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當兵?」
而就是這個簡單的問題卻讓五百人的隊伍陷入了沉思。高台上的劉風卻很是滿意這種局面,既然他們在思考,那就表示會有新的認識,等下自己給他們洗腦也會留下更深的印象。
片刻之後,劉風再次開口,「我知道你們當中來有的是想混口飯吃;有的是因為搏取功名利祿;有的是保家衛國,護一方平安。」
「這些都可以,你們加入我劉風的隊伍,我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你們,只要最後能活著下來的必然是貴不可言,成為那人上人。但是……」
劉風頓了頓環視了一周,「要想得到必須得付出千倍萬倍的的辛苦,我們的以後的路必然是充滿艱辛,誰要退出現在還來得及,否則一旦加入就要堅持到最後,直到你們成為兵王、將王!」
劉風那自信的笑容,那堅毅的神情和刻意釋放出來的龍威,連一邊的張邈等人都有臣服的感覺,,更何況那些身無絕技的新兵。
看到下面無一人離開的新兵眼中燃起激情,劉風很是高興,現在他們的**已經被自己喚醒了,以後自己一點一點給他們帶來希望,那這不就是一群虎狼之師麼?
稍後劉風給新兵介紹了張邈等人,然後將新兵交給五大隊長按昨晚商量好的分配起來。半個時辰後分了新兵,從此告別光桿司令的五人甚是歡喜的領著自己的隊伍,到一邊開始訓練起來。鎧甲武器劉風已經和他們之前商量好先不發放,待半個月後看訓練效果,這樣可以激發新兵們的鬥志。
那校場的圍牆已經被劉風派人推到清理了,這樣一來整個校場大了許多,五百人也不顯得擠。一邊的房舍正在建造,估計還要十來天才能夠全部人居住,前期也只能多買一些帳篷了。
劉風有些發愁了,這養軍隊是要花錢的,自己要給他們發餉。在計劃中劉風還要每天供應中晚兩餐肉食,不然那大量運動士兵體能會吃不消。而這一切都需要錢,劉寅的那些錢自己不知道有多少,但出來時候也沒帶多少,張邈他們雖然是學派的嫡傳者,但是劉風總不能張口與他們要錢來養自己的軍隊吧?
看著場中在熱火朝天訓練的士兵,劉風咬了咬牙,先將自己所有的錢拿出來,應該還可以頂幾天,到時候兵家的銀兩還不來那就只能另尋他法了。注意已定,找來孫然將身上的錢給他,命他去多買些肉類來,送到後廚去,讓那些昨日招來的廚娘給士兵做飯。
摸了摸癟掉的荷包,劉風心中壓力不是一般的沉重,而不多時張邈搖著扇子慢慢的走了過來,薄扇一合指著校場,「玉倌,你看這下子熱鬧多了,讓我有些不適應呢。」
「是的啊,齊修,這些可都是我今後復仇的資本」劉風低著頭慢慢的說著。
「又想到之前的事情了?玉倌有些事情不要埋在心裡,也不要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抗,諾,拿去先用著吧。」說著張邈來塞給劉風一個鼓鼓的荷包。
「齊修,這是?」劉風當然知道其中是何物,自己之前也有這個想法,可是當張邈將錢財送過來的時候,劉風還是感覺手中之物不一般的沉。
張邈卻笑著搖開薄扇,「玉倌,這樣你就矯情了,我們可是莫逆之交,你玉倌有難我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再說這裡面不止我一個人的份,還有月兒妹妹他們的,就連林若弦那個窮鬼剛才都當了個玉珮。」
這些話雖然漫不經心,但是讓劉風心中又是一陣感動,張邈見劉風沉默著不說話,訕訕的一笑,搖著薄扇往一邊走去,「玉倌這都是大家看好你才這樣的,我們可都等你幹出一番大事之後連本帶利的償還呢,哈哈……」
中午時分,只是訓練一個時辰的新兵有些怨聲載道,可是當那濃郁的肉香味飄過來的時候,都是來了精神。肯定是肉啊,羽家兄弟等五個大隊長可以明顯看到新兵的情緒一下子好了許多。
待五人宣佈集合用餐時,看到那果然是平時只有節日才捨得吃一點的豬肉,還有那不受限制的米飯,新兵們都嚥了嚥口水,只覺得午飯時格外的香甜,之前訓練的苦和累一下子減少了許多。
吃完午飯休息之後,五個大隊伍新兵似乎知道半個月後訓練效果優異的大隊會發放嶄新的武器和鎧甲,還會選出小隊長和中隊長,便又卯足了力氣開始訓練起來。
開玩笑,訓練的好既可以拿到嶄新的鎧甲,又可以做官,在純樸的百姓心中自然很是嚮往。聽到晚上還有肉吃時,那訓練的架勢都不用五個大隊長逼,都拿出了吃奶的勁。用後來一新兵要的話說,俺不認真的訓練,不傾盡全力,吃飯的時候那米飯和肉,俺不好意思放開吃,絕對純樸的百姓思想也讓劉風慶幸自己的決定。
這期間守城的張三來找過劉風,他是聽到這響亮的號聲才知道今天是劉風大營開張的日子,急忙跑了過來要求加入到組織之中。
對於這麼好的同志劉風自然不會拒絕,跟他說明將吸收他到半個月後組建的秘密的精英部隊,歸自己的衛隊長孫然領導,現在一切都在籌備之中,目前組織希望他可以繼續的為大家守護好城門。
聽到組織上沒有忘記自己,並感覺到自己現在的任務的偉大,張三認真的向劉風保證會服從組織上的安排。
稍後張三跟因為終於有兵而激動半天的孫然匯報了工作以後,再次回到了之前堅守的崗位。看到張三離去的背影,劉風不禁低聲道真是個好同志,張邈等人也附聲道是。
傍晚時分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文士領著10個姑娘進入營地,這些是今天宣傳後自願來應徵的。她們有的是想看到那被描述的完美至極的少年守備;有的是聽說這裡有著起死回春的高明醫術特地前來學習;有的只因為在混亂的時局中孤苦單身,到這裡尋求一份依靠。
不管如何,劉風還是很高興的接受下了這10個女孩,將他們交付給滿是開心的小月兒。而那前來的書生和張邈出去了,劉風沒有去問緣由,畢竟雜家內部也有著自己不為外人道的事情。
鹿鳴的一家酒樓,那青年文士和張邈進了房間後便要行禮,張邈攔住了他,「天和,無須多禮,小心隔牆有耳。」後者會意的點了點頭,悄聲說道,「少主,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好了,不知少主還有什麼吩咐?」
張邈此刻一改平時的紈褲,沉聲應道,「嗯,這次辛苦了,天和,不過離去之後順便讓各自的兄弟在以後說書中多加些兵家保家衛國之事。」
後者一愣,「少主,這是為何?」張邈則是擺了擺手,「天和,這是我們雜家的一個機遇,其中利害你自然曉得,長老那邊我會解釋的,你就先傳給各個分舵實施起來吧。」
「屬下明白,不過少主,上邊傳來消息大爺那邊似乎開始有所行動了,主母也很是擔心少主。」
張邈聽到著心中一陣惆悵,大哥啊,你難道還不明白麼?那些東西我根本就不想和你爭,又何必來做這些同室操戈斬斷親情之事呢?沉默了片刻,張邈歎了一口氣,低低的說了一句知道了。
待張邈回到營地的時候正要開飯了,看到劉風等人,趕緊笑著說道,「還好,還好趕得上了,不然玉倌又要偷吃了。」
劉風瞪了他一眼,張邈無視他的目光,端起劉風的飯碗就要開吃,一邊的小月兒笑著又取來一飯碗,「齊修,看你那樣,早就給你留著一份呢。」
張邈訕訕的笑了笑,「還是月兒妹妹對我好,不像某人。嗯,這菜真好吃,肯定是月兒妹妹做的吧?」其他人見他這樣都笑了起來,只剩下劉風一臉的哀怨,大哥你手裡的飯碗可是我的啊!
夜幕降臨的時候,校場的一邊上出現了許多頂帳篷,累了一天的新兵蓋著劉風發的新被子心中很是滿意的睡了起來。
而那10個姑娘則被安排在已經建好的房舍裡,劉風之前已經下了軍令誰也不許騷擾她們,當然自由戀愛除外。這本是一句玩笑話,結果發展到最後劉風的軍醫都成了士兵家屬,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寂靜的夜中,縣尊府的書房裡,油燈搖曳著,胡遠此刻很是恭敬的立在一邊,而主位上一個黑衣蒙面之人拿出一封密信,那胡遠趕緊上前接過仔細的看了起來。
稍後將書信雙手遞了上去,後者則是將用桌前燈火焚燒了,稍後語氣低沉的道,「上面的意思你可是明白了?」
「明白,小人自當竭盡全力完成這件事。」。
看到胡遠那卑謙的模樣,黑衣人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嗯,希望你不要辜負學派對你的信任。」
一陣風從胡遠身邊飛過,他趕緊的低首,「恭送使者。」
片刻之後,胡遠才舒了一口氣攤坐到椅子上,後背已經濕透了,這使者可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喝了一口茶水,看著桌面上燃剩後的灰燼,胡遠有些緊張起來,那大事終於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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