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猛憋著笑把耳朵湊到門縫上,偷聽著客廳二女吐露出的心聲。
從門縫中傳來的客廳裡二女爭辯聲音,宛如兩位琵琶彈奏高手在對決,時而激越,時而委婉,一會兒大弦嘈嘈,一會兒小弦切切,中間夾雜著大段的悲歌和輕泣……
「嘿嘿,還是真長見識,原來女孩子的情感會這麼細膩啊,更沒有想到的是同志間的感情也能如此之深……」康猛心中不免湧上一絲悵然,輕輕的搖搖頭,放棄了偷聽下去的念頭,走到床前撩起凌亂的棉被,看著雪白的床單上濕跡點點,嘿嘿一笑,心裡嘀咕著:「蕾蕾這小丫頭水兒挺多呀……唔,女同這種調調兒,呵呵,我喜歡……至於玻璃嘛?靠……」康猛趕緊深吸幾口氣,以求能把大腦內的想法擠出去,順勢躺在床上,等著門外兩位美女的談判結果,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從鼻孔中傳出來的強烈癢意配合著輕聲嬉笑,把康猛從睡夢中弄醒,他把眼睜開一道縫,卻原來是范蕾蕾面帶頑皮嘴角含著淺笑,在用自己的髮梢搔弄著康猛的鼻孔,康猛呵呵一笑,睡眼朦朧的揉揉鼻子問道:「蕾蕾,你們談完了嗎?沙莉莉走了?」
「哼!」沙莉莉靠在臥室的門框上冷哼一聲,「咱們的事還沒完呢,我能走嗎?便宜死你啦呢!」
沙莉莉的雙眼有些紅腫,看來剛才沒少流淚,因為剛剛洗過臉,素面朝天的沙莉莉別有另一番韻味,宛若小家碧玉鄰家女孩,看起來更加清麗一些,跟鉛華潤面時的形象對比很大。
康猛細細的打量了沙莉莉一番,一邊從床上坐起,一邊由衷的讚歎著:「呵呵,沒想到沙小姐的容顏如此的秀媚……呵呵,不愧是大明星,你可真是個百變嬌娃呀!」
「切,少跟我胡扯!你以為我是范蕾蕾嗎?幾句好話就找不到北了……快點出來!」沙莉莉冷冷的說了句,扭頭便往回走。康猛是沒有看到沙莉莉輕咬下唇淺笑映頰的俏模樣,但凡誇一個女孩子生得漂亮,大多不會拍在馬腿上,那叫一個百試不爽。
康猛伸著懶腰,慢吞吞的跟在范蕾蕾身後來到客廳,看了看板著臉站在地中央的沙莉莉,嬉笑道:「沙小姐,有何見教哇?在下一定洗耳恭聽。」說完,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煙,翹起二郎腿,滿臉痞相,笑嘻嘻的看著沙莉莉。
沙莉莉看著一臉滿不在乎的康猛,心裡一下子沒了底,芳心暗想:「這個臭小子!我得想個法子把他的囂張氣焰壓制下去才行……」她心中盤算著事兒,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找到什麼解恨的詞兒,只有恨恨的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臭男人!」
「呵呵,什麼邏輯呀!男人就一定臭嗎?」康猛伸手摟住小鳥依人般靠在他身邊的范蕾蕾,在女孩兒的嫩臉上響亮的親了一口,「蕾蕾,你說,男人臭嗎?」
「嗯,討厭……」范蕾蕾扭了扭身子,跟康猛靠的更緊密了。
「不要臉!一對狗男女……」莎莉莉白了一眼沙發上的二人,說道:「姓康的,你說,咱們仨的事到底該怎麼辦吧?」
康猛彈了彈煙灰,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正想聽你說呢,不是你讓我留下的嗎?你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
「你瞅瞅,蕾蕾,你瞅瞅,你找了個什麼人!」沙莉莉單手叉腰對著康猛指指點點,「蕾蕾,你看他,一個大男人,一點主意都沒有,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一篙子打死一船人,全世界帶郎當的都讓莎莉莉給罵了。
康猛聞言,笑嘻嘻的為男人們正起名來,「我承認我們男人有點那啥,但我看你們女人也都不咋的,古往今來沒幾個女人能讓我順眼的,尤其是越美貌越糟糕,呵呵,你們女人自來就比男人……嘿嘿嘿,沙小姐,你不喜歡男人就對啦!」康猛心裡知道沙莉莉和范蕾蕾之間的談判肯定已經有了結果,因此他嘻嘻哈哈的是想把水徹底攪渾,他可不願跟沙莉莉談什麼條件。
「誰說我們女人不行!」莎莉莉一屁股坐在康猛身邊的單人沙發上,那架勢就像個好鬥的小母雞似的,「哼,還什麼越美貌越糟糕……呸,這正說明你不學無術,哼,古往今來,形容女性美麗善良的詞藻多美啊!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呵呵,你剛才所說到的這四大美女,哼哼……」康猛冷哼幾聲,賣了關子,才慢悠悠的接著說道:「其實她們都不咋的!不是命運特淒慘,就是被男人利用的工具。」
「你胡說!」沙莉莉高聲反駁道。
「我胡說?不信我一個一個講給你聽……」康猛來了精神,把手裡的香煙熄滅,說道:「咱們先說閉月貂嬋吧,貂嬋這小丫頭原本是王允家裡的歌女,後來王允使下了連環計,偷偷摸摸的把她許配給了呂布,然後呢,王允又公然把她獻給了董卓,我說的沒錯吧,嘿,貂嬋這丫頭能耐可大了去啦,把董呂二人迷的是神魂顛倒哇,她巧妙的周旋於二人之間,對董卓那是獻盡了嫵媚,卻又一筐一筐的往呂布懷裡揣秋波,搞得最後二人下場都很慘!到最後,這個害人精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唉,她不過就是男人的一個工具而已。」
康猛說完偷偷看著沙莉莉和范蕾蕾,見二人都若有所思的在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康猛心想:「有門啊,再扯一會兒淡,趁她倆暈暈乎乎時,趕緊開溜!」
於是,他又繼續說道:「咱再說羞花楊貴妃吧,跟老公公扒灰,跟乾兒子私通,不知怎麼那麼湊巧,一下被她弄到含羞草上了,混了個羞花的美名,呵呵,臉賽面盆一身肥肉,現如今這年月,誰會喜歡她那樣的呀?」
撲哧一聲范蕾蕾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輕輕的捏了康猛手臂一下,「你可真能瞎掰……」
沙莉莉把小嘴撇了撇,「你接著說呀,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好,說就說。」康猛嘿嘿一笑,說道:「閉月羞花說完了,咱現在說說沉魚落雁,先說沉魚西施,天生麗質倒不假,可她也是個女間諜呀,說到底還是一個工具!要說范蠡確實是有肚量,把自己的情人獻出來,為一個躺在柴火垛上天天嘗豬苦膽的傢伙效忠,最後還把鄰村東施姑娘原本好端端的名聲搞得臭了這麼長時間……」
「行啦!行啦!你別說了,按你這麼說,那落雁王昭君也是個工具,不過就是下場好一點罷了。」沙莉莉打斷了康猛的胡扯,悻悻的說道:「那你說,中華民族的女性中就沒有讓你瞧得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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