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走後第二天,麟離也跟張碧換好了衣服,去找張天碩.
張天碩經過這幾天之後,彷彿蒼老了十歲。愛藺畋罅縣裡的公務繁忙,加上最近各種黨代會,招商會先後在縣城裡舉行,張天碩每天都得應酬其中。作為一個政界的政客,但他同樣也是一個慈父。
政界裡面是少有正義和邪惡之分的,只有對錯和權利的分別。然而他面對政敵再冷血,可是對自己的女兒卻一直疼愛有加。張碧的失蹤對於他來說是致命的打擊。一直看到張碧和麟離站在他面前,張天碩才猶豫,眼睛裡放射出興奮的光芒,像小孩子一樣一把抓住張碧,「女兒,你回來啦!你沒死!哈哈,老爸想你啦!」
張碧不以為然的拍拍張天碩的肩膀,「沒事,我還好著呢!」
父女兩人見了面,張天碩看到站在張碧後的麟離,也猜測到了**分,「你小子,把我女兒拐走了這麼多天,都幹啥好事了?」
麟離也不客氣,「啥都干了……」
張碧回頭瞪了麟離一眼,「當我爸的面還啥都說……」父女團聚,難免多了一些嘮叨和叮囑,隨後張天碩就開著車將兩人拉回了家。這些天,張天碩擔心的事情可不止這些,所以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的聊一聊,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即,張天碩安排了手下的工作,然後跟其他的同事打了招呼,開車就帶著張碧和麟離回了家。這一路上,張天碩一直詢問張碧怎麼會墜機,又怎麼會帶著危險品登機。張碧有些發蒙,問道,「爸,你都聽誰說的?」
張天碩拿出一張前兩天的報紙遞給張碧,張碧一看,差點氣死。報紙的頭條山明明寫著,『暴力空姐因不滿停職企圖劫機,被空姐英勇解救之後跳機身亡。』下面詳細『介紹』了空姐張碧和男友在飛機上製造了火災,企圖『劫持』飛機,要挾航空公司的過程。上面還有航空公司負責任的大幅照片,一副救世英雄的摸樣。
麟離在後面一看,剛想接過報紙看看,沒想到張碧雙手一分,『刺啦』一聲,將報紙扯碎,接著稀里嘩啦的將報紙扯成無數碎片,仍在車窗外。麟離說道,「你這脾氣真暴躁,我還沒看看呢,那上面都說什麼啊?」
張碧怒道,「媽的,說咱倆劫機……我日他祖宗。寫著報道的的人都是腦殘嗎?」
麟離冷笑道,「報社記者不是腦殘,是你腦殘。」
「這話什麼意思?」
麟離解釋道,「很明顯,這是航空公司放出的煙霧彈,在遮掩事實。我就不信在沒人指示的情況下,記者可以寫出這麼懸念的故事,他又不是作家。」
張天碩問道,「這事情究竟怎麼回事?」
麟離摸著鼻子,將這個故事講給了張天碩。到了這個時候,麟離也不好隱瞞。但其中被追殺的具體原因,還是由於張碧引起。
這時候,張天碩已經到家,停了車,帶著兩人上了樓。隨後插好門,坐在沙發上。麟離一看,這是有重大事情要跟自己商量,也坐在了張天碩的對面。
張天碩確認張碧沒什麼事情之後,直接跟麟離開門見山的問道,「這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麟離笑道,「我的原則很簡單,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那你知道是誰動的手嗎?」
麟離拿起茶几上的一根香蕉,一邊剝著,一邊說道,「我想我很快就能知道……這事情這麼大,肯定瞞不住。還有,張碧我給你送回來了。以後再發生什麼事情,我可就不負責任了。」說完,麟離將香蕉塞進嘴裡,吃了很大一口。
張碧在一邊聽得一愣,「你說什麼?」
麟離扭過頭,嘴裡還嚼著香蕉,「我說我把你帶回來了,以後咱倆沒關係了……」
張碧似乎有些不相信,「你吃香蕉噎著糊塗了吧,這話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白……你也別裝糊塗。我不想再跟你在一起。」麟離看著張碧的眼神陡然變得凶戾,哪有一點往日情郎的樣子。張碧指著麟離的鼻子說道,「你別跟我凶,沒有用。我都見過了,今天你要不把話說清楚,你別想走出我們家。你憑什麼要跟我分手?我哪對不起你了?」
張天碩不知道兩個年輕人搞的什麼名堂,這剛回來就吵架可是他始料不及的。
bsp「你們倆有什麼話好好說,別吵吵嚷嚷的。跟我說說,怎麼了?」
麟離眼睛一橫,「沒怎麼……我有事,要走了。」說完,麟離起身就要走。
張碧歎了一口氣,「怕啥來啥……行,你等我一下。」說完,張碧轉身進了廚房,拎著一把雪亮的菜刀就衝了出來,張天碩下了一跳,「呵,你們這是鬧哪一出啊,這邊說分手,那邊就動刀,你們倆有沒有把我放眼裡啊!張碧,把刀給我放下!」
麟離一臉詭異的笑,他tian著舌頭,像一隻剛剛捕獲獵物的惡狼,面對這手持菜刀的張碧,眼睛裡透著殘忍的目光,「行啊……長出息了……跟我玩這個,來這裡!」麟離一把抓開衣服,露出結實的胸膛,「往這裡砍!」
張碧全身都在發抖,怒吼一聲,「你要是跟我分手,我就殺了你,然後再自殺。」
麟離笑了,放佛眼前的這個女人跟自己毫無關係,「我操,你嚇唬誰啊!你殺了我嗎?給你機會,往這裡砍!」麟離把胸脯置於張碧眼前,「來吧!」
張碧愣住了,打死她也沒想到結局是這樣。麟離笑了,毫不在乎張碧那滾滾而落的眼淚,用一隻手拍著她的臉,「忘了我吧……我是個混蛋。」隨後,麟離整理好衣服,轉身走了出去。當然,臨走的時候,他拿走了茶几上的那串鑰匙,開走了樓下的北京現代。
張天碩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眼看著麟離逍遙而去。
麟離的心同樣不舒服,兩天之內,傷害了兩個心愛自己的女人,就算他的心是鐵打的,也會難受一陣。但是,仇恨像一把刀子懸在他的頭頂,時刻提醒著隨時可能的危險,還有如今的百悅。這一切,都是拜辰東所賜。
雖然麟離不知道這事情究竟是誰具體操控的,但是跟辰東一定有關係。而且,麟離相信,這件事不會就此瞭解。因為麟離失去的,一定要加倍討回來。兩個女人不在身邊以後,麟離的日子就簡單很多,歸總起來只有兩個字——復仇。
回到百悅之後,麟離首先讓人找到了王宇和付欽,兩人不到半個小時,從家裡樂不顛的趕過來,聽從調遣。麟離坐在了大堂裡,思考著從哪裡下手。很明顯,如今兄弟們都各奔東西,短時間之內不可能聚集。而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也讓麟離有了一個心的認識,就是有些事情應該在暗地裡做,就千萬不要在明面上做。
想了一會,麟離還是沒什麼頭緒,倒是王宇先問起來,「哥,你把我們倆叫來,是不是想報仇?」
麟離說道,「廢話……你們倆告訴我,現在你們對這件事瞭解多少?」
王宇倒是開誠佈公,「輝哥在的時候就認定了事情肯定是辰東策劃的,只不過,當天打架的時候,辰東被輝哥打死了。現在辰東那邊是一個叫做老呂的人接替的,我聽人家說,好像還有個挺厲害的女人幫助他。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還知道……」付欽說道,「我知道辰東的老巢在天祐宮,聽說他一直在那裡。」
「天祐宮……」麟離念叨著,「不錯的名字,你們倆覺得,我們該怎麼做?」
王宇撓了撓腦袋,「哥,我的邏輯很簡單,你的邏輯就是我的邏輯,你說干誰,咱就去幹誰。」
麟離笑了,「我的邏輯也很簡單,付欽不是說天祐宮嗎?咱們就去天祐宮抓人,你們倆認識老呂是吧?」
王宇點點頭,「我認識他,打架那天,就那小子帶著人張羅的,一看就是老奸巨猾。」
麟離又說道,「你們倆準備傢伙,今晚動身。」
付欽有點迷惑,「你的意思就咱們三個?」
麟離說道,「對啊,這還不夠嗎?」
有點緊張的付欽下意識的眨了一下眼,「夠了……」
坦白說,目前的形勢有些不太明朗。任何的動作都可能招來市內極大的反應,現在市內亂,縣城也亂,包括老呂那裡也是亂。但越是亂的時候,麟離就越清醒。頂風作案雖然有危險,但是卻最容易逃脫和嫁禍。
初冬的月亮皎潔明亮,隨著一聲汽車轟鳴,麟離帶著王宇,付欽,就要再次出發。但麟離剛要開車,發現眼前一黑,還以為鬧了鬼,但是他仔細一看,黑影竟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麟離高興了,是布魯斯。
,黑人教官被麟離害的不輕,打了架回到縣城之後,由於特徵明顯,沒辦法隱匿,直接被王志軍帶去問話,一關就是好幾天。這不,剛剛放回來。
這時候的布魯斯也滿臉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