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麟離輕輕點頭,「好啊,我答應你!」
「你答應個屁啊!」麗麗來了粗暴的勁,「你們倆是不是沒事閒的。」
麟離說道,「這是男人的事情,你別插嘴。」
范哲龍戴上了眼睛,直起了身體說道,「我說過,這天底下如果有兩個男人的話,我范哲龍算一個,你麟離算一個,今天看來,我還是很有眼力的。好吧,這事情就這樣,告辭了!」
麟離說道,「那我就不送了。」
范哲龍轉身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麗麗看了范哲龍的背影,竟然沒有送他下樓。麗麗剛要解釋,麟離說道,「行啊,出去一趟,收穫不小啊!」
麗麗無奈道,「誰知道他腦子哪一跟線短路,竟然看上我。而且,我也跟他說過咱倆的關係;;;;;;」
「不用解釋了,我信得及你。」
「那你為什麼還答應他什麼三年之約!他腦子有毛病,你也有毛病嗎?」
「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跟女人無關。我想,這也許是好事。有了壓力,才有動力。」
「離!」麗麗忽然面色懇切的問道,「你真的對自己那麼有信心嗎?」
麟離說道,「我總不能被他一句話嚇唬了吧,你別管了。」
麟離回來的當天晚上,百悅可是熱鬧非凡。按理說老大回來了,怎麼也得請客喝酒。到了夏天,很多人都喜歡燒烤和扎啤,因此張輝建議去大排檔來一頓。麟離回來之後特別高興,范哲龍的來訪並沒有影響他的心情。他欣然同意,跟著這些兄弟一起到了商貿城裡面的大排檔。
商貿城裡面原來服裝店比較多,最裡面的一塊後來逐漸被一些餐飲業者租賃,成了大排檔一條街。原本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現在都是泔水,污漬,但大多數的小市民並不在乎這些,只在乎味道和價錢。
麟離和張輝跟著三十多個兄弟一起坐在最大的一家,足足兩大桌。大排檔的老闆是光頭男,大約四十多歲,穿著跨欄背心,肩膀上露著一大塊刀疤。他拿過來菜單,要讓張輝點菜,張輝拿著菜單說道,「羊腰子,肉串;;;;」麟離一把搶過菜單,轉手就扔進了燒烤爐子,對著老闆說道,「把你們這些東西都給我烤上!啤酒都給我搬來!」
張輝笑道,「看見沒,還是老大牛逼,現在都流行這麼點菜了!」
麟離說,「我高興,因為我還活著。」
這時候手底下的一個小弟手機響了,接了幾句電話,忽然跑到麟離跟前問道,「老大,能不能帶來幾個女孩啊!這幫人喝酒怪沒意思的!」
麟離一聽,「行啊,讓她們來,沒事!」
這邊剛剛答應,沒過半個小時,就看見商貿城外面走來了十多個衣著性感的小女生,各個年紀都不大,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穿著各種露臍裝,短褲,低胸,大腿胸脯白花花的一片。這裡面還有認識麟離的,一眼就看到麟離就喊起來,「麟離,你還認得我不!」
麟離一看這幾個女孩,卻是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真的想不起來。那女孩說道,「你記性這麼不好,你還在我被窩裡睡過覺呢!」
張輝一聽,咧嘴樂啦,「得,今天撞到槍口上了吧!」
麟離一想,才想起來,原來是那天跟小雪在一起時候遇到的女孩,連忙客氣的把這些女孩讓到了大排檔。不大一會,燒烤店的老闆就弄上來一百串羊肉,上了啤酒。麟離一看,這哪供得上這群人吃的,就對老闆說道,「你這一個爐子肯定烤不過來,多弄幾個爐子,我們自己烤!」
老闆客氣的說道,「別著急,我馬上加派人手。」說完,老闆就開始給人打電話,「快過來兩個人,切羊肉的快點,咱們這邊都忙瘋了!」
燒烤爐子火星點點,吹得滿地都是煙火,鼓風機呼呼的響起,帶著夏日傍晚的熱情酣暢。冰涼的扎啤和香辣的羊肉讓人吃的滿嘴流油。麟離跟這幫兄弟們盡情的喝著,划拳,猜酒令,酣暢淋漓。
麟離這邊熱熱鬧鬧,對面也有一家燒烤店裡人山人海,一共十多張桌子,全都坐滿了人。這些**多數有著紋身,而且有幾個是光頭,讓人一看就覺得是社會人。他們的不遠處停著兩輛黑色桑塔納,把本來就擁擠的商貿城堵的嚴嚴實實。
沒過一會,燒烤店老闆的手機響了,老闆接電話的聲音很大,「什麼?過不來?有車擋著?那你就跟他們說讓讓路唄,這事情還用我教!」
不大一會,一個騎著倒騎驢的小伙子就從黑色桑塔納車前問道,「大哥,這誰的車,能不能給我讓個路啊!」
前面一個光頭大漢說道,「這喝酒呢,你不會繞過去啊!喊什麼喊!」
那小伙說道,「大哥,我要是從那面繞過去,這東西都來不及了。麻煩你給我讓一下吧!」
光頭大漢說道,「滾,這裡喝酒呢,在跟我說話我揍你!」
那小伙還要不知打好歹的繼續央求,光頭男拎著一瓶啤酒就走了過去,照著那小伙的腦袋就是一瓶子,當時就把那小伙打得頭破血流,接著照著那小伙子就是一陣踢。這時候,燒烤店的老闆才發現那邊已經動手打架。
他仔細一看,竟然是自己家的夥計。趕緊停止了忙活,前去拉架。在老闆的苦苦央求之下,光頭大漢才算罷了,回來之後,老闆面色沮喪的對麟離說道,「老闆啊,真沒辦法,你看,我們的夥計讓人打了,而且羊肉都堵在外面,拿不進來。要不,這頓算我請,你們換一家吧!」
麟離看到老闆言辭懇切,而且那夥人態度也是非常蠻橫。就有心管管這件事,不過,這種事情可輪不到他親自出馬,麟離看了看張輝,問道,「這事你怎麼看?」
張輝說道,「耽誤我吃燒烤,咱們也就別慣著他。」隨後,張輝對手底下的人說道,「你們誰過去把剛才打架那傻逼給我揍了!」
張輝一句話,當時就蹦出來好幾個,「我去!」「我去!」為了保險起見,張輝對著其中兩個身材比較壯的問道,「你們倆叫啥啊!」
「王宇。」「付欽。」
張輝說,「等等,你叫啥?」
那臉上稍有些雀斑,身體有些駝背的人說道,「付笛生的付,欽差的欽。」
張輝才明白,「我操,牛啊,誰給你起的這個名字,張嘴就矮一輩啊,誰見到你都管你叫付欽唄!」
付欽點點頭,「嗯哪。」
張輝說,「付欽啊;;;;;;」話說道一半,張輝怎麼想怎麼吃虧,「你怎麼叫這麼一個名,以後我他媽的張嘴就管你叫付欽。」
麟離說道,「你消消氣,幹嘛啊,好好說話。」
張輝說,「我能好好說話嗎!整個小弟一個個都曬臉,還讓我管他叫父親。」
麟離說,「你腦子就不會轉彎。看我的。」他對王宇說道,「王宇啊,你帶著付欽去那邊問問那個光頭,告訴他,要是不挪車,咱們就吃不了燒烤了。」
王宇一愣,心說這怎成我父親了?付欽倒是點頭很快,「哎,我這就去!」
付欽和王宇就華麗麗的走到了那光頭男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哥們,你的車挪一下,擋路了。」
那光頭轉身一看,對方口氣很大,就問道,「你誰啊!我認識你嗎?」
付欽說道,「你可以叫我付欽。」
光頭男說道,「你還是管我叫大爺吧!」
王宇跟付欽轉過頭看看張輝和麟離,那意思下手不?麟離點點頭,手往下一揮,意思動手吧!兩人一彎腰,王宇從地上抄起一個酒瓶子,付欽則撿起一根穿羊肉的鐵釬子,用自行車輪輻條做的那種,一頭尖利。
王宇的啤酒瓶剛在光頭男的腦袋上開花,付欽就用鐵鉗子一下子插進了光頭男的屁股。疼的光頭男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蹦起來,他可沒想到兩個看上去念了吧唧的人竟然從後面下黑手。而且,一個襲擊腦袋,一個襲擊屁股。光頭男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捂著屁股,真印證了那句俗語,顧頭不顧腚。
光頭男剛要還手,這邊呼啦站起來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走到了光頭男面前。光頭男問道,「你們誰啊,跟誰混的!」
王宇說道,「我們大哥在那裡坐著呢,麟離。」
光頭男吃了一驚,「不會吧,麟離也來這裡吃燒烤?」
王宇說,「別廢話,現在挪不挪車。」
「挪,我這就開走。」光頭男說完,自己從屁股上拔出帶著血的鐵鉗子,一點反抗的想法都沒有,灰溜溜的拿出鑰匙,把車開到了一邊。燒烤店老闆這才帶著其他夥計,把羊肉從外面取回來,繼續燒烤。
這些兄弟也一一回來,為了表彰王宇跟付欽的英勇,麟離提議道,「輝,趕快端啤酒,敬王宇付欽一杯。」
張輝一揮手說道,「我敬王宇,你敬付欽好不好。」說完,張輝舉起酒杯,「來,兄弟,哥跟你乾一杯。那個付欽啊,讓咱們老大敬你一杯。」
麟離也舉起酒杯說道,「來,王宇,跟付欽一起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