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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徐州會戰 第十四章 兇手伏誅 文 / 千重草

    高全這邊一聲喊,王副官他們就算想走都走不成了。警衛連和偵察營那些戰士聽見軍座的這句話,當然不會再放這幫人離開了。

    「高軍長,你這是什麼意思?」王耀斌強忍著屁股上的劇痛,一瘸一拐的走到高全跟前,說話的聲音,再也沒有受軍棍之前那麼洪亮了。「卑職知道錯了,高軍長還想要怎麼樣?」人你都打了,你還想殺了我們嗎?當然,這話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萬一人家本來沒那意思,聽了你的話,突然受到啟發,真的要殺人,那不才是自己找死嘛!

    「王副官,我想請問你件事,前些天在下虎山發生的楊獵戶一家的慘案,是你手下的哪個人做下的,還是你楊副官親自做的?」高全冷冷的看著王耀斌,眼中凶光閃動。

    親眼看過楊獵戶,再親耳聽到楊獵戶訴說自己家的悲慘遭遇,當時高全心裡真的很不舒服。當初楊獵戶一家的親密和睦,以及楊獵戶老婆的那手廚藝,都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甚至他一度曾經產生了想把那女人招到軍部當廚師的想法。哪知道只是晚了幾天,那可愛的一家就遭遇了不幸!都是這個該死的王副官!想起那天的蘑菇燉野雞,高全就想宰了這個王副官!

    聽高全提起下虎山,王耀斌就是一愣,眼中那絲驚慌之色想掩飾都掩飾不住。高全一見,鼻子中就是一聲冷哼。旁邊的彪子伸手一把抓住王耀斌的脖領子,眼睛瞅著高全,只要高全輕輕一點頭,他就能一把掐死這個人面獸心的王副官。

    這一下,可把王耀斌嚇壞了!被一個陌生人掐住脖子是什麼感覺?尤其這人滿臉的橫肉,那眼神比野豹子也強不到哪兒去,被這種人靠近一點就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就更別說被他掐住脖子了!王副官感覺自己的脖子那兒隱隱發疼,似乎脖子上的皮都已經被這人給摳破了!

    「不是我!不是我幹的!」下意識的,王副官就大聲喊了起來。這是人的求生本能,他要再不喊,下一秒鐘,就可能尿到褲子裡了。

    「哦?不是你?那你說是誰?」高全是打定了主意,今天必定要給楊獵戶一個交代,給他那個漂亮能幹的老婆報仇!

    王耀斌眼睛快速的在自己的士兵中搜索著,腦子也在快速的回想著當天發生的事兒。到底是誰動的手?是從誰先開始的?「是他!是他幹的!就是他強姦了那家的女人!也是他打了那家的老太太!」總算是在高全發怒之前,王副官想起了當天的事情,手指在人群中指向了一個人。

    「王耀斌,你不要亂咬人!我承認,看上那女人的是我,可打老太太的也是我嗎?是劉忠勇那個王八蛋打得老太太的好不好!那王八蛋押著上一批人回部隊去了,你就把所有事都往我身上推?你是帶隊長官,要是沒有你同意,我們敢嗎?你才是主謀!」那位被指證的眼看大事不妙,立刻大聲的披露真相。

    高全聞聲看去,原來是在小北莊抓壯丁的中尉曹洪進。原來還是位帶兵的軍官吶!

    「彪子,把那位曹中尉就地正法!」高全聲音不大,說出的話卻讓離他近的王副官頭髮根都豎了起來。

    「是!」胡彪答應一聲,放開王副官,大步走向曹中尉。

    「不要!別!高軍座,高長官,饒命!卑職願意跟著你幹,求求你就放……」看見胡彪面色不善的過來了,曹洪進嚇得大聲求饒,甚至連跟著高全幹這樣公然跳槽的話都了說出。為了活命,他已經語無倫次了。只不過,胡彪的速度太快,這小子話才說了一半,就被彪子一把抓住了脖子,剩下的話全都卡到了嗓子眼裡。

    彪子才不會跟他客氣,軍座既然下命令要就地正法,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從靴筒裡拔出刺刀,一刀扎進這貨的心窩,刀尖從心臟上一穿而過!這點技術,彪子還是有的。回手拔刀,在死者的衣服上蹭了蹭血跡,收刀歸鞘。

    從彪子接到高全的命令,到殺完收招,總共也不到半分鐘。「報告軍座,那小子已經正法了。」幹完活兒要報告,這才是一個正規軍官的做法,彪子現在已經向一個合格的政府軍軍官看齊了。

    「好。」高全點了點頭,轉臉看向王耀斌。「那位曹中尉既然檢舉王副官是主謀,王副官總是要受到一點懲罰的。我念你沒有親自動手行兇,這次就不取你的性命了。把他閹了!」

    王耀斌心裡剛剛一喜,高全話鋒一轉,竟然給他判了宮刑!看著彪子手裡又出現了那把刀,王副官驚恐的大叫起來:「高軍座!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沒有……嗚……」這回是話說一半,讓彪子一把摀住了嘴。

    彪子動手經驗多豐富?宮刑一上,巨痛之下,這貨非得大聲喊叫不可。要是驚擾到軍座,或者洪處長幾位,他哪兒擔得了這個責任?說不得,摀住這傢伙的嘴不讓他出聲,刺刀往下一遞,輕輕一下,就完成了閹割的過程。等到彪子放開手的時候,王副官早就疼痛過度,昏過去了。

    王副官手下的那些兵,抬著重傷的王副官,以及曹中尉的屍首回了部隊,至於他們回去之後,回到湯司令面前進什麼讒言,告什麼黑狀,高全卻是管不著了。他要回去把今天的事情寫成報告,發給戰區,報告給李長官去。佔不佔理都要先告狀,現在高全也學會了!

    那些被抓的村民,經過高全的一番安撫之後,當場釋放。村漢們千恩萬謝的各自回了家,當然,帶回去的還有對五百軍的如潮好評,和對高全本人的無盡感激。

    這十五個村漢是王耀斌從附近村子裡抓來,準備在村長家先藏上兩天,等到上一批押運壯丁的士兵回來,就帶往軍營的,結果卻不巧正好被高全遇上。其實他這裡也不是經常都有壯丁被關著的,要不然身為這家主人的村長,也不會這麼長時間一點都不知道,這次只能怨王副官倒霉了。

    高全救了十五名被抓的村民,在當地引起了巨大的反響,整個桐柏山區的群眾都知道,桐柏縣城的高軍長不抓壯丁,並且還解救被抓的壯丁!

    這一下,就解決了五百軍徵兵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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