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裡眾人開心的吃著晚餐,大家都為今天張邈的美好愛情表示慶幸。吃完飯,看著房間裡眾人懶散的模樣,劉風清了清嗓音,看到成功了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才一本正經的開口,「今天因為大家的配合,讓齊修有了愉快的一天,這樣我們來此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所以我打算明天離開這,你們看怎麼樣?」
小月兒當然毫無疑問的點了點頭,張邈因為見了孫紆嬡傾訴了相思,也知道留下了見面的機會並不多,在白天的時候便已經和她暗示即將離去,所以也沒有反對的點了點頭。
見到張邈點頭,劉風還擔心張邈要為孫紆嬡留在這裡,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的,但劉風他著急發展勢力,自然很希望張邈陪自己去鹿鳴縣。
雖然張邈點頭了,但劉風還是有點抱歉的看著他,後者卻無所意的笑著點了點頭。
剩下兩人,李雙兒已經打定主意跟著劉風,因為覺得自己當初是厚著臉皮留下來的,但是現在怕別人取笑,所以她羞澀開口著急表態,女兒家的這點心思當然是不能為外人道的。等劉風目光注意過來之時,點了點頭然後羞澀的的看著地面。
最後的林若弦卻沒有表示,劉風心裡雖然有遺憾,但也明白這種心中有大才的人是不能強求而來的。
取下身上的錢袋,遞給林若弦,很誠懇的說道,「為民,請不要推辭,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人物,這些銀兩你拿著,我想你會用得著的。」
說完劉風將錢袋塞進林若弦的手中,後者看著手中的錢袋,目光有點閃爍,怔怔的沒有說話。
第二天,劉風起來發現林若弦已經離去了,叫了夥計才知道他一大早已經結賬離開了。心中很是遺憾,如果他能跟著自己去鹿鳴那該有多好。
和眾人用完早餐,收拾好了行囊便打算直奔鹿鳴而去。剛踏出酒樓門口卻見一個有些眼熟的丫鬟匆匆跑來,對著一邊的夥計問道,「請問張邈張公子在麼?」
旁邊的小廝對著張邈點頭哈腰一下後,指著他說道,「姑娘這便是張公子。」
張邈有些好奇的看著這個有些氣喘噓噓的小丫頭,雖有疑問但還是禮貌的笑問道,「在下正是姑娘要找之人,不知道姑娘有何事?」
後者看到張邈身上的包袱,驚訝道,「啊,你果然要走了啊!」看了看他身後的劉風等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說道,「我家小姐料到公子要走,讓我有話傳來,公子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聽到這,張邈心中已猜想這是孫紆嬡的丫鬟了,怪不得這麼眼熟,感情這就是昨天被弄暈的兩倒霉丫頭之中的一個。
「姑娘不必介意,這些都是在下摯交好友,有話當講無妨」。
迴避,張邈也想啊,可是他們靠這麼近剛才這丫頭低聲說的肯定被他們聽見,自然也知道這侍女為何而來,想到昨天大家為自己忙活,索性就讓眾人一起聽著,這樣也能展示他張邈的大度不是?
這小丫鬟和劉風等人哪裡知道張邈的這麼多心思,一臉被感動的看著他,讓張邈甚是得意。
張邈見小丫頭在那吞吞吐吐,便露出自認為很迷人的笑容,輕輕問道,「姑娘不要緊,你家小姐怎麼說的你就怎麼說出來好了。」
那丫鬟也許是剛考慮好了,也許是被張邈給嚇到了,不過劉風後來說起來堅信是後者。因為他清楚的看到那姑娘小身板顫抖著,眼中滿是委屈,然後說出了讓張邈很是後悔之前沒到一邊單聊的話。
「我們小姐說,告訴那姓張的小子,你就是走了心裡也得想著我們家姐姐,書信不許少,還有不許招惹別的女生,不然讓他好看!還有,還有……」小丫鬟也許覺得自己學的太像了,看著面前一堆石化的人,有些拘謹的低下了頭。
感情她家主人是孫紆香,怪不得,張邈此刻腸子都悔青了。片刻張邈才木然的問道,「這位姑娘,還有啥你就一次性說了吧,不要讓我們再受一次驚嚇。」
在張邈再次的鼓勵目光中,那丫鬟終於說出了最後的一句話,「還有就是我家小姐問公子何時歸?」
何時歸?這讓張邈心中一陣觸動,想到那在此守候自己的佳人,想到她以後思念中的淚水,一向嘻哈不羈的張邈卻陷入了沉思。
一邊的劉風走了上來,拍著張邈的肩膀對著他笑了笑,轉過身來對一邊有些忐忑的丫頭說道,「回去告訴你家主人,待到明年山花爛漫之時便是張邈踏馬歸來之刻」,丫鬟又看了看張邈,後者則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告別這小丫頭,眾人開始向城外走去,經過盤查,走了一盞茶的路程,劉風笑了,張邈也笑了,小月兒和李雙兒也大眼彎成了月牙。早上消失不見的林若弦在前面對著眾人笑著,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後還跟著五匹馬。
見到眾人來了,他迎了上去,將身後的馬分給眾人,然後笑著道,「你們不會是徒步前往吧?」
張邈接過馬韁,斜了斜眼睛,「某人不會騎馬,那也沒辦法呢。」劉風的臉色有點窘,瞪了他一眼,剛想開口,卻見林若弦滿臉鄭重的看著自己,心中頓時嚴肅起來。
半晌,林若弦才緩緩的開口,「玉倌,我知道你心如鴻鵠,也有經世之才,此刻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他日你若居於高位當如何為之。」
看著滿是嚴肅的林若弦,劉風很想對他說自己只願過著平淡的生活,現在所謂都是為了替叔父報仇,完成他所未完成的。但是經過幾天相處,劉風知道林若弦有大才,而且心憂百姓,所以自己字都取成為民。
心中默念一句,為民對不起了,他日若發現今日的欺騙你再怪罪我吧,然後悠悠開口,再一次的無恥的剽竊起來,「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我當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當為百姓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聞言林若弦眼中一亮,李雙兒也是一臉的花癡相,只有張邈和小月兒知道劉風心裡在打什麼小算盤。
平時張邈和劉風玩笑歸玩笑,這個時候還是知道輕重當然不能揭穿,雖然有欺騙的負罪感,但是張邈相信日後林若弦會被劉風魅力所吸引的。
「哈哈,好一個先天下之樂而樂,後天下之憂而憂,我林若弦果然沒看出人」,說完一躍上馬,豪氣迸發的揮鞭,「走,我也去鹿鳴隨玉倌見識見識。」
但見後者良久沒動靜,一詢問才知道劉風與小月兒不會騎馬,此刻劉風感覺很是窘,連李雙兒都英姿颯爽的騎在馬上,他覺得自己的臉紅了。
不過兩人也是天資聰慧之輩,學個騎馬自然不在話下,很快便能掌握了要領。踏馬而行,劉風問著一邊的林若弦,「為民,要是我剛才所答不是那樣,你會怎麼樣?」
林若弦如實的回道,「玉倌若是那樣,我便將這馬匹給你們,也當是昨夜玉倌給的銀子還了回去,然後自己一人繼續遊歷世俗,我林若弦尋找的是可以匡世濟民之人,不是那權欲蒙心之輩。」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不過玉倌,其實跟著你可以混吃混喝還是很不錯的。當然我還有一點私心,我對自己的相人之術還是很有自信的,玉倌的確有龍騰之相,我好奇玉倌以後會有什麼作為,所以這也是我跟著你的原因之一。哈哈……」一陣狂笑,林若弦揮鞭向前。
另一邊的張邈則是看了又看,然後嘀咕道,「哪裡有龍騰之相嘛,也就比我帥點嘛。」
劉風無視張邈的貧嘴,心中卻有了波瀾,相人術,一身為天下蒼生的浩然書生正氣,自己不會是這麼幸運?
缺什麼來什麼,林若弦,林若弦,『相盡紅塵千層相,為民謀得無憂樂』,想不到你居然是名家之人,那我的內政還真是可以撒手不管了。
想到這劉風突然覺得世界真是美好,也哈哈大笑揮鞭追了上去。一邊的張邈雖然有些不明白但還是追了上去。
此刻,東吳的皇宮內,孫紆香看著跪在地上的丫鬟,再次問道,「他真的這麼說的麼,待到明年山花爛漫時踏馬歸來麼?」
那丫鬟怕誤會趕緊解釋著,「公主是張公子身邊另一個長相英俊的公子所說,而張公子也點頭認可了。」
揮退了丫鬟,孫紆香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死劉風,昨天的帳還沒算呢,都沒教我那首歌就跑了,當真是氣人,不過還是把這個消息告訴紆嬡姐姐吧,省的她整日愁眉苦臉的。」
片刻之後,孫紆嬡口中默念著,「待到山花爛漫時,那個時候他真的會踏馬歸來麼?我又能等到麼?」面向西北,目光迷離起來。
三天之後,劉風眾人終於到達了和羽家兄弟等人約定的地方,其實他們本來可以更快的,但是照顧到小月兒和李雙兒這兩個女孩所以行程慢了下來。
這期間劉風知道李雙兒是偷著跑出來的,自然逼著她寫信告之家裡,也幸好農家在一些大城池設有自己的聯絡點,所以李雙兒的消息應該很快到達他父親手中吧。
到達約定的客棧,和已經到的眾人匯合,期間自然少不了客套。待劉風他們洗漱後,將羽家兄弟等人與林若弦以及李雙兒互相介紹認識。
一群人熱鬧的吃完飯之後,便都來到了劉風房中,明天要去鹿鳴了有些事自然要商議一番。小月兒和李雙兒自覺是女孩家自然不會參加,便到一邊的房中下棋去了。
房間裡,因為羽家兄弟等人先到了四天,自然把鹿鳴具體情況摸的很清楚。鹿鳴現在情況很是糟糕,百姓貧困,佔山為王的土匪很多,不時的有流寇土匪前來作亂,最糟糕的是每年匈奴都會前來劫虐,就是所說的打秋風。
鹿鳴的守備就是上次抵抗匈奴而死,現在的縣令姓胡名遠,雖說是一名士子,卻不管百姓死活。羽飛調查後發現此人似乎有著不易察覺的背景,應該是上古那個學派的弟子。
劉風仔細聽了以後,發現情況和自己想的一樣糟糕,卻何嘗不是他想要的,這才能讓自己紮穩根,發展起來。至於那個縣令,自己來了他就最好識相點不然劉風不介意讓他消失。
看著在坐的這些人,劉風突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聚集了這麼多人才,突然心中有了一陣莫名的喜悅,那下一刻的成功,劉風堅信自己可以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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