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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45章 童年 文 / 煙斗客

    大紅燭桌上流著淚,安小樓和七兒就兩個紅衣伴娘的陪伴下,悉數著自己的童年。

    「由於身體不好,我便沒有去學堂,一直都跟媽媽後面做跟屁蟲。」安小樓想到那遙遠的童年,臉上也禁不住浮現出一抹恬淡的笑容來,「那個時候的夏天,大一些的孩子都喜歡成群結隊的去捉知了猴兒!」

    「知了猴兒?」七兒好奇的問道,「那是什麼?」

    「知了你知道麼?」安小樓笑了笑,解釋道,「知了猴兒就是還未長出翅膀的幼蟲。」

    「哦。」七兒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各處民風不同,叫法也自是不同了。」

    「不錯。」安小樓說道,「那一年我大概三四歲,有一個夏天的傍晚,剛剛下過滂沱大雨,雨還沒停呢,我就跟一群大哥哥去挖知了猴兒了,結果吃晚飯的時候,媽媽到處都找不見我,可把她急壞了,等到天完全黑透了我們才回來,一回到家就被她捉上床去,辟里啪啦屁股就被打開了花。」

    「噗哧!」七兒禁不住笑了,「你從小就是個皮猴子!」

    「嘿!」安小樓嘿嘿笑了笑,「這對我來說算是壞事了,我再跟你講個對我媽來說算是壞事的,你曉得我家鄉北方,北方的冬季多冷啊,冷得不行,那年我也就三四歲的樣子,晚上爸爸值班去了,我跟媽媽自己家裡圍坐床上暖暖呵呵的被窩裡,媽媽織毛衣,我就玩釬子……」

    「什麼是織毛衣?什麼是玩釬子?」七兒好奇的問道,她越覺得安小樓好似一本讀不透的書了,翻開一頁時,往往又覺似乎引人入勝。

    「嘿,傻瓜,織毛衣就是做衣服,玩釬子不是名詞是動詞,釬子就好比針線之類的,很長,兩端都是尖尖的,多數都是竹子做的,也有少數是金屬的。」安小樓竭力描述著釬子的形象,他想要七兒明白什麼是釬子,卻現越說七兒越糊塗,也難過了,這個時代,想要她明白一個完全沒見過的事物,是比較難的事情。

    「哦……」七兒依舊不能明白釬子和織毛衣,但是她卻知道,釬子是尖尖的東西。

    「我們那時候流行冬天用熱水袋,就是好像你們盛水的水囊,只不過我們是冬天的時候,將滾燙的開水灌進去,用以取暖的。」安小樓說道,「我玩釬子,便是拿釬子戳那熱水袋,戳啊戳,就戳破了,一袋子熱水便稀里嘩啦流到了床上,被子上,褥子上,媽媽的棉衣上……」

    「噗!」七兒忍俊不禁,透過安小樓的描述,她似乎看到了一個調皮搗蛋的小男孩兒正做壞事,「我就說你是個皮猴子,這下又要挨打了?」

    「可不?不過你老公我眼疾手快,當先刺溜竄下床去,跑到了一個小夥伴家躲著,因為對我媽來說,收拾殘局比收拾我略重要一些啊!」安小樓呵呵笑著,沉浸那美好的童年回憶,他忽然覺得有些想家,有些想媽媽了,「就這樣我小夥伴家坐著看電視,後來才知道媽媽以為我只是跑到了別的房間,等她收拾好床鋪後去找我,卻現我沒家,可把她給嚇壞了,找啊找,找了一整晚,才小夥伴家找到我,結果呢,找到之後又捨不得打我了……」

    「你喲……」七兒笑著說道,「從小便是這樣……難怪你身邊總有那麼多女人了……」

    「咳咳,比起別人,我已經好太多啦,至少我不會見異思遷對不對,我對你們每個人都是真心的,七兒,尤其是你,我心裡你是獨一無二的。」安小樓趁機肉麻了一把,不過肉麻歸肉麻,他的話卻沒有水分,不摻假。

    兩個人就這麼坐著,聊到了山雞打鳴,安小樓又依依不捨的被『遣返』了,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不單單是安小樓表現的依依不捨,就連七兒也是如此,出門前的那一刻,安小樓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輕的歎息。

    回到臥室時,天色已經微明瞭,安小樓和七兒兩個不停的說了一整夜的話兒,直到此刻他才覺得口乾舌燥,咕咚咕咚喝了兩大杯水後,仰面倒床上便呼呼睡去,睡覺的時候還不停地回憶著童年,從羅著一些奇好玩的經歷說給七兒聽。

    安小樓傍晚的時候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誰啊?」安小樓水淹惺忪,十分不樂意的吼道。

    「」門外傳來一個紅衣女子的聲音,說著安小樓所聽不懂的話。

    「啥事?」安小樓拉開門,一臉怒氣,對他來說,從睡夢被吵醒是一件非常值得生氣的事,這也就是所謂的床頭怒了。

    門外站的紅衣女子被他的臉色嚇了一跳,險些撲翻了手裡捧著的燈燭,她緊張的向安小樓行禮,比劃著指了指七兒的房間,安小樓這才猛的驚醒,他一拍腦門,暗道:「對啊,牛朗織女要相會了!」

    胡亂穿上衣服,係數過後,安小樓隨那女子向七兒房裡走去,一邊走一邊罵道:「他娘的,那個混帳忘八羔子,搞得這破習俗弄的老子生物鐘都混亂了!」仗著別人聽不懂,安小樓這次沒悶心裡罵。

    「你頂好是將這話收回去!」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自他身旁的一個房間傳來,嚇了安小樓一跳,不過他很快就想起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了——七兒的那個師傅。

    「哼!」安小樓哼了一聲,「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收一個給我看看。」倒不是他不尊重長輩,實是這長輩從頭到尾就沒對他們做過什麼好事,這讓安小樓心十分不爽。

    「牙尖嘴厲!不要以為現你蒙著阿胡拉的光環我便治不住你了,你要記住,常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我總有機會讓你知道厲害的。」那女人冷冷說道。

    「是啊,我還知道夜路走多了會遇見鬼咧!」安小樓不甘示弱,他知道對這樣強勢的女人,若是不比她強勢,便會被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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