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鵬城緊鄰香港,是大陸改革開放的窗口,一直走在市場化的前沿,原本是文化的荒漠,但隨著經濟的發展,先富起來的人們也開始熱衷於以文化包裝自己的形象,從而獲得更高的社會地位。
加之深受傳香港文化的影響,先富階層對於古玩書畫自是相當地熱衷,而且作為窗口城市,內地很多寶貝都通過各種渠道流入了鵬城,以便獲取更高的收益,這也是榮易選擇在鵬城設立分店的緣故。
在北方市場算是呼風喚雨的榮寶軒,在鵬城卻一直不溫不火,歸根結底只因為鵬城榮寶軒的根子比較淺,在鵬城缺乏足夠的影響力。
為了提高榮寶軒的影響力,榮易自是不會放過這一年一度的鑒寶大會,要想贏得客戶的認可,就必須先在圈內建立良好的口碑。
「所謂的鑒寶大會,其實就是鵬城古玩圈的一個非官方活動,但影響力還是蠻大,一年一次,每年都有香港富商來參加。整個活動很簡單,就是各家古玩行各自展出10件左右的藏品現場交易,明著說是交流,實際上是向客戶展示自己的實力。」榮易跟王嘉緯見面過後,便提出了希望王嘉緯跟自己一道去參加鵬城的鑒寶大會,並簡單地介紹了一番所謂的鑒寶大會。
「那我能幫到你什麼?」雖然對於參加這個鑒寶大會還是蠻有興趣,但王嘉緯知道榮易有所求,事實可未必是這樣簡單。
「我想把現場所有的真品全部拿下來,希望嘉緯先生能幫我掌眼,即使拿不下,也要讓大家見識一番榮寶軒的實力。」榮易笑道,說出來輕鬆無比,但若讓不知情的人聽到一定會覺著無比狂妄。
王嘉緯聞言不由笑了起來,心知榮易這是要攪混水,而且有意炒高藏品價值的手段,至於說要拿下全部真品,顯然是為了證明榮寶軒的眼光,也是證明實力的一部分,但王嘉緯並不認為這是榮易力邀自己幫忙的原因,如果堂堂榮寶軒這點眼力都沒有,又何談立足鵬城,「榮老闆,我想不止於此吧?」
榮易哈哈一笑道,「你還記得馬老買下的那幅《蓮社圖》吧?當年我與羊城博雅齋的老闆盛世昌一起遇到兩幅讓我們以為揀到大漏的『名作』,其中之一就是《蓮社圖》,而另外一幅也會在今天出現。」
「噢?還有另一幅?」王嘉緯聞言有些驚訝,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本想問是不是還是石濤的畫作,但一想怎麼可能是石濤,如果是的話,榮易豈不早就想辦法弄到手了。
「當時年少輕狂,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那份自信啊……」容易笑了笑道,自嘲道,「哈,說出來不怕嘉緯先生笑話,是『天下一人』的《筠莊縱鶴圖》。」
聽到榮易的話,王嘉緯不由想起無名指上的戒指,當時的自己何嘗不是一樣,總以為別人有眼無珠,好在老天只是嚇唬了一下自己,否則自己可能已經放棄了公務員,轉身迎接下海的大潮了吧?不過還沒有來得及多感慨,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被榮易口中的『天下一人』給驚呆了,乖乖,那可是史上最具才華卻最無能的皇帝趙佶啊,而且是趙佶傳說中『藝極於神』的《筠莊縱鶴圖》,不由失聲道,「你說什麼?宋徽宗趙佶的《筠莊縱鶴圖》?」
看著王嘉緯吃驚的樣子,榮易也樂了,「嘉緯先生,這才正常嘛,否則總是讓人在你面前找不到一點自信。」
「嗨,榮老闆當年的經歷,我也曾經經歷過。」王嘉緯也發覺自己失態,訕訕地說道。
「這回總算找平了,原來嘉緯先生也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榮易聞言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其實榮易已經聽說王嘉緯曾經為一枚瑪瑙戒指跑遍秦都古玩行的事兒,不由瞟了一眼王嘉緯無名指上的戒指,不過直到歸知道,但聽王嘉緯親口說出來,可又另當別論,關係顯然近了一步,笑過後,又接著說道:
「當年我跟盛世昌兩人在京城淘老宅子,算是不打不相識,先是拼了個你死我活,後來反倒成了朋友,於是聯手繼續淘老宅子,那時候真的很風光,卻沒有想到就是《蓮社圖》和《筠莊縱鶴圖》讓我們差點跳了樓。」
王嘉緯也跟著笑了起來,不過並沒有插話,榮易又接著說道,「老盛當年財力比我雄厚啊,自是拿下了宋徽宗趙佶的《筠莊縱鶴圖》,而我也當仁不讓地拿下了石濤的《蓮社圖》,以為揀了天大的漏,滿懷豪情地幻想著以後要如何成就一番事業,卻沒有想到踏遍琉璃廠和潘家園,愣是沒有找到一個買家,但是我們不服啊,又去找專家,結果專家們紛紛說看不透,硬生生地把我們從雲端推向深淵。」
聽到榮易講過去的往事,雖然說的很輕鬆,但王嘉緯完全可以想像當時的情況,兩個豪情萬丈的青年,以為自己將要一夜揚名,卻沒有想到一覺醒來後,發現自己不過做了一個夢而已,這不正是自己之前的親身經歷嘛,笑著給榮易的茶杯裡添了茶水,繼續聽榮易講述當年的往事。
宋徽宗的在中國書畫界的地位自是不必贅述,即使完全不懂書畫,但只要經受過教育的人,都很清楚歷史上著名的『靖康恥』主角就是趙佶,至於他的瘦金體行書和花鳥工筆畫在書畫史上同樣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而《筠莊縱鶴圖》更是傳說中的神跡,據宋人鄧椿《畫繼》稱趙佶於政和初年所作的《筠莊縱鶴圖》『藝極於神』,畫仙鶴二十,「或戲上林,或飲太液;翔鳳躍龍之形,警露舞風之態;並立而不爭,獨行而不倚,各極其妙,而莫有同者焉。」簡而言之,就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如果這幅畫是真跡,又怎麼可能被專家們看不透?但容易的《蓮社圖》雖說是贗品,但至少是張大千的偽作,藝術價值絲毫不亞於石濤,那麼《筠莊縱鶴圖》又有什麼樣的來歷吶?王嘉緯不相信兩幅作品都是大千先生的偽作,如果是的話,已經知道其中的秘密的容易恐怕早下手了,又如何會找來自己?
「榮老闆,我想我可能也會以為揀了一個大漏。」王嘉緯這會兒早已經恢復了正常,笑呵呵地說道。
「這個,我相信嘉緯先生一定能明察秋毫。」容易沒有想到王嘉緯會這樣說,一時神色有些尷尬地說道,「老盛聽說我的《蓮社圖》已經出手了,所以他也跟著心動了,想拿出來試試水,所以就有點好奇。」
「我也好奇,這次一定有專家背書了吧,到時候你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再輕狂一回啊。」王嘉緯哈哈大笑道,看上去頗為肆意不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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