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鏡花。
那種虛幻之的感覺讓徐淵一陣的不適應。
直到十幾秒連連深呼吸了幾次之後,眩暈感才逐漸消失。]
那張精緻如明月的臉浮現出一絲驚喜,不明顯,有點隱晦,但是徐淵還是看出了驚喜。
「徐淵,你醒了?我以為你生了什麼事了」左藍聲音不大。距離也隔得有點遠——徐淵睡床裡面,而她站床外邊一步遠的位置。
徐淵又想起迷糊隱約聽到的抽泣的聲音,看看左藍,表情只有小小驚喜,並無淚痕。
可能聽錯了他喃喃了一句,旋即對左藍笑笑:
「我能有什麼事。放心,沒事!」
左藍稍稍放了心,「剛剛叫你一直不醒,而且臉上還一會哭一會笑的有點嚇人既然沒事,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說完,她抿了抿嘴唇,看了他後一眼,轉身慢慢朝外走去。
徐淵也沒有留她。再說也不合適。
他摸出褲子口袋裡的手機,一看,時間居然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
我靠,十二點了她還我這裡望著那個離去的背影,徐淵捏了捏額頭。
那裡似乎有點疼。
這丫頭不會動了真情了?忽然間一個想法闖入了他的心扉。
一時間腦袋痛了。不得已,他性翻了個身,以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床上,然後蹬掉褲子蜷縮的像一隻貓。
慢慢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鼻孔一陣癢給弄醒了。
一個噴嚏把鼻子前面的某個女生給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隨即有氣勢洶洶的站了起來,指著他鼻子說道:「徐淵,丫是不是故意的!」
徐淵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眼前一頭酒紅色的爆炸頭出現他面前。
不是左青是哪個?
「唔別打擾我睡覺」徐淵磨了磨牙,嘟囔一句。
左青眼睛一瞪,立刻坐到床邊,一把把被子給掀掉了,同時大聲喊道:
「你看看都幾點了,今天要去參加布會!左藍不好意思喊我,我來喊!」
徐淵這才想起來,原來今天是左藍專輯布會的時間。之前還說好了他也要上去。以詞作者的身份上去,而且還要藉著這個身份把濕吻門那件事做個官方的解釋,免得炒作越來越凶。
想到這,他無奈的歎了口氣,正要讓她先出去,忽然感覺身上一陣涼颼颼的。
他抬頭一望,正好看見左青正呆呆的看著他身體。
他目光往下一拉,只見自己上身t恤穿的好好的,下身卻只有一個小紅內褲。
清晨,作為一個年輕人,晨勃只是一種生理現象,沒想到左青這丫頭又把這當成流氓的標誌了——
「臭流氓!」
她臉色一紅,把藏了好幾天的詞又放了出來。
哎呦臥槽。免費你給看了半天,居然後還給我這三個字!
徐淵心一怒,剛想擠兌她兩句,結果人家轉身跑了。
算了,對她也免疫了。徐淵暗歎一聲,無奈的搖搖頭,逕直穿衣起床。
刷牙漱口洗臉穿鞋,快速打典好一切,拍拍衣服,抹抹頭,逕直朝外走去。
外面,山虎正跟蕭陽玩遊戲。
可別說,這個大穿山甲蠻有孩子緣。不但跟蕭陽玩到一塊去,梅管家的小孫女才兩三歲,居然被山虎抱著懷裡逗的直樂。
那一堆大人小孩裡,他看到左青也坐間白椅上,頭頂的楓樹把清晨的陽光分割成一小塊一下快碎片。
有點像麵包屑。
山虎舉著小女孩樹下跑來跑去,蕭陽吐著泡泡咬著指頭後面追。兩圈下來沒追上,竟坐地上哇哇大叫起來。
左青看到他那裡叫,急忙把他抱了起來,一遍一遍哄著。又是給他糖吃,又是給他遙控飛機玩。
梅管家站一旁溫馨的看著這一幕。旁邊兩個年輕人應該是他兒子和兒媳婦,也同樣笑瞇瞇的看著眼前。
幾個路過的傭人看見這一幕,也露出了會意的笑。
場景很溫馨。徐淵看著看著,感覺全身為之一暖。
是啊,這才是真實的生活。比什麼都幸福。
永生之後,看著周圍的朋友一天天老去,終消亡,那種感覺會有多麼的難受。
想到這,徐淵心一個堵一起的念頭彷彿忽然通了。
猶如置身於山腳,叢山峻嶺擋住了視線和去路,不知如何下腳之時,忽然間現了一條曲折小道,直通山頂。於是歡樂無比。
站原地,他又看了幾分鐘,匆匆朝前方走去——左藍和黃姐已經前面等著他了。
「黃姐,早啊!」
黃姐他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於是微笑著先和她打了聲招呼。
黃姐是圈子內有名的經紀人,擅長跟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察言觀色的本領那是一絕。
早海第一次見徐淵時,她僅僅把他看做是一個有些才氣的落魄小生,多打個十分。可是現她心的分數已經給到了十五分——
能住左家一晚的可不是尋常人。況且她還聽說了左藍的爸爸也回來了。
即便跑開左家的影響,徐淵本身的分數也急劇的上升——黃姐看來,這個年輕人,相比於上次身上已經隱隱多了一絲叫人畏懼的東西。
這種東西說不出是什麼,可是黃姐是個感覺很準的人,並且一向為此很自負。
「早,徐淵。喲,一大早就掛著笑,是不是遇到什麼開心事了?」黃姐說道。
話語間完全很自然的樣子,沒有一點生疏感。徐淵也感到一陣親切,笑瞇瞇的調侃了起來:「哪有什麼開心事,一大清早就要被拉去當壯丁呢」
他嘴皮子不饒人。這一句話不但把黃姐調侃了,還把左藍也調侃了。
左藍臉色微微一紅,「喂,誰拉你做壯丁了,是你已經答應我的!」
黃姐經驗老道,圓滑無比,直接手一攬,「呦呦,我的大小姐哎,人家徐大才子的意思是布會後好好放鬆一下,去吃個慶功宴呀,去k個歌呀這些。對不對大才子?」
徐淵無奈的一笑,這個黃姐還真不是一般人,八面玲瓏呀。
「是是。黃姐,您就別埋汰我了,什麼才子,菜籽還差不多。」
黃姐哈哈一笑,把完全不知說什麼的左藍拉上車,又對徐淵招手。
徐淵無奈一笑,只好上去,挨著左藍坐下了。黃姐等他坐下,這才對他擠了擠眼,自己去了副駕。
「開車!」
瑪莎拉蒂引擎轟然一陣響,帶著誇張的爆力,快速朝莊園外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