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猛看著餐桌上色香味俱佳的菜品,含著口水說道:「哇!沒想到你還有這兩下子,嗯,香辣蟹,泡椒鱖魚……肯定能好吃!」
范蕾蕾喜滋滋的說道:「嘻嘻,螃蟹和鱖魚是我起早買來的,新鮮的很呢!這鳳爪是在泡菜罈子裡泡的,你嘗嘗,很爽口的……」
「看來這小妮子是蓄謀已久哇!她是想先留住我的胃呀!」康猛心中暗想,笑呵呵的張嘴接過范蕾蕾遞來的泡椒鳳爪,含含混混的說著:「唔,好吃!酸辣爽口!」
范蕾蕾又遞給康猛一杯啤酒,嬉笑著說道:「來,咱們為了這間房已經不再是處女了,乾杯!」
「撲!」范蕾蕾一席話把泡椒鳳爪從康猛的嘴裡勾引出來,「哈哈,哈哈哈……看來這好事也讓我攤上了……」康猛有上氣沒下氣的笑個不停。
俏臉嬌紅的范蕾蕾也跟著咯咯咯的嬌笑起來。
「蕾蕾,你的手藝真不是蓋的!撐死我了!」康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了口茶水說道:「你是個川妹子,從小在四川長大嗎?」
「嗯,我是成都人。」范蕾蕾說道:「上大學前,我一直居住在成都,後來考上東北財大,才離開成都的。」
「唔,是嗎,你的普通話講的很好,我聽不出來有四川味。」
「呵呵……」范蕾蕾笑著說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講普通話是最基本的啊!」
「嘿嘿,是,是啊……」康猛點點頭,「那你家裡人都在成都嗎?」
「嗯,他們都在。」范蕾蕾好像不太願意談及家裡的情況,很快轉移了話題,「康猛,我最近在為幾個上市公司做季報,你現在炒股票嗎?」
「現在我很少操作股票。」康猛嘿嘿一笑,「蕾蕾,你又幫哪家上市公司作假帳呢?」
「什麼作假帳啊!那不過是為了報表好看點罷了。」范蕾蕾笑了笑後,神神秘秘的說道:「說真的,我告訴個內幕消息!」
「行了,蕾蕾,我現在對股票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來!」康猛擺擺手說道。
「為什麼?」
「股市上掙錢慢,風險大。」
范蕾蕾瞪大眼睛說道:「不是說期市上風險大嘛!股票怎麼說也是一種投資行為啊,怎麼能比純投機的期貨市場的風險還要大呢!你淨瞎說!」
「呵呵,我瞎說?」康猛說道:「虧你還是學財經的,誰說期貨市場是投機,難道股票市場上的投機少嗎?股民們不是大多都在做差價嗎?那不是投機是什麼?不存在投機的市場,還談什麼活躍和發展啊!」
「那你為什麼不炒股票?」范蕾蕾說道:「真的,我這個消息絕對可靠,肯定能賺錢的!」
「呵呵,蕾蕾,你聽我說。」康猛說道:「咱們國家的資本市場是個新興的市場,各類的弊病很多,這咱都不說了,可是,炒股票累死累活的也賺不了多少錢,稍有閃失就會被套住……」
「那你不會快進快出嘛!」
「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康猛正色說道:「我的資金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即使半倉操作也很容易暴露!」
「暴露?」范蕾蕾一臉疑惑的看著康猛。
「呵呵,你還不知道股市的水有多深啊!」康猛接著說道:「咱們國家的上市公司盤子都很小,可流通的股份就更少了,比方說,你是一隻股票的莊家,發現某個人也拿著幾十萬上百萬股的股票坐轎,你會怎樣?」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范蕾蕾說道:「可是他們又怎麼能發現有人坐轎呢?」
「這太簡單啦!」康猛說道:「都是些暗箱操作!大券商通過交易所就可以查到任何股東帳號裡的股票,小一點的金融機構可以通過上市公司的股東系統查出這個公司股東的持股份額,就這麼簡單!呵呵,想在股市賺錢,難吶!如今在股市只能分散投資,管理起來很麻煩的,等啥時候咱們國家的證券市場有指數期貨了,我再進場也不遲!」
范蕾蕾還是有些拗不過勁來,「那坐莊總行了吧?」
「那樣更累人!」康猛掰著手指頭說道:「你看哦,首先需要大量的股票賬戶,然後打壓吸貨,試盤,小幅推高,橫盤整理,清洗浮籌,滾動拉高,震盪出貨,這一系列養套殺全部完成,起碼得一兩個月,同時還要大盤配合……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莊家也有被套的時候,有時看到某只股票莊家在痛苦的生產自救,我都為他們揪心啊!」
「那期貨呢?」范蕾蕾還來勁了,「在期貨市場坐轎就不怕被發現嗎?」
「很少有人會在期貨市場上進行四分之一以上倉位投資的。」康猛說道:「期貨市場是保證金製度,百分之五到八的保證金就可以進行百分之百的投資,而你所投資的品種只要按你所投資的方向運行百分之五到八,那你的資金就會翻一翻,反之,分文不剩,因此,投資期貨,資金管理永遠處在第一位!投的少,當然不會被發現,而且是t+0當日回轉,情況不妙就逃之夭夭,扯呼啦!」
二人坐在沙發上無話不談,漸漸的范蕾蕾挽住康猛的手臂,將自己的頭搭在康猛的肩頭,柔聲細語的說道:「康猛,你……你女朋友漂亮嗎?」
「唔,漂亮!」康猛聽范蕾蕾提到宋婷,不由得正了正身子,「蕾蕾,我……我真心的希望你能有個好的歸宿!」
范蕾蕾聞言,緊緊摟住康猛的手臂,嘴裡堅定的說道:「你就是我的歸宿!我不求別的,只要你心裡有一點點我的位置,我也就知足了!更不會癡心妄想去破壞你將來的家庭!因為……因為我實在是討厭其他的男人!可是有了你之後,我也開始討厭女人了!」
「唉!」康猛拍了拍范蕾蕾緊摟自己手臂的手,「蕾蕾,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嗯。」
「你……你為什麼會討厭男人呢?」康猛問道。
范蕾蕾聽了康猛的問話,站起身來走到窗前,茫然的向窗外看去。半晌,她才轉過頭,淡然的說道:「我從十幾歲時就討厭男人……」
康猛看著即將敞露心扉的范蕾蕾,沒有搭話。
范蕾蕾又坐回沙發,將背靠在康猛身上,說道:「我是在單親家庭裡長大的,五歲那年父母離異了,媽媽帶著我和姐姐過,可是……可是……我媽和我姐都不是什麼好女人,她們……她們經常把野男人帶回家,甚至還共同……」
范蕾蕾繼續說道:「那些臭男人竟然……竟然……」
「竟然怎樣?」康猛恬不知恥的追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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