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搏鬥。
這還是徐淵第一次遇到。
道術需要口訣和過程,法寶也需要口訣,唯獨符菉撕開就能用,可惜他有的也不過是三種低級的黃符,而且還都是輔助類的符菉,沒有攻擊類的——關鍵是,現,他沒有任何哪怕一點點時間來做準備。]
狗頭人一擊不,立刻咆哮一聲,抬腳就踩。
徐淵剛剛爬起來,還未站穩,就見到一隻蒲扇一樣的大腳掌當頭踩來!
他無奈之下又是地一滾。這一滾正好壓到了一顆石子,頓時痛的哇哇大叫。
狗頭人一腳踩空,立刻又揮拳砸來。
徐淵又一次翻滾到一邊!
「臥槽,丫敢不敢給我一點時間!」
惱火。
這一連串的攻擊既簡單又粗暴。所謂的拳腳相加,只怕說的就是這般。
實際上,這狗頭人也確實沒什麼其他本事,就是憑借身體無腦強攻。雖然一拳一腳顯得很呆板,但是每一拳每一腳下去,地面的水泥路面總會出現一個窟窿!而且速奇快!
要不是徐淵的速游神行符的加持,恐怕此刻他早就成為一個肉餅了。
不過,神行符一共有五種,黃符只是其一種低級的符菉,加持的速大約只有平常狀態的一倍。正因為如此,徐淵躲避狗頭人攻擊的過程才會顯得如此的吃力!
且說又是一拳沒砸後,這狗頭人加憤怒了。它只覺得眼前這個人類像是泥鰍一樣地上滾來滾去就是踩不著,看到地上有不少拳頭大小碎石塊和鋼筋條兒,他用力一腳踢去!
叭!叭!叭!
石塊和鋼筋條狗頭人巨力的作用下,像是射出去的炮彈,急速的飛向徐淵!
徐淵心猛的一縮!
眼見飛來的雜物又急又快,他以快的反應往地上一趴,希望可以躲掉。可是,不幸的是,他這幅身體到底是弱了些,行動力跟不上反應力,大部分石塊都躲掉了,可惜其有一小截
小指粗細的鋼筋一下子打他的肩膀!
呲——
一陣恐怖的貫穿血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徐淵趴地上,只感覺到肩膀一熱,甚至霎那間連疼痛都沒感覺到,再側頭一看肩部,連著衣服出現一個令人駭然的小洞!
片刻間,劇痛爆開來!
「啊——」
他大叫一聲,地上痛的翻滾起來!
鮮血汩汩流出,把地面染成了一片紅色!
看見這紅色,狗頭人眼放射出貪婪的光芒,舔著嘴唇朝那裡走去!
徐淵痛的差一點昏厥過去,再看肩頭,只見一個手指粗的黑洞洞的口子出現肩胛骨下面,像是被子彈打穿了一樣!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胸腔,反正那種疼痛,簡直讓人能把牙齒咬碎!
「馬格碧,出師未捷身先死!一身的法寶一個沒用就被撂倒了,我不甘心呀」
可是,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隨著轟隆轟隆的腳步聲一聲聲傳來,他抬頭一望,他驚駭的眼神,一張可怕的大嘴正朝他的頭部咬來
「老ど,醒醒!老ど,醒醒啊」
「會不會是暑了?要不要給他喝點涼水?」
迷迷糊糊,徐淵感覺身體被人不停的搖晃著,於是慢慢醒了。
揉揉眼,眼前的面孔越來越清晰
「劉磊?」他驚訝萬分。又看見劉磊旁邊的女孩,「許芬清?」
一時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瞧見地面上那些窟窿,他驚問劉磊道:「你們怎麼會這裡?」
劉磊,許芬清。正是他的大學同班同學。劉磊跟他還是同一寢室的好兄弟。
寢室個人,他小,所以其他的都喜歡喊他老ど。
「趙津生那小子結婚了,這不,請我和許芬清去吃酒!對了,你怎麼會這裡啊?」劉磊有些納悶的說道。
「吃酒?趙津生結婚?」
趙津生也是他大學同學的死黨之一。是個富二代。他給左藍寫歌就是這廝慫恿的。
徐淵下意識往四週一看,結果真的看到路邊停了一輛大眾,車頂還有些微微變形,肯定是被狗頭怪壓的!
「我靠,劉磊,剛才車裡的那倆人不會是你倆?」
劉磊撓撓頭,「什麼剛才現的搞糊塗了」
一番話,徐淵思維徹底凌亂了。
尼瑪,這什麼跟什麼,場景還是那個場景,車還是那個車,怎麼感覺不對勁?
他猛的坐了起來:「劉磊,那狗頭人呢?就是把你們嚇的大聲尖叫的狗頭人?」
「狗頭人?」
許芬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劉磊沒笑,反而疑惑重重的摸了摸徐淵腦袋:「貌似沒燒啊老ど,你丫小說看多了,還狗頭人」
徐淵有點急了,一把把劉磊手給撥了開,問道:「那你們怎麼現我的?看到路上躺個人?還是看到地上一堆血?」
他剛說完,忽然想到了什麼,低頭一看,頓時愣了——
肩頭衣服一前一後整好兩個洞,卻沒有流血!地上也沒有任何血跡!
他急忙把t恤一拖,露出了古銅色的身體。
雖瘦,但是身材卻很好!
許芬清俏臉一紅,別過頭去。
劉磊眼睛一瞪,「臥槽,老ど你丫當街耍流氓啊!」
徐淵怔怔的看著肩頭那個手指頭粗的紅印,心迷惑不解。
很明顯,這是有人把他救了下來,並且短時間內把他治療好了!
可是世界上即使再神的醫生恐怕也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把這種貫穿身體的外傷治療的就剩一層紅印子?
那麼,到底是誰呢他陷入了沉思。
「喂,喂,老ど,你到底怎麼了?精神恍惚,狀態跟上次火車上見到你完全不一樣啊?對了,你兒子呢?」
劉磊的話把徐淵從沉思拉回了現實。
「劉磊,磊哥,你先回答我的話,你們怎麼現我的?」他揉捏著肩頭,慢慢把t恤又穿上,急切的問道。
看他表情很急切的樣子,劉磊也不知生了什麼事,只好,一五一十的道來。
原來,劉磊和老婆倆人今天去參加趙津生的婚禮,結果開到這裡結果就不知道為啥一下子撞到了路邊道牙子。
這一撞之下,倆人都暈了過去。醒來後,便看到前面一個美女正救助路上躺著的一個男人。
估計是車禍。
劉磊本不想管這事,誰知許芬清卻不依,直接把他踹了下來。沒辦法,劉磊只好遵守老婆大人指示,下車看看。
誰知,這一看,差點嚇尿——躺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徐淵!
再接下來那美女就把徐淵交給了他們,跟出租車走了。
聽到這裡,徐淵漸漸明白了一些情況。
顯然,那個女人救了他,並且治好了他。而且還心細的把劉磊和許芬清這段記憶給抹去了。相信那個的姐的記憶同樣也被抹去了
先到這,他忽然問道:「磊哥,你問了那女的叫什麼名了嗎?」
劉磊急忙擺手,「沒有沒有,你磊哥我向來不喜歡問陌生人名字的!」
徐淵急了,「我靠,你丫這話太假了,打聽美女名字的事我們寢室裡你要算第二,誰敢算第一?」
劉磊咳咳兩聲,不停的擠眼。
看到某女盯向劉磊的眼睛裡閃爍出的笑意,徐淵這才想起原來還有個嫂子還身旁。
秋後算賬,晚上交糧。
估計劉磊這廝晚上回去得有的忙了。
「嘿嘿,嫂子,那都是那些年事那些年,咱都年輕過,不是嗎?磊哥是個好男人,不信你去問趙津生,他肯定也會這樣說。」
「哼,那是,你們都是穿一條褲子的!」許芬清撅著嘴,不滿的又瞪了劉磊一眼。
徐淵嘿嘿一笑。繼續問劉磊,「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你描述下呃,我不問你了,我問嫂子。嫂子你說,救我的那個女人有多高,外貌什麼樣子,穿什麼衣服,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劉磊識趣的站到一邊,主動當起了配角。
這讓許芬清很滿意。她笑著看著徐淵說道:「那個女孩子打扮的滿潮的,短,穿著很性風格的衣服,說話也很爽快,個子一米七以上的樣子。至於特別的地方呃好像她右臉上有顆小酒窩。」
一番話,徐淵越聽越心驚。
短、性風、說話爽快、大嗓門、個頭高、右臉有酒窩他認識的女人當符合所有這些條件的唯一只有一個女人——
葉子玉!
老天!難道救下我的人是葉子玉?
難道治療好我的人也是葉子玉?
難道抹去劉磊和許芬清記憶的也是葉子玉?
這這怎麼可能?
葉子玉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認識了二十年,她多也就會一點跆拳道,根本不具備能戰神那狗頭人的能力和抹去別人記憶這種他自己都不會的神通!
這一點,徐淵絕不會相信。
穿著留襠褲時,他就認識了她!
二十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念頭堅硬的猶如鐵疙瘩!
即便所有的推論都成立,那個人的確是葉子玉,可是為什麼她救完他後要默默離開,連個名字都不曾留下?
聯想起這些問題,忽然間,他又懷疑起那個女人不是葉子玉。
可是,不是葉子玉,那會是誰?
一時間,紛亂如麻。
正胡思亂想間,劉磊旁邊一拍手說道:「正好,老ど,跟我一起去參加趙津生婚禮,他一直聯繫你,可惜一直沒聯繫上,所以就讓我想辦法通知下你,我這一著急把正事給忘了!」
「可是我有事身啊!」
「草,就吃個飯!有錢就給個紅包意思意思,沒錢咱就給個祝福道賀道賀。趙副帥可不是缺那點錢的主!」
「可我沒有準備啊,剛出過這事就去參加人家婚禮,不太好」
「哎呦,走!上車!吃飯喝酒都是次要的,鬧一鬧娘子才是主要的,哈哈哈哈!」
一句話,暴露本性。智商捉雞。
徐淵微微一歎。許芬清則目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