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平靜地回到座位上坐下後,王嘉緯心中陡然間對財富生出無限渴望,此時如果手頭有幾個億現金,又何必瞻前顧後,用錢都能把對手砸死。
「老羊皮,你個慫貨,今天就忽悠我們了,再這樣搞,就沒有下次了。」羅仲良雖然剛才吃了癟,但這會兒已經恢復了過來,不過話雖如此說,但眼神卻關注著其他人的神色。[.]
「老羅說的是,老羊皮你太頑皮了,不帶這樣玩的,這畫我一點也看不透,腦袋到現在還是一團漿糊。」榮易也笑呵呵地開起了玩笑,說完又轉頭對王嘉緯道,「安之先生怎麼看,要是安之先生也看不透的話,老羊皮你可以ove
了。」
榮易感覺王嘉緯的平靜有些異常,心知必然是有心事兒,便主動將發言權轉給王嘉緯。
「榮老闆,你這是陷我於不義啊,我要說這畫是大開門,若是各位老闆紛紛出手,到最後恐怕都會怪我多嘴;我要說看不透,若最後爛在楊老闆手裡,那楊老闆估計會把我給從窗戶扔出去。」王嘉緯聞言心道好一個榮易,竟然著這個時候暗助自己一臂之力,順勢哈哈笑道。
王嘉緯這話聽起來很托大,但在場的人還真沒有覺著——能在開場的時候就揀到一個大漏,誰還敢輕視王嘉緯的看法?
王嘉緯說玩,眾人也是哈哈大笑,老羊皮卻是搶先說道,「各位,這幅畫不管各位看得透不透,起價都是500萬元。」
「老羊皮,樓下就是銀行,你乾脆去搶銀行好了,那個來錢最快。」蔡名照聞言頓時哈哈大笑道,「先不論看得透不透,但有誰在任何典籍上看到唐太宗李世民有御筆題畫的習慣?」
「沒有,從來不曾聽說過,御筆題畫始於宋徽宗趙佶啊。」眾人紛紛應道,聽上去倒是頗為壯觀。
王嘉緯沒有細看這幅畫上名人鈐印和題款,但對這個疑問卻是頗為不屑,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皇帝老兒的生活誰也不知道,因為歷史都是由後人寫就,即使記錄皇帝老兒生活起居的史官,也不可能將每一件事情都記錄在案,畢竟史官不是皇帝老兒本人。
「楊老闆開出的500萬實在太誇張,要是5萬塊,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笑過之後,王嘉緯也跟著開起了玩笑,心中卻是在想怎麼樣才能讓人心甘情願地放棄競價。
聽到王嘉緯的話,眾人又是哈哈大笑起來,心中卻是紛紛在思量王嘉緯話中的意思,蔡名照聞言心中不由一動,跟著說道,「安之先生這是看好這幅畫啊,難道還真是顧虎頭的真跡?那我就再加5萬塊,10萬。」
「老蔡,你太不夠意思了,好歹多加點啊,我出20萬。」京城的姚先生笑著說道,心中卻是在想這個年輕人不簡單,這看似攪局,實則是在打探眾人的興趣,難道這畫還真是有說法?可那李世民的題款又作何解釋?
「既然大家都有所表示,咱也不能落人後啊,30萬。」晉城的黃胖子聞言嘿嘿一樂道,瞇成一條線的眼睛卻是骨碌碌地轉,腦細胞也在迅速地消耗。
激發了眾人的熱情後,王嘉緯卻是不再說話,彷彿局面於己已經無關,似笑非笑地端起茶盅喝茶,心中卻是在迅速地分析著可能的競爭對手。
「既然大家都有興趣,我也加點,湊個整數,100萬。」港島的駱先生這時候也跟湊起了熱鬧,暗道這局面有點意思,那就再添一把火好了。
王嘉緯拋出了5萬元的報價後,轉瞬間就被這些無良的傢伙給頂到了100萬,也是讓王嘉緯頗為驚訝與自己的影響力——這情形一半是自己的影響力,另一半則是因為老羊皮開出了500萬的價格,只要沒有超過500萬,就不一定要付出真金白銀。
看到眾人的反應,老羊皮卻是有點高興不起來,這起碼有一半是因為報價沒有達到500萬,而在瞎起哄,心中不由後悔起拍價定的太高——都是被剛開始的賣藥給誤導了。
「哈哈,這樣也行?我也來湊個趣,那就4999999好了。」眼見報價接龍的場面有些不可控,王嘉緯卻是嘿嘿一笑道。
聽到王嘉緯的報價,眾人頓時愣住了,這個報價是什麼意思?跟進還是放棄?
一時之間現場有些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王嘉緯,王嘉緯卻是一臉玩味地笑容,看上去像極了惡作劇。
王嘉緯這價格把所有人的退路都給卡死了,如果繼續跟進,就達到了老羊皮的開價,到時候就算後悔都來不及——老羊皮的話說的很清楚,買還是不買都是自己的決定,誰都沒有後悔的權力;但如果放棄的話,若又是名家作品或者真跡的話,那就虧大發了,到時候就是十個500萬的都買不來。
老羊皮心中也是古怪不已,這個年輕人太能攪和了,自己開價500萬,這報價只比起拍價少了1塊錢,若沒有人跟價,豈不是要流拍?剛才這些人起哄,只要把控得好,讓其中某兩人鬥出火氣,說不定一下就過了500萬,但現在確實不可能了。
想到這裡,老羊皮不由心一橫,暗道要是沒有人加價,你小子不管買得起買不起,都得給我按照你的報價買下來,我老羊皮可不是隨意被人揉捏的軟柿子。
聽到王嘉緯的報價,榮易心中也有些納悶,心道王嘉緯並不是一個愛胡鬧的年輕人,這樣做必然有所求,難道是真心想要拿下這幅畫,也就是說這幅畫至少是一個很有名的摹本?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大吃一驚,但卻並沒有出言拆台。
林木山對王嘉緯的瞭解並不多,倒是沒有猜透王嘉緯的心思,哈哈一笑道,「安之先生,這麼好玩的事情,你也不給我留個機會,晚上你可得請吃法國鵝肝黑海魚子醬。」
林木山在圈子裡的地位並不以眼力見長,但這個時候這樣一句話卻頓時驚醒了還在猶豫的人——如果真決定買又怎麼會在乎一塊錢?顯然是覺著剛才這樣鬧很無聊,希望盡快結束嘛。
想通了這一點,眾人的心情也就放鬆了下來,紛紛起哄道,「林少說得對,安之先生你太過分了,就算十萬十萬的加,咱們一人也能報兩次價吶。」
「我也是一次價都沒有報,可惜了這麼好玩的事情,安之先生待會兒可不能這樣著急啊,反正咱們今天晚上咱就跟老羊皮耗上了,看這老傢伙能玩出什麼花樣。」
老羊皮聽到眾人夾槍帶棒的話,臉色也不由一滯,嘿嘿笑道,「誰說這事兒好玩了,我告訴你們這很嚴肅地,既然安之先生報價距離500萬隻差1塊錢,我為什麼不賣給安之先生?安之先生,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說對吧?」
「老羊皮,你這樣玩可就沒意思了,別怪我跟你翻臉。」榮易聞言臉色頓時一黑,起身跟老羊皮對視道。
「楊老闆,規矩好像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吧?你要想按你的規矩玩,那我們也可以真正地按照法律這個規矩來玩玩。」林木山聞言是真怒了——王嘉緯是林木山有心結交的人,且老羊皮這一手的確壞了規矩。
「林少,我老羊皮向來遵紀守法,一切都是按照規矩來的,買賣可以不成,但說話不能當放屁不是。」老羊皮被連番擠兌,也已經豁出來了,嘿嘿笑著夾槍帶棒地還擊道。
局勢突然急轉直下,頓時有些劍拔弩張起來,蔡名照等人也覺著老羊皮這一手有點過分了,正要為約定俗成的規矩仗義執言,卻聽王嘉緯起身悠然道,「楊老闆,既然怎麼著都是由你來定規矩,那我無話可說,我會兌現我的諾言。」
王嘉緯說完轉身對榮易道,「榮老闆,這幅米襄陽的《初月帖》,你看能否抵押500萬?」
「安之先生,米襄陽的《初月帖》當然值500萬,不過老羊皮的話你別當真,就當他放了一個又臭又響的響屁。」榮易很是配合地說道,不過心中卻是明白王嘉緯揀了大漏,但更加驚訝於王嘉緯的心機——撿了漏還要讓老羊皮背負罵名,這手段真是有點讓人害怕,不過也明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權宜之計,若正經八百地出手,恐怕最後會是個天價。
「好,那就煩請你給我開一張500萬的支票給楊老闆,不過楊老闆需要給我找回1塊錢的現金。」王嘉緯淡然道,心中雖然已經樂翻了天,但面上還要保持著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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