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本來就是故意到底想要賺那女孩跟過來再出奇不意的再度發起進攻的伏小卓看了眼已經安靜的吃起山果子的黑衣女孩,這才站起身來很是疑惑的問道。
「哦,別怕,我是前邊那廠子裡的保安。」那趕來的五大三粗的男人甕聲甕氣的說道。
「哦,我是和同學們一起進山寫生的,可不小心和同學們走散了……」伏小卓心平氣和的說了個小小的謊言。
「嗯,原來是這樣,那邊是出山的路。」五大三粗的保安也沒多想,只是指著伏小卓來的方向說道。
「這……她?我……」伏小卓指了指正吃著山果子的黑衣女孩疑惑的問到。
「哦,她呀,說起她來話就長了,她是個武瘋子,哦用你們城裡人的話就是精神病人,也不知道家是哪裡的,不過從我們廠子開始生產以後,就總廠子附近呆著,只要有人靠近這廠子就要大打出手,口裡還說著那廠子髒……乾淨的人不能去等等也不知從哪學來的話。」說到這裡那五大三粗的保安頓了下歇了口氣才接著說道:
「為這事,聽說我們大老闆還著實的發了一陣子火,後來也想開了,不讓人靠近這不正保護了我們廠子嘛,還曾經開著玩笑說這傻瓜一來等於咱廠子養了一條好狗,所以就專門吩咐我和老孬倆人專門照顧著她,給這傻女人弄些東西吃。可也奇怪,這傻丫頭卻是什麼熟食也不吃,只吃些這山果子什麼的。」
「哦,原來是這樣呀。」伏小卓恍若頓悟般的說了一聲。
「唉,說起來這丫頭也真是可憐呀。」那保安接下來也感歎了起來。「小小年紀就得了這種病,還不知從何處流浪到這裡,也真是個苦命的娃呀!」
「大叔,來抽顆煙。」伏小卓看準時機,從自己口袋中取出合精品蘇煙,抽出一根遞給這五大三粗的保安。
「哦,謝謝,呵呵。」那保安接過煙點上抽了一口,這才仔細打量著伏小卓。
「嗯,這樣吧,看你像個好小伙子,這天也晚了,不如這樣,那邊就是我們專門為照顧這阿傻搭的一間木屋,你今晚就先和我們去那裡湊合一宿,正好也和我做個伴,這大半夜的只和這阿傻呆著我也沒啥意思,正好做個伴。」深深的抽了口煙保安說著。
「好好好,謝謝大叔,這黑燈瞎火的,我真有些害怕,正為這事發愁呢,這樣好。」伏小卓忙不迭的應道。
「好咧,阿傻……阿傻走,回去!」五大三粗的保安吆喝了一聲向著伏小卓點點頭,這才自顧自的向著左手邊上走去。
不緊不慢的跟著那保安,伏小卓很是警戒的跟那阿傻身後,三個人就這樣這漆黑的山林裡走了大約里許,一棟不大的山間窩棚一樣的建築出現伏小卓眼前。
那窩棚黝黑的主體像只巨大的野獸靜靜地躺這黑暗裡,山風輕輕掠過,像是這巨大的野獸發出的陣陣低聲的嘶吼。
三人就這樣誰也不作聲,默默地向著窩棚走去,五大三粗的保安開了門走了進去,不大會功夫點上了一支蠟燭才回頭說道:「進來,沒嚇到你吧,今天這突然停電了,我已經找人去修了。」
「哦,沒事,沒事。」伏小卓小聲的說著。
「坐,沒事,這裡很乾淨!」伏小卓應聲看去卻是那阿傻笑嘻嘻的說著,從伏小卓進門,她都一直饒有興趣的觀察著伏小卓。
此時好像是回過神來的阿傻熱情的招呼著伏小卓的她是一個看上去很開朗很漂亮的女孩。閃爍的燭光下整個人給伏小卓的感覺就透著率真、單純。直直的長髮披肩,嘴巴驚奇的半張著,充滿了好奇的看著伏小卓。容貌配合表情簡直可愛的一塌糊塗。
「呃……你好。」伏小卓頓了下才接過話來。
她愣了一下,回了一下神:「你好。」然後接著充滿興趣的盯著伏小卓仔細看。
「你……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她似笑非笑的還是看:「啊?什麼?」
「我臉上粘了什麼嗎?」
她似乎是定睛仔細看了下伏小卓才確定:「沒啊,你臉上什麼的都沒有。」
「那你的表情……還有那麼一直看著我是為什麼?」
「你真的是我看見的乾淨的人!哈哈哈!」阿傻確之鑿鑿的說完,忽然好像心裡很是爽快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乾淨?」伏小卓莫名其妙的問著。
「哦,她口中的乾淨就是好人的意思。」那保安插言說道。
「你又是什麼樣的?」伏小卓此時卻收起了剛才的詫異,轉而用對待病人的溫和口氣說道。
「我?我當然是乾淨的。」說著阿傻用自己沾滿了土的手揩了下自己那看起來很是可愛的小臉。
「這是你自己的感覺吧?」伏小卓刻意的誘導著阿傻。
「不是什麼感覺,而是的確存。這個東西很奇妙,每當小傻接觸一個的人物或者的事物的時候,這東西會像觸角一樣去探很容易一開始就寫出來乾淨、或者是髒!」
「不能說得明白點嗎?」伏小卓試探著問道。
「這有什麼好說的,乾淨就是乾淨,髒就髒,乾淨的東西不能去髒地方,髒人也不能來乾淨地方,否則都會沾上髒東西的,就這麼簡單。」阿傻直截了當的敘述著。
這是幻想症!?伏小卓憑藉著自己此時的醫學知識做出了簡單的判斷。想到這裡伏小卓默不作聲心底卻是快速的思量著。隨即一抹淡定的微笑再次標誌性的掛了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上。
「唉,這孩子就是這樣,不分什麼人,只是乾淨、髒的一通亂說。」那保安聽到這裡大聲的歎了口氣,這才煞有介事的說道。「這孩子一定是被什麼東西嚇著了。」
「哦?您懂這些?」伏小卓很是驚奇的看向這五大三粗的保安。
「嗯,我們這民間常有這樣的傳說,小孩嚇著了,找個神婆子「叫一叫」就好了。」那保安隨意的說著。
「講講……」說話間伏小卓又拿出那香煙。
「嗯。」點了點頭那保安點起顆香煙才悠悠說道:「那還是我小時候的事兒,記得同村裡有個山民的孩子被嚇到了,那個山民便坐院子裡,地上放了一個小帽,燒了一些什麼東西,口裡唸唸有詞,這就算祝由術的一種,然後完畢後讓他孩子燒東西的地方撒了一泡尿,接著就好了,撒著歡的玩去了。
還有一件事,說是鎮上一個中學老師帶著幾個學生出遊去九仙山爬山玩,結果一高而陡的險坡子上,一個調皮的同學推了另一同學一下,被推的那個同學當時嚇得驚叫一聲,兩人差點打起來,回去後,那個受驚的同學便開始發燒,高熱不退。於是去了縣人民醫院找認識的一個高主任來治療,那個高主任是專門擅長治療退熱的,沒想到醫院治療了兩個星期仍然高熱不退,後來一醫生來看,說,會不會是嚇到了啊?當時那個同學的母親場,稍微愣了一下,於是給學校詢問自己孩子那天出遊是不是被嚇到過,學校老師告訴她:沒有啊,只是那天爬山爬到高處,一個同學推了那個同學一下,嚇的那個同學驚叫了一聲,也沒別的什麼事啊。那個同學母親一聽心裡有了底,於是花大價錢請來一個村子裡的神婆,那個神婆詢問她孩子怎麼被嚇到的,哪嚇到的,還有怎麼去那個孩子被嚇到的地方按一定程序做一些事化解掉,結果那個同學這邊還呆著,那邊山上大人們開始忙活種種儀式什麼的,那邊山山剛忙完,這邊孩子高熱便突然退了。醫生便高興的說:「經過這幾天的治療終於退燒了。」那個同學母親便不屑的說:「退燒哪裡是你們治療的原因啊,你們這兩個星期都沒退下去,怎麼突然這一會就退下去了呢。要不是我聽一個醫生說是嚇著的,然後花錢找的村子的神婆,還不定燒到什麼時候呢。」
「哦?真有這麼神奇?」伏小卓故作不信的驚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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