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安小樓是故意當著七兒師父的面這樣做的,他這樣做只是想讓那女人知道,七兒不光是她的徒弟,是他安小樓的媳婦,以後人家夫妻倆的事,她老人家能少摻和就少摻和。
七兒的臉通紅通紅的,她想不到安小樓居然會當著自己師父的面又摸又親,然後還說一些稀奇古怪的話,某些方面來說,七兒太單純了,不過她單純,不代表她的師父也單純。
七兒師父冷冷的看著安小樓,一言不,等他做完這一切,說道:「七兒,上來。」
「是的,師父。」七兒將手從安小樓的手掌心裡抽離,轉身便往樓上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頭對安小樓說道:「猴子,你也早些睡,明兒個還要趕路呢。」
「嗯嗯!」安小樓心裡一陣激盪,為啥?因為七兒進步了,今天以前,七兒是不敢當著她師父的面對自己噓寒問暖的,可是今天她敢了,安小樓堅信進步是一點一點積累出來的。
七兒的身影消失了樓梯拐角處,安小樓又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他知道七兒這是進房了,他深呼吸一口,又蹦到桌子上,打算開始休息了,可是站樓梯口的七兒師父居然沒有離開的意思,她看著七兒進房後,便扭頭冷冷看著安小樓了。
管晚上下了一場莫名其妙的雨,但是這房裡還是很悶熱的,因為下雨,悶熱又夾帶了一絲潮濕,潮濕加悶熱,讓安小樓不能蓆子的一個地方躺太久,他剛躺下沒幾分鐘,便換了個姿勢。
「咦?」安小樓忽然覺得腦袋上有點刺拉拉的,他抬頭一看,就看到了七兒師父陰森的目光,沒錯,那個長得很漂亮,看不出年紀大女人正用陰森的可怖的目光看著安小樓。
「嚇!」安小樓一骨碌爬起來,「您老還沒去睡呢?我還以為……」
「我警告你,不要以為你得手了,我永遠不會讓七兒被你們這些臭男人傷害的。」七兒師父一字一句說道。
「臭男人?傷害?」安小樓心裡一下就有了豐富的聯想,這個女人該不會被男人傷害過?看她現這抑鬱的模樣,多半是了,看樣子心裡還留下陰影了,這可不好辦……想歸想,安小樓還是笑嘻嘻的說道:「我臭是臭了點,主要是因為這幾天行軍啊什麼的,沒辦法好好洗澡,不過傷害就是莫須有的罪名了,您也看到了,我和七兒現已經是一對恩愛夫妻了,這些家務事,就不勞您操心了哈。」
安小樓打了個哈欠,轉過身,面對著樓梯坐桌子拼成都臨時床位上,靜靜地看著七兒師父。
「你的花言巧語,豈能瞞得過我?」七兒師父冷冷說道,「不要以為你外面的所作所為我不知道,我們抓你過來那天,你正做什麼我想你心裡應該有數?」
「嘿,我當然有數了。」安小樓面上雖然笑嘻嘻,心裡卻把這女人恨了個咬牙切齒,他娘的,老子正迎親的路上被你派的人險些給殺掉了,要不是誤打誤撞成了『阿胡拉』,只怕現老子早成了孤魂野鬼了,你還好意思跟我替這茬?
「我看你是沒數的很。」七兒師父一頭的如雲黑,跟七兒的相比絲毫不顯遜色,燈影下,她的皮膚泛著一點點莫名的光暈,光暈下跌白皙與光滑,讓人無法看穿她的年紀,說她二十五歲也行,說她十五歲只怕也有人相信,安小樓仰著脖子瞇縫著眼,上下打量著她,心裡猜測著她跟七兒之間,究竟有著怎樣深厚的感情,憑什麼能讓七兒對其言聽計從。
「你看我做什麼?」七兒師父神色一凜,厲聲道。
「咦,奇怪了。」安小樓一臉無辜的模樣,雙手無奈的一攤,「您是七兒的師父,算起來也是我的半個岳母,這長輩訓話,於情於理我都得看著您不是麼?」
「你!」七兒師父被安小樓不軟不硬的話頂撞的說不出什麼不是來,可不是麼,安小樓說的做的似乎都挑不出什麼毛病,但是她就是覺得不對勁,具體哪兒不對勁她又說不出來,不過等到她看到安小樓的眼睛時,便知道是哪裡不對勁了,那雙烏溜溜的眼睛裡,透出的是一股洞穿一切都光芒,「你不許看著我!」七兒師父命令道。
「好,這是你說的,到時候別又找機會罵我不夠尊重你。」安小樓無奈道,他將目光移向了腳丫子,騎馬雨奔波了幾十里,他的腳丫縫隙裡全是飛濺起的泥巴,於是安小樓用手搓著,搓著……
七兒師父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心境,不去注意安小樓那醜陋粗俗的動作,她定了定神,冷冷說道:「你害得七兒傷心傷神,我原本是要除掉你,以絕了她傷心的根源,不曾想你有什麼妖術,竟然讓這群教徒信服於你,還成了阿胡拉,既然如此,你便須一心一意的對待七兒,凡俗的那些女子,我想你再也不會有機會見到她們了。」
安小樓聽的心頭一震,這不是吃果果的威脅麼?這女人估計說得出,也做得出,看看自己就知道了,他想起了三好,還有史玉婷,連帶著還有謝如煙,甚至還有魯知秋,這麼一聯想,安小樓才驀然現自己招惹的女人還真不少了,想想眼下的時局,他開始心焦了,必須得早日回去,找到她們,一個男人關鍵時刻不能呆自己的女人們身邊保護她們,還算啥男人呢?
「我跟你說話呢!」七兒師父見安小樓的眼睛怔怔的望著桌面,不搭理自己,又有些慍怒了。
「我聽著呢,急啥?」安小樓也不抬頭,隨口就頂撞過去,對於七兒師父,他心裡其實一點好感都沒有,你要說她對七兒不好,可是據七兒所說,她從小把一個孤苦無依的小丫頭撫養長大,給了她還算安定的生活,這份養育之恩說實的大如天了,可你要說她對七兒好,看看七兒如今的辛苦,你又覺不出她的好來,這個女人很矛盾,安小樓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