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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百二十八空 所謂浪漫 文 / 李興禹

    …當石林和張舒婷從餐廳裡面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叭,「的意大利式浪漫大餐,花去石林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但是石林卻沒有感覺到一丁點兒的浪漫。

    其實石林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浪漫,但是他和張舒婷之間的話題總是撤到別的女人的身上,甚至在用餐的時候,都有些膽戰心驚,對石林來說,這絕對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所以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浪漫。

    相比於大餐,石林更喜歡和張舒婷相互偎依的在大街上散步。至少在這個時候,張舒婷很乖,不會去談論其他的女人,更不會難為石林。伶牙俐齒的張舒婷總會給石林帶來很大的壓力,閉上嘴巴的張舒婷卻讓石林感覺那麼的可愛。石林有時候甚至想用針線把張舒婷的嘴縫上,但想想還是算了,因為這張嘴還有其他的用處,至少在床上時,會給石林帶去許多的快樂。一半是鬱悶,一半是快樂,相互之間也算是抵消了吧。

    張舒婷一副小鳥依人狀,剛才的大餐似乎並沒有給她提供多少能量,張舒婷仍然喜歡把整個身子都靠在石林的身上,以石林為支撐點,赫然把石林當成了拐棍。此時的張舒婷不再像先前在餐桌上那樣咄咄逼人,那股子氣勢在此時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的她,就是一個喜歡男人呵護,喜歡男人為她遮風擋雨,喜歡男人溫暖懷抱的小女人,臉上還帶著滿足的微笑。

    石林很欣慰,因為張舒婷的微笑看起來很草福,這讓他有一種成就感,所做的一切沒有白費。也許張舒婷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都是希望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可以停,可以回頭,但是絕對不會鬆手。

    夜晚漸漸的起了風,雪花也不在是零零散散的垂直落下了,而是帶著一定的角度,專到人的身上。北風吹到人的臉上,夾雜的雪花,有點兒冷。不過這種降溫,在石林和張舒婷的身上,卻感覺不到。

    張舒婷沒有再問今晚還有什麼節日,只是跟隨著石林,石林去哪,她就去哪。就算是刀山火海,似乎都不會猶豫。

    八點鐘這個時間很尷尬。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沒有什麼節目可以安排。在石林原有的計劃裡,這個時間應該是在吃大餐才對。但是大餐的環境實在讓石林有夠鬱悶,所以提前結束了。

    張舒婷穿的衣服並不多。像現在這樣一直走下去當然很好,但是對張舒婷的身體來說,確實是一個考驗。就算上半身有石林可以為她暖和,但是下半身,特別是她的雙腿,就算現在不覺的什麼。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得關節炎之類的病呢?

    今天所謂的暖和,是相對前幾天所刮的凜冽的北風來說的。零下十度當然比零下二十度要暖和,但其實依然很冷。

    為了張舒婷好,石林不的不帶著張舒婷來到附近的一家大型商場。這裡有暖氣,不至於像外面那樣冷。

    商場二十四小時營業。人看起來比以往多出許多,特別是情侶,更是佔了大多數。當然。也有女女的組合,估計都是單身,出來湊個熱。

    至於男男組合,就非常的稀少了。

    「還冷嗎?」石林看著身邊的張舒婷問道,在外面的時候,張舒婷雖然嘴上沒有說冷,但是她卻一直向石林的身上靠,緊緊的摟著石林。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相貼。石林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對方單薄的衣著,只有薄薄的幾層。看樣子對女人來說,還是風度比較重要。至於溫度,見鬼去吧。

    「不冷!」張舒婷聽見後回答道。說完全不冷那是騙人的。張舒婷的上半身確實不冷,但是雙腿卻感覺很涼,這也許跟她的穿著有關吧。為了展現自己的身材。下面只能少穿,否件穿上很多的褲子,雙腿會顯得臃腫的,線條會很難看。對於愛美的女人來說,寧可多受一點,兒罪,也不希望自己變的難看,張舒婷也不例外。

    「真不冷?」石林不相信的問道,他的身上,無論是上身還是下身,都要比張舒婷穿的多,而他都感覺到冷了,張舒婷還說不冷?他能相信嗎?張舒婷為了風度。只能是煮熟的鴨子,只剩下嘴硬了。

    「真不冷!」

    「那我們去冬泳怎麼樣?」石林提議道。

    張舒婷伸手在石林的胳臂上扭了一下,然後狠狠的白了石林一眼。

    「討厭!」

    本來想在商場內的咖啡廳坐一會兒的,但是裡面根本就沒有位置,平民化的咖啡廳使這裡面的人更加的多。別說是坐的位置,就算是站的位置,都很難找。石林好不容易買了一杯熱咖啡,遞給身邊的張舒婷。

    雙手還殘留著裝著熱咖啡的紙杯的溫度,石林雙手捧在張舒婷凍的撒白撒白的俏臉上面。張舒婷的臉蛋兒很涼,像冰鎮過似的。

    公共場合下,石林親密而又關心的舉動,讓張舒婷的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兩片紅暈,竟然露出一副羞澀的表情,兩眼水汪汪的看著石林,裡面充滿了濃濃的情意。

    時的張舒婷看耘來就像是個、正在戀愛的小女孩。被略繃穆徑的捧在了手心。從石林的雙手上傳來的溫度,讓張舒婷感覺暖暖的。不僅僅是她的臉蛋兒。還有全身,還有心裡面,都讓石林捧的暖呼呼的。而且給張舒婷傳去的溫暖,已經完全過了兩隻手上面的溫度,那是一種熱浪,向她撲面而來。

    張舒婷可以感覺到,石林對她的感情,就像熱浪一樣,滾滾的向她襲來,在冬日裡,讓她有一種沐浴在陽光下的感覺。

    這杯熱咖啡對張舒婷來說可謂是及時雨,看著緩緩上升的熱氣,張舒婷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她雙手捧著熱熱的紙杯咖啡,感覺著從上面傳來的熱度。別提多舒服了。輕輕的喝了一小口,閉上眼睛回味了一陣,不知道是在感受著咖啡的味道,還是在感受著這種自上而下帶來的溫暖。

    終於,張舒婷睜開了眼睛,然後學著石林的樣子。伸出一隻熱乎乎的手,放到石種的臉上,在石林的臉上輕輕的撫摸著。張舒婷的小手上面,也還帶著咖啡的溫度,熱熱的,讓石林感覺很舒服。

    「你也喝!」張舒婷把手中裝著熱咖啡的杯子,又遞還給了石林。

    石林也沒有客氣。接過後喝了一口,這個時候要的不是咖啡的味道,而是它的熱度與能量。喝進肚子裡面。屬於內服。張舒婷小手的摩擦,屬於外敷。內服外敷,雙管齊下,自然藥到病除。

    張舒婷一隻手拿著咖啡,一隻手緊緊的牽著石林的手。暖暖的感覺在兩個人之間傳播,在這一玄,張舒婷再也不會去想其他的人和事了。

    算起來,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逛街了,以前身邊總是有張舒君那個電燈泡跟著。石林只能跟在後面扮演搬運工或者跟班的角色。而今天則不同了,石林可以和張舒婷走在一起,可以做出情侶之間的親密舉動,就連張舒婷也感覺到,和石林在一起逛街。要比張舒君在的時候舒服多了。因為她可以毫無顧忌的在自己的愛人面前,表現出自己最女人的一面,不會有人笑話她的,有的只是別人嫉妒和羨慕的目光。

    累了,就坐下來歇一會兒,不累了,就繼續走下去,石林和張舒婷似乎都很享受這種一起手拉著手的感覺。兩人這一逛,竟花去了兩個。多小時,可是石林和張舒婷卻都沒有覺得時間過的竟然如此之快。

    商場裡面的人並沒有減少,不管是不是基督教徒,似乎都很享受這個平安夜。感覺平安夜跟大年三十沒什麼區別,人們都在等待著午夜十二點,鐘聲敲響的那一刻。

    石林和張舒婷。也不例外。

    「舒婷,舒婷」」。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石林和張舒婷尋聲望去,卻見過道旁的一家咖啡店內,陶芳不停的衝著這邊揮著手。同桌還有兩個女人,都是北辰公司的員工,設計部經理衛麗華,還有生產部經理劉華。這三個。女人都是單身,其中衛麗華的年齡最大,三十整,但仍然連男朋友都沒有。陶芳和衛麗華是同一全部門的,一起逛街可以理解,但是劉華,這今生產部的,卻讓石林有些納悶。

    「劉華和陶芳是同學,還是衛麗華的表妹」。也許是看出了石林眼中的疑問,張舒婷小聲的說道,然後牽著石林的手,走進了這家咖啡廳。

    「你們怎麼在這兒?。張舒婷笑著問道。

    「無聊唄。哪裡像你,已經有了伴兒」。陶芳陰陽怪氣的對張舒婷說道,瞥了一眼一旁的石林。

    陶芳的話充滿了火藥味兒,張舒婷聽見後,伸手在陶芳的臉蛋兒上掐了一下,而陶芳怪叫了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

    幾個人在公司裡面是上下級,私下裡卻都是朋友,特別是陶芳,性格開朗,專門喜歡開別人玩笑,別人也習慣了。

    也許是因為時間不早了,許多情侶已經等不及去開房了,所以咖啡廳裡面的人少了許多。石林從一旁拎過來兩把椅子。和張舒婷分別坐。

    「唉!」陶芳突然歎了一口氣,看著坐下來的張舒婷說道,「去年這個時候,大家明明都是單身,而今年這個時候,你卻連未婚夫都有了,真是天理難容呀!」

    「你也可以找個男人呀,憑你陶芳二想要娶你的人,還不從這裡排到**?。張舒婷笑著說道。

    「那麼多又能怎麼樣,一個能夠看上眼的都沒有。你不知道,我爸媽最近又開始催我了,都煩死了陶芳一臉無奈的說道,到了她們這今年紀,已經算是大齡女青年了,父母的思想很傳統,所以前像了瘋似的,催促這些三十上下的女人們快點結婚,生怕一不小心過了三,就變成豆腐渣!相比於她們這些大齡女青年,石林都算是甲婚了,而他的媽媽還為此不滿意呢。

    「你那算什麼?你看看我?和父母住一起的時候,整天就聽著他們嘮叨。本以為搬出來住,情況會好一些。可是誰想到,電話一者,個。就我媽那腿腳。邁經常去我裡旦找瞧,心是沒有辦法,從家裡面逃出來多難了嗎?」一旁的衛麗華說道,她已經三十了,在過幾年,也就是三十一了,所以她面臨的局面,要比陶芳更加的嚴重。

    「我也差不多,父母整天讓我去相親,哪裡有時間呀,煩都煩死了」。劉華說道。

    「你那麼說,好像是我耽誤了你似的!」張舒婷聽見後說道,「要不要我專門給你放一個星期的假,給你用來安排相親?」

    「呵呵,資本家終於良心現了」。劉華笑著說道。

    幾個女人很快的就聊到了一起。石林聽了一會兒,他原本以為,陶芳、衛麗華和劉華三個人是約好了出來過平安夜的,現在終於明白了,敢情三個人是為了躲避家裡面的催婚,所以今晚都不約而同從家裡面逃出來了,衛麗華和劉華是一起的。後來碰到了陶芳,結果現三個人同命相連,所以躲到這裡喝咖啡來了。

    「看你們挺親熱的,莫非晚上有什麼特殊的節目?不會也只是逛街來了吧?石顧問,虧你還頂著顧問的頭銜,也太不懂浪漫了吧?」陶芳瞥了瞥一直不說話的石林挖苦道,「就你這樣,終有一天,我們舒婷會自己跑了的!」

    「呵呵,沒關係,她要是跑了。我再把她追回來。我的度很快,百米不到十一秒!」石林聽見後說道,他並沒有把陶芳的話當成一回事,其實這麼長時間,石林已經看出來了,陶芳是看見別人一對一對的,她的心裡不平衡呢,所以先把槍口對準了張舒婷,結果沒打著,所以只能來挖苦石林了。

    三個被催婚的女人當中。只有陶芳和石林比較熟,衛麗華雖然和石林熟悉,但還不至於隨便開玩笑。這也跟她的性格有關,劉華和石林的關係就不像前兩個女人那樣熟了。畢竟不在一全部門。很少看見。

    「哼哼,你別忘了,舒婷可是開著車的,你靠著兩隻腳,是追不上的」。陶芳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石林,所以繼續說道。

    「生命不息,運動不止。車子總會有報廢的那一天。我想我的這兩隻腳,使用壽命絕對比車的時間長!」石林在這些女人面前,給足了張舒婷面子,而張舒婷聽見石林的話後,一臉的幸福,看的陶芳更加的眼紅了。

    「呦呦呦,石顧問這是幹嘛呢?情話在家裡面說還不夠?還在我們面前說,肉不肉麻?」陶芳說道。

    「不是肉麻,我看是在向我們這些單身們宣戰!我看我們有必要對這個男人的可惡言行進行還擊。你們說呢?」衛麗華看著陶芳和劉華問道。

    「同意!」陶芳和劉華異其鳳聲的說道。

    「決議全票通過,我看這樣好了,既然有人在我們這些單身面前顯恩愛,那我們就給他們當電燈泡怎麼樣?反正我們閒著也是閒著,何不做點兒有意義的事?」衛麗華建議說道。

    石林一聽,立即就急了。好不容易把張舒君打掉,現在竟然一下子又出來三個電燈泡?這不是要人命嗎?

    「你們這是做有意義的事?你們這是在棒打鴛鴦。難道你們就沒有聽說過。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嗎?」

    「我只知道,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陶芳洋洋得意的看著石林說道。

    「我看是有些人想男人了吧?。石林看著陶芳說道,「要不這樣,我認識許多不錯的男人,給你介紹幾個怎麼樣?」

    「好呀,不過你只能介紹比你條件好的,如果比你條件差,那我可不幹!」陶芳說道。

    石林聽見後心裡面苦笑,比他條件好的?不是沒有,但是石林認識的,還真找不出來一個!並不是石林自戀,這完全是實話實說。

    「你放心,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石林拍著胸脯保證道。

    不過以陶芳的性子,尖牙利齒的,誰當上了她男朋友,估計肯定是個受氣包的命!

    陶芳、衛麗華和劉華也算是婚姻的困難戶,並不是她們的條件不好,而是在這個世界上,想找一個對上眼的人,真的很難。

    桌子下面,石林和張舒婷的手。不自覺的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眼前的三人,讓石林和張舒婷,更加的東西珍惜對方,還有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能走到一起,並相愛,本身就是一種緣分。如果不去珍惜,老天恐怕都不會原諒。到時候想要後悔,恐怕都來不及。

    石林突然明白了,其實幸福和浪漫,並不是寶石項鏈,更不是什麼意大利式的大餐。而是在冷的時候,有一個人能給你溫暖,一隻溫暖的手,一杯熱騰騰的咖啡。無論生什麼,當你睜開眼,都會現那個人就在你身邊,緊緊的握著你的手,不分開」也許這就是幸福,這就是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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