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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17章 誤會 文 / 煙斗客

    「侯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臉上還燙的捕快一臉無辜的看著侯捕頭問道。

    「哼,老子這次算是被你害慘了!」侯捕頭氣哼哼的將腰刀解下,放一邊桌上,又坐了下來,「現唐爾正唐大人已經趕往牢裡了,我便是不告訴你,你也該知道你抓來的是個什麼人了?」

    「知道倒是還不知道,不過我卻清楚,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另一個捕快歎氣了,「這一下,可該如何是好啊……」

    「你好多去拜拜佛,燒燒香,祈禱自己還能這衙門裡聽差,且不說你,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侯捕頭也是連連歎氣。

    「侯哥……」兩個小捕快哭喪著臉,他們都是侯捕頭的心腹,跟著他混了好多年,也為他出了好多年的力,如今眼看惹了禍事,只能求他來想辦法了,「我們哥倆都是有家有口的人,做了這麼多年的捕快,如今也只會做捕快了,鋤頭鋤頭提不起,買賣買賣不會做,若是丟了這飯碗,你可讓我們兩家人怎麼活啊……」

    「你可有臉來跟我哭,我問你,當初抓人的時候怎麼不多問問啊!」那侯捕頭一聽他倆這話,便氣不打一處來,「你便知道那蘇公子是個人物,怎就篤定另一邊不是人物了呢?」

    「誰能想到啊……素來那些有身份的主,誰會去為一個不起眼的農婦打抱不平呢……」兩個捕快對視一眼,如同洩氣的皮球一般,癱倒椅子裡。

    「話說回來,那個安公子,他到底是什麼來頭啊?」其一個捕快十分不甘心的問道。

    「他?要說來頭麼,其實我也迷糊著,只知道大人對他很是倚重,上任的通判唐大人知道嗎?那也是他的好友,還有,你別的不知道,總該清楚上一次衙門裡鬧的雞飛狗跳的那件事,史家被綁架的事件,那就是因為他,大人親自下令調兵,唐大人親自帶隊,我還跟著去了呢……」侯捕頭是越說越惱火,忍不住又給了那兩個人一人一腳。

    唐爾正幾乎是一路飛奔,從自己辦公的地點向牢裡跑去。

    「唐大人!」牢頭還沒來得及下跪,唐爾正就已經奪門而入。

    「賢弟,我來了賢弟!」唐爾正一邊疾步走,一邊叫道,「這又是怎麼了?」

    「噓噓,我這裡!」安小樓聽到唐爾正的聲音,樂了,這傢伙還真是很夠意思啊,「急啥,又不趕著送殯。」

    「我呸,你這嘴裡就不能說出點好聽的?」唐爾正跟安小樓交往時日也不短了,漸漸的,竟受了他的影響,性情也有些變化了,變得……朝氣蓬勃了些,「賢弟,快出來,呆牢裡算什麼呢?門子,快給我打開這門!」

    牢頭忙不迭的跑來開門,轉身走時,心頭還犯嘀咕,今日裡這是抓了個什麼神仙進來,竟然讓捕頭和通判先後來見。

    「你當我願意呆啊。」安小樓伸個懶腰,站了起來,「是你手底下的那些人抓我來的。」

    「我聽說了,唉,你這性子啊,就是這樣了。」唐爾正知道自己勸不了安小樓,性走了進來,坐到床邊,「他們又是怎麼回事?」

    「大毛,二娃,是我的跟班,這位大嫂便是苦主了。」安小樓一一介紹道,「還不快見過通判大人。」

    大毛等三人於是紛紛向唐爾正施禮,然後躲到一邊去,給安小樓和唐爾正留一個私聊的空間。

    「這件事,還得麻煩你了。」安小樓沖唐爾正眨眨眼,「得想個法子讓大人知道。」

    「這還要你說麼?」唐爾正苦笑著說道,「我可不想你這裡呆太久,學校裡還有一攤子事,還有,大人家的孫兒也要入學了。」

    「哦,那些事我就不用操心了,都交給你了,現我想知道,這蘇州織造,究竟是個怎樣的官?」安小樓正經起來。

    「織造麼?官不大,油水不少,關鍵是,他背後站著的是他的岳父張鳳義,你也見過的,而張鳳義身後的,便是整個蘇州幾近半數的官吏了,你這不是給大人出了個難題麼?」唐爾正說道。

    「嘿,難題也不是我出的,是他們,你看看她。」安小樓指了指張吳氏,「你叫一個這樣的女人,去哪裡找一千兩銀子還給那癟三?」

    「你啊……」唐爾正望望那張吳氏,又看了看安小樓,「我有時候也真的是佩服你,可以興的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可以毫無顧忌的活著,像我這樣的,累!」

    「朝廷裡若是多幾個你這樣的,你就不會感到累了。」安小樓笑道。

    「不行,你今日必須給我出來!」唐爾正知道自己拗不過安小樓,性來橫的,「來啊!」

    幾個牢頭於是應聲出現,紛紛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這裡不是安公子該呆的地方,把安公子請出去。」唐爾正不顧安小樓的怒視,假作沒看到他的眼神,向那幾個牢頭說道,「剩下的人,要好生照顧了。」

    「遵命!」牢頭們答道。

    於是比較戲劇化的一幕便出現這蘇州的監牢裡,那些牢頭都暗暗驚奇,自己臂彎裡駕著的這位,究竟是個什麼人,從來那些坐監的,沒一個不是哭著喊著想出去的,這位可好,蹦著跳著不想出去,四五個人都架不住他,後是死拖活拽把他請了出去。

    站監牢的門口,安小樓鐵青著臉一言不。

    「老弟,你這是何苦呢?」唐爾正苦笑著,「我還不是為你好,這監獄裡,豈是你能呆的地方?」

    「罷了,我本來是想讓那地包天跪著求我出去的,現看你這麼虔誠的份上,我就依了你……」安小樓盯著唐爾正瞪了半天,終於是鬆口了。

    「呼!」唐爾正也鬆了口氣,「那就好。還有那婦人的事,賢弟你也放心,我會親自寫一份狀子,遞給大人的,不過至於大人究竟會怎麼判,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你有心就好啦,走,我做東,咱去搓一頓!」安小樓說完,當先大步走開。

    這一頓飯,吃的不算豐盛,喝的確很興,安小樓與唐爾正兩個,都是喝的酩酊大醉,醉到他們後來是怎麼分別的,又是怎麼各自回到住處的都不清楚了。

    又是一個夜晚,安小樓歪歪扭扭的從外頭進來,臉也沒洗,衣服也沒脫,便倒頭大睡起來。

    今晚月色不怎麼好,夜空陰雲密佈,月亮掙扎的遊走雲朵,時而露面,時而被掩藏起來。岳夏,一條纖細的身影出現門口,正是一身夜行服的玉玲瓏,她推了推門,門是虛掩著的,玉玲瓏猶豫了一下,還是抬腳進門。

    「酒……」床上的人,猶哼哼唧唧的說著夢話,夢裡大概還喝酒,玉玲瓏走到床前,凝望著安小樓的面龐。

    嚓!

    玉玲瓏點燃燈燭,就著這燈光,她看清楚了安小樓的樣子,這人究竟喝了多少酒,臉竟紅的好似豬肝一般。

    「別走……」安小樓夢裡見到了七兒,可是她卻一臉冷冰冰的模樣,若即若離,若隱若現,,讓他十分頭痛和不安。

    「唉,這人,明明不能喝太多酒,卻偏偏要這裡呈英雄……」玉玲瓏歎口氣,走出門去,不多時又折返回來,手裡端著一碗醋,按照她所知道的,這醋是能解酒的。

    玉玲瓏走到床邊,左看右看,不知該如何下手,可是安小樓床上蠕動著,抓耳撓腮,似乎很不舒服,嘴裡還嘀嘀咕咕的說著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玉玲瓏於是下定決心,坐到了床邊,一手端著碗,一手輕輕的扶起安小樓的頭,說道:「來,吃些醋解酒。」

    安小樓好像個不聽話的孩子,頭彆扭的轉來轉去,也許是醋的味道很刺鼻,他總不願意把嘴碰到那碗,可是眉頭卻越皺越高,一股胃酸上湧,他幾次差點吐了出來。

    「你這是何苦,吃個飯就吃,偏要喝那麼多酒!」玉玲瓏皺眉,強硬的端著碗往他嘴邊遞去,一小碗醋就這樣半是灑半灌的被灌了下去,安小樓咳嗽著,想必是嗆到了,玉玲瓏於是把碗放下,趕忙幫他擦著流出的醋,又輕輕拍著背。

    「七兒……」安小樓美美的翻了個身,雙手就向夢的人抱去,不過他不知道,自己抱的並不是七兒,而是玉玲瓏。

    玉玲瓏本正伏著身子幫安小樓擦拭,冷不丁被醉裡的人抱個滿懷,雖然行走江湖許多年,但是她仍舊沒有與男人如此這般近距離接觸過,因此一時之間又羞又怒,瞪著安小樓:「你!放開!」

    安小樓是睡夢裡,哪能聽得到她說的話,夢裡怎樣生,他便怎樣做,因此手裡反而把玉玲瓏抱的緊了,嘴裡嘀嘀咕咕:「七兒,別走,不要再離開我了……」

    玉玲瓏羞憤間,只聽到了後面的幾個字,不要走,別離開我了,聽到這裡,她的心沒來由的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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