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妖魔共生的科幻世界:《魔都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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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跪在海灘上的男子,直看得目瞪口呆,咬著大拇指,半晌無語。清荷卻已帶著獻寶般的笑容,輕輕振翅飛了回來,抱住了爹爹的臂膀。仔細望去,卻見她面色潮紅,微微氣喘,顯然施展這妖術後也是消耗巨大。
「爹爹,荷兒的妖術如何?」喘息片刻之後,少女停起胸膛,微微扇動著背後還未收起的六翼,甜甜笑道。
「……還不錯!」雖然自慚形穢,石不語卻還是硬著頭皮胡扯道。下一刻,他的注意力已被那三對流動著光芒的羽翼所吸引,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握住了其中一對。
不料,這盈盈一握之下,清荷忽的輕吟一聲,滿面紅暈,登時軟綿綿的倒在他的懷中,聲音嬌媚得令人心中蠢蠢欲動。
「……荷兒,你不舒服麼?」石不語吃了一驚,忙不迭的放手,清荷卻仍未恢復常態,過了半晌,眼神中的迷離之色才緩緩褪去,隨即滿面羞容的坐直了身子。
「壞爹爹!」待到喘息漸定,輕拍著胸口的少女,急忙收起背後的羽翼,撅著嘴兒道,「再不准你碰荷兒的羽翼了,這裡……這裡……被碰一下,就會酥**麻的……真、是奇怪!」
「不是吧!」石不語看著自己的手指,心中難以自禁的冒出一個念頭道,「難道說,這三對羽翼,便是荷兒的敏感帶?」
「爹爹?」見他走神,清荷輕輕推了他幾把,旋即又微微屏眉,自言自語道,「娘親也是的,怎麼能讓那幾個外族人隨意改造荷兒的身體呢?這三對羽翼雖有無窮妙用,但是……但是……總之,很不方便。」
「嗯?」正在胡思亂想的男子,聽得「改造」一詞,心中忽的一動,「荷兒,那日你道,你的娘親,為留下子嗣血脈,曾借助外族神秘之士的力量。難道說,所謂的借助,便是改造麼?」
清荷微微一怔,側著頭,思索片刻,方才徐徐道:「娘親留下的記憶,有些殘缺不全。我只知那些神秘之士與娘親合作,以她分裂的軀體為基礎,為我塑造了如今的身軀。」
「晤,這樣的手段,我似乎……」石不語撫著下巴,若有所思,忽的身軀一顫,急促問道,「荷兒,你可知,那些人的姓名?」
「這……」在他一瞬不瞬的注視下,清荷微微揉著太陽**,遲疑應道,「似、似乎,為的那人,娘親喚他為郁……郁……」
「郁青子?」石不語卻是再也等不得,急急接口道。
「……好像是!爹爹,你怎的知道此人?」
「果然、果然是他!」面對清荷的疑問,石不語恍若無聞,只是搓著雙手,不住喃喃自語道,「我早該想到,能夠改造人的身軀,植入種種匪夷所思之物的,除了那幾個來自未來的科學瘋子,還能有誰?」
恍惚之中,一雙小手卻已撫上了他的額頭,帶著幾分焦慮的聲音,亦同時在耳旁響起:「爹爹,你還好麼?」
石不語身子一振,登時回過神來,轉頭望去,卻見面前的清荷眼眶微紅、滿面焦慮之色,連忙柔聲安慰道:「我沒事,只是一時想岔了。荷兒,郁青子這人關係到爹爹的下半生幸福,你若知道他什麼事,盡量都說與我知。」
清荷微微一怔,不能理解為什麼一個男人會關係到自己爹爹的幸福。好在她向來最聽石不語的話,當下略一思索,便一五一十道的盡數道出。
原來,當年妖族於西疆休養生息之時,郁青子曾與同伴遊於該地,誤闖妖國,被妖皇延請入宮。據郁青子所說,他們正在研究一種秘法,可在短時間之內,培養出大量實力強悍的妖獸,只是苦於原料不足,因此不得不遍游天下,忙於搜集。
妖皇卻正為了族中戰士的缺乏而苦惱,聞得此言,登時心中一動。雙方經得幾番試探,漸漸消除戒心,終於決定彼此合作。妖族提供異獸、妖靈、材料,郁青子等人提供秘法,雙方在海外尋了座荒島,在島上實驗創造新的妖獸,這一試,便是百餘年。
這中間,郁青子等人所創造出的妖獸,雖然數量不少,卻罕有令人滿意的,往往總在壽命、身體、智力、忠誠上存在這樣那樣的缺陷。妖皇在這百餘年,也曾多次提取荒島上的妖獸成品使用,雖然也有些效果,卻終究不能與所投入的異獸、妖靈、材料等等成正比,因此漸漸疏遠了合作,減少了供應,轉而把注意力放回本族後裔的培養上去了。
又過得二十年,似乎在研究上已有了些突破的郁青子等人,見妖族再無興趣合作,便乾脆告辭而去,將島上的一切妖獸都留了下來,由宇文君集接管。隨身所帶走的,便只有一隻尚在胚胎之中,據說堪稱完美的新「作品」,以及許多寫著奇怪文字的紙張。
不過,因了百餘年來的虛度,他們在告別之際,也深為妖族的白白付出而慚愧。因此,郁青子特意前往西疆,將一塊龍紋玉珮交於妖皇,承諾他日若有所求,只需捏碎玉珮,自己若還在世,定當前來竭力。這才有了數百年後,妖皇於危難之際,偶然想起郁青子,隨即央其相助,塑造子嗣身軀的一段故事。
「這麼說來,那座荒島,便是天照?」石不語聯繫前因後果,這才算徹底的恍然大悟,略一思索,又道,「荷兒,說到宇文君集,我倒有些好奇,不知你母親的記憶中,對他的印象如何?」
「你是說,跋突麼?」清荷似是一怔,閉眸想了片刻,忽的露出一絲奇色道,「怪了!娘親所遺留的記憶中,似乎沒有太多關於此人的事件,便有一二評價,也只是『很好』、『不錯』之類的詞……」
「……難道跋突那麼低調不成?」石不語先是有些疑惑,旋即卻也釋懷。的確,若是此人不低調,也不可能潛伏了那麼多年、設計了那麼險惡的叛逃之計卻不被人覺。
他還在思索,清荷卻已捂著小嘴,打了個哈欠道:「爹爹,熬了一夜,好累人……我們回去休息吧!」
「好!」石不語抬起頭來,見得女兒的眼圈微腫,心中也是不忍,當下便將她輕輕拉起道,「你回去補一覺吧!我腦中很亂,總覺得有什麼東西還未抓住,暫且在此思索一陣子。」
「嗯?不一起回去麼?」清荷的小懶腰剛剛伸到一半,聞言登時垂下雙臂,強撐著精神道,「那,爹爹,我留下陪你。」
「不用了!」石不語輕輕擰了把她的臉頰,調笑道,「女孩子若是熬夜,皮膚便會糟糕;皮膚若是糟糕,便會老得快;若是老得快,便會……」
「便會嫁不出去!」清荷朝他吐了吐小舌,轉身咯咯笑著跑走了,彷彿又變回到了本旬之前的那個小女孩。
跑過了一段海灘,她忽的又轉過身來,朝著遠處的身影,滿面笑容的呼道:「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永遠陪著爹爹!」
「傻瓜!」石不語看著她的背影,徐徐搖了搖頭,心中卻隱隱覺著一陣溫馨,下一刻,他忽的收斂了笑意,喃喃道,「難道,郁青子所帶走的完美胚胎,便是……悠白?」
翌日,黿鰲順利的抵達了盈霞島。在交代過一些事宜之後,珈漣卸下了肩上的擔子,在母親溫柔而帶著些取笑意味的視線中,帶著一抹輕霞回到了石不語的身旁。隨後,得到補給的眾人重新啟程,數日之間,便已抵達了濱海的港口。
聽聞兄弟歸來,行烈一干人等,已於兩日前離開安陽,早早在碼頭附近駐紮下來,看得黿鰲到來,齊齊放下手中的美酒,奔了出來。行烈當先而行,身著王袍,一身諸侯氣概,只可惜左手中說什麼也捨棄不下那條啃了一半的狗腿,未免與王侯形象有些背離……
兄弟重逢,眾盟友自然便在這碼頭上樓摟抱抱、嘻嘻哈哈鬧了一陣。石不語被一干大力猛男拍得胸膛肩膀無不酸痛,好不容易推開行烈盛情遞過來的狗腿肉,側目望去,卻見凝寒、莫愁二女正立在群豪身後,默默注視著自己,雖無言語,眼中的神情卻已一覽無遺。
倒是一旁的悠白,依舊是那副怔怔的模樣,向著主人微微一笑,不顧三七二十一,衝上來便是一個熱情的擁抱,倒讓喘不過氣來的男子隱隱覺得,似乎自己這只寵獸,近日在身段的曼妙上頗有「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味道。
只是此時,莫愁美眸一轉,卻已落在緊隨石不語身後、滿面笑容的少女身上,不由微微怔,心頭忽的一酸,「這該死的小賊,每次回來都要帶個女子,這一次,果然又拐了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回來!不過,這女子,怎會如此美貌,便是我……便是我……只怕……」
彷彿感應到她心中的想法,凝寒微微轉頭,朝她望了一眼,依舊笑而不語。她心中,只要能夠見到眼前的男子便已滿足,至於他身邊究竟還跟著什麼人,美也好、丑也好,卻都是不以為意的。(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