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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487章 清平公主 文 / 煙斗客

    時間:2012-08-30

    又是一天上朝時。

    安小樓頭一天晚上跟史玉婷玩的有點嗨,早晨起床就很困難,上朝的時候就十分瞌睡,這不,燕武皇帝跟幾個大臣聊的火熱,他卻躲人堆裡打瞌睡。

    皇帝和臣子們聊的無非就是今年哪裡大水了,哪裡旱災了,哪裡匪患了,哪裡鬧饑荒了,這讓瞌睡的安小樓聽了心裡禁不住有點毛,暗暗想道:「我的天啊,都說做皇帝好,五之尊,萬民朝拜,可是看看他,累都累死了,還是只顧好自己的小家比較好……」

    那些朝臣起初對安小樓都是十分尊崇,太子爺麼,整個大夏朝綱的唯一正統繼承人,可後來幾天看下來,現這位太子似乎有點不務正業啊。這幾位大臣又都是燕武皇帝的心腹,那都是剛正不阿的人,是受了正統儒家教育出來的人,都信奉君臣之綱,自然也就都不屑於安小樓的種種所作所為了,因此久而久之就對他有幾分疏遠。

    安小樓對這些倒是不意的,他也知道這些人都沒有惡意,現他倒是樂得清靜自,只是信大人現對他不理不睬,這讓他很鬱悶。

    上朝對於安小樓來說是一件非常非常悶的事,那些人滿口言之乎者也,動輒引經據典,這讓他的思維經常都處於真空狀態,總之就是一句話:話不投機半句多。

    「眾愛卿!」燕武皇帝與臣子議論完了朝政,便環視階下朗聲說道,「關於三國使節的事,不知你們都想好了沒有,他們已經殿外候旨了。」

    眾人頓時就議論紛紛,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停,可說來說去卻沒結果,安小樓呢?卻一旁打瞌睡。

    不多時,殿前官梗著脖子喊道:「宣三國使節上殿!」

    這聲音尖細又有穿透力,竟把點頭如搗蒜的安小樓都給驚醒了,他抹掉眼角糊著的眼屎,不由自主的向外張望著,現殿外有四個人緩步進了金鑾殿,望著皇帝就磕頭,哦錯了,除掉其一個身穿外域服飾的人。

    讓安小樓吃驚的是,莫顏竟然也這四人當,不過他略一想也就明白了,莫顏精通數國語言,此次上殿肯定是為做翻譯而來。

    莫顏也看到安小樓了,他兩個對了一下眼,安小樓沖老熟人眨巴眨巴眼,心裡說:「好傢伙,可逮著你了,我待會得好好拷問拷問你,當日為啥不告而別,害得我們全家擔心了那麼多日子。」

    那莫顏看到安小樓之後,尤其是安小樓衝自己眨巴眨巴眼之後,她就立刻別過臉去,那臉騰的就紅了。

    「下天狼部族國師阿史那石天、高麗王使臣樸昌奎、東瀛土衛門天皇使臣櫻木之助參見大夏朝皇帝,祝願皇帝千秋萬載,永享盛世!」

    這三個傢伙居然也都會說兩句國語,這倒是讓安小樓比較意外,不過意外的是,高麗王的使臣竟然不是李成貴,那李成貴是幹嘛來了?

    「眾愛卿平身。」燕武皇帝拿出做皇帝的范兒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瀟灑、華貴的帝王之氣。

    其那個叫做阿史那的人,從始至終都沒跪下過,不但沒跪下,他連鞠躬都鞠的不夠意思,只是微微欠身而已,看那樣子,他們的天狼部族軍事上應該是十分強大的,否則他也不敢如此傲慢無禮了。

    「皇帝陛下,不知我們狼汗的請求,您是否恩准?」先開口的也是那個阿史那石天,他的聲音雄渾有力氣十足,安小樓竟看不出他究竟是個臣還是武將。

    「皇帝陛下,我們王上也懇請陛下賜婚!」樸昌奎也不甘落後。

    「哼,嫁給你們王上有什麼好!」這時那個叫櫻木之助的東瀛使臣冷冷哼了一聲,又拱手對皇上說道:「懇請萬歲賜婚,我們東瀛舉國都將疼惜公主!」

    這幾個人看來也就會說這幾句漢語了,句子稍微長一點,他們就說的南腔北調陰陽怪氣笑話迭出。

    安小樓看著他們,心裡就納悶了,究竟是哪陣風吹壞了他們的腦子,跑到一個沒有公主的國裡來求娶公主?

    燕武皇帝面帶微笑,朝向眾人,緩緩說道:「眾愛卿,你們都是聽聞我朝清平公主貌美傾城,所以才來求娶的?」

    莫顏從翻譯,眾使臣連忙俯身稱是,這又讓安小樓禁不住愣住了,大夏啥時候又多了個清平公主?是誰的閨女?燕武皇帝有姐妹他是知道的,不過那幾位公主肯定不此列,都已經是人老珠黃幾十歲的人了,安小樓是思不得其解,他皺著眉頭看了看莫顏,又看了看皇上,什麼都看不出。

    「待字閨的公主,只有一人,朕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來一個公平一點的方法,比武招親!」皇上說道,「你們三國使節都帶了衛士來,不妨從挑選一個厲害的,比試一番,勝出者可得公主!」

    莫顏嘰裡呱啦把皇上的意思翻譯給那幾個使節聽了,他們個個皺了皺眉,又對莫顏說了些啥,莫顏又伶牙俐齒義正言辭的回了他們幾句,也不知究竟怎麼溝通的,總之後三個人齊齊躬身表示同意。

    安小樓皺著眉,一言不的看著那幾個人,心的深處卻漸漸攏起一團灰霧,那種霧濛濛的感覺可真不好受,他也了無睡意了。

    三國武士比武的日子就定當天下午,看樣子那些人也真夠心急的。由於上朝的時候時間拖延了一點,因此午安小樓也就沒打算回家吃飯了。

    一出大殿,安小樓就四處尋找莫顏,找來找去他忽然現那丫頭居然是躲著自己,這還了得!

    「莫軍師!」安小樓悄悄的,迂迴的摸到莫顏身後,大喝一聲,把她給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

    「嚇!」莫顏臉上表情瞬息萬變,拍著胸口瞪了安小樓一眼。

    「等等!」安小樓才不管旁邊那些大臣衛士們拿異樣眼光看著他們呢,他攔住莫顏就問道:「你為啥不告而別?」

    「我……」莫顏顯然沒想好說辭,她眼神遊離著,始終不去看安小樓的眼睛,「我是忽然有急事!」她胡亂扯個理由,可這理由豈能搪塞得了安小樓?

    「那你現沒有『忽然有急事』了?」安小樓盯著莫顏問道,「我們找個地方搓一頓,順便聊聊火銃什麼的。」

    聽到火銃,莫顏的眼睛放了一下光,她猶豫著,似乎是權衡利弊,後終於下定決心點頭道:「好,不過我沒帶銀子。」

    「靠,老子請客還不行?」安小樓險些就暴跳如雷。

    就這樣,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宮門,外頭大街上找了個不起眼的小飯館,安小樓點了不起眼的幾個小菜兩碗麵,兩個人坐下來吃了。

    倒不是安小樓小氣,他是故意的,心裡窩著火呢,當初莫顏孤單單一個弱女子就這樣從蘇州安家走出去,從此就音信全無,作為安家家主的安小樓豈能不著急呢?人是從他這裡走丟的啊,這莫顏可是國之瑰寶,萬一將來天下萬民追究起來,他安小樓就算是有十座金山也賠不起啊。

    就為這一口氣,安小樓今天就打算故意寒磣寒磣莫顏,挑難吃的東西給她吃,一瀉心頭之恨。

    誰料到這莫顏對這些竟然全無概念,吃好吃壞,什麼地方吃,哪怕那桌子上滿是油膩污漬也都無所謂,她向店家要個抹布,仔仔細細的把桌椅板凳擦乾淨了,又要了開水把杯碟碗筷都洗淨了,再泡上一壺茶,跟安小樓面對面坐了。

    「說罷,火銃的事。」莫顏說道。

    安小樓瞪著莫顏,嘴唇抿成個一字,雙手交叉抱胸前一言不。

    「說啊,火銃的事。」莫顏就自當沒有蘇州那回事,事實上那天晚上她無意間看到的事情她心裡頭留下了陰影,往後的無數個夜晚,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想起安小樓那猥瑣的模樣來,心裡甭提有多恨了。

    「你先說!」安小樓終於開口了,不過聲音雖低,語氣卻很陰沉。

    「我說什麼?」莫顏端起茶杯一邊喝茶一邊將眼睛往窗外瞄,她寧可看著街上形形色色的人,寧可看著街上貓狗大戰也不肯去看安小樓。

    「你說你該跟我說什麼?」安小樓冷冷道,「說說你為什麼走,你知不知道你失蹤之後我們很擔心你啊?做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

    莫顏的臉被訓斥的通紅,漸漸的眼圈都紅了,她心裡頭委屈的很,她心裡把安小樓給揉來搓去,捏死又打活,暗暗說道:「你這該死的安小樓,你竟然還好意思問我究竟為什麼走,你做了……你做了那麼噁心的事,我不小心看到了,還怎麼好意思呆下去?現你倒是理直氣壯來問我了!」

    當然了,以上那些話莫顏只能心裡偷偷的說,她可無法面對安小樓來說出口,而她對面呢,安小樓依舊喋喋不休的斥罵她,就好像是責罵他犯了錯的小妹妹一樣。

    「夠了!」

    正當店家剛把面、菜都端上來的時候,莫顏也終於忍不住了,雙手一拍桌子就大喝一聲。她這話自然是沖安小樓說的,不期把個店家給嚇了一跳,喏喏說道:「客人,飯菜剛剛端上來呢?您們還要不要?」

    「要!」安小樓說道,他先掏出幾角銀子排桌子上,吩咐店家不要來打攪,然後就和莫顏對上了:「夠了?我還沒罵夠呢!」

    「你!」莫顏氣的說不出話來,只剩下眼淚眼圈裡打轉,看的人怪心疼的。

    這店裡總共也沒幾個客人,就一個店家和一個小二,另外還有兩個吃飯的散客。估計那店家這一輩子也沒想到,太子爺竟然來他店裡吃飯了。

    「……」安小樓見莫顏這副樣子,心也覺得有點於心不忍了,便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算了,你若真不願意說,我也不強問了,說火銃的事。」

    莫顏現竟然對火銃的事也不關心了,她依舊是一副委屈的樣子,眼睛斜斜的瞪著地面,眼淚馬上就要滾落了。

    「我說,你還要不要聽?」安小樓皺眉道,「誰打你了?搶你糖吃了?值得你掉金豆子嗎?」安小樓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一塊一角繡著個『安』字的手帕放莫顏跟前的桌面上。

    莫顏負氣的拿起手帕,狠狠的擦著,然後用那種帶著點委屈的聲音沒好氣的對安小樓說道:「說罷,火銃怎麼了?」

    「火銃我已經造出來了。」安小樓小聲說道,「找了蘇州,其實也是全國好的鐵匠,現我手裡頭有一隻改良好的火銃,你要不要去看看?」

    莫顏當然想去看了,改良火銃是她心裡念了好久的事了,可是一看到安小樓那嘴臉,她立刻就覺得有點犯噁心,心恨不得把時光倒回到去年冬天時,若是能把那一天給摳掉就好了,實是躲不過,她決定當時就踹門進去,照著安小樓的屁股就來一腳。

    安小樓不是莫顏肚裡的蛔蟲,嚴格上來說,他其實一點都不瞭解女人,因此自然不清楚莫顏那看似漸漸平靜下來的外表下,究竟隱藏著怎樣澎湃的內心。

    「要不要?」安小樓又問道。

    「不要!」莫顏說道,「除非你帶出來給我看。」

    「咦?」安小樓覺得奇怪,「你以前一提到火銃是從無二話的,今兒個到底是怎麼了?」

    「沒怎麼,要你管?」莫顏怒道。

    「好!」安小樓舉手表示投降,他就搞不懂了,今兒個一開始的時候分明是他佔上風,為什麼到現卻是莫顏掌握了主動權?

    「圖紙也要拿來。」莫顏又補充道。

    「行。」安小樓無奈,「可是這可是一個國家級的機密,哪兒見面比較保險?」

    「自然是我家!」莫顏說道。

    「那好。」安小樓道,「對了,如煙和玲瓏都有了,你不想去看看她們嗎?」聊完了正事,他就隨口說道。

    「有了?有什麼了?」莫顏一愣,她畢竟還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雖然自然科學方面比較有天賦,但是其他方面卻約等於白癡。

    「有孩子了。」安小樓捂嘴笑道,他是非常喜歡看莫顏這白癡模樣的,不知為什麼,好像莫顏越鬱悶,他就越開心。

    「真的?」莫顏情不自禁驚喜道。蘇州的那段時間裡,莫顏和安家的幾個丫頭都處的不錯,彼此間有點姐妹閨蜜的味道了,因此聽說如煙和玲瓏懷孕了,自然也非常興奮的。不過興奮過後,莫顏又板起臉來:「你可還沒給她們名分呢!」

    「說起這個,其實我們原本定下月初成親的,集體婚禮喲……」安小樓說道,「不過被進京這事兒跟耽誤了,只好再另擇時間了。」

    「要就快點,你等得起,她們可等不起。」莫顏說道。

    「是是!」安小樓連連點頭,忽而又想起一個十分重要的事,便問莫顏:「近朝廷裡出了什麼大事沒?」

    「大事?你指的是哪方面?」莫顏問道。

    「比如,那個蜻蜓公主。」安小樓說道。

    「清平!你這人,對自己的姑姑居然都這麼沒禮貌!」莫顏正道,同時不忘教訓安小樓一句。

    「姑姑?」安小樓愣住了,「你說是誰的姑姑?」

    「你的!」莫顏說道,「是太上皇流落外的小的女兒,如今被皇上找回來了,賜號清平公主。」

    「是麼?」安小樓這下是徹底懵了,他不由得回想起進京之後那晚見到皇上時那人和自己說的話來,那時候他完全就是試探嘛。

    「怎麼了?你對你這姑姑比較意啊。」莫顏問道。

    「不是,就是覺得有點奇怪,對了,那公主這麼多年都沒找到,皇上是怎麼找到的?」安小樓又問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莫顏說道,「皇上既然貴為萬乘之尊,自然就是神通廣大的了,這些可不是咱們這些人能夠瞭解的。」

    「那麼,是哪裡找到的?」安小樓急急道,說實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裡為什麼會這麼不安,他說不清楚,可就是想知道,就是要知道,就是必須得知道!

    「好像是西域找到的。」莫顏說道,「這公主可美呢,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這些都不話下。」

    「西域?」安小樓手裡的筷子啪的就掉地上,他煩躁的一跺腳:「店家,給老子拿雙筷子來!」

    「咦?誰踩了你的尾巴了?」莫顏這時也現安小樓有點異樣了,便好奇的問道,當然了,好奇之還帶有很大的幸災樂禍的成分。

    「哼!」安小樓冷冷哼了一聲,「休得看熱鬧,我只是想那公主到底是誰而已。」

    「別管是誰,也別管多美,你都沒份,你可別忘了那是你的親姑姑啊!」莫顏掩口笑道。

    「去去去!」安小樓不耐煩的揮手,「小孩子家家的,懂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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