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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第二百三十六章 如何使用他 文 / 金城寺

    馬∼克∼思是天才式的人物,雖然局限於時代眼光,但是就本身來說,智商與理解力比絕大多數現代人都是要高的。

    越古代的人,思想就會越單純,但並不代∼表他們都是傻∼子。穿越黨們要是把古人都當了傻∼子一樣戲∼弄,估計自己才是真正的傻∼子。

    馬∼克∼思所見所想的,都是歐洲普魯士、法國等老牌強國所上演的真是工∼人階∼級斗∼爭實況,再加上這年代的歐洲人都多少有些臭屁,認為歐洲文明世界第一,所以很多做學問的人認為,搞明白歐洲的事情,那麼世界的事情都明白了。還有更為可笑的觀點,歐洲就是世界,其他的地區都是附屬地。

    無疑,雖然馬∼克∼思本人算是驚才絕艷的人物,但是也不能免俗,儘管這些年聽了很多中∼國崛起的傳說,但是眼見為實,他更相信那些傳言是第二波《馬可波羅遊記》的延伸版本。

    如果僅僅是這個貌似誠懇的中∼國人說的,他還不會相信,不過梅勒朗證實了他所信任的勒芒很多事情都是親眼所見,那麼就是另一個情況了。年輕的馬∼克∼思雖然還是爭強好勝的時候,很喜歡跟別人辯解自己的理論,但是他自己覺得,自己的成就絕對不止於今天的《德意志的意識形態》,而應該會取得更高的。所以,吸收更多養分,加以詮釋和演繹,就是他取得更高成就的基石。馬∼克∼思這個人的創造性′集中在他對現有知識和現實的再加工和組合,所以他這時候也有些迫不及待想見見這位中∼國有產階∼級工∼人所說的國∼家到底是怎樣的。

    不過,雖說他是一心做學問的學者,但是並不是對人情世故一竅不通的書獃∼子,猶太血統的他『也有一種猶∼太∼人的精明。

    他道:「十分想要親眼見一見您說的盛景,也許很多問題我想的簡單了,不過我認為我的很多理論還是具有預見性的。比如說,國際主∼義,比如說,暴∼力革∼命,我想您的到來,就是這兩項的最佳體現吧。」

    張孝恩心中一突·沒想到看似只知道讀書寫書的馬∼克∼思竟然也有著如此敏銳的觸覺·雖然張孝恩方才長篇累牘地在攻擊他的理論·但是馬∼克∼思聯∼系一下當前法國現狀,看一看梅勒朗對這個中∼國人恭敬的態度,再想到他們來尋覓自己,心中也大體有了幾分底子。

    張孝恩也不多加反駁,反而坦然笑道:「沒有錯,有不少您的見解,我們都是十分推崇的。」

    馬∼克∼思總是年輕人,聽到自己的理論在東方反而比在西方更受人關注,還是很激動的·問道:「我的很多著作,在歐洲也不受歡迎,難道在中∼國是另一個境地麼?」

    張孝恩腹誹道:「中∼國有人知道你才怪呢!」

    不過嘴上卻冠∼冕∼堂∼皇地道:「當然,我們的工∼人階∼級非常重視相關理論的研究,馬∼克∼思先生的著作是我們學習的非常重要的材料。」

    要是馬∼克∼思再年輕點,肯定激動地衝上去握著張孝恩的手,哭訴道:「終於找到組∼織了!」

    不過他已經是將近而立之年的人了,並且被普魯士和法國驅逐的經歷,也使得他變得格外成熟·即使被誇獎,也十分矜持,他道:「對於貴方的認同,我十分開心。全世界的工∼人階∼級只有像中∼國工∼人一樣,不分國界,時刻謹記著階∼級斗∼爭的慘烈和其他國∼家工∼人的悲慘命運,腐朽的舊世界才會被推∼翻!」

    張孝恩終於忍不住,不過還是沒有過激地表態,只是道:「我們本國的民∼族主∼義還是要壓過國際主∼義的,我們對法國和歐洲工∼人階∼級兄弟的援助,根本上來說是出於國際人道的。」

    這倒是馬∼克∼思沒有想到的,這個時候講人道的人,不是老∼爺們就是貴∼族們,他萬萬想不到中∼國的工∼人一副慈悲聖∼人面目的來到歐洲,說自己是來講人道的。

    「不管怎麼說,工∼人階∼級的互相幫助,也是我當初預計到的事情,中∼國工∼人走在了前面,伸出援助之手,我要替勒芒和梅勒朗他們感謝你們的盛情!」馬∼克∼思嚴肅地感謝道。

    他頓了頓,又道:「那麼,張先生,請問你專程來到布魯塞爾,找到我這裡,是希望我能為接下啦轟轟烈烈的新革∼命,做點什麼呢?」

    其實,說實話,馬∼克∼思不過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學者,成為哲學家也許可以,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工∼人運∼動家。他與這個時候的大多數工∼人組∼織領∼導一樣,不同的就是他還多了點高屋建瓴的思想綱領。但是用到實事上,讓他去策劃工∼人階∼級暴∼動,用點什麼小小的陰∼謀詭t,煽∼動工∼人起∼義,甚至更高端的如何謀劃革∼命政∼權如何鎪展,他都是做不到的。他是一個純理論的人才,雖然閱讀和●習過歷∼史、經濟等大量專著,但是他沒有絲毫經驗去處理這些事情。何沐平點了馬∼克∼思的名,實在有些想當然了。不說他在巴黎工∼人心中的影響力有限,就說他的辦事能力,可能都遠遠比不上梅勒朗、埃米爾之流。

    說白了,這人一輩子就住在象牙塔中,還有一段時間是靠恩格斯做生意養著他的。

    張孝恩來的路上翻來覆去都在思考如何遵循聖意,恰當地使用馬∼克∼思,但是見了面,才更深切地體會到,這個人雖然口口聲聲說著運∼動、革∼命,但是真的亂起來·讓他的生活受到損失了,估計很快他的口風就得變化。特別是他年紀很輕,說的話做的事還不容易被人信服,雖然現階段在共∼產主∼義者聯∼盟中已經多少有了地位,但仍令張孝恩頭疼。

    張孝恩稍稍沉思·開口道:「說實話,您是一個有先見而富有才華的學者,您的著作也許在幾十年後成為指導全世界無產者奮鬥的最高思想,但是不是所有偉大的人物和思想,都是可以在短期內實踐的,我對於如何讓您帶領工∼人階∼級前進,也是有疑慮的。」

    梅勒朗坐在一旁,什麼都沒說·但是他對張孝恩的看法還是信服的。他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是畢竟前後在社∼會中摸爬滾打許多年·怎麼看人還是有幾分心得的。他看張孝恩就知道,這個人是能做事情的,但是看馬∼克∼思,只能尊敬他,但是卻不指望他能做些什麼力所能及的事情。

    馬∼克∼思點了點頭,他並不介意張孝恩的評價。首先,這個中∼國人能不遠萬里來拜見他,並告訴他,他的思想在中∼國還是有市場的·他心中就很滿足了。而且聰明的人∼大都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馬∼克∼思學術上是巨人,但是實務上並不擅長,所以也沒有生氣或者反駁。

    他道:「我明白了,我想,雖然我不能拿起槍,跟工∼人們一同戰鬥在最前線,也不擅長謀劃什麼政∼治的佈局,但是最起碼我能夠為巴黎乃至全法國、全歐洲的工∼人樹立起一個嚴密和完善的組∼織。共∼產主∼義者同盟的鬆散性太強·而且成員混雜,不適合在法國施展。那麼,法蘭西工∼人需要建立一個自己的工∼人階∼級政黨,站起來革∼命,推∼翻腐朽的封∼建王朝和資本主∼義國∼家。」

    他沒有說最終革∼命勝利後,工∼人們需要走什麼道路。不說他們是應該繼續階∼級斗∼爭下去,還是仿照中∼國去實行國∼家福利政∼策。有些事情他自己也沒有看清,所以更不好多加妄言。

    張孝恩重重地點了點頭,道:「那麼就勞煩馬∼克∼思先生了,梅勒朗,又沒有想過法國的工∼人政黨要叫什麼名字?」

    梅勒朗噎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邊馬∼克∼思笑著道:「不如就叫共∼產黨吧!」

    梅勒朗不知道怎麼定議,求助地看向張孝恩。

    張孝恩沒來由的對這個名字有些牴觸,雖然現在歐洲社∼會並沒有明顯對於工∼人階∼級和無∼產∼階∼級有極度牴觸,但是這個態勢已經產生了。小資產階∼級、小商業主、普通市民甚至廣大農∼民對於工∼人階∼級都是由提防和牴觸心理的,馬∼克∼思在他的著作中,毫不留情地批判這些階∼級和人群為保守的,本質上是反∼動的。

    但是,當一個階∼級被全社∼會所有階∼級所不滿,那麼到底是眾人皆醉我獨醒呢,還是那一個階∼級自己犯了錯誤呢?

    從實用主∼義來講,一個政∼治群∼體,如果強∼硬的保持自己的政∼治特色,反而得罪了所有人,那麼他本身就不具備政∼治博弈的資格了。《共∼產黨宣∼言》剛剛發表,也許用不了多久,全歐洲都會知道,赤黨是要消滅一切私有制,讓大家過上「絕對平均」的日子的。到時候,就算梅勒朗的工∼人組∼織在革∼命中佔到了上風,也一定會被全法國人所拋棄——這時候的工∼人階∼級,絕對不是法國的大多數。【《》.手打文字版最快更新】

    張孝恩不由建議道:「起名字要有目的性,現在法國的主要矛盾是全法國人跟七月王朝的矛盾,我們一定要把調子定下來,我們代∼表的是法國人,而不是僅僅法國工∼人,不能在名稱上就被人牴觸。」這個潛台詞很明確了,你要是叫什麼目的性明確的黨派,肯定被人牴觸,馬∼克∼思想要反駁,可是梅勒朗竟然靈機一動,突然開竅了。

    「沒錯,我們要的是政∼權,並不是什麼名稱,孝恩同志的見解果然獨到!那麼,我們就叫法國國∼民黨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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