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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89章 回到心胸外科 文 / 砭一山人

    第189章回到心胸外科

    回轉到自己的辦公室,迎面道口見到林靜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一見到他,就氣喘吁吁的問著,要不要緊,和伏小卓本人關係大不大?人心都是肉長的,看著急匆匆而來的步伐,聽見這一連串焦急的詢問,和關切之意明顯溢於言表的林靜,伏小卓有些感動,心理頓時覺得暖洋洋的舒服。俗話說患難之顯人心,這句話此時伏小卓的心得到體驗,自己出事了,同事們就來進行無言的安慰,這樣的安慰比平時說多少好聽的話語,送多少漂亮的花兒都好上倍。

    「哦,去準備下我負責的病人的病歷資料,等下開會我要用。」簡單的說了下情況伏小卓轉而吩咐著林靜,吩咐完畢按自顧自的轉身進了會議室。

    「嗯,好的,只要你沒事就好,我馬上去準備。」林靜平淡的話語之卻是飽含著關切之情。

    「哦,對了。你外語怎麼樣?」伏小卓忽然很突兀的問了一句。

    「嗯,這個關於醫學的專業術語還行,口語不怎麼樣。老師你要翻譯什麼資料嗎?」猛地一問,林靜倒是不假思的隨口說著。

    「哦,那我找別人。」伏小卓略有些失落的說著。

    臨時會議準時地進行著,伏小卓交代完自己應該交代的,把自己安排林靜找好的病人病歷記錄全部轉交給嚴肅,看著會議室內一眾醫生護士們有些戀戀不捨的表情伏小卓又故作輕鬆的說了起來:

    「大家這是幹什麼嘛?我又不是不回來了,這不就是正好趁這幾天假期出去放鬆一下而已,大可以不必這樣?哦,難不成你們還要剝奪我很難得的休息時間?好了好了,都收起這幅表情,精神點,都陪我去查房,咱把今兒上午耽誤的查房補回來。」

    沒人說話,這次這些醫生護士們一個個默默的排好了隊形,跟隨伏小卓的身後一間間病房的仔細的檢視著。

    後一件病房,這是一個女患者房間,病房裡五病室住著位女性患者。她們來自不同的地區,年齡大小不一,是疾病把她們聚了一起。她們有患肺癌的,有患食道癌的,有患心臟病的,有患哮喘的的,還有一位很嚴重的交通事故。

    人的生命是珍貴的,但也是很脆弱的。二十八床昨天剛「走」了,今天又有一位的患者填充了進來。二十五床是一位晚期肺癌患者,面色蠟黃,打化療幾乎把她的頭都打光了,骨瘦嶙峋的軀體與因腹水而膨隆的腹部極不相稱,給人一極大的視覺衝擊。

    兩個檢驗科的小醫生正幫她做著床前彩超,準備來給她放腹水來了。伏小卓卻是直接親自上前,選擇好穿刺點,給局部的皮膚消了毒,注射了麻藥,親自拿起穿刺針被刺進了胸腔。

    「疼嗎?」伏小卓問。

    「不疼。沒什麼感覺。」患者答。

    啤酒色的胸水隨著引流管源源不斷地流了出來。患者轉過頭來看著流出胸水,扯了扯嘴角故作鎮定地說:

    「看這水這顏色,多象啤酒。要真的是啤酒那該多好!看起來這次我是回不去了。要去和閻羅王約會去了。」她故作鎮定,想把話說得輕鬆一點,來個冷幽默。可是,突然一股巨大的恐懼、孤獨和寂寞襲上了她的心頭。一種即將被這個世界徹底拋棄的悲慼之感象洶湧的潮水猛烈地衝擊著她那已漸涼的心房。她禁不住啜泣了起來。頓時,胸的悲傷與無奈隨著迸了出來,她竟嚎啕大哭了起來。一邊哭著,一邊悲憤地說:

    「我怎麼這麼倒霉?這可惡的癌症就讓我給得上了?上天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一輩子沒有做什麼壞事,你為什麼這樣懲罰我?上天啊!你太不公平了!」

    伏小卓聽了患者淒慘的「控訴」,內心深處生了極大的震撼。自己作為一名腫瘤外科醫生,卻對自己的患者無計可施,只能放放腹水,補點營養,而沒有什麼好的治療辦法,心裡充滿了愧疚之情。可是,對於這樣的晚期癌症患者,除了同情和給予一些對症治療之外,還能做什麼呢?她看著悲痛欲絕的患者說:

    「你要冷靜些,你不幸患上癌症,我們很同情。可是你想想,人哪有不生病的呢?你看看這個現實的世界,有多少人患上了癌症?從偉人到平民,多的是。你應該正確認識,擺正心態。」伏小卓說出這樣勸慰的話,連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可也只能這樣!

    「這個世界這是太不公平了。我處處與人為善,以誠相待,從沒做過壞事和虧心事,可偏偏就得上了這種病。真是『好人不長壽,禍害一千年』啊!」患者咬著牙說。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呀!」伏小卓調整著引流管說。

    這個病室裡的患者,自從原先住二十八床的患者「走」了之後,就心靈上留下了「癌症對於死亡」的可怕陰影。悲慼而凝重的氣氛開始空氣膨脹,並蔓延到了病室的每一個角落。二十五床的患者這一哭,就像一顆炸彈爆炸了,引起了連鎖反應。二十床哭了,來的二十八床也哭了……病室裡的個病人全都哭了。

    伏小卓看著這位傷心、悲觀、無助、無奈的患者哭成了一片,自己的喉嚨也一陣陣地緊,淚水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每送「走」一位患者,他都很傷心,很悲痛,可今天她的心裡格外地難受。她為自己身為外科醫生,卻無法擊敗自己的患者身上的癌瘤而感到十分地心痛和不安。

    病房裡悲慼的哭聲,傳到了旁邊治療室指導年輕護士做鎖骨下靜脈穿刺的嚴肅的耳朵裡。他快步走了進來,看了眼這病房裡的狀態嚴肅沒有作聲,只是把一個小護士,叫到了身邊。與那護士耳語了幾句後,留下伏小卓看護著引流管,自己與那護士走出了病房。

    過了一刻鐘,病房裡再次響起了嚴肅的聲音:

    「大家別哭了!」

    患者和家屬聽到嚴肅的聲音後,都循著聲音朝門口看去。只見門口位醫生和護士站成了一排。嚴肅站間,左邊是坐著輪椅的班海,右邊是主班護士王紅媛。她們每個人的手裡都捧著一朵鮮艷的紅玫瑰,真誠地看著病室裡的患者們。那陣勢就好像演員即將登台演出。就患者和家屬一片愕然的時候,伏小卓笑著對大家說:

    「看,我們護士們給你們送花來了!」

    剎那間,鮮艷的玫瑰花和天使們的笑容像一注陽光照進了每個人的心房,不知是玫瑰花生命力的感召,還是天使們情感的撞擊,那一瞬間,患者們心裡的悲哀一下子淡化了。她們一下子覺得自己很可笑,像任性的孩子。看到醫生和護士像哄孩子一樣想方設法地討她們歡欣,大家的心頭一熱,淚水又湧了出來,一種激動的情感全身瀰漫著。她們哭著哭著突然又哧哧地笑了起來,當他們抽身回視時,忍不住羞澀起來。

    當她們每個人的手裡都捧著一朵玫瑰花時,感到生命的天空一下子就晴朗了起來,眼前的世界突然變得明媚起來了,今天仍像生命的每一天一樣,充滿活力,充滿情趣。人只要活著,就是幸福,就有價值和意義。

    患者和家屬笑了,二十五床的患者笑得燦爛。伏小卓患者的笑聲完成了這次的胸水引流治療。

    醫生與病人之間的關係,有人說:「病人是上帝」。其實,病人是人,醫生也是人,二者是平等的,應該一視同仁。醫生要敬畏生命,生命對於每個人只有一次;醫生要敬畏病人,因為他們把這唯一的一次生命交給了你;醫生要敬畏醫學,因為醫學是一個未知數多的瀚海。

    醫生的職業,是人的價值大於技術價值,醫學的全部智慧於人學、仁學。作為一名醫生,要「有時去治病,常常去幫助,「行醫是一種以科學為基礎的藝術。」行醫是一種專業,是一種使命。醫生應該為之動情,為之奮鬥,為之獻身。

    「要說這個醫院的醫生還真的是不錯。不管是主任,還是下邊的大夫都挺熱情的,也很有耐心,他們每天去病室好幾次。每次都問問這,問問那,態挺好的。你有什麼事問他們,他們也不煩。反正我覺著是不錯。護士也不錯,每天都病室裡轉,臉上總是帶著笑,藥、打針態都挺和藹的。每次到病床旁,都是大爺長大爺短的,我爸挺喜歡她們的。」年輕人說。

    「是呀,這個醫院的醫生和護士確實挺好的。沒住院之前,我聽說做手術得給主刀醫生和下面具體幹活的醫生送紅包。我老伴做手術的前一天,我準備了個紅包,想送給伏主任,一連送了好幾次他都不收,後一次他都跟我急了,說再這樣他就不管我老伴了,到了也還是沒送出去。」一位陪床的老者的話裡話外充滿了對醫生的敬佩和感激。

    「現社會上有的人把醫生說得挺黑的,還傳言說要做手術就得給醫生送紅包,不送就刁難你。以前沒到醫院來看過病,還以為真是那麼會事,可是通過這次我爸爸住院,我才知道,其實滿不是那麼會時兒,都是謠言!上個月,我有個親戚也是這個醫院做手術。手術前他就找我們商量給手術醫生送紅包的事。我說現興這個,這已經成了不成的『潛規則』。人家都送,你也得送。於是,他就準備了幾個紅包,可到底也沒送出去。一開始他心裡很不塌實,跟打鼓似的,總怕醫生沒收紅包不給好好做手術,可是後來手術做得很好,手術後不到兩星期就快出院了,現挺好的。通過這兩次家裡人和親戚的住院,我的心裡有數了,社會上的傳言,那都是捕風捉影,不能信。」年輕人深有感觸的說。

    「是呀,醫生根本就不像有些人說的那樣。你媽媽快出院了?」

    聽著患者和患者家屬你一言我一語的褒揚,伏小卓內心激動著,卻是快步地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內滿懷心思的想著自己來這醫院之後生的點點滴滴,時光永遠就如流水般一逝不返,當人過得快樂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半天的光陰就這麼的過去了。

    下班的時間到了,伏小卓伸了個懶腰,從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來,拍了拍酥麻的腰,收拾好桌上的件,伏小卓這才向著自己辦公室的門口走去。

    「你?這是幹什麼?怎麼不進來?」打開了門,伏小卓很是意外的看了眼站自己辦公室門外的這個大漢。

    「哦,伏醫生,我是來謝謝你的,謝謝你幫我治好了病。」伏小卓辦公室門外猶豫了很長時間的劉彥強很是客氣的說道。

    「哦,不客氣,這是我們醫生應該做的。」伏小卓很平靜地說著,轉身就想帶上自己辦公室的門。

    「這……?等等,我有事情想和您說。」劉彥強猶豫了一下卻是出言阻攔者伏小卓的行動。

    「哦,什麼事?」伏小卓很好奇的問著,心裡去思考著,要說自己這次放假,其實心裡不放心的就是這劉彥強,別的患者倒是沒啥,就是這人看起來凶巴巴的,並且也快出院了,倒時如果再給心胸外科來個什麼什麼事件可就真的不大好弄了。

    「這個,能不能進去說?」劉彥強有些神秘的說道。

    「行呀,請進。」伏小卓很隨和的說著。

    「謝謝,謝謝付醫生,還是您先請。你先請。」嘴裡客氣地說著,劉彥強卻是依舊故作神秘的走廊裡看了看,這才進屋,隨手就關住了伏小卓辦公室的大門。

    「你這是幹什麼?」伏小卓很是不解的問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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