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送我回醫院
「不好意思，我還是不去了。」卻是歐陽珊面帶難色的說道。
「嗯，歐陽女士你現還是應該有適的少量進食。」伏小卓很專業的說著：「這樣，近一兩天，你方便的時間你再給我電話，我為你進行一次催眠。這樣對你的病情會很有幫助的。」
「那好，謝謝伏醫生。」歐陽珊很客氣的說著。
「呵呵，客氣什麼，應該是我謝你才對，我這點事還得害你跑來跑去。」
「我們是朋友，朋友應該互相幫忙的。呵呵，以後不要這樣客氣，有事電話聯繫。」歐陽珊笑了一下說完向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她真漂亮。」看著歐陽珊的背影，司馬婷悠悠的說著。
「嗯，他請我做她的私人醫生。」伏小卓像是學會了答非所問。
「哦？這位姐姐得的什麼病呀？」司馬婷很有興趣的問著。
「我叫它豬苓湯症。」伏小卓隨意的說著。
「豬苓湯症？那是什麼病？這名字好怪呀？」
「呵呵，沒啥大事，就是你們女孩子節食減肥加上精神上的一些刺激帶來的一種虛證，嗯，用現代的話可以叫做節食綜合症。」伏小卓平淡的解釋著。
「啊？減肥還有這害處？」司馬婷很是詫異還帶著一絲害怕地說著：「走走走，咱趕緊吃飯去，我可不想得這豬苓湯證，嘻嘻。」
上了司馬婷的車子，很快的就進入一家專業經營早餐的店舖，事件已經過了早餐的高峰期，這店裡此時也沒幾個客人。
「不一樣的豆子做出來的豆漿營養也不一樣。大家可以根據自己的口味和需要自行挑選。」司馬婷很熱情的為這早餐店做著廣告。
「呵呵，我來個黑芝麻豆漿就好，外加一份生煎包。」
「那我要椰果豆漿，再加一根掛霜油條。」司馬婷快速的說著自己想要的東西。
片刻之後，餐桌上的飯菜變得很豐盛起來，就兩個人司馬婷卻點了份精緻的小菜。
默默的吃著，間或抬頭，伏小卓看到三三兩兩的年輕服務員和這店裡的廚師店裡有一搭沒一搭的像是扯著什麼笑話閒聊，不時的傳出或歡快或詫異的笑聲，窗外的馬路上，此時卻是川流不息的車。他們繁忙城市的這一刻，是靜止的，不知為何，伏小卓竟從這些服務員身上看到深深的頹廢氣質。
城市裡人們都像打了雞血一樣，急匆匆地行走著、爭鬥著、憤怒著，城市不缺乏激情，但缺少頹廢。城市裡的男人不敢頹廢，怕稍一懈怠就會被別人趕超，再無出人頭地的機會。只是那幾位服務員，彷彿看透命運的安排，抓住無所事事的那點時間，享受一下當下的快樂。
伏小卓知道他們為何能吸引自己的目光，因為剛畢業時也曾是自己頹廢的時刻。網絡遊戲、打牌、喝酒，喝醉了酒還會和小的兄弟抱頭痛哭……
現回想起那時的日子，伏小卓居然有淡淡的欣喜的感覺，細究起來，就是那種久違的頹廢，吻合了很多人的青春。
「這次到底是為什麼，你還被關進了警察局？」司馬婷忽然問道。
「哦，醫院裡的事情。」伏小卓淡淡的說道。
「嚴重嗎？是不是有什麼人要針對你？」司馬婷敏感的問著。
「沒什麼，是一次針對我們科主任的謀殺，我只是被懷疑而已，現已經排除了嫌疑。」伏小卓很平淡的說著。
「謀殺！？當醫生也這麼危險？」司馬婷很是不解的問著。
「呵呵，沒那麼可怕，可能是龐主任得罪了什麼人，這才遭此橫禍。」伏小卓用一種很是惋惜的語氣說著，說心裡話，不論為人怎樣，龐選明單從醫術方面來說稱得上是一位很好的外科醫生，如此慘死，伏小卓心裡的確很是有些傷感的情緒。
「那，咱不幹了，行嗎？」司馬婷忽然很關切的說道。
「不幹，那我做什麼去？」伏小卓的話不假思的脫口而出，不干醫生，自己幹啥？很是理所當然伏小卓的心裡醫生早已經成了自己此生唯一的職業。
「這……？」司馬婷愣了一下，像是感覺到自己問錯了問題，轉而很有愛的說著：「那卓兒哥哥你一定要小心。」
「嗯，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伏小卓沒再說什麼，感受著司馬婷話裡對自己的愛意，只是淡淡的作出了自己的保證。
一頓早餐濃情蜜意很快的結束，上了停這簡潔的早餐店門口的車，司馬婷很是甜蜜的問道：「接下來我們去哪？」
「送我回醫院。」伏小卓平靜地說著，腦子裡卻很是費勁的想這如何收拾心胸外科這一攤子亂局。
「這，好。」司馬婷想了想痛快地說著，同時動了車子。
「常院長，我出來了。」車子剛一啟動，伏小卓便給常永順撥去電話。
「出來就好，出來就好，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常永順很是客氣的和伏小卓寒暄著。
「嗯，謝謝院長掛念，我等下就到醫院。」伏小卓平靜地說道。
「嗯，這樣，你先來我這一趟，咱們談一下。」常永順想了一下說著。
「好，等下見。」伏小卓說了一聲怪斷了電話。
盞茶功夫之後，醫院的辦公大樓走廊上靜悄悄的，非技術科室現還沒到上班時間，伏小卓走到常永順辦公室門口，門開著，他門邊敲了兩下，略微探身便看見常永順獨自站寬敞的房間裡，正望著窗外出神，常永順扭頭看了一眼，手指向沙，淡淡地說：「坐。」兩人都黑色的真皮沙上坐下，常永順的神色緩和下來，問道：「這事情是不是出了什麼變化？」
「呵呵。」伏小卓只是笑了笑便平靜地回答：「這事情現已經轉變成一次精心策劃的謀殺案，過去的幾個小時裡我是『重點懷疑對像』啊，今天能再次見到您，讓我有種恍如隔世、浴火重生的感覺。」
常永順「嗯」了一聲，說：「大致也聽說了。怎麼樣，都過去了？」
伏小卓點點頭：「是啊，不然也不好意思來見您。」
常永順又「嗯」了一聲，說：「這樣也好，由警方插手做個詳細的調查，對我們來說也算是件好事，把兇手揪出來我們負的領導責任相對來說就輕一點，唉，這件事情證明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個人所能控制的。接下來咱們要做的就是好好配合警方，再有就是怎麼好好管理心胸外科這攤子事的問題。」
伏小卓這才放鬆下來，要說常永順也是個當領導的料，幾句話就把整件事情理出了個大概，還讓伏小卓油然而生一種同病相憐的親近感，他便把話題引向他感興趣的方向，問：「現心外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嗯，病區還好，你推薦的這嚴肅還不錯，局面還算穩定。就是護士們稍微有些亂。老病區就不行啦，很多的事情，任小川壓不住陣腳，現基本上是人浮於事，昨天一天病人就轉走了一大半。我現想是不是再把這兩個科室重和一起。」
伏小卓非常驚訝，從剛才的話裡他隱隱地感覺到常永順身上也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伏小卓從茶几上拿過一瓶礦泉水打開喝了一口，說：「合併科室又將要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不可能完全按照你我兩個人的預想展，這也許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常永順並不接茬，而是感慨道：「關鍵於如何把握，這麼大的科室就怕失控啊，問題於如何設定各方的角色，承擔什麼樣的角色直接決定獲得什麼樣的利益，要把各方的利益關係理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伏小卓誠懇地表態：「常院長，您放心，我是知道輕重的人，只要我這個位子上，心胸外科就不會做任何讓您為難的事。」
「呵呵」常永順微微頷，一直僵硬的面部肌肉總算抽動著露出一絲笑意，說：「你呀，是個可以商量事情的人。」
「常院長謬讚了，我只是為了好地服務病人。」伏小卓心照不宣的客氣道。
「嗯，好好幹，還是那句話，有什麼事情多溝通，我會全力的支持你。」常永順直言不諱的說著站起身來拍拍伏小卓的肩膀。
沒再說什麼，伏小卓直接回到了心胸外科，召開了緊急會議，會議室裡大家坐一起看著一切都很正常，其實變化還是有的，心胸外科所有能來的醫生護士聚一起，氣氛很有些怪異和壓抑。
當伏小卓以一副主持者出現的時候，會議室裡才稍稍有了些活躍的氣氛。
「通報一件事情，這次的意外事故已經被定性為針對龐選明主任的謀殺案立案調查，近期警方會有一系列的調查，希望大家好好配合。」
伏小卓拋出的議題非同小可，猶如一顆炸彈會議室裡爆炸，震撼著每個人的身心。
有人歡喜有人憂，這消息讓許多人坐立不安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