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亞見到千鈞渡完好無損,也自止住了抽泣,而後發現自己居然在眾人面前哭了起來,一時間感覺不好意思,俏臉微微一紅下,飄然去到了千鈞渡的身邊,好似一刻也不願意離開千鈞渡.
千鈞渡見此一笑,說了聲傻丫頭,隨即問向陸虛幾人,是如何把那個達到了劍魄境界的阿旺擊退的。
陸虛剛要答話,突然感覺口中一甜,一絲鮮血就自流出,而後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擺擺手沒有繼續說話,而是直接坐在了小麻雀的後背之上。
「他怎麼了?」千鈞渡問道。
凌若霜有些擔心的去到陸虛的身邊,抬頭看著千鈞渡說道:「不知道,也許是脫力了吧,剛才的那場戰鬥,如果不是陸虛,我們也許就無法倖免了。」說到這裡就見到陸虛那鮮血淋漓的雙手,心中一疼。
千鈞渡點點頭,隨即說道:「我們要快一點了,在這裡四處暗藏殺機,今天也就是鑾瑾與那阿旺兩人過來,如果那空間魔法師諾維斯也跟著一起來的話,我們就麻煩了。還是盡快感到法神學院吧,那裡會安全一點。」
眾人點頭,想要驅使小麻雀前行的時候,才發現小麻雀根本不聽他們的號令,眾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陸虛澀聲說道:「小麻雀聽院長的。」之後小麻雀才展翅高飛。
又自趕了一天的路程,陸虛一眾離著傲堅帝都也越來越近,而陸虛的身體也沒有什麼大礙了。這些天雖然他沒有刻意的修煉**,但是因為這幾天的戰鬥比較頻繁,又加上有著自戒這種神奇的兵器在幫陸虛無時無刻的修煉著,是以**強度也有了一些提高,如此,這一次陸虛才有驚無險的度過了被意念力爆體而亡的厄運。
是夜,一行人在一處幽靜的地方落下,而經過了這一次戰鬥,眾人都有些疲憊,是以早早的睡去了,只剩下千鈞渡與陸虛還沒有睡去。
「院長,那鑾瑾的水系魔法怎麼樣?」陸虛問道。
千鈞渡說道:「還可以,但是在神章的範圍之內,所以對我沒有多少威脅,但是他的魔法力當真渾厚,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千鈞渡之火,那麼這一次我也是凶多吉少。」
陸虛心中一凜,他沒有想道鑾瑾當真如此強悍,而此刻又聽到千鈞渡提起神章,於是問道:「那神章到底是什麼東西?」
千鈞渡說道:「你應該也知道,無論是魔法師、道修亦或是劍修,當他們達到『魂』的境界後,對於能量的運用已經達到了頂峰,比如說火系魔法師達到法魂境界後,運氣好的話可以領悟火神的歎息或是火神的終結這樣的能力,但是當達到法魄之後他們也不會再次領悟什麼可怕的招式。」說到這裡千鈞渡看了看陸虛接著說道:「不但如此,即便是達到了准法神的境界,如果沒有機緣的話,他們對於天地能量的領悟也不會有多少進步,只能盡可能的完善火神的歎息這種最終的能力。」
「那您的千鈞渡之火呢?」陸虛問道。
千鈞渡微微一歎說道:「古老相傳,只有在達到『魄』境界後領悟出真正屬於自己的能力,才真正有資格向『神』級衝擊,而那也許才是真正修煉之途的開始。不過自神殿出現在靈修大陸之後,能夠領悟出真正屬於自己能力的修煉者漸漸的少了下來,而為了能夠讓靈修大陸之上更多的修煉者踏上神途,神章便自出世。那是經過神殿無數傑出的長老、主教耗費數千年的心血才完成的一系列的巨製,神章裡面包含著各種職業的修煉方式,也隱含著各種職業分支的修煉方法,比如說魔法師中的水系魔法師或是火系魔法師,劍修中的主修劍氣,或是主修速度的方法,全部飽含在神章內。而當修煉者的境界達到魄境,那麼就可以進入到紅衣教堂查閱神章,以便可以按照對神章的領悟,創出完全屬於自己的招式與控制能量的辦法。一開始的時候還好,但凡查閱過神章的人都是獲益匪淺,但是後來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即便很多人在達到准法神境界後也無法自神章中領悟出什麼特別的能力,而即便是創出也只是比著法魂境界得到的能力稍微強大一點罷了。所以一些天資縱橫的修煉者們便開始懷疑,神章並不是引到他們變強的途徑,而是讓他們變弱的陰謀,所以他們嘗試著自己創造魔法,然而,他們卻十有**落了個爆體而亡。不過也有一些人成功了,他們沒有按照神章去創造魔法,所以人們稱這種魔法師超出了神章的範圍,而我的千鈞渡之火就超出了神章!」
陸虛見千鈞渡說的淡然,心中驚訝萬分,問道:「那不按照神章去創造屬於自己的力量,成功幾率是多少?」
千鈞渡搖搖頭說道:「很低,如果不是我的運氣好,早在幾百年前就爆體而亡了,說來奇怪,按照神章去領會天地能量的變化很順利,但是只要脫離神章,就會感覺天地能量一時間暴虐了起來,根本無法控制!」說到這裡,千鈞渡眼中一亮說道:「所以,我也感覺,神章絕對是一個陰謀,但是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就不得而知了。」
陸虛腦中一片混亂,他想把神章的事情與注靈村的事情聯繫到一起,卻發現它們之間根本沒有一點關聯,思緒良久無果,只能作罷,心中想道:「去到傲堅帝都也許會有收穫的!」
千鈞渡見此說道:「你還有事情瞞著我們。」
陸虛苦澀一笑說道:「沒有辦法,這種事情說出的危險更大,所以我不能說。」
千鈞渡心中一驚,原本他以為陸虛是在說笑,但是當他見到陸虛那鄭重的表情後,就知道陸虛是認真的。心中不由有些奇怪:「這小子有多少秘密?為什麼每一件都那麼的神秘?」想道這裡又記起劍典院的雅妮,這個女人平時還不錯,但是只要誰打她注靈寒泉的注意,那麼這個冰冷的女人一定會變的狂暴起來,而卻為了陸虛直接把注靈寒泉給了他。這一來千鈞渡更為驚訝了。
「對了,院長,那神章中有沒有關於肉修的修煉方法?」陸虛問道,在他看來既然戰神也關注過注靈村,也許會在肉修的修煉方法裡面得到一些什麼消息。
千鈞渡苦笑說道:「這個,好像真沒有。」
陸虛一陣失望,心道:「如果這一次在傲堅帝國紅衣教主哪裡無法得到什麼消息,那麼我就只能去尋找戰神的神跡了。」
「為什麼問這個?要知道,肉修已經沒落很長時間了,而達到你這個程度的肉修,更是戰神之後的第一人,小子,努力吧,也許你就是日後的戰神!」千鈞渡說道,說完話接著好奇的問道:「你為什麼會變成了一個劍修?要知道這種謊言是很好戳破的。」
陸虛笑道:「我自有辦法掩飾,我的能力現在還有很多玄妙沒有弄明白,所以也不能對你說些什麼。」
千鈞渡微微一笑沒有追問,而是說道:「早點休息吧,明天或許還要面對一些危險,唉,龍騰帝君這一次的決定是正確的,如果不是我跟著你們一起來傲堅帝國,那後果就嚴重了。」
陸虛點點頭,閉目假睡。
千鈞渡觀察了陸虛一會,卻發現這個年輕人好似承受著太多的壓力一般,即便是睡覺的時候也不忘把自己的黑色斗笠拉下,他時刻都在隱藏。
第二天,天色微涼,陸虛把眾人叫醒,說道:「走吧,不過在趕路之前,我感覺我們把衣服換下來比較合適,畢竟我們的穿著很顯眼,更會讓一些行人注意到我們,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換成普通的衣服吧,當注靈師大賽開始的時候,我們再還回來。」
司徒劍等人怪異的看著陸虛,其實他們早就想過這個方法,畢竟陸虛的穿著在靈修大陸上也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但是一想到陸虛從來沒有換過裝扮,就感覺即便是他們提出意見陸虛也不會接受的。而他們卻沒有想到,陸虛居然會自己提出。
陸虛見到眾人詭異的眼神,不解說道:「怎麼了?難道辦法不好?」
邊平延哈哈一笑說道:「其實我早就認為這是一個好辦法了,但是因為你總是一副神秘的樣子,還以為你不會接受呢,你是怎麼想通的?」
陸虛奇怪的說道:「不就是一件衣服嗎?有什麼不能想通的?」
這一來眾人突然發現更不能理解陸虛了,原本在他們看來,這身裝扮對陸虛的意義很大,所以即便如何,陸虛也不會換下的,現在可好,合著陸虛根本就沒有把這身衣服當回事。直到陸虛把黑色斗笠拿下,又自把披風摘下,最後說道:「等到了鎮子上再換別的東西,這樣也不會太過顯眼了吧?」
司徒劍與邊平延等人雖然與陸虛在一起的時間很長,但是當真沒有見過陸虛真正的容貌,如果說有一次,那還是神跡試練上陸虛被菲爾特重傷的時候見過,只不過那個時候的陸虛跟死人相差不多,是以他們也沒有過多觀察他的容貌。此刻看來,居然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至於凌若霜則是見過一次,千鈞渡也是,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感覺眼前一亮,陸虛長的算不傷俊朗,但是卻又一種奇特的魅力,嘴角那看似玩世不恭的壞笑配上堅挺的鼻樑,與鼻樑之上漆黑明亮的眸子搭成了一種獨特的氣質,更因為那雙眉緊縮而形成的一個『川』字,讓人感覺他是一個堅忍不拔的傢伙。
「你們怎麼了?」陸虛問道。
露西亞咯咯一笑說道:「沒想到你這傢伙長的還不錯嗎?」
陸虛啞然,說道:「打算以身相許了?」
「呸!」
凌若霜說道:「這樣比較正常,我們走吧。」
眾人點頭,不多時小麻雀已經飛躍出了傲堅平原,而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陸虛把小麻雀封印了起來。眾人就這般走到了前面的小鎮。隨便找了一家裁縫店,陸虛等人把身上的裝扮換了一次,這一來就比較大眾了。陸虛一身白色的粗布衣,司徒劍與邊平延也是如此,怎麼看也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普通人了。
露西亞與凌若霜則是精緻了一點,畢竟是女人,在任何時候也不會讓自己太過平凡。至於千鈞渡則是一身灰色的粗布衣,看起來如同一個鄉下老頭,一點也看不出他就是名動大陸的千鈞渡。
眾人收拾好之後,隨著千鈞渡慢慢走向了傲堅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