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會來？」司馬文婷微微皺眉，轉向劉大昌問道。
「唉，這聚會本來就是他邀請的，說是商量什麼這次大棗收購計劃的事情。」劉大昌老老實實地回答者司馬文婷的問題。
說話間李子雲早已走到了三人坐的桌前。
「咖啡、不要糖。」李子雲淡淡的聲音響起。
表面的風平浪靜中慢慢掌控一切，是為人有些陰狠的李子雲的拿手好戲。這是伏小卓對這位對手的評價。雖然，他也許從未把李子雲當對手看過。
從昨晚決定要賣出這廠子起伏小卓就知道，自己進入了一個賭博遊戲。和常見的賭博不同，這個賭局，賭的不是錢，而是對局勢的控制權。
而現的局勢伏小卓看起來是佔了絕對的主導權，所以有著絕對的先讓對方開出條件的權力，雖然是對商業談判沒什麼經驗，但伏小卓深知一點，那就是一定要讓對方首先說出自己的條件。現看來要做到這一點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困難，而且這也是可以讓自己佔據主動地位的唯一方法。
分析這形勢，篤定而又自信的微微抬頭，李子雲此時卻正坐自己的對面，他的目光，卻是有些閃爍的看向自己這一邊。
伏小卓面無表情，與他對視。
李子雲一邊嘴角揚了揚，卻是起身和劉大昌換了個位置，坐了伏小卓旁邊。
「唉，那直播一出，大棗的價格確實下降了兩成。」李子雲一條胳膊搭沙發背椅上，有些微微掃興的說著。
「是嗎？」伏小卓不太想和他談論這個問題，興趣缺缺的反問一句。
李子雲嘴角笑意愈發明顯，甚至可見一點微揚的弧度：「精明的商人，從沒有買貴的道理。」
伏小卓朝後挪一挪，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可只要是眼光稍微長遠一點的商人，都會知道這塊東西的價值，遠比它的市價要高。」
「嗨，你們兩個到底打著什麼啞謎》」劉大昌有些不耐煩的旁邊嚷嚷著。
「伏老弟好像能未卜先知，這次收購好像沒有按約定好好執行。」李子雲忽然話鋒一轉指責其伏小卓。
「這其實還是主要李兄您的問題吧，要不是你急著搞著什麼直播，請來這麼個上不了檯面的破專家，我們的計劃有怎麼會這樣草草收場呢？」
「這話不能這麼說吧，李哥，依我看是你和劉哥動作太迅速，短時間將大棗的價格抬到我們不能接受的地步。」卻是司馬文婷不依不饒的開始反擊著。
「好了好了，咱都是有身份的人，沒那必要這樣吧，還是先想想怎麼把這該死的大棗早點處理出去吧。」劉大昌甕聲甕氣的旁邊和起了稀泥。
「辦法？劉大公子有什麼辦法嗎？」李子雲刻意的向劉大昌問道。
「我，我能有什麼辦法，倒是我聽說伏老弟那有個加工大棗的飲料廠。」劉大昌像是和李子雲商量好似的，把話題推給了伏小卓。
「嗯，我是有這麼個廠子，本打算藉著這計劃賺上點的，可眼下這倒好，這直播醜聞一出，這廠的風險也隨著大了不少，所以我想賣掉它。」伏小卓出奇的反而貶低著自己。
「嘻嘻，對了，我記得卓兒哥哥那個『杏棗熟』味道好好喝的。」司馬文婷卻一旁適時地插這話。
「嗯，這就好辦，產品好喝就不愁沒銷路，又能消化掉我們這次收進來這棗子，這一舉兩得呀，幹啥要賣？」劉大昌說著自己的看法。
「唉，我這廟小，資金周轉不靈，實是支撐不開呀。」伏小卓依舊刻意的貶低著自己。
「說！你要什麼價錢！」一直沒說話的李子雲倒也直接。
「這，具體還沒定，這些都是李龍一直操作，這不昨天我才讓他計算下成本，看什麼價錢合適，這誰知道兩位這麼快就得了消息呢，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他？」伏小卓變了一種詫異的語氣悠悠的說著。
「不用這麼麻煩，你就直接說吧，這廠子你投了多少錢？」李子雲不耐煩的說道。
「這，我總共給了李龍三千萬。」伏小卓淡淡的實話實說著。
「好，我出五千萬！」劉大昌心直口快的立刻出了價錢。
「嘻嘻，妹妹我出伍仟伍佰萬。」司馬文婷好像唯恐伏小卓吃了虧刻意的一旁起哄似的抬著價錢。
「你！你們！我出四千萬，外加一個三級甲等醫院的職位！」李子雲卻是很是奇怪的報出了一個四千萬的價錢和一個對現的伏小卓來說很是有吸引力的職位。
「你！？」司馬文婷有些氣惱李子雲拋出的這個奇怪的價錢，剛要出言擠兌，卻是被伏小卓接下來的話打斷。
「可以，但必須答應我的條件。」雖然有些奇怪李子雲為什麼出如此的價錢還要給自己一個三級甲等醫院的職位，似乎算定自己的底牌，這個時候自己應該如何選擇？……伏小卓思考再三，終還是很肯定、堅決地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短短時間，伏小卓想到兩點，這職位對自己誘惑力實太大，作為醫生，又是《祖醫訣》的傳承人，實沒什麼東西比親自給病人看病對自己的誘惑力大了，其二，雖是對方開出的條件誘人，但有利於自己的條件一定要提，不管做到做不到，因為這是談判，是唇槍舌劍的為自己爭利益，這是身為商人的必備素質，因為只一味的忍讓，或者痛痛快快的應承，只會讓自己的對手瞧不起，甚至懷疑自己的能力。
「呵呵，你還有什麼條件？」李子雲聞言卻是不屑的說著。
「我要你日後每生產一瓶飲料都捐給我要用賣廠子這筆錢創建的精神病研究基金一毛錢。」伏小卓斬鐵截釘的說著，那神情像是李子雲不答應這條件，他就會立刻拂袖而去。
「什麼？你要創建什麼研究基金？呵呵！」李子雲有些嘲諷的語氣說著。
「對！精神疾病研究基金！」
「好，不就一毛錢嗎，哥哥我答應你，呵呵，就當哥哥我對瘋子們的一點惻隱之心吧，哈哈。」嘲諷般的大笑著，李子雲倒是爽快的答應了伏小卓的條件。
「那好，成交！」伏小卓不急不緩的說著主動地向著李子雲伸出了手。
「呵呵，成交，對了，那這錢是不是我直接給你打到這什麼勞什子的基金會呀？」李子雲有些得意的伸出自己的手和伏小卓握了一下，一副樂得找不到北的樣子說著。他的心裡這一局，他完勝，滿意地坐回沙發上。雙手交疊胸前，轉而有些異樣的看著身邊的司馬文婷，視線依然犀利。
聽著伏小卓要弄什麼精神病研究基金不知為啥司馬文婷心裡卻像是被扎進了一把刀子，此時當然不願與李子雲多做交談，自顧自喝咖啡。心裡卻像是瘋狂的裂著，難道自己這個叫做伏小卓的大男孩心裡真的還比不上一個瘋子！司馬文婷端著杯子，心卻陣陣發抖……
「小婷妹子要小心呦，照這麼做起慈善來小心妹妹你那天連西北風都喝不上呵呵。」李子雲刻意的諷刺著伏小卓看似有些瘋狂的舉動。「嘻嘻，遊戲商場嘛，你得有點遊戲精神才行。」司馬文婷倏然換上了微笑看著李子雲，幾乎是諂媚。
李子雲似乎被司馬文婷這樣的表情吸引住了，眼睛裡的光閃爍一下，隨即別過臉去：「哦？看來，你是遊戲高手？」
司馬文婷喝一口咖啡。
這咖啡怎麼這麼苦？低頭看一眼杯裡香氣濃郁的褐色液體，司馬文婷心裡有些苦澀的想著：剛才明明放了很多糖的。
真是苦！不禁皺了皺眉。
李子雲就這時，突然說：「小婷妹子，你又動什麼歪腦筋？」
司馬文婷愕然抬頭，眼前李子雲一張似笑非笑的臉。英俊是英俊，可就是太過世故與陰險。
看著李子雲，司馬文婷咬了咬牙，下一刻卻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我想，我們來玩個遊戲，如何？」
「……」
「這個遊戲，你一定喜歡。」
「說說看。什麼賭注」李子雲口氣淡然，說完卻是微微的搖搖頭，嘴角伴隨一個隱晦的笑。
閉了閉眼，深呼吸調整著自己的情緒，卻又好像刻意的和伏小卓賭氣朝著伏小卓丟了一個莫名的眼神，司馬文婷這才狠狠心說道：「我，我把自己壓上。這個賭注，你滿意？」
李子雲的眉心終於舒展，卻仍三緘其口：「你認為哥哥我缺女人？」他眉眼間是惡意。眼角微微瞇起。眼睛裡，危險的光。
司馬文婷無法回答他這個問題。
「又或者，你以為，我缺床伴？」李子雲繼續道。
「我知道，踐踏我的自尊，你會很開心。」司馬文婷頓一頓，「你不要我的身體，沒關係，可你不是一直以使我受辱為樂的嗎？」
「你到底想要賭些什麼？」好像有些心動，李子雲低聲的問著。
「夠了，小婷！」順著聲音，司馬文婷看去，卻是伏小卓飽含怒氣的看著自己，一瞬不瞬，猛然抓住自己手放他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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