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著後垅奔去,入目,峰巒樹木晨曦中朦朦朧朧時隱時現,大大小小,高低錯落、形態各異烘托著甕垅山主峰,讓整個山風顯得加的空靈旒秀,加壯觀。
顧不上欣賞這山間綺麗的美景,盞茶功夫伏小卓便已來到爺爺經常練拳的伏家老坡。
到了地方,伏小卓卻發現此時自己爺爺還沒有到,伏小卓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按照昨天爺爺塞給自己的拳譜,開始照貓畫虎的練了起來。
碾轉騰挪,拳掌步伐,伏小卓煞有介事的這寂靜的伏家老坡開始了自己的練習,簡單的拳法伏小卓全身心地投入下卻也舞的呼呼生風。
一趟拳下來,伏小卓卻弄了個氣喘吁吁、背心見汗,正想著稍稍休息一下,抬眼看去自己爺爺卻早已站一旁。
「呵呵,很好。能練成這樣已經不錯了。」伏爺爺說道。
「不過這伏家拳法可不是像你這樣練的,拳法練習講究一個字『勁』所謂明勁易骨、暗勁易筋、化勁洗髓總神意之貫通,練到後則拳無拳意無意無疑便是真意,拳打三節不見形,如見形影不為能。這才是伏家拳法的精要。看好了,你剛才打的爺爺我再打一遍!」
說完伏爺爺展開拳腳練了起來,頓時間拳風呼嘯,滾雷聲聲,好似虎咆龍吟,那犀利的攻擊帶動周圍的空氣「劈劈啪啪」地炸響了起來。
「好厲害的拳法!」伏小卓剛才自己已經練了一遍,但卻跟本沒有領會拳法的精要,現用心去體會這拳法,頓時有點目瞪口呆。
頓飯工夫伏爺爺一套拳法終於打完,卻是臉不紅、氣不喘,氣定神閒的對著伏小卓說著:「呵呵怎麼樣?」
「真是太神奇了,以前是孫兒我不懂,現爺爺你可要好好教教我呀。」伏小卓略顯生疏的拍著自己爺爺的馬屁。
「呵呵,這東西是急不來的,今天先教你基礎的。嗯,練拳嘛,要抓住核心,所謂核心也就是你們說的重心,人體的重心腰部、骨盆,所以練拳要抓住骨盆、脊椎來練,先不要管手腳,天長地久脊椎敏感了,骨盆有了感覺,這骨力自然也就出來了,有了力自然就能化出拳勁。」伏爺爺量深入淺出的解釋著,解釋完卻又讓伏小卓自行體會聯繫,他自己轉身慢慢悠悠的向著老屋的方向走去。
經過這段時間的伏小卓也感覺自己剛剛的疲憊感逐漸的消失,加上爺爺的指點,再次打起了伏家拳法,變得加的輕鬆起來,而且精神也漸漸的越練越好,拳法招式之間,也漸漸的流轉如意,開始通暢起來了。
終於一整套伏家拳發打完,看看此時天卻早已大亮,這才一邊揣摩著付家拳法的精髓,一邊心不焉的向著老屋方向走去。
回到家中,伏奶奶卻早已做好早飯,招呼著伏小卓坐上了飯桌。
「嗯,吃!要多吃,古話說得好窮文富武!這練武可是個消耗體力的差事,身體素質跟不上,練拳就會有勁力達不到的地方!」伏小卓邊吃,伏爺爺邊旁邊笑呵呵的催促著。
填鴨式的一頓營養早餐用罷,伏爺爺便又毫不遲疑的開始向伏小卓分配起了任務。
「好,練拳的事情先暫且放下,咱開始學醫,這學醫第一件事情便是辯藥、採藥,今天卓兒你要做的事情便是採回這紙上畫的藥材來!」
「嗯。」伏小卓剛要應下來。卻是伏奶奶一旁插起話來。
「你個老頭子,怎麼能讓卓兒自己去採藥,聽說近這段時間這甕垅山野豬鬧騰的厲害。」
「哦,這我倒忘了,你帶牛奔兒去吧。」伏爺爺聽了這話又朝著伏小卓吩咐道。
「好,那我去了,爺爺奶奶再見。」伏小卓應了一聲向著後院的狗捨走去。爺爺口中的牛奔兒卻是爺爺自己養的一條藏獒,渾身黃毛,因為伏爺爺十分喜愛,被爺爺馴養的乖巧異常、膘肥體壯像只小牛犢子一樣,這才有了牛奔兒這一可愛的名字。
閒話不提,背上爺爺給自己準備的藥簍,從狗捨裡放出牛奔兒,一人一狗就這樣向著甕垅山走去。
初夏,湘西大山深處,綠樹成蔭,涼風颼颼。遠眺裊裊炊煙下,一團團、一簇簇爛漫的山花,點綴著鄉間小舍。伏小卓童年的記憶裡這大山老林裡,不僅有紅葉似火的楓樹林和金黃掛滿枝的柿子,有味道甘美、營養豐富的核桃、板栗和獼猴桃等;老林深處,又是野豬、狗獾子、白米子、麂子等野生動物出沒之處。上山打柴,灌木叢裡,不時有受驚咯咯飛出的野雞或錦雞,常常出奇不意把人嚇一跳。聽說虎豹、豺狼也不少,遺憾的是大家一次也沒有撞見過。
深山老林與內地大不相同,男人們一大早便背上獵槍帶著獵犬鑽野林子去了,天黑了背上掛滿野物而歸。坡上地裡莊稼大多由婦女耕作,只下種和收割的大忙季節裡,男人們才突擊幾下。反正大山深處有的是土地,沿用祖先古法,刀耕火種,遇上好年景,收成也不錯。」雖是刀耕火種,但深山裡樹木繁蔭,土層肥沃,縱然耕作粗放,如無旱澇之災,各種農產是層出不窮。山裡人得天獨厚,一般農家尚可溫飽。山裡人與大自然為伴,確實有山裡人的樂趣。
城裡人渴望品嚐一點野味為大幸事。可山裡人卻不當一碼事,因為那是深山的特產,屬家常便飯。對扎根城市的伏小卓來說此時上山採藥順便一睹深山內的風景倒也是件趣事。
走了個把鐘頭,終於來到了採藥的目的地。這裡是一座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由於交通不便,至今還倖存下來。
森林裡飛禽走獸應有有,幾人合圍的古樹大樹比比皆是。附近山裡人多這裡狩獵,常常滿載而歸。
伏小卓心想,這次能一個人來上山採藥,真是令人太興奮了,如果運氣好,能打上一兩隻野雞或抓住個小野兔什麼的,就心滿意足了。
進入這大山深處牛奔兒此時可就太自由了。它時而用那靈敏的鼻子東聞聞,西嗅嗅,時而用前爪這裡刨刨,那裡掀掀。突然,一簇灌木叢裡,一隻小野麻兔像遇見魔鬼似的狂蹦亂跳竄了出來。伏小卓高興得大聲叫著「兔子!兔子!」「牛奔兒,追!追!快咬住牠們」
邊喊著伏小卓猛地朝前追去。可牛奔兒比他快,只見它朝前一撲,便咬住一隻小麻兔。伏小卓大聲叫著,「牛奔兒輕點,不要把它們咬死啦!」
牛奔兒很通人意,聽聞叫聲叼著小麻兔跑到伏小卓跟前。伏小卓立即將這隻小麻兔裝進預備好的小籠子裡,當時的高興勁啊真不是語言所能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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