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雖然打的激烈,但是時間卻是極為短暫,不過是幾分種的事情。而就是這幾分鐘,露西亞等人卻是感覺自己,無論是精力還是魔法力都已經透支了,他們面對的對手太強大了。如果不是陸虛僥倖除去一個法靈,暗殺了一個劍修。那麼此戰勝負當真難以預料。
「給你們幾隻破魔箭,也許能夠用的上!」陸虛說到。
「多給我一隻,我研究一下把劍氣灌注在裡面是不是比之你擊出的要強大一些!」邊平延有些興奮的說道。原因無他,這是他第一次面對一個大啟靈劍,雖然是與懷恩聯手,但是那種戰鬥也讓他感到興奮無比!
陸虛無奈的撇撇嘴,隨手給了邊平延幾隻。
露西亞則是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道:「走,去看看蠻鈴兒他們,他們應該沒有走出太遠!」
「隊長,你的傷勢?」陳顯道有些擔心的問道。
露西亞嬌聲一笑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早就有受傷的覺悟了。」
而陸虛則是知道,露西亞的傷勢沒有什麼大礙,畢竟她也是法靈,就算被邁剋剋制了一些,但是也無法真正帶給露西亞什麼創傷的。
眾人見露西亞無事,於是循著司徒劍與蠻鈴兒的腳印追了過去。他們果然沒有走遠,而且是在向回走,不過劉澤仁卻是不見了。
蠻鈴兒一雙眼睛哭的有些紅腫,而司徒劍也是一臉的黯然。
「怎麼了?劉澤仁呢?」露西亞著急的問道!
蠻靈兒聽到這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抽泣的說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劉澤仁他就不會有事了。」
陸虛聽到這裡,黑色斗笠下的眼中露出一絲殺氣,但是隨即隱去,心中已然知道劉澤仁不會倖免了。帶著這個結論,陸虛看向了司徒劍。
司徒劍面色黯然,沉默不語,但是他的一雙手卻是在顫抖著,這證明他經歷過一番搏殺。
「怎麼回事啊?」露西亞大聲問道。現在她的心中當真是五味陳雜,原本她信誓旦旦的要保證讓自己隊伍中所有的人都會活著回去,但是現在才幾天的時間啊,一個天才般的劍修就隕落在了這裡。
「是這樣的。」司徒劍的情緒還比較平穩,雖然眼中帶著傷痛,但是卻緩緩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原本,蠻鈴兒與司徒劍一起照看著劉澤仁離開,一路上也沒有什麼事情。雖然司徒劍很擔心陸虛他們,但是也知道,現在憑著他的實力,就算是回去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如果他能夠達到大啟靈道的話,也許能夠幫上忙。
就這樣走出一段距離,劉澤仁突然掙扎了一下,說道:「不要管我了,你們現在的速度太慢了,如果陸虛他們有危險,那麼我們這個小隊就當真要被扼殺在雷暴森林了。放下我,你們自己逃!」
司徒劍心中微微一動,他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但是如果當真那樣做了,那麼司徒劍也就不是司徒劍了。強硬的拒絕了劉澤仁的提議,速度也提升了一些。不過就是在這個時候蠻鈴兒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司徒劍急速奔跑的身形也猛然間停頓了,雖然他並不怎麼喜歡蠻鈴兒,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蠻鈴兒在這個時候出現什麼意外。但是在回過頭的時候,司徒劍突然皺了皺眉,因為蠻鈴兒居然對著一隻妖異而美麗的飛蟲看的出神了。
「快走吧,我們是在逃命。」司徒劍沉聲說道。
「怕什麼,也不在乎這一點時間,你看這東西多麼漂亮啊!」蠻鈴兒眼中出現了迷離的神色,呆呆的看著那只飛蟲。
「夠了!」司徒劍厲聲喝道:「不要怪我沒有警告你,如果出現什麼意外,你感覺自己可以負責嗎?」
「凶什麼凶啊,走就是了。」蠻鈴兒不滿的說道,隨即用手拍打了一下那只妖異的飛蟲。然而就是因為蠻鈴兒的這一下,四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嗡嗡』的聲音。
司徒劍抬頭望去,只見自己的身前出現了無數那種妖異的飛蟲,而隨著那群飛蟲鋪天蓋地的湧來。見到這種情形,司徒劍平靜的把自己背上的劉澤仁穩了穩,雙手快速的變動這手決,一時間數道咒法也自奔湧而出,這才阻止了一下那些妖異飛蟲的攻擊!
「蠻鈴兒,逃!」司徒劍大聲叫道。而蠻鈴兒此刻好像被嚇傻了一般,呆呆的站立在哪裡。而這個時候飛蟲又自猛然襲來!
劉澤仁猛然自司徒劍背上躍下,把司徒劍的身形扔在了背後,嘶聲說道:「我一個將死之人,如果能夠救下你們兩個朋友,那麼,我會瞑目的!」說完這句話,劉澤仁的身體好像變的虛無起來!
司徒劍眼中呈現出了一種驚恐的神色,因為他突然意識到,劉澤仁已經把自己的性命送出去了,這個時候最明智的選擇就是帶著蠻鈴兒離開這裡!暗自咬牙,司徒劍猛然拉起了蠻鈴兒的身軀,快速的向回奔去!
於是他們遇到了陸虛一眾!
眾人聽完事情的因由,想要責備蠻鈴兒,但是看到她那傷心欲絕的樣子,惻隱之下,也不好說些什麼。而露西亞則是叫道:「我們快去看看,也許可以救出劉澤仁!」
「不要去,就在這裡!如果我們過去,去幾個死幾個!」陸虛漠然說道。
「你是什麼意思?」蠻鈴兒聽到露西亞想要回去看看的時候眼中露出了一絲希望,但是卻被陸虛無情的打破!
「妖飾飛蟻,單一出現,我們誰都可以隨便弄死幾隻,但是成群的妖飾飛蟻,就算是赤炎獸見到也要退避三舍!」陸虛說道。
「你怎麼這麼確定?」蠻鈴兒大聲的叫道,好像犯錯的是陸虛一般。
陸虛眉頭微微一皺,他突然發現自己是如此的想把眼前這個蠻不講理、自以為是的蠻鈴兒給弄死!不過這也只是陸虛心中想想罷了,如果陸虛真的要殺死她,她早在幾個月前就死去了。
「是,陸虛說的沒有錯,是妖飾飛蟻,劉澤仁沒有希望了。」露西亞失神低聲歎道。對於一些恐怖的魔獸,露西亞也只一些。
眾人沉默,一股悲傷的情緒掩蓋了剛剛勝利的喜悅。
多時後,陸虛開口說道:「不要傷心了,去看看吧,也許可以找到一些劉澤仁的遺物。」
露西亞等人點頭,悲傷無比的走到了劉澤仁所在的地方,然而入眼處只有一堆人形的白骨,上面連一絲血跡都沒有。白骨旁邊就是陸虛剛送給劉澤仁的劍!
暗歎一聲,即便見慣了死人,但是見到自己曾經的隊友死在這個地方,陸虛也無法釋懷。慢慢蹲下身子,一拳擊在了旁邊的土地上!轟然一聲巨響,哪裡出現了一個深達數尺的深坑。
陸虛慢慢的把劉澤仁的屍骨與那柄長劍放在了坑中。因為陸虛知道,如果不把劉澤仁的是個壓埋,眾人很難自悲傷的情緒中走出的。陸虛更知道,在這裡,沒有時間悲傷!
當陸虛把劉澤仁的屍骨壓埋之後,蠻鈴兒又哭了起來,露西亞也是,凌若霜與水無痕雖然沒有苦楚聲來,但是眼淚卻是簌簌的掉下。懷恩、司徒劍、邊平延、陳顯道一眼沉默,眼中露出了悲傷,他們佩服劉澤仁,因為他是當之無愧的英雄,最低限對於他們這些人是!
「好了,走吧,現在不適合悲傷,如果我們再出現什麼意外,劉澤仁也不會瞑目了。」陸虛等待了片刻,發現眾人還沒有自悲傷中走出,不由開口說道。
「你怎麼這麼冷漠?」蠻鈴兒叫道。
「該死的!如果不是你動手驚動了一隻妖飾飛蟻,你以為它們會主動進攻嗎?」陸虛狠聲說道,隨即道:「就算你哭死,劉澤仁也不會活過來!但是我們卻要活下去!」這句話是陸虛在老頭子哪裡經過無數的廝殺才得出的,雖然那個時候他沒有殺人,但是卻經受過太多的生死離合。
話雖難聽,但是眾人也不全是蠻鈴兒那樣子的白癡,一時間也明白了陸虛的心意,微微歎息,隨即漠然離開,但是『劉澤仁』這三個字卻是深深的印在了他們的心中。
兩天時間過去了,眾人都沒有說些什麼,雖然他們已經沒有明顯的悲傷了,但是卻還不能自劉澤仁身亡的事情中走出。
陸虛卻是煩躁無比,因為在這期間,那個『嘶嘶』的聲音不止一次的響起。這一夜眾人的心結微微解開,也開始攀談起來什麼。當說道陸虛是如何洞察先機的時候,蠻鈴兒突然疑惑的說道:「為什麼陸虛可以洞察到這些事情?而且每一次情況出現的時候,他總能做出正確的反映?」
眾人一愣,沒有明白蠻鈴兒這話的意思,而陸虛卻是有些瞭然,因為這一切有些失常,畢竟他的修為不是這裡最強的。
「他也不是這裡面最強的,但是他卻可以擊殺最多的敵人,運用的戰術也大多是針對對手的特點而來,就像是上一次。那一次邊平延雖然重傷了,但是他卻可以拿出一株稀少的丹陽續命參,為什麼劉澤仁這一次他卻是束手無策?而且在遇到法神學院那一小隊的時候,他只是拚命的要逃,從前沒有見過他這樣子吧?」蠻鈴兒緩緩說道。
「你是什麼意思?」露西亞緩緩問道,她突然也感到事情有些不正常了,按理說一個學生,就算不是學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半大孩子,如何能夠擁有那麼多的能力,而且還擁有著破魔箭這種稀少的物品。
陸虛見到露西亞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心中狠狠的失望了,因為他感覺露西亞是不會懷疑自己的。
而這個時候蠻鈴兒好像下定了決心一般,沉聲說道:「難道你們不感覺奇怪嗎?一個肉修,居然可以明確的知道一些陣法的運用,而且還可以施展出來。第一次遇到法神學院的時候,就算他是偶然,但是這一次呢?為什麼我們沒有察覺,但是他卻可以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著什麼不人不知道的事情?」
蠻鈴兒的說辭沒有多少說服力,但是她選擇的時間是正確的。劉澤仁身死,眾人現在都沒有安全感,任何的一點小事都可以被無限的擴大,那是心中有所恐懼形成的。同時他們都懼怕背叛,或是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說他們之中有一個裡應外合的人,或是一個工於心計取得他們的信任,然後一舉殲滅的陰謀。
而且這一次陸虛的表現很反常,之前無論入到什麼情況,陸虛都可以從容面對,只有這一次,陸虛在開始的時候表現的很惶恐,後來才慢慢的恢復了正常,而那個時候劉澤仁已經受傷了。
看到眾人沉默的樣子,蠻鈴兒有些膽怯的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這裡要死去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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