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女人不看男人而把目光集中到了另一個女人的身上時,只會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嫉妒,要麼是羨慕。
狐媚女人醋意大發的一句他是誰把李震澤問倒了。
李震澤心中一陣泛苦,身旁左邊這位白大小姐還真不好介紹。這座別墅內除了他和他的心腹兼親戚宋鈞之外沒人知道這位白小姐的來歷。難道要跟她說這位白小姐是來幫葉眉還魂的?
扯淡!
這種念頭剛出來就被李震澤否定了。可是又想不出該怎樣打發這個狐媚子,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才好。
「我是白素素,你又是誰?」正當李震澤不知所措的時候白素素忽然面色一冷,自己開口了。
狐媚女人冷哼一聲,往李震澤身邊站了站一挺胸,底氣十足的說:「我是金瑞瑞——是震澤的好朋友!」
狐媚女人特意說完好朋友三個字後還把水蛇腰輕輕往李震澤手邊碰了下,如蜻蜓點水。
就是這一下蜻蜓點水,李震澤妄想抽身事外的念頭落空了,他不得不勉強擠出一點笑容來介紹。
「白小姐,白先生,這位是咳咳是我的公司的秘書金瑞瑞。」這一句簡答的國語把平日生意場上口若懸河的李震澤難倒了,憋了半天才憋出來。
徐淵冷笑一聲,打心底鄙視起這個李震澤來。
金瑞瑞似乎對這個介紹很不滿意,一把把李震澤拽到一邊,大聲的叫起來:「姓李的,你今天神神秘秘的到底搞些什麼東東?打電話給你你也不接,我以為你出什麼事了所以才過來看看。好呀,想到到你居然夠迅速啊,老婆沒死幾天,這麼快就找到歡啦?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一輩子秘書嗎?乾脆讓我和孩子一起死了得了!」說完,嚶嚶的啜泣起來。
李震澤一臉的苦逼像,輕輕她耳邊又是安慰又是哄,中間還指了白素素幾次,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後居然把金瑞瑞說的不哭了。
哼男人的花言巧語果然厲害!
白素素嘴裡嘀咕了一聲,不屑的目光從李震澤身上移開,轉了一圈後竟放到了徐淵臉上。
徐淵摸了摸細細的胡茬,表面看去很淡定,其他內心一個聲音早已咆哮開了:尼瑪,好男人表示躺著也中槍!
那邊金瑞瑞還想再鬧,被李震澤連哄帶騙外加耳語一記重磅炸彈給直接k掉。
帶著相當懷疑的眼神各看了白素素和徐淵一眼後,極不情願的被李震澤給拉了出去。
隔著玻璃門,徐淵看到金瑞瑞被李震澤半哄半推的弄上了車,然後又囑咐了司機幾句,後發動機一響,車子緩緩開出了別墅大門。
李震澤回來後,發現大廳裡一片寂靜。
徐淵裝作欣賞四周的收藏與裝飾。白素素挎著包斜倚玻璃牆壁那,望著窗外彷彿思考什麼似的。宋鈞則臉色鐵青的站門口,冷冷的看著他。
咳咳。
李震澤咳嗽了兩聲。
咳嗽的妙用有很多,其中有一種就很神奇。它是打破現場沉默的靈丹妙藥。
果然,這一聲咳嗽,首先給沉不住氣的徐淵鋪好了說話的氛圍。
「咳咳,李先生,剛才那個女人是」他明知故問道。
李震澤雖然老臉微紅,但是他還是對徐淵投去了讚賞的一瞥。這種事自己主動說反而不好,一定要有人問,他答起來會比較輕鬆一些。
「就是我先前和你們說過的那個女人當時我沒說名字,現你們知道了,她叫金瑞瑞」
徐淵作為配合哦了一聲,其實不用問他也猜了她就是那個小三。
「對了,李先生剛剛對她耳語了什麼,瞧見你後看了我們一眼,是不是與我們有關啊?」徐淵忽然想到這茬,於是就好奇的問到了。
李震澤呵呵一笑道,「沒什麼,她一個勁的懷疑白小姐跟我有關係,我就跟她說白小姐跟你是一對。」
徐淵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嘴張得老大,心裡卻吃了人生果一樣舒服。
這時,白素素忽然提著包走了過來,到李震澤面前冷笑一聲道:「可是,剛剛看到的情況好像跟之前李大老闆跟我們敘述的不一樣啊」
李震澤心中一慌,知道這關不過去今天就別想讓她幫忙坐法事了。於是他對宋鈞耳語幾句,聽完後宋鈞木頭一般走了出去。
只是,出去前他瞥向李震澤那絲隱藏的極深的冷如冰霜的眼神卻沒有逃過白素素的眼睛。
待宋鈞走後,李震澤一屁股坐那套名貴的古式坐具上,深深呼吸了了下,又捏了捏額頭有些疲憊的說道:「好吧,我承認我說謊了」
白素素表情依舊那樣不鹹不淡,冷笑不已。徐淵也裝起了傻,盯著他,彷彿等下文一般。
李震澤看到這裡又歎了口氣說道:「行,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全部都說出來。白小姐我老實說吧,我第一次跟你見面說的那些話中,一半真,一半假。」
「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希望復活我太太是真,因為我確實很感激她,同時公司的法人代表是她,我跟她曾經約定過,萬一我倆哪天有一個人出事了,就把這些年公司賺的錢全部捐給慈善事業。這個約定是經過法律程序的。現她意外出事了,我一分錢都沒有了。」
「所以你想復活你太太是為了那筆錢?」徐淵似乎一下子找到了重點,種種疑惑也解開了一些。
李震澤痛苦的抱著頭:「不,不全是。這份家業是我和太太一起打下來的,我們兩個都付出過汗水,我不想因為她的意外離去而變得一無所有。但這不是全部原因,另一個原因就是我很感激她,她為我做過很多,所以我將大能力幫她做點什麼」
「假的呢?」白素素面上浮現出一絲譏笑。
看到這絲譏笑,李震澤慚愧之色甚,道:「我還深愛著我太太的話是假的,我對她只剩下感激,沒有愛了,我現愛的是金瑞瑞,而且她還懷了我的孩子!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沒有孩子!對,我太太是年輕,有才能,有本事!可是我已經四十二歲了!結婚了八年!我需要一個孩子!我不想一輩子做一個丁克!我不想對不起父母!我這份家業也需要有一個子女來繼承!我不想哪天我老了病了殘了癱了連個端茶送水照顧我的孩子都沒有!」
李震澤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說完,一個老男人,居然雙手摀住了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番話讓徐淵動容了。他不知道白素素有沒有動容,但是他看到她臉上的譏笑之色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憐憫。
憐憫。
每一個男人心中都有一份藏起來的悲傷。這份悲傷,有時藏眉頭,有時藏眼眸,有時藏深夜,有時藏黎明。
男人有時要背負的東西太多。多到遠遠大於女人們所能看到的範圍。
一代一代,香火傳承。老一輩把生命和智慧傳承給男人們,於是男人們便義無反顧的接下了這個任務,並且努力把生命和智慧傳下去。
這條傳承之路上遇到的種種難題,男人們的苦,女人們無法理解,也無法看見。如果想試去理解一下這些陷入掙扎的男人們,那麼好先從一個詞開始。
這個詞叫做憐憫。
徐淵走到李震澤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安慰。
他還沒到為了後代而煩惱的年齡,但他也是一個男人,能感受到李震澤內心的痛苦和掙扎。
白素素意外的遞來了一張紙巾,笑了笑道:「對不起李先生,這些都是你的**,我不該問這些問題的。對了,我讓你準備的那個房間準備好了嗎?」
李震澤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強打笑容說道:「沒關係,說出來我反而好過一些。我對不起我太太,等她復活後,我發誓我只要一半的財產,這座別墅也會留給她房間已經準備好,可是這龍蟠山上沒有柳樹,我已經派人去其他地方取了,多還要一個小時。」
白素素點點頭,看了看手錶:「現是下午五點半,給你一個半小時時間,七點鐘前我要準備做法。」
「行,可以可以!」李震澤急忙答應。
徐淵湊上來悄悄說了一句:「姐,那我們中間這一個半小時幹什麼呀?」
白素素白了他一眼,「平常這個時候你都幹嘛?」
「吃飯!」
「吃完飯呢?」
「洗澡!」
白素素拍拍徐淵的頭,滿意的笑了。
一旁的李震澤一聽,立刻做出了反應:「白小姐,白先生,李某早已為二位備下了法式晚餐。另外別墅後園裡建有室內天然溫泉,泉水引流自山頂湖水,適合這樣炎熱的夏天。」
徐淵聽的眼睛直冒光,法式晚餐他倒沒啥興趣,但是那個溫泉可是大大的好。
龍蟠山的溫泉整個中海都是相當有名氣的,一年四季恆溫,泉水鹼性,對身體非常有好處,尤其是夏季,沐浴後,渾身沒有一處不清爽。
這些早是從他大學班裡的一個高富帥同學口中得知的,當時那個同學的原話是,龍蟠山溫泉沐浴一場比做、愛一場還爽。於是從那時起,徐淵便記住了龍蟠山的溫泉。
「姐,溫泉啊!這麼熱的天,衣服都黏後背上了,去吧!」他怕白素素不答應,急勸道。
白素素望著他猴急的樣子,白了他一眼,對李震澤道:「既然李先生如此熱情,我們又怎好負了一番心意。」
李震澤大喜。急忙喚來一個菲傭,跟她交代了一番,菲傭便用半生不熟的國語把二人往後園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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