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虛見自己三兄弟雖然重聚,但這情形卻有些哭笑不得,一個重傷剛剛穩定,而另外一個也是疲憊不堪,心中暗歎,對邊平延說道:「你先休息,我來守夜,呵呵,守夜,又想到神莢練了。」
邊平延雖然想與陸虛一起照顧司徒劍,但他實在撐不下去了,無奈的說道:「老大,麻煩你了,我是不行了,有時候我當真羨慕你這種體質,居然不用睡覺。」
陸虛咧嘴一笑沒有說話,因為他這種所謂的體質不是天生的,而是之後慢慢磨練而成的,或許就是因為他不睡覺的緣故,雖然修為強大了,但他的生命力卻是消耗的極快。現在他剛剛注靈看不出來,等到日後那血線一但閃現,想要補救就是麻煩的事情。
靜靜的坐在司徒劍與邊平延的身邊,陸虛心中很是輕鬆,雖然還有很多事情他沒有完成,但現在卻讓他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兄弟,還有什麼事情比現在還能讓他興奮的嗎?或許有,凌若霜與露西亞都能讓他欣喜若狂,但愛人之間的感情與兄弟之情卻不能同日而語。
「若霜,現在你過的好嗎?」陸虛心中想道,隨即甩了甩頭,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心中想道:「天知道我的生命力什麼時候就要開始枯竭了,唉,現在還要找尋一處精粹的注靈寒泉,不然注靈這種事情當真不敢輕易嘗試了。卻說那第八次注靈陣另外一部分的注靈陣殘陣被哪一個勢力封印了呢?」陸虛有些頭疼,而原本他想向陰陽與風魂打探一下,但現在他磬兒打消了這個念頭。陰陽與風魂與他雖然是朋友,但他們的父輩呢?他們身後的勢力呢?別的不提,只要他們封印了注靈村的注靈陣,那麼這種事情當真不能明說。
「看來只能暗中打探了。」陸虛苦笑自語。
第二天天色微微發亮,陸虛就察覺到了一些強大的能量波動,心中凜然下不敢絲毫大意,慌忙刻畫了一個空間魔法陣,之後做了一些掩護,就把自己三人傳送到了一個荒漠中。而讓陸虛感到幸運的是,後面的敵人沒有追上來。
時過正午司徒劍悠悠轉醒,隨即發出一聲長嘯,那充沛的能量波動更是遠遠傳出。陸虛大感意外,沒想到在經歷了一番血戰後,司徒劍不但傷勢痊癒,在修為之上更是突破了不少。
「恭喜了!」陸虛哈哈笑道。
司徒劍二話沒說,直接給了陸虛一個熊抱,說道:「老大,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陸虛直叫:「我可沒有特殊的嗜好,快鬆開。」
「原來你們好上了?」邊平延幽怨的說道:「你們這兩個背信棄義的傢伙,居然瞞著我好在了一起,如此怎麼能對得起與你們肝膽相照的兄弟?」
三人哈哈大笑,一切盡在不言中,說笑中陸虛辨別了方向,三人易裝而行,直奔兩界河。而一路上陸虛也詢問了一下司徒劍與邊平延的經歷。
而他們兩人的經歷與陸虛也是相差不多,除了努力的修煉就是被別人追殺,有時候遭到的還是莫名其妙的追殺,幸好兩人在危險中也練就了一身求生的本領,居然活了下來。之後兩人聽到了關於陸虛的消息,是以四處尋找陸虛。
連行數日,一路上雖然有些危險,但憑著陸虛三人的應變能力,倒也有驚無險的避過了♀一天他們終於來到了兩界河的範圍之內,入眼處一片蒼茫,黃沙蔓延,一望無際。而這裡的住房也大多如同沙雕一般,但卻異常結實。
「那兩界河到底在什麼地方?」邊平延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陸虛苦笑說道:「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裡,等我們打探一下,放心便是,菲亞與撒魅在兩界河沒有危險!」
司徒劍與邊平延點點頭,隨著陸虛來到了一位老人的面前:「伯父,請問兩界河在什麼地方?」
那老人不能修煉,又加上上了年紀,隨意耳朵也有點背,耗費了很長時間陸虛才把要表達的意思傳達明白。
「這裡就是兩界河啊。」老者顫顫巍巍的說道。
陸虛大聲說道:「我知道這裡就是兩界河,我想問的是,陰陽公子住在什麼地方。」
那老者聽到『陰陽公子』這四個字後,渾濁的眼中也露出了一絲感激,說道:「陰陽公子可是大好人啊,我們兩界河的百姓都很感激他。你們是陰陽公子的朋友吧,他住在一百里只外的陰陽宮中。」
陸虛連忙道謝,目送老者離開後,陸虛心中有些好笑,陰陽的名聲在外很是狼藉,而在兩界河卻是身受愛戴,這一來陸虛也明白了。所謂的名聲,很多都是別人強加上的,以訛傳訛中,一個好人也可能被世人說成是一個惡魔。
「知道了?」司徒劍問道。
陸虛含笑點頭,三人步行而去。他們也想御空而行,因為那樣會快上很多,但無奈的是,所有大勢力都有些怪毛病。而兩界河則是規定,外來之人不准御空而行。雖然陸虛自詡是陰陽的朋友,但對兩界河來說也只能算是一個外人。
饒是三人修為不錯,但也耗費了小半天的功夫才去到了陰陽宮中,隨著守衛前去通報,不多時陰陽就飛了出來,見到陸虛後哈哈大笑,說道:「陸兄,你當真厲害,兵不血刃的就讓神殿與飛羽城吃了個大虧!」
陸虛說道:「這種結果也是我始料未及的。」說完這話陸虛開門見山的說道:「這兩位是我的兄弟,也是菲亞與撒魅的愛人,她們現在可還好?」
陰陽豪爽一笑,說道:「你的朋友我哪裡敢有絲毫怠慢,她們都很好,只是不經腸,可惜了三個大美人了。」
司徒劍與邊平延有些尷尬,而陰陽好似也明白了,掩飾一笑說道:「走,我帶你們去找她們。」說話間陰陽帶著陸虛三人去到了陰陽宮內部,隨聲吩咐下去,讓僕人準備美酒美食。
「果然不愧是神界五大勢力之一,這陰陽宮的佈置當真不同凡響!」司徒劍感歎說道。他本身就是道修,對於咒法還有一些天地能量感悟頗深,在這陰陽宮中,他察覺到了一個玄機,難以言喻的玄機。
陰陽側目看了看司徒劍,眼中露出一絲驚訝,說道:「這位兄弟當真厲害,這陰陽宮的佈置雖然精妙,但很多人確實察覺不到,能夠察覺到的與我陰陽一脈倒是有些淵源,敢問兄弟是哪門哪派?」
司徒劍說道:「鄙人司徒劍,靈修大陸人士。」
陰陽面色更奇怪了,說道:「靈修大陸?這個大陸當真奇怪。」說罷搖搖頭,好似有些話不便說出一樣。
不多時他們來打了一處精美的院子中,軒榭閣樓中一些女子嬌笑連連,而她們卻不是司徒劍與邊平延要找的人。
陰陽見到那些女子面露得意之色,說道:「這些都是小弟的伴侶,陸兄,可入法眼?」
陸虛哈哈一笑,說道:「陰陽兄言重了,這些女子哪一個不是傾城之色?」
陰陽一笑,卻沒有說話,著人把撒魅三女叫出後,陰陽與陸虛站到了一邊。而司徒劍與邊平延見到撒魅與菲亞後,都是難以說出一句話,就這般直直的看著對方。
陸虛一喜,但心中也有些感歎,不知道自己何時能夠見到凌若霜等人。
「陸虛。」就在陸虛沉思的時候,水無痕輕聲叫道,而眼中也露出了濃濃的思念之意。
陸虛一笑,說道:「在這裡住的還習慣嗎?」
水無痕俏臉一紅,說道:「陰陽公子對我們都很好,而且修煉秘法也為我們準備了。」
陸虛對陰陽感激一笑,而陰陽則是笑道:「不要感謝我,我這人最見不到美人受苦了,所以為她們準備的都是最為精妙的修煉秘法,本性使然,與你無關。」
陸虛暗自搖頭,知道這陰陽絕對是性情中人。
「無痕妹子,你怎麼臉紅了?在我面前你可是從來都沒有臉紅過啊。哈哈,我知道了,你喜歡陸兄。」
水無痕聽到這話更是大囧,狠狠盯了陰陽一眼,偷看了陸虛一眼後落荒而逃。
陸虛漠然,而陰陽說道:「最難消受美人恩,陸兄,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樣的過去,但是不要為了曾經而傷害眼前的人!」
陸虛點頭,這種事情他早就明白了,但心中卻總是不能接受,歎聲說道:「當我找到她們的時候,我定然會給水無痕一個滿意的答覆。」
「哦?」陰陽看了陸虛一眼,說道:「她們應該都是絕色之資吧?不然定然入不了陸兄的法眼,說說她們的特點,或許我知道一些事情,特別是自靈修大陸之上來到神界的美女。」
陸虛聽到這話心中一震,加上之前陰陽的欲言又止,定定的看著陰陽,說道:「她們是自靈修大陸而來,但卻不是因為渡過了神劫。」說話間陸虛把凌若霜、露西亞與韻詩的表面特徵表述了一番。
而陰陽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凝重,當陸虛說完後,陰陽說道:「你說的這三個女子,其中有一個,與神界的一個神秘女子好似有些關係。她也喜愛白色衣衫,而且容貌更是出塵,如同仙女一般,卿飛羽那種姿色在她面前也要黯然失色。而她的神力雖然不強,但傳聞一身冷冽的魔法卻是讓人望之卻步。」
陸虛心跳不已,急忙說道:「她很可能是凌若霜,她在什麼地方?」
陰陽說道:「她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但前些日子她殺了一個人,這人的修為雖然不行,但卻是卿飛羽的表哥,他們的勢力一直依附飛羽城。雖說勢力不怎麼強大,但一個出神境界的女子居然敢下殺手,也算是一個比較奇怪的事情了。」
陰陽說道這裡歎了口氣說道:「要說這女子神秘,是因為被人抓去後,她居然還能從容逃出,不但如此,這幾個月中更是銷聲匿妓。」
陸虛原本火熱的心慢慢冰冷了下來,澀聲說道:「是不是被那勢力殺人滅口了?」
陰陽說道:「這倒不會,那卿逢春雖然不堪,但有著飛羽城作為依靠,想必他不會隱瞞這種事情,具體細節我不甚明瞭,如果陸兄想知道,我可以陪你去卿逢春的逢春城打探一下。」
「多謝,現在我是飛羽城的頂級要犯,與我在一起有不必要的麻煩。」陸虛婉言拒絕。
陰陽哈哈一笑,說道:「救命之恩還未言謝,你對我說這些就有些見外了。」
如此陸虛也不好再次拒絕,感激道謝,心中雖然焦急,但面上卻是鎮靜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