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虛心中懷疑之際,一絲若隱若無的殺氣如同一道輕風般拂過陸虛的身體,陸虛身子微微一僵,隨即恢復了正常.
「不錯的傢伙,你對殺氣很敏感,如果不是我,別的殺手很可能不會得手。愛藺畋罅」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陸虛微微抬頭,見自己身前一個身穿黑衣的傢伙站在哪裡,他身形修長,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而臉龐上帶著的輕蔑的笑意也濃濃的流露了出來。
陸虛啞然,隨即問道:「你是一個殺手?」
那人微笑點頭,看起來他來到這裡並不像是殺人,而是來做客的一般。陸虛接著問道:「據我所知,殺手應該不會愚蠢到站在目標的身前吧?還有,為什麼你連自己的樣子都不掩飾?難道不怕以後我能夠認出你嗎?」
那人失聲一笑,好似在笑陸續的無知,接著開口說道:「如果你知道,我殺你如同捏死一個手無寸鐵的孩子一般輕鬆,也許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敢站在你的面前,因為今夜你必然會死在這裡,呵呵,對於一個死人,我通常是比較寬容的。」
「特斯文費?」陸虛問道。
那人微微一愣,疑惑的看著陸虛,說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陸虛搖搖頭說道:「原本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也許在所有殺手中,只有你會這麼目中無人吧,精神魔法師就可以這麼自信嗎?」
特斯文費無所謂的一笑,說道:「難得跟一個任務目標說這麼多廢話,呵呵,你應該知足了。」
陸虛心中卻是一陣輕鬆,如果來人是一個劍修,或是道修,只要不是精神魔法師,那麼他還會感覺有些棘手,但是精神魔法師嘛,陸虛應付起來絲毫不費力。
「你難道不感到害怕?」特斯文費問道,好似他今天的心情不錯一般。而陸虛卻是知道,他現在的表現只不過是因為他對自己太自信,他自信在自己的精神魔法的攻擊之下,沒有人可以僥倖生還。
陸虛怪異一笑,說道:「這句話應該我問你。」說完話陸虛的身形如同奔雷一般,急速衝向了特斯文費。
而特斯文費嘴角卻是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心道:「即便你的速度再快,但是也不能跟我的精神魔法相比較,所以,你可以死的安心了。」想到這裡,特斯文費眉心處散發出一層層淡黃色的光暈,那是精神魔法特有的效果。
而陸虛前進的身形卻剛好被那一道道的光暈所籠罩,下一刻,陸虛的身子就顫抖了起來。
特斯文費見此輕鬆一笑,嘴中說道:「可憐的傢伙,如果你不是這麼鋒芒畢露,也許就不會有人找上我了。」說完這話,最終低沉喝道:「精神撕裂!」他確信,在敵人的精神力出現紊亂的時候,只需要一個小小的精神撕裂,那麼完全可以把敵人擊殺當場。
然而他從來沒有想道,在靈修大陸上有一種職業是所有精神魔法師的剋星,那就是一度被世人遺棄的肉修!也許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去殺一個肉修吧。
「你高興的有點早,抱歉了!」陸虛的聲音如同自地獄中傳出一般,其中帶著森然的殺意。對於想要殺自己的傢伙,陸續從來不會心軟。
特斯文費驚駭難當,驚聲叫道:「怎麼可能?沒有人可以抵擋我的精神魔法,從來沒有人!」說話的時候眉心又自閃爍而出了層層光暈。只不過陸虛此刻的身形卻是已經接近了特斯文費,自戒猛然揮出,一股股低沉而急促的嗡嗡聲彷彿象徵著特斯文費的生命精要終結一般。
卡嚓一聲脆響,特斯文費身形被陸虛擊出幾丈,嘴角也自流出了嘶嘶鮮血,想要掙扎著站起身來卻是沒有一絲力氣。
「怎麼可能,你當真是劍修?」特斯文費眼中儘是絕望。一個殺手,他的全部就是任務,如果任務失敗,那麼他也就失去了繼續的意義,而像特斯文費這種高傲的殺手,他更不允許自己的任務失敗,這也許比之殺死他還要讓他難受。
陸虛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而是緩緩的走向了特斯文費,嘴角隱含的一絲冰冷也讓特斯文費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結束了。」陸虛沉聲喝道。
特斯文費突然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對陸虛說道:「現在說這話還有些早,呵呵,我一定會讓你永遠生活在噩夢中!」說完這話的時候,陸虛的自戒已然碰觸到了他的身體。陸虛心中一驚,來不及繼續思考特斯文費話中的一絲,猛然加快了自戒的速度,瞬間便自擊中了特斯文費。對於一個殺手,擺脫他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死他,不然他就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永遠注視著你。
而之後的事情卻讓陸虛一陣憤怒,那特斯文費身上居然帶著空間卷軸,華光閃動之際,特斯文費不見蹤影,地上只留下了一片血跡。
「當真沒有想道,他出來執行任務居然還帶著逃命的東西。」陸虛心中想道,嘴角卻是緊緊抿下,他知道,自己想要擺脫特斯文費好似沒有那麼簡單,被一個殺手盯上的感覺很不好,也很危險。
之後,陸虛收拾好心情,身形閃動幾下繼續奔向紅衣教堂,特斯文費的事情他現在解決不了,只能先把他放在一邊了。
當陸虛將要進入到紅衣教堂範圍之內的時候,身形猛然停頓了下來,接著便自躍到了一顆巨木之上,因為他發現了一絲空間波動。
「現在這個時候還有人來紅衣教堂嗎?」陸虛心中疑惑,就在他心中想著這些的時候,耳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唦唦』聲。
驚動之下,陸虛連忙用意念力把自己包圍了起來,雖然他不能確定來人是誰,但是敢在這個時候來紅衣教堂的一定不是小角色。
「他來這裡幹什麼?而且他不是一直都在紅衣教堂嗎?」陸虛見到來人的時候心中想道。那人是威察主教,而據陸虛所知,他應該一直在紅衣教堂中的,而且即便他不在紅衣教堂中,也不必深夜中來到紅衣教堂之外吧?
「你來拉?」威察的聲音永遠是那麼的柔和,那麼的光明。
陸虛心頭一陣,心道:「他發現我了?不會吧?我用意念力包圍住自己的身形應該不會被人發現吧?」就在陸虛遲疑不定的時候,威察身前的空氣微微激盪了一下,紅衣教主居然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好高深的空間魔法!」陸虛見此心中驚動想道,而接著便自嚇出了一身冷汗,心道:「如果剛才那紅衣教主就在這裡,我的行蹤豈不是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來了,剛才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是以剛剛到,每一次注靈師大賽你都會來這裡,呵呵,難道不怕別人發現嗎?」紅衣教主開口說道。
陸虛聽到這裡心中一鬆,同時感覺他們之後的談話也許對自己很有幫助。
威察淡然一笑說道:「怕什麼?在靈修大陸之上有那個帝國或是組織能夠抗衡神殿?呵呵,在說了,你我如此修為,難道還怕別人偷聽不成?」
紅衣教主啞然笑道:「說的也是,呵呵,剛好我也有事情找你談談。」
威察說道:「是因為今夜我說出注靈村的事情嗎?」
紅衣教主點頭說道:「對,要知道,注靈村的存在即便是神殿也秘而不宣,你這般說出,恐怕不好吧?」
威察說道:「沒有什麼不好的,神殿對於注靈村一直在關注著,近萬年中也找到了很多自注靈村中走出的傢伙,但是那些傢伙都是一個德行,注靈術的理論精深無比,卻根本不能注靈,嘿,即便是讓他們畫出注靈陣,他們都做不到,一群廢物!
紅衣教主說道:「被神封印的村子差不多就這樣,只不過注靈村的封印怪異一些罷了,千年之前神殿長老曾經試圖解開注靈村的封印,但是卻重傷而亡,想來神靈也不希望注靈村重現靈修大陸吧。」
威察冷笑一聲說道:「我可不管他們能不能走出注靈村,我要的只是他們的注靈陣與注靈方法,他們的死活與我有什麼關係?」
紅衣教主說道:「今天你說出這件事情是因為什麼?」說完這句話,沉吟一番,接著說道:「是不是因為陸虛那個小子?」
威察點頭說道:「原本我懷疑那小子就是自注靈村走出的傢伙,但是現在看來應該不是。說也奇怪,那小子的注靈術為何如此精湛?」
紅衣教主苦笑一聲說道:「這些事情我如何知道,剛開始的時候我也在懷疑他,但是見到他在宴會上的反映後,卻是不確定了。如果說他來自注靈村,那麼他一定著急找到一些關於注靈村的消息,而你又說過,想要幫助注靈村,他這麼大的一個小子應該不會懷疑神殿吧?」
威察冷哼一聲,說道:「你太高看那小子了,雖然他的注靈術不錯,但是心機卻是不高,只看他如此囂張的表現,就知道他是一個愛出風頭的傢伙,而一個愛出風頭的傢伙在我說出注靈村的事情後,如果他當真來自注靈村,你以為他會不承認?嘿嘿,那種被神殿都尊重的風光,我想他不會拒絕的。而且看他喝酒的樣子,也知道他是一個自制力不強的傢伙,好飲而無量,卻控制不住自己,呵呵,難成大器。」
紅衣教主點點頭,他找不到反駁威察的言辭,而且在他看來陸虛正如同威察所說的一般。
「這些年來,注靈村走出的人越來越少了,我現在都懷疑,這注靈師大賽能不能再次引到那些人了。」威察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