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鵬城之行,王嘉緯悄然地返回秦城,謝紫珊在機場接到王嘉緯的時候,也是驚訝於王嘉緯被曬的跟小黑孩兒一樣,但更驚訝於王嘉緯的行李,僅僅行李箱就有三個,還有一個大背包,外帶一隻琴盒。//
「王嘉緯,你這算不算吃拿卡要啊?照你這樣,多去幾次豈不是連鵬城都要搬回來了?」待到將行李裝上了車,送走了榮易一行人,謝紫珊便忍不住驚歎道。
「喏,那一隻箱子是給你買的禮物,另外兩箱子都是書畫作品,背包裡是我的生活用品,這盒子裡面就是天下聞名的焦尾琴。」坐在副駕上,王嘉緯懶洋洋地說道。
「喲,算你還有良心。」聽說還有自己的禮物,謝紫珊頓時高興了起來,轉頭在王嘉緯臉上啄了一下,頓時印上了一個紅紅的唇印。
說笑著回到大王鎮後,王嘉緯並沒有前往管委會,回到房間洗漱一番,跟謝紫珊來了一個熱烈的長吻後,才道,「紫紫,來聽我給你用焦尾彈奏一曲。」
「王嘉緯,你怎麼就那麼好的運氣,焦尾琴不是早就失傳了麼,怎麼又讓你給找到了啊?」謝紫珊也是分外好奇,一臉驚奇地看著王嘉緯打開琴盒從中取出一床栗殼色的古琴放在琴桌上,忍不住地伸手撫摸起來。
「我跟你說,你還記得在嚴書記家裡的鑒定過的畫中畫不?」王嘉緯笑道,一邊調校琴軫一邊笑著說道。
「當然記得啊,難道你在鵬城又遇到了畫中畫?」謝紫珊頓時一臉驚訝地說道。
「不僅遇到了,而且都買下來了,一共四十多幅吶。」王嘉緯笑呵呵地說道,說出來後,心情頓時愉悅起來——對其他人可是沒有辦法說。但對謝紫珊確實不需要遮遮掩掩。
「王嘉緯,你這雙眼睛還是人的眼睛嘛,怎麼別人發現不了的,怎麼都被你給發現了啊?」謝紫珊也是驚訝不已,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好了。別說話,我給寶貝兒撫琴一曲。」王嘉緯呵呵一笑。抬手撫琴。錚錚的琴聲便響了恰來,正是謝紫珊最喜歡的《春江花月夜》。
隨著琴聲響起,謝紫珊頓時不再說話,心情也平靜了下來,並情不自禁地隨著曲調低聲吟唱道,「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待到一曲終了,謝紫珊依然沉浸在琴聲中不可自拔,待到被王嘉緯伸手擁入懷中才道,「王嘉緯。真想時時刻刻都跟你在一起,聽著琴聲,就這樣一起慢慢變老。」
「傻丫頭。我現在不就時刻跟你在一起麼,只要你不嫌麻煩,以後我出差的時候也帶上你。」王嘉緯呵呵一笑,,吻了吻謝紫珊的髮髻,道,「等我買了房,然後我們就結婚吧。」
「才不呢,你就是想騙我上床而已,才不信你。」謝紫珊伏在王嘉緯的胸前,笑嘻嘻地說道,「我要讓你一直追我,那樣你就會一直寵著我,跟你結婚了,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寵我了,說不定還在外面找個小狐狸精。」
「嗯,就算找了小狐狸精,也會一直像現在一樣寵著你,你想聽琴的時候為你撫琴,你想九天攬月就給你畫一架桶天梯。」王嘉緯揉了揉謝紫珊的腦袋,笑呵呵地說道。
「王嘉緯,你要敢在外面找個狐狸精,我就敢把你給閹割了。」謝紫珊才不上當,伸手掐了一把王嘉緯,一臉凶巴巴地說道。
膩歪了一陣情話,謝紫珊終於想起王嘉緯還有兩箱子畫中畫,「王嘉緯,趕快揭開一幅畫,我看看到底都有哪些名畫。」
王嘉緯聽到那些畫中畫,頓時也來了興趣,「好,現在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候到了。」
打開一隻行李箱,隨手取出一幅畫軸,放在畫畫的條案上,謝紫珊便道,「王嘉緯,我看這幅畫沒有什麼不一樣啊,你是怎麼看出裡面還有一幅畫的啊?」
「傻瓜,要是你都能看得出來,還能輪得到我啊?」王嘉緯聞言不由笑了起來,拍了拍謝紫珊的臉頰道。
「也是啊,要是我都能看得出來,怎麼會便宜你?」謝紫珊頗為認同地附和道,「王嘉緯,要是這些畫都是真跡,總不能還是存到保險櫃吧,那也太委屈了這些畫了。」
「等到下個月榮老闆將《初月帖》和前幾天撿漏得到的《孝賢皇后朝服像》拍賣了,就去買一套房子,然後裝修一個畫室,下班了咱們就可以就一起賞畫讀書聽琴。」王嘉緯一邊觀察著眼前的這幅蹩腳的《春山讀書圖》,一邊想像著美好地生活。
「好啊,有錢了就把頂層全部買下來,不用別人打擾。」謝紫珊想也沒有想地說道,頓了一下又道,「你說什麼,要把什麼皇后的畫像拍賣了?」
「乾隆老兒的孝賢皇后畫像,郎世寧的油畫。」王嘉緯解釋道。
「笨蛋,那可能是最早的皇后油畫畫像,你竟然要拍賣掉,說是東方的蒙娜麗莎也不為過啊。」謝紫珊驚訝道。
「既然寶貝兒要留下,那就留下好了,改明兒我到潘家園再淘幾件好玩意兒賣了,給咱買大房子。」王嘉緯笑了笑,心道現在外債700多萬,只有挑不緊要的作品出手,否則的話,將來就說不清了。
「笨蛋,你知道你的書帖,市場上的報價多少錢一尺不?」謝紫珊白了一眼王嘉緯道,「馬老頭打電話說,你那幅《臨張旭》已經有人報價1000萬,也就是說120萬一尺。」
「傻丫頭,那是最高價,你以為每一幅都有那麼高的價格啊?否則的話,我天天寫,不就成了世界首富了。」王嘉緯哭笑不得,只好解釋道。
「首富你個大頭鬼,你準備下,老爺子要你的書帖,他已經發話了,說你要是不給他寫的比馬老頭好,他會把你轟出門。」謝紫珊突然拋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謝紫珊的話還真沒有嚇著王嘉緯,此時王嘉緯的書法已經比那時候更加成熟,筆力也更加蒼勁有力,意境也今非昔比,一幅書帖就如一幅寫意畫一般。
兩人一邊抬槓,一邊做好了揭開面前這幅《春山讀書圖》的準備,這個題材的作品很多,幾乎所有的國畫家都曾經畫過——這也是國畫的一個弊端,很多題材都是重複的;而油畫卻極少有重複的題材,一方面是油畫的限制少創作自由,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國畫條條框框的限制比較多,但經過大千先生的發展,國畫已經達到了一個巔峰,不過可悲的是再沒有人能跨越這個巔峰。
「紫紫,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這話已經成了王嘉緯的口頭禪,不過謝紫珊卻是頗為興奮,跟著說道,「賓果,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
王嘉緯房間的工具可是比當時在嚴明昌家的工具完善多了,王嘉緯很輕鬆地就將表面的蹩腳的畫面給接了開來。
揭開表面的畫後,一看下面的真跡,王嘉緯不由驚呆了,這竟然是元四家之一王蒙的《春山讀書圖》,和申江博物館館藏的王蒙那幅《春山讀書圖》完全不一樣——申江博物館的那幅屬於王蒙晚期作品,用的是短促、乾澀且多為解索皴的筆觸完成,而眼前這幅卻是王蒙慣用的渲染和豐富的皴擦筆觸完成,顯然是王蒙巔峰時期的作品,兩幅畫的風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王嘉緯,這是元代王蒙的真跡不?」謝紫珊看了題款知道是王蒙的作品,便連忙問道。
「如假包換,而且是巔峰時期的作品。」王嘉緯有些呆呆地說道,心中卻是在想,要是剩下的那些畫都這麼驚人,那豈不是要嚇死人?
「王嘉緯,還要繼續嗎?」謝紫珊也是被震驚了——跟著王嘉緯一起混,對於歷朝歷代的書畫家自是非常熟悉,自然知道王蒙在中國繪畫史上的地位。
王嘉緯正自猶豫的時候,電話適時地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發現是王棟樑打來的電話,「嘉緯,你已經回來了吧?趕緊來辦公室,有重要的事情。」
聽到王棟樑的話,王嘉緯愣了一下,便答應馬上過去。掛了電話,王嘉緯看了看謝紫珊,道,「紫紫,這幾天可有什麼事情發生,聽王棟樑書記的語氣,看來發生了大事情。」
「這麼快?那就是王長田被調走了,昨天才動議,怎麼今天就敲定了啊?那些大老爺們什麼時候變的如此高效率了啊?」謝紫珊也是一臉驚訝,有些不明所以。
聽到謝紫珊的話,王嘉緯心中也是大驚,如果支持自己的王長田被調走,要是讓錢興國登上秦安縣委書記的寶座,那自己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平調還是高昇?」
「以王長田的資歷和人脈,不管是平調還是高昇,都不能在支持你了,你想把大王工業園打造成國際一流生產製造基地的夢想,恐怕要破滅了。」謝紫珊的神色也有些黯然和失落,顯然這事兒也是非常地意外。
「人死**朝天,不死萬萬年,我該幹嘛繼續幹嘛。」王嘉緯歎了一口氣,頓時又精神抖擻地說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