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
這是一件很奇妙的東西。說是緣分也好,說是巧合也罷,總之,冥冥之中似乎總有那麼一股力量引導著你去與他的相遇。這便是偶遇,一向充斥著宿命和因果的偶遇。徐淵自認為這輩子到目前為止,偶遇的人數不下於一百人,可是這些人中,印象深刻的一個,還是馬小玲。
馬小玲。
這個充滿著無數神秘色彩的女人。她年紀不大,她二十六七,她穿著的一身又老又舊的老式襯衫,她頭上紮著兩個羊角辮子,她喜歡把褲管捲到小腿。徹頭徹尾的村姑形象,這便是徐淵對她的深刻的記憶。
上次就是這裡,她收了自己做徒弟,然後把五靈印和醉夢印教給了他,而作為交換,他則把那個招魂幡給了她。然後,等他離開後,他又無恥的使用地府中的秘法把招魂幡又召喚了回來!
這事過去十多天了,徐淵想了想感覺自己挺過分的,於是這次便專程來給馬小玲道歉,並補償她的。當然招魂幡肯定是不能再送回去,即使送回去也不是現能送的。開玩笑,那玩意現可有著大用處!
時間已經到了六點。
天色愈加的晦暗,天際滾滾的悶雷已經一陣陣響了起來。照這樣看,不久雨便會降臨世間吧。
隨著徐淵一聲停車,山虎把車停了下來。位置整好是這個小鎮的中心。
四周的客棧和一些店舖都開起了燈。稀稀拉拉數起來頂多也就十幾家吧。
「你們呆這裡,哪都別去哈。看到沒有,那個竹子搭的小樓,我就去那裡見一個朋友,一會就回來。」
徐淵手指向馬小玲的住處,對山虎和蕭陽說。
山虎點點頭,蕭陽人家才不管你去哪裡呢,有吃的就行,這會正舒服的躺來自意大利的車載真皮沙發上吃瓜子。不過他吃瓜子跟別人不一樣,別人都是吃瓜子仁,他直接一粒粒往嘴裡扔,從來看不見他吐瓜子殼。
徐淵無奈的笑了笑,摸摸他腦袋,下了車,逕直朝那間依山而建的小竹樓走去。
這種小竹樓他老家的山村也經常見到。先是把竹子排一起,綁上,做成竹牆,然後再把竹牆豎起來,組合一起,用結實的牛筋繩緊固。
這樣的好處就是竹子的根部還插土裡,時間一長,房子外表就會長出很多青翠的竹葉,看上去特別好看。
眼下十多天未見,屋外的竹葉顯然多了一些。整個小樓山看去不僅有清的感覺,還特別有清的味道。
門外的台階有六七道,全是是青石鋪的,青石縫裡都長出了草,看上去,很有那種古韻的存。
他沿著台階拾級而上。
跨過門檻,剛邁入一步,還未看清裡面什麼狀況,只聽嗖的一聲,旁邊傳了一聲疾響!
臥槽,誰特麼偷襲我!
這是徐淵的第一念頭,第二念頭就是躲避。這麼短的時間,他根本來不及使用任何法寶和法術。
就地猛的一滾,只聽啪的一聲,原先站立的門檻那地方已經爆裂起一團火焰。
片刻,火焰熄滅,一股白煙冒了出來。
徐淵驚魂未定,剛抬起頭想看看那個孫子搞偷襲,就聽又是嗖的一聲疾響從耳邊傳來。
他來不及罵人,就地又是一滾,這下沒那麼好運,速度稍微慢了點,火星字一下子沾到褲子上,頓時燒了起來!這還不算,他滾的方位沒拿捏好,落地點恰好那張香台的桌腳處,這一滾之後,不偏不倚,腦袋正好磕桌腿上。
「哎呦!」
他大叫一聲,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捂著大腿,也不知是被火燒疼的還是頭被撞疼的。
「大壞蛋,你騙我我師父,居然還敢來這裡!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徐淵疼痛中眼睛一瞄,正好瞄到一個小孩正氣呼呼的站內門旁看著他。而小孩的旁邊的那個女人正憤怒的看著他,眼中的火甚至比他褲子上的火還熱。
二十六七,嘴角一顆痣,穿著老式襯衫,紮著羊角辮,不是馬小玲卻是誰?
我靠,搞了半天是馬小玲偷襲我!看來這她對我的誤會要遠遠超過我的想像啊
徐淵來不及想那麼多,額頭上的痛疼還能忍受,可是大腿上火越燒越旺,皮膚火辣辣的疼痛,再不熄滅估計要歇菜了。
他急忙伸手拍打,無效!
順手抄起香堂上一個白布對著火頭撣,無效!
眼看火勢越來越大,他無奈地上滾了兩下,居然還是無效!
臥槽,馬小玲,這是你逼我的啊!
徐淵痛的又蹦又跳,心中吼叫起來,伸手就往皮帶上扯,三秒兩秒就把牛仔褲給扯了下來。這下馬小玲不淡定了,從來沒見過男人**的他,被嚇得立刻躲進了內屋裡。
褲子地上繼續燃燒,很快的,便成為了一堆灰燼
徐淵哭笑不得的望著那堆灰燼,心中悲憤不已。這叫什麼事,明明自己是來道歉認錯的,結果這剛進門連來意都沒說,褲子就沒了
「馬小玲,你出來!我是來專門賠罪道歉的!你幹嘛要這樣對我!」
懷著悲憤的心情,他上半身t恤下半身小紅內褲,叉著腰,當著香堂上馬家女性先祖馬青蓮的面,走來走去,不停的對內屋喊道。
馬小玲被他這幅樣子嚇住了,內屋還摀住了眼,顫抖著聲音回應道:「徐淵,你就是個大流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騙我的法術,現還脫成這個樣子,你」
徐淵一聽加火了:「我草,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講理!你以為我想脫啊,我又不是暴露狂,剛才你一出手就要把我燒死,我不脫褲子,現兩條腿就廢了!」
「你敢對師父大吼大叫,白眼狼一個,呸!」
九方別看他小,維護起師父來還是挺有種的,一個小孩居然敢這麼硬氣的說話。
徐淵被搞的無奈,只能解釋道:「九方,怎麼說你師父也教過我法術,我沒有感恩之心,也總不至於有作惡之心吧?你看看我腿上,這裡,瞧見沒有,皮都燒掉了一塊,正流血呢!」
九方一看,果然,那條腿上通紅一片,一些血漬已經從皮膚裡滲透了出來。
「師父他真的受傷了」
九方對著裡面低低的說道。
馬小玲一聽,忽然感覺自己貌似真的有點冤枉了徐淵心中不禁有了些愧意。
徐淵正捂著腿,呻吟不止。
忽然餘光瞥到一個小瓶子從內屋朝他飛了過來。他伸手一接。
是個拇指大小的白玉瓶子。
這時,一個淡淡的略帶些歉意的聲音從裡屋飄了出來:
「這是我馬家的特效藥,清涼散,專治灼傷。你把它塗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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