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裡少年輕狂,雖然聽到外面雷神陣陣,但是還依然覺得,自己在縣城肯定沒人敢動。他不光有個牛逼的黑社會老大是爹,還有個公安局副局長的媽,誰要是動了他,那肯定是要瘋了。作為縣城的太子爺,江裡有這樣的家境絕對是獨一無二。
黑白兩道,誰不認識江裡。
而對於那個砸了他一煙灰缸的瑤瑤,江裡更是心有不甘。在外面闖蕩這幾年,就這次算是丟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手裡。中午的時候,江裡躺在家裡,越想越氣。不大一會,他們家的房門輕響,江裡爬起來,到貓眼一看,竟然是鴕鳥。江裡把門口的鐵鏈掛上,然後把門打開一道縫,問,「你還來找我幹啥!」
鴕鳥說,「哥,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你看,我都給你拿了你最愛吃的愛爾蘭烤肉。」說完,鴕鳥拎起一包烤肉說道,「開門,讓我進去,待會烤肉涼了不好吃。」
江裡說道,「肉拿來,人走吧!我看你憋氣!」
鴕鳥好言解釋道,「哥,你還未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氣呢,別生氣了。這事情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那女人,太橫了,我可不敢招惹。」
「別廢話,肉拿來,人走!」江裡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鴕鳥只好把肉放在了江裡手中,然後江裡就猛然要推門,可是這鴕鳥留了一個心眼,把手臂塞到了門縫裡,等江裡一關門,他就哇哇大叫。江裡一看,這是真把鴕鳥的手臂夾著了,趕緊打開了門,問道,「你怎麼不死去呢,把我們家門都弄壞了!」
鴕鳥搖了搖發疼的手臂,溜了進來。江裡抱著烤肉,吃的正香。鴕鳥說,「哥,我也沒吃飯呢,你給我留點。」
江裡看了鴕鳥一眼。「不給,憑什麼給你,這是給我買的。找我什麼事?」
鴕鳥勸說道,「最近,張輝帶人找你你知道吧!你可要好好躲起來,千萬別上街,要不然他們找到你,你就慘了。」
江裡一邊吃著噴香的烤肉,一邊說道,「我怕他們,我媽是公安局長,我爸是江城老大,我就不信他們敢動我。」
鴕鳥有點不敢說話了,他知道再勸下去,江裡肯定又得罵他。但事情終歸是他引起的,如果江裡被抓到,鴕鳥肯定難逃干係。其實現在的事情跟鴕鳥已經完全沒有關係,麟離真正要弄的是江波和江裡,鴕鳥只不過做了一個現成的導火索。
江裡吃烤肉的速度堪稱狼吞,幾口就消滅了大塊的烤肉,但是他食量有限,最終還是沒能完全吃下烤肉。一直到他打了飽嗝,滿臉壞笑的看著鴕鳥,「我吃不了了,剩下的給你吃吧!」
鴕鳥一聽,趕緊湊了過來,但江裡深吸一口氣,往烤肉上吐了一口痰,隨後才笑嘻嘻的把烤肉遞給鴕鳥,「吃吧,趁熱乎!」
鴕鳥再傻也不能吃啊,這不是玩人嗎?他面色不悅,把烤肉放在一邊,「我不吃,你都吐痰了!」江裡笑道,「開個玩笑,別當真!哎,下午幹嘛去?要不,咱倆去樂都找姑娘唱歌?」
鴕鳥搖搖頭,「還是別去了,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哪裡也別去了,要不然讓他們找到,事情就大了。」
「我去,你真慫人,再這樣別跟我混!」江裡騰的一下站起來,「我是誰,我爸是是誰,我媽是誰,你信不信,前腳有人敢打我,後腳我媽就帶人把她抓起來!今天就去了,走!」
江裡拽著鴕鳥的衣服領子就往外走,江波家的保姆看到江裡要出去,趕緊到門口阻攔,「少爺,老爺吩咐過我,要看好你,你可千萬別處去!」
江裡對著保姆一個怒指,「我的事情輪不到你管!」隨後,推開保姆就要走,保姆是個接近五十歲的中年女人,那經得起江裡的一推,她被一推之下,差點跌了一個大後座。但是卻敢怒不敢言。
臨走的時候,江裡對保姆說,「你嘴巴最好嚴實點,別給我爸打電話,要不然我回來就收拾你!」
說完,江裡抓著鴕鳥就出了樓道,到了小區。由於是私自出門,江裡也不敢用家裡的車,只好拉著鴕鳥到街上打車,兩人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樂都。
樂都的位置在廣場附近,距離百悅也不過十多分鐘的路程。可以說,江裡就是在麟離眼皮根底下玩。樂都是早幾年縣城裡最先開的娛樂場所,但由於老闆的後天不是很硬,生意一直不溫不火。一直到重新開業裝修之後,老闆又不知道從哪裡請來了不少好看的小姐,最近才火起來。
儘管這樣,樂都的名氣,跟勢力都沒辦法和江城百悅相比較。如果說百樂門屬於三流,那麼樂都就是一流跟三流之間。來樂都的人,基本都是一些去不起百悅,又不屑去百樂門玩的人。消費屬於中低檔,裝修也是小資類型。
江裡選擇來樂都,也是沒地方玩了。他這樣的公子,哪一天少了別人的陪襯和擁護,日子就會索然無趣。而且,他也要用自己的行動證明,江裡是縣城的爺,誰都惹不起。在年少輕狂的江裡世界裡,只要有實力,這縣城就沒人敢動他。殊不知,這年頭只有相對的牛,沒有絕對的牛,美國再強大,**也敢弄出911事件。
樂都的人中流混子不少,沒到下午兩點鐘以後,就算正式營業。樂都的老闆娘看到江裡這種年紀輕輕,一身狂傲之氣的小子,當然歡欣不已。江裡今天穿著一身帶有黑白斑馬紋的真絲襯衫,上面暗花成片,雍榮華麗,一眼就看出高檔貨色。對於一直很囂張,從來不低調的江裡來說,到樂都就等於皇帝巡遊一樣,他吹著口哨,走路都搖擺,在老闆娘的擁護之下來到了最大的包房。
江裡選小姐更是別出心裁,就差跟二閻王一樣用卡尺量人家屁股了。他讓所有小姐站成一排,然後挨個的點評,「你,下去吧,先把臉上的雀斑除掉再他媽的來坐台,老子密集恐懼症,看見你臉上的『芝麻』都沒心思娛樂了,滾!」小姐本來看到江裡年紀輕輕,豪綽大方,滿心歡喜的來想分一杯羹,但是被江裡一罵,立刻沒了心情。
「還有你,你看看你的身材,有缸粗,沒缸高,光有屁股沒有腰,哎呦呦,走走走;;;;;」江裡又指著一位身材稍稍有些臃腫的小姐說道,「看著就噁心!」
那稍稍有些胖的小姐認識江裡,也沒敢說話。
「還有你——」江裡指著一個面色少有不悅的小姐說道,「我欠你錢啊,你什麼素質啊,我是來找樂的,不是來看你死全家的臉色的,就你還想當小姐賺錢啊,回去練練微笑,快點,走!」
這小姐可不知道江裡是誰,面帶譏諷的說道,「牛什麼啊,不就是有倆錢嗎!」
江裡騰的站了起來,「你他媽的說的太對了,老子就是有錢,怎麼的樣!老子拿金磚就能拍死你,拿金條都能捅死你,拿金塊都能埋了你,你怎麼?生氣啊,有什麼辦法,老子就是有錢,就有錢!」
江裡無奈的聳聳肩膀,抓起石桌上的煙灰缸,啪的往地上一扔,「滾!」
轉眼之間,老闆娘帶來的十多個小姐被江裡罵走了一半,老闆娘臉上也略顯厭惡,但是一切看在錢的面子上,還得忍。剛剛走出門的幾個小姐,個性堅強的在門外小聲對著裡面問候著十八輩的祖宗。個性柔弱的只好用眼淚淹沒自己,只歎息自己不是有錢人。
就這樣,江裡罵走了幾個之後,終於留下了三個最年輕漂亮的女孩,「就你們三個還長得有些人樣,留下來陪我吧!」在一旁的鴕鳥見慣了了江裡的囂張跋扈和到處的惹是生非,並不以為然。他知道,江裡不光是對自己噁心,對任何人都噁心。只不過,江裡確實有噁心的本錢,他畢竟有一個牛*逼的爹。
小姐選好之後,江裡開始點酒水,對於酒水,江裡一直很挑剔,他選了一箱哈爾濱干啤,要了幾樣果盤,等服務員走了之後,就開始帶著小姐們唱歌。別看江裡人噁心,但是嗓音嘹亮,唱歌咬字精準,音高準確,把一首歌《我是陳冠希》唱的比陳冠希還陳冠希。
而且,江裡是非常富有表演**的人,他唱歌的時候背對電視屏幕,面對小姐們,一邊唱一邊跳,簡直和專業的歌手有一拼。加上一貫張揚的颱風和稍稍翹起的嘴角,放蕩不羈的眼神,入潮的打扮,江裡的一首歌,確實讓人耳目一新。
雖然只有三個小姐和鴕鳥,但是四個人聽完了江裡的歌聲之後,都一起鼓掌,讚歎不已。江裡把麥克風扔給了其中一個小姐,「來一首吧!」小姐一看麥克風飛過來,連忙用手去接,雖然接住了麥克風,但是她卻不敢唱歌,原因只有一個,江裡唱的太好了。自己如果一張嘴,恐怕就影響氣氛了。
這小姐把麥克風扔給了旁邊的小姐,「你唱吧,我不行。我就會唱楊鈺瑩的歌;;;;;;」那小姐臉一黑,「我也只會唱***的歌,讓你唱你就唱,幹嘛扔給我啊!」
幾個小姐你推我讓,都不肯上台唱歌,這時候的江裡開了一瓶啤酒,得意洋洋的坐在沙發上跟鴕鳥吹噓,「看見了吧,這就是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