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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真的嗎？」馬主任瞪大眼睛看著這個頭髮散亂，面容略顯憔悴，渾身衣服都是褶皺，褲腳彷彿還沾有泥土的傢伙。
看來康猛在江邊的野戰收益頗豐。
康猛肯定地點點頭，「馬主任，你現在就可以通知你們市裡，我馬上就去幫你們聯繫投資方。」他看到馬主任還有些猶豫不決，說道：「呵呵，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做蠟的，王總瞭解我……」
王毅朝馬主任肯定的點著頭，扭頭對康猛說道：「不過你心裡有譜嗎？如果這事真成了，可幫了馬哥的大忙啦！」
馬主任興高采烈地踏上回程向市裡領導匯報去了。
看著馬主任上車，康猛嘿嘿一笑，「王三，看來這小財兒咱們想不發都難呀！」
王毅訝異地看著康猛，把手放在康猛的額頭上，「猛子，你是不是燒糊塗了？咱們市裡那麼多大老闆都沒看到商機？你小子說什麼胡話！」
「誰說他們沒有看到商機？」康猛對王毅說道：「他們不過是在同四林市政府講條件，想趁機多撈一點好處罷了！」
「噢，好像是這麼回事，不過……」王毅不解道：「不過，那玩藝回收期忒長，畢竟是一大筆資金啊！」
「股份制企業你看那麼遠幹嗎？隨時都可以找個下家嘛！」
「對呀！猛子，你給我好好講講……」王毅手拉著康猛返回酒店，在酒店裡的一個咖啡廳裡坐好，隨口點了兩杯咖啡，就迫不及待地問道：「那你剛才說的發財是怎麼回事？咱們到哪去弄那麼多的資金？貸款嗎？」
康猛連忙擺手阻止王毅說下去，「你先聽我說，王三，我問你，二十一世紀的中國什麼東西最缺乏？」
王毅嘿嘿一笑，「電影裡不都告訴你了嘛，人才呀！」
「淨他媽扯淡！我告訴你吧，是水！」康猛說道：「水，在中國是相當短缺的資源，是關係國計民生的大事！你應該知道這事吧。」
王毅點點頭，「唔，你接著說。」
「其他資源，人們可以通過科技革新找到其替代產品，而唯獨水資源，是靠天賜予的，當然，海水淨化也是一條途徑，可咱這裡哪有海呀？」康猛繼續說道：「咱們省的其他城市都是缺水地區，今後幾十年的供水情況是不容樂觀的！」
「那不也是今後的事嗎？你趕緊給我說說現在怎麼發這個財吧！」王毅瞪了康猛一眼，「你他媽把我當成是白癡啦，誰不知道水的重要性，關鍵是怎麼能從中得利！」
「嘿嘿，你知道海外股票市場上公用事業股……不用說海外，上海的原水股份你知道吧？你知道它的股價是多少嗎？」康猛說道。
「股票知道，股價不清楚，怎麼也得幾塊錢吧。」
「那你說咱們一塊錢一股的……」
「去你的吧！」還沒等康猛說完，王毅搶白道：「等四林市的水廠上市還不得猴年馬月啊！再說，它有能力上市嗎？」
「操！你那腦袋都他媽白長啦！」康猛罵了王毅一句，「凡是能給它投資的就沒有幾個期望它上市的！難道它不上市就不可以轉讓股份嗎？」
「可以倒是可以……」王毅問道：「你快點說咱哪來的錢入股？又是怎麼發的財？你快急死我啦！」
康猛笑嘻嘻地看著已經急得呲牙咧嘴的王毅，「我可沒說你會發財喲，態度好點，少爺我興許分你點兒……」
「行，大爺，你是我親大爺，猛子，快點說，別折磨我啦！」王毅急的直搓手。
「呵呵，行了！我也不逗你了，附耳過來。」康猛在王毅耳邊說道：「四林市政府想玩兒空手道，咱也給他來個空手套白狼！」
「套誰？誰是白狼？」
「嘿嘿，他可真是一匹純正的白狼！」康猛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蔣枚的洋老公威廉，是不是膚色很白？」
「什麼呀？連他你都想算計！不行！你和蔣枚可是好朋友哇！」王毅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算計他！我怎麼能幹那種喪盡天良的事呢？」康猛狠狠地瞪了王毅一眼，「這件事如果讓威廉知道，得把他樂顛陷兒嘍！屁踮屁踮地就得把錢給咱送來！」
「為啥？」
「為啥？你他媽是不是天天淨琢磨怎麼背叛我嫂子的事了。」康猛說道：「沒事時多學習學習時事，這一年來咱們國家的外匯收支情況不是都在報紙上白紙黑字地寫著呢嘛？」
「外匯儲備增多，那不是國力增強的結果嗎？這我知道。」
「那你也應該知道，在咱們國家的銀行裡差不多每個月都增多一百多億美金的民間資金吧？」康猛定定的看著王毅。
「我知道，那是他們在豪賭人民幣升值的結果。」
「那些海外不明來路的資金，把美金兌換成人民幣後，錢跑哪裡去了？」
「錢……我操！」王毅一拍額頭，「購置人民幣資產是最好的選擇啊！尤其是資源類和公共事業類，嘿嘿……猛子，看來這小財還真的……不過，關係到國計民生的行業，咱們國家是不可能讓外資控股的！」
「誰是外資呀？」康猛說道：「威廉在國內已經折騰十來年了，他們都是些投行方面的翹楚，豈能不熟悉中國的法律法規呢？」
「噢，哥們這腦子現在思路越來越清晰，嘿嘿，咱把水廠的股份拿下，加價轉給威廉不過分吧？嘿嘿……」王毅暢想著。
「王三，你淨想美事了，咱那裡有哪麼多的錢，那可是二十三億呀！」
王毅一聽頓時偃旗息鼓，「那可怎麼辦？這機會太可惜了……」
「我不是說要發點小財嘛！」康猛正色說道：「再不抓點緊，連這個小財都沒得發了，誰都能想透這裡面的蹊蹺，關鍵在於速度！」
「那咱們怎麼辦？」
康猛喝了一口咖啡，「哇！真他媽的苦，忘放糖啦……王三，現在咱倆就運作這件事，至於財有多大？就看運氣啦！」
康猛說完，拿出手機給蔣枚打電話。
「喂，蔣枚，你在那裡？在家睡覺……呵呵，回家又睡了？」
「還不是讓你折騰的，找我有事嗎？」
「是這樣，威廉現在在什麼地方，現在瑞士應該是幾點？時差……」
「他沒在瑞士，在上海的家中……」
「我靠，這小子有幾個家呀！」
「不知道！咱別說他那些亂事了，你找他是……」
康猛告訴蔣枚，有事要與威廉商量，請她幫著聯繫一下，蔣枚答應的很痛快。不一會，康猛就接到了威廉的電話。
「康哥們……」威廉是個中國通，方言和土話都能講上幾句，「這麼急著找我肯定是有好事啊！」
「呵呵，你還在中國混呢，咱們可有三四個月沒見了吧，呵呵，我能有什麼好事？」康猛對王毅眨了一下眼，「兄弟我有件事想求求你……」
「啥事？借錢免談！其他什麼事都可以說。」
康猛假裝歎了一口氣，「唉，還真是跟錢有點關係……嘿嘿，你聽我說完再扯別的，是這樣，我想和朋友參股一家集團公司……」
「噢？你也對實業感興趣？」威廉說道：「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威廉，你知道我，也沒有自己的公司，可那又是定向法人股，而且時間還非常緊……」康猛看到王毅拿著手機向他作了個ok的手勢，知道馬主任那邊給回話了，「我想請你幫我找一家到兩家可靠的，註冊資本大一點的公司……」
「噢，你的意思是借這樣的公司來參股，那以後怎麼辦？你自己怎麼不去註冊一家？」威廉呵呵笑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股份吞嘍！呵呵呵……」
「威廉，實不相瞞，我早已找好下家了，再說自己註冊太麻煩，又是申請又是驗資的，以後更麻煩，還不如讓你幫忙呢！用半年時間就成，半年後那些股份就可以易主了，呵呵，就憑咱倆這種跨國友情，你也不至於私吞吧？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國的人民專政機關給我撐腰嗎？呵呵呵……」康猛步步為營地誘惑著威廉，「威廉，半年中該我負責的費用，一分錢也不會少了你的，你就幫兄弟一把吧！」
威廉沉吟一下，問道：「你給我說說是個什麼項目？要什麼樣的公司？」
康猛呵呵一笑，「公司嗎？你在這方面有經驗，你幫我參謀參謀，要參股二十多億元人民幣，那得需要什麼規模的公司？如果一家兩家不夠……多幾家也行，不過一定要保證安全可靠，那可都是我們哥們的血汗錢啊！」
「這事挺難辦！康猛，你看這樣好不好？我現在就去給你打聽打聽，至於能不能辦成，我不敢說，但我明天一定給你個準確的答覆，怎麼樣？」末了，威廉還不經意地說了一句，「到底是什麼樣的公司呀？值得嗎？」
康猛面露詭笑，「明天答覆我……行吧！我等你電話，拜拜！」說完，笑著掛斷電話，對王毅說道：「這個洋鬼子明天一定會帶著會計師和律師飛過來的，呵呵，沒有他媽不偷腥的貓！」
「那威廉真的能投資嗎？」王毅問道。
康猛肯定地說道：「他一定會的，他們這些長期從事投行業務的人跟咱們的計算口徑不一樣，思路更不同，他最終肯定會轉讓出去的，那就不關咱們的事了，咱們現在就等著吧，王三，你給馬主任去個電話，說人已聯繫上了後天就到，讓他別再折騰了，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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