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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462章 意外的結局 文 / 煙斗客

    時間:2012-08-18

    安小樓見紅兒想要去那護城河對岸,便大大咧咧的牽起她的手,邁步上了橋,起先被一個身穿黃金甲冑的禁衛軍給攔下,但是很快就有人認出安小樓,於是放行。

    「你要記得替我介紹哦。」走橋上的時候,紅兒安小樓耳畔悄聲對他說道。

    「放心,妥妥的!」安小樓拍胸脯說道。

    安小樓昂挺胸的帶著紅兒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那張碩大的桌前,衝著老皇上和燕王爺跪倒就拜,口稱萬歲千歲,紅兒聰明的很,也是有樣學樣。

    樊老八和燕王看來心情極佳,連連笑著讓他們起來,竟不問紅兒來歷。

    「來來,我孫兒到我身邊來坐!」樊老八笑著招呼道。

    樊老八和兒子燕王坐一起,現又招呼安小樓坐到身邊,便是傻瓜都看得出來了,眾臣子於是紛紛挪動位置,唯恐自己落後,於是安小樓笑著坐定,紅兒則站他身後伺候著。

    今天是國宴,皇上早說過沒有君臣之分,大家就像是朋友一樣坐一起吃吃酒,聊聊天,看著對面姓狂飲狂歡,對久居深宮的樊老八來說也是一種快樂。

    既然皇上都說不分君臣了,那麼所有的大臣們便紛紛舉杯互相敬酒,當然多的是敬安小樓和燕王,但是燕王表情嚴肅,一直少有言語,而安小樓也懶的去應酬,喝了幾杯便都推掉了。

    時間漸漸過去,君臣姓們酒過三巡,便開始放煙花,那絢爛的煙花空綻放著各自的風姿,引得眾人連連驚呼。安小樓斜靠靠背上,仰頭看著煙花,心思卻不知跑到哪裡了。

    就這山呼海嘯一般歡騰的時候,忽然間安小樓覺得身畔一道紅影閃過,緊接著一道寒光刺來,不是朝他,卻是朝坐他旁邊的燕王,再一看去,這手持細細長劍的,竟然是紅兒。燕王趕忙躲閃,整個席間頓時亂成一團,大臣們驚呼救駕,人卻都忙著往桌子底下躲閃,只有少數幾個當官的往皇上身邊跑來,卻也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岸邊姓起初被煙火吸引,還不知河對岸生了什麼事,到後來禁衛軍紛紛往對面跑去,才有人現那裡出了狀況,於是沿河老少驚呼的驚呼,慘叫的慘叫,一個個爭相逃脫,情況混亂不已。

    禁衛軍們一看生狀況,便都提著武器紛紛趕來。

    安小樓冷冷的看著紅兒,忽然一拍桌子站起來冷冷哼了一聲:「好個紅兒!」他說完便將手往桌子底下一探,呼啦一聲扯出個沉重的物件來,原來竟然是他的通天戰戟。

    安小樓舞著通天戰戟,噹的一聲擋燕王前面,將那細長的劍格擋開來。

    「喲,小王爺,常言道一日夫妻日恩,日恩情似海深,你我同床共枕這麼久,你怎麼捨得衝我下手?」紅兒向安小樓媚笑一聲,嗲嗲說道,那手底下卻絲毫沒有留情,招招致命,劍劍犀利。

    安小樓一邊格擋著,一邊冷笑道:「是不是?那麼今兒個就讓我好好疼疼你!」說完便又提著他的通天戰戟使出那三板斧。

    就安小樓和紅兒打的不亦樂乎的時候,護城河靠近皇城這邊的那一排禁衛軍忽然倒戈,一個個將長矛對準了河對岸正往橋上趕來的那些禁衛軍們,雙方真刀真槍的幹了起來。

    燕王見安小樓擋住了紅兒,便一個健步躥到樊老八跟前,將身擋他前面,緊握手寶劍,虎視眈眈的盯著四周的人。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樊老八怒道。

    「皇上!」

    就這時,原本老態龍鍾的徐丞相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大家這才現,適才慌亂之時,只有他鎮定,也只有他一直端坐椅子上沒動過。此刻的徐丞相腰也不駝了,身子也不抖了,看起來是鶴童顏老當益壯。

    「徐愛卿?」樊老八詫異道。

    「皇上!」徐愛卿拱手道,「這幾十年來,老臣一直兢兢業業,恪職守,為國為您,付出了一生心血。現您老了,臣亦垂垂老矣,指望著這大好河山能落到一個有道賢君手裡,而臣眼裡,岐王正是這有道賢君!」

    「徐愛卿,朕念你幾十年來忠職守不容易,再給你一個機會,現你若站到朕這一邊,還有一個活下去的機會……」樊老八聽後不但不慌亂,反而十分悠閒,「你說,那逆子如今身何處?」

    「呵呵,很快您就會知道了。」徐丞相笑道,「如今整個金陵都臣的掌控之下,岐王千歲,哦不,再過片刻就該稱呼他為萬歲了,現正衣,稍後便到,到時候還請皇上您仔細斟酌,究竟是做個頤養天年的太上皇,還是死老臣的刀下做個亡魂。」

    樊老八見徐丞相如此態,心知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因此也便不說話,只是鐵青著臉,摸著鬍鬚看那邊安小樓與紅兒的戰況。

    安小樓一戟劈下,紅兒知道他的長戟沉重力氣巨大,也不硬擋,只是輕笑一聲,騰身而起,越過安小樓的頭頂,站那碩大的餐桌上,朝他的背心舉劍便刺,這一下若是擊,只怕安小樓便要去地府做個小王爺了。

    紅兒的武功不錯,只怕比之玉玲瓏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安小樓枉有一身傻力氣,紅兒這樣的高手面前,根本就是破綻出,只聽的撲哧一聲,他的衣服被紅兒刺破。

    紅兒冷笑一聲,手臂用力往前一刺,誰知卻碰到個柔韌無比的東西,任她怎麼用力也無法刺破。

    安小樓轉過身來,沖紅兒嘿嘿一笑說道:「我的好紅兒,你怎捨得刺『你的人』?快快投降,我也好捨出這張臉來保你不死!」

    「呸!」紅兒假模假樣的呸他一聲,媚笑著,目光顧盼流轉,煞是惹人憐愛,但是她一邊沖安小樓送著秋波,一邊卻忽然轉過身去,往燕王和樊老八身邊刺去。

    安小樓心驚出一把冷汗,暗掃視一圈,現這護城河裡所有的士兵竟然都是徐丞相的人,換句話說,此刻能夠保護皇上的大概也就只有他了。

    出乎安小樓意外,燕王舉著寶劍奮力將紅兒盪開,他不愧是燕家軍的領袖,原來也有一身的好武藝。只不過燕王的武藝與那些江湖高手相比,路數不同,他是軍人,用的全是軍人的招數,一舉一動,一招一式都是那麼雄渾有力虎虎生風。

    這時安小樓也殺將過來,與燕王一前一後將那紅兒圍當。好此時那些禁衛軍都被護城河外想要救駕的那些士兵牽絆住,現無人有暇過來刺殺皇帝,這令安小樓心稍稍有幾分安慰,少了幾分顧忌,好全心全意的去捕殺紅兒。

    「你還說我,你還不是一樣?對我如此心黑手辣!」紅兒武功極高,閃轉騰挪,便是燕王和安小樓的圍攻之下都游刃有餘,她將目光轉向安小樓,媚笑著問道,「不過我倒是好奇的很。」

    「好奇什麼?」安小樓一邊嗚地一聲將長戟向紅兒攔腰橫掃過去,一邊笑吟吟的回答道。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竟然將武器準備這裡。」紅兒笑問道,同時腰肢一扭,躲過了安小樓的長戟,也躲過了燕王的寶劍。

    「呵呵。」安小樓笑了笑,「簡單的很呢,從你的表現。」

    「哦?願聞其詳!」紅兒笑道。

    「先,你是出現不該出現的地方。」安小樓說道。

    「哪裡?」紅兒問道。

    「徐府!」安小樓道,「那晚你出現徐府,就證明你是他的人,當然這一點你後來也跟我說了。」

    「再有呢?」紅兒笑道,「這還不足以構成足夠的理由!」她一劍又向安小樓的襠部挑去,被安小樓用長戟嘩啦一聲撥開。

    「再有就是你被徐丞相送來那天,你的表現也太過普通。」安小樓笑道,又是一擊劈頭蓋臉向她腦門上砸去。

    「你心好黑!」紅兒身形一矮,側身滑出那長戟的範圍,「我怎麼普通啦?我覺得我的戲份做的很足呢,難道我演的不像是一個落魄風塵女子麼?」

    「像,太像了!」安小樓說道。

    「那你還說我表演的普通。」紅兒嗔道。

    紅兒和安小樓是邊打邊聊,眉來眼去熱情似火,只讓那燕王心毫不鬱悶,若不是他倆處處殺招,別人還以為他們是恩愛情侶呢。

    「就是因為你表演的太真實,處處謊言圓滑到位,所以才令我心生疑惑。」安小樓說道,「原本小王爺到了京城,臣子們送送賀禮,送個把女人倒也平常,可關鍵是不該送個間諜。」

    「哦?」紅兒的神色開始變得認真起來。

    「無論男女,不論是販夫走卒還是達官貴人,無論是風塵女子還是千金小姐,都各有獨特標誌,這標誌便是氣質。」安小樓笑道,「一個人再會演戲,再怎麼掩飾,也無法將自身的氣質完全改變或者隱藏起來,你身上的味兒很獨特,獨特到至今我都猜不透你是誰,不過有一點我是看出來了,你不是普通女子。」

    「從何看出?」紅兒饒有興致的問道。

    「從你看夜明珠的那一眼起。」安小樓說道,「那顆夜明珠有鴨蛋那麼大,只要是個女人,沒有不愛多看它幾眼的,而你竟然可以對此視若無物,從那時起我就知道你非同尋常。」

    「果然不愧是鬼才!」紅兒笑道,「看來傳聞並非虛言呢!」

    安小樓可不知道敵方陣營都傳揚了一些什麼關於自己的事情,只是繼續說道:「你雖然精明,武功又高,但是錯不該把人看得太低,你以為我不懂武功,可是我卻不是傻子,那茶水裡味道有沒有異樣我還是能分辨得出的,當昏睡了第一夜之後,我便不會再昏睡第二夜了,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徹底對你起了戒心!」

    「呵呵!」紅兒輕笑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戒心倒是高的很呢!」

    「沒法子,生這年代,若不多長幾個心眼,只怕早不知死了多少道了。」安小樓苦笑道,「我夜夜不停的派人跟蹤你,你也精明的很,總能關鍵的時候甩脫我的人,但是卻沒想到那之後又會有人跟上去,你想若是我每次現你都出現徐府,心裡會怎麼想呢?」

    「嗯?」紅兒眉毛一挑,挑釁道,「你會怎麼想呢?」

    「男人麼!」安小樓笑道,「無非就是兩點,要麼就認為你還跟那老頭子或者那老頭子府上的某人有一腿,要麼就認為你倆密謀一件事。可是那老頭子那麼老了,那玩意兒早就不頂事兒了,他府上的人又絕配不上你,那麼結論就只有一個了,你與他合作一件事。」

    「你倒是真的聰明的很。」紅兒的臉色已經緋紅,因為安小樓和燕王都加快攻勢,幾次都將她逼入死角。

    「唉!」安小樓害羞道,「別這麼誇我,我會害羞的。其實我沒你想的那麼聰明,初現你跟徐府還有密切往來之後,我並沒有多想,直到那天早朝的時候看到了徐丞相的一個轎夫,我才恍然大悟。」

    「怎麼?」紅兒問道。

    「天底下怎麼會有那麼威風凜凜,又帶著王者之氣的轎夫?天底下能用得起那樣的轎夫的人,只怕只有那位老人家一個人了。」安小樓意指樊老八。

    「夠聰明!」紅兒忙之朝著安小樓豎起個大拇指,「不過看樣子我也不能繼續陪你們玩耍了,岐王徹底輸了,因為有你!撒有那拉!」紅兒竟然沖安小樓丟出一句鬼子話,然後又一個煙霧彈,嗆得安小樓和燕王咳嗽不停,咳嗽過後,他們詫異的現紅兒人已經不見了!

    安小樓衝著遠空跺腳不已,嘴裡後悔不迭:「可惱可恨!我終還是沒看出來你原來是個東洋婆子!」

    那邊徐丞相看到紅兒敗走,氣急敗壞的拿起劍來走到樊老八跟前,用劍指著他的鼻子說道:「皇上,老臣不願忤逆,老臣都是為了我大夏江山吶!大夏江山,豈能落入燕王這出身低微之人的手?」

    「混帳話!」那樊老八不愧是皇帝,面對鋒利的寶劍,他依舊怒道,「哪個說我兒子是出身低微之人,如此說老,朕也是低微之人了?你們給我記住了,燕王是朕的兒子,那個是朕的孫兒,這大夏江山遲早是他們的!」

    就這時候,河邊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只見一隊人馬飛奔而來,沿途姓躲閃不及,紛紛被踩踏地,哀嚎連連。

    那隊人馬的頭一個竟然身穿龍袍,腰佩長劍,身後跟著一群裝備精良的士兵,他們經過之處,便是禁衛軍都是不是其敵手,因此他們很快就殺退了河對岸的禁衛軍,進到皇城下,與那樊老八面對面站了。

    安小樓和燕王急忙趕到樊老八身邊,安小樓一腳將那徐丞相踢出老遠,這老東西雖然身子骨不錯,但是畢竟是個人,年紀又大,被安小樓這一腳踢的是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倒地上慘叫不已。

    「父皇!」那身穿龍袍的人手裡拎著韁繩,瞅著樊老八冷冷說道,「你我終究是父子,做兒子的又怎麼想要自己父親的生命?你讓開,讓我誅殺了這對父子,我保你無事!」

    原來那身穿龍袍的人,就是岐王。安小樓禁不住多看他幾眼,現他與燕王果然有幾分兄弟相,只不過與燕王比,他多了幾分陰仄,而燕王身上則多了幾分霸氣。

    「呵呵,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樊老八微微笑了笑,沉聲說道,「我本對你寄予厚望,奈何你心太急,其實你何必這麼心急呢?我都這麼大把年紀了,只要你再耐心等等,這江山遲早是你的懷之物。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我腦子還不算太糊塗的時候就著急忙活的培植黨羽,廣納門客,你當你江南,蘇州所作的一切我都不知?兒子,為父的心知肚明啊!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機會,只可惜你都熟視無睹,我太縱容你,縱容到你竟然起兵造反,朕,悔不當初啊!」說罷,他的目竟泛起點點星光。

    燕王沉默著,一言不,就這樣仗劍守護父親身邊,站他旁邊的則是安小樓。

    噹的一聲,岐王從腰間抽出長劍。他緊緊抿著嘴巴,一手執劍,一手勒著韁繩,駕馬地上來回的走動著,看得出他心內煩躁不安。這裡是金陵,是天子腳下,雖然禁衛軍都被徐丞相買通,但是畢竟還有駐軍,而且城外還有安小樓的五人馬。

    「父皇。」岐王似乎做後的思想鬥爭,他的語氣萬分沉痛,看得出,他心裡樊老八還是有一定的份量的,「你只知道罵我,只知道是我造反,卻不說他!」他將劍指向燕王。

    「他?他是你的兄弟!」樊老八氣的渾身哆嗦著。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京城,守您的身旁,心力的孝敬您,替你分憂,可是他呢?他一個人北疆逍遙快活,偶爾打幾個勝仗,便引得你大加讚賞,你可想過我的感受?」岐王說這話的時候,手也不住的抖著,「他是兒子,我也是兒子,他有出息,未必我就沒出息?哪個男人不想縱橫四方,建功立業?何況我是皇子,我是你疼愛的兒子啊!」

    樊老八氣悶不語,他的身子急劇的顫抖著,忽然就噴出一口血來,這口血是硬生生被他的兒子給氣出來的。

    燕王旁扶著樊老八,連看都不看他兄弟一眼,安小樓則暗歎了口氣:「都說帝王好,誰知帝王苦!唉,無論是什麼樣的人家,攤上這麼個小心眼愛妒忌的兒子,也過不好!」

    「他手握大軍,我卻如溫室花朵,就算你將來要傳位於我,你覺得我能安枕嗎?你泉下能睡的踏實嗎?」岐王簡直已經聲淚俱下,「我若不起兵,只怕早已死無葬身之地!所以父皇,我後給你一個機會,你要麼離開他的身邊,要麼就與他們父子一同死去!」

    「唉!」樊老八歎了口氣,「罷罷罷,隨你去了!」說罷他緩緩閉上眼睛,下巴的鬍鬚上滿是血珠。

    「給我殺!」岐王沉默片刻,咬牙切齒命令道。

    「唉!」又是一聲歎息,不過這一次卻是安小樓,他緩緩的,沉痛的說道,「給我上!」聽這語氣,竟然也是命令誰。

    「哈哈哈哈哈!」岐王先是愣了愣,旋即就仰天大笑,「你這小崽子,難不成是被嚇瘋了?你看看這四周,會有誰聽你的指令?」

    「哈哈哈!」安小樓也仰天大笑,「你這老東西,也實是太心急了,你看看你身後,會有誰站你那邊?」安小樓緩緩抬起手,指著岐王身後的那些士兵對他說道。

    岐王一怔,回過頭去看了一眼,他伸手的士兵手執長矛,身穿鎧甲,威風凜凜,正屹立他身後一動不動,他於是稍微鬆了口氣,對安小樓說道:「休想嚇唬本王!」

    「我還真不是嚇唬你!」安小樓話音剛落,岐王就聽到他身後呼啦啦一陣響動,他吃驚的回頭看去,卻見那些士兵竟然齊刷刷的下馬,將槍頭對準了他。

    「你們!」岐王駭然,「你們究竟是怎麼回事?」

    「別問他們,問我!」安小樓緩緩說道,「你手下那個叫紅兒的卻是是個好間諜,但是她卻未必對你忠心耿耿,就算她對你忠心耿耿,你們卻忘記了一句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作為叛亂的人,作為裡通外國的人,你心太急了。不得不承認你很聰明,相當有頭腦,看到大局已定大勢已去,你就兵走險招,虛晃一槍,讓我們誤以為你渡海東去,逃離了京城,誰知你卻敵人的眼皮子底下安安穩穩的睡了半個月,你一直等這一天?」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岐王驚道。

    「你們佈置的相當周密啦,從一開始徐老頭帶領眾人城外迎接我,給我布下一個意欲討好拉攏我的假象,到後來送給我那個女人,其實真的做的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只不過你們忘記了一件事,你們有耳目皇上跟前,那麼他老人家是否也會有耳目你們跟前呢?徐府那個管家可不是簡單的人物喲!」安小樓嬉笑道,「也多虧了他,我才能知道那紅兒的真實身份,也是多虧了他,我才能用我的兵將你們潛伏徐府的叛軍一網打,兵神不知鬼不覺的替換掉。」

    「什麼!」那岐王聽後,就像是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癱馬背上,任由士兵將他拿下。

    安小樓充滿憐憫的看了他一眼,心歎了口氣,瞧這一天過的,真是驚心動魄,比攻城戰輕鬆不了多少,他要是真這麼活一輩子,還不得過勞死?

    岐王被士兵們拿下,那護城河內的那些禁衛軍一看大勢已去,也便紛紛丟下武器跪地上投降了。

    「將他,打入天牢,聽後落!」樊老八睜開眼看了岐王一眼之後,便扭過頭去,輕聲說道。

    「父皇,讓兒臣扶您過去休息一下。」燕王從始至終都面無表情,一直都守護樊老八身旁,此刻大局已定,他便扶著樊老八說道。

    樊老八無力的點了點頭:「走。」於是燕王便扶著樊老八走到座位上坐下,同時也吩咐後面準備車輦,接皇上回宮。

    岐王起先是默默的,頹喪的被士兵架著,當他經過樊老八身邊時,忽然間瘋一般的掙扎起來,撲到樊老八跟前吼道:「父王,兒臣有……」

    岐王這個動作來的太突然,乃至於把驚魂剛剛落定的樊老八和燕王都給嚇了一跳,就連安小樓也沒想到他還有這後一出,只見那燕王說是遲那時快,手起劍落,噗哧一聲將長劍刺入岐王的胸口,那岐王喉嚨裡嗚咽幾聲,徹底玩完了。

    樊老八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那雙原本清明的眼睛忽然滾出兩滴渾濁的淚水來,哀歎一聲,癱倒座位上。

    燕王噗通跪地上,口說道:「兒臣請父皇降罪!」

    「你何罪之有?」樊老八面無表情的說道。

    「兒臣……兒臣手刃了兄弟!罪該萬死!」燕王痛苦道。

    「你沒錯,他也沒錯,錯的是我!」樊老八忽然笑了起來,那笑容帶著說不的滄桑,他緩緩扶著椅背站起來,一步一步往宮內走去,身後那些太監宮女們急忙跟了上去,只剩下燕王獨自跪地上。

    安小樓實是有點不忍心看這一幕,他心裡覺得特別難過,兄弟相殘,父子相爭,究竟是值得呢還是不值得呢?他仰天長歎一聲,彷彿是想問天要個答案,然而這天空一片墨藍,雖然廣袤,卻給不了他任何答案。

    岐王死了,樊老八第二天就宣佈讓位於燕王,當年就改為燕武元年。燕王登基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封安小樓為皇太子,他要吸取父親的教訓,早立太子,免得夜長夢多。燕王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大赦天下,免稅三年,同時開科取士,廣納賢才。他做的第三件事,就比較重大了,就是遷都燕京,將金陵設為南都,令安小樓駐守金陵,替他坐鎮江南。

    無論從哪一方面看去,燕王,哦不,是燕武皇帝都是一個好皇帝,堪稱明君,可是不知為什麼,安小樓每每想起他,總覺得心裡有幾分不是滋味,或許是燕王那天對兄弟的那一劍刺的太過乾脆利落了,讓人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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