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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四百三十一空怪怪的味道 文 / 李興禹

    在石林離開家之後。張舒君哪也沒去,一直在房間裡面照顧著張舒婷。說照顧,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陪著對方說話解悶。張舒君不但沒有感到無聊,反而還非常的高興。長這麼大,今天還是第一次照顧姐姐,心裡頓時被一種滿足感和成就感填滿。二十多年,被姐姐照顧了二十多年,終於可以照顧姐姐一次了。這種心情,就跟張舒婷第一次工作領到工資,給父母買了許多好吃的是一樣的。張舒婷吃完飯後,張舒君就把飯菜端出了房間。在廚房內,把碗筷洗乾淨後,張舒君才回到臥室。第一次照顧姐姐,當然要做的面面俱到,洗碗刷盤子這樣的事情能做就做,也好給姐姐留下一個好印象,否則總被人當成小孩子。張舒君最討厭別人把她當成小孩子來看。「姐,以後工作別那麼賣命了,好好的休息休息,擁有一個好身體比什麼都好。咱們又不缺錢。那麼拚命幹什麼!」張舒君坐到床邊,看著張舒婷說道。張舒婷工作拚命是出了名的,當初在家住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狀況,加班可以說是家常便飯。這次張舒君又從林曉蕾的口中得知張舒婷是累病的,自然要勸解一番。其實張舒君並不知道,最近兩三個月,張舒婷基本就沒有加過班了,每天也都是按時下班,回家也不工作。只有在時裝布會前後,能忙上一段日子,其他的時候,都是普通的朝九晚五的工作。當然,張舒婷這樣的工作態度,與石林是分不開的。現在關於工作的事,只要石林的眉頭一皺。張舒婷就會老老實實的,在公司不會加班,在家也不會工作。除非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即使是那樣,張舒婷都要向石林好好的請示一番,哀求一番,得到石林允許,她才敢加班。石林現在在北辰工作,可以很好的判斷出張舒婷到底忙不忙,如果忙,哪些是必須忙的,哪些是沒有必要的。石林都能夠很好的掌握,所以有些時候,石林對於張舒婷的加班,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張舒婷也知道這一點,所以表現的也很乖很本分。怎麼說呢?理解萬歲吧!「我知道了,工作上的事,我會好好的把握的,就不用你擔心了!」張舒婷在聽見張舒君的話後說道,「倒是你,現在在部門的工作怎麼樣了?熟悉了沒有?有沒有學到什麼……!」「姐,你都病成這樣了,就別在跟我談工作上的事情了,你就好好休息吧!」張舒君打斷了張舒婷的話,之所以打斷,並不是全為張舒婷的身體好,張舒君現在最怕的就是張舒婷跟她說工作上的事。一談到工作,張舒君立即就蔫了。「好好好,不談工作,不談工作!」張舒婷笑著說道。「姐,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了?確定不用去醫院檢查檢查?」張舒君問道,也算是轉移話題。「放心吧。不用去醫院。我的身體,我比誰都瞭解!」張舒婷面不改色的說道,這種『病』能去醫院嗎?要是去醫院檢查,還不被醫院裡的醫生笑話死?想到這裡,張舒婷在心裡暗自不停的罵著石林,如果昨天晚上不是石林做了那麼長的時間,她現在的身子也不至於這麼軟的無力,下身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火辣辣的痛。不過一想到昨晚是自己主動的,還有那些羞人的事,張舒婷就忍不住一陣害羞,臉蛋兒也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姐,還說沒事?你看看你,臉都紅成什麼樣了?是不是燒了?」張舒君皺著眉頭問道。「啐,死妮子,你才騷了呢!」張舒婷心裡有鬼,張舒君好好的一句關心的話,聽到張舒婷的耳朵裡面,卻變了味兒了。啊?張舒君一愣,不解的看著姐姐,這到底是怎麼了?好像也沒說錯什麼話呀!看見妹妹委屈和不解的表情,張舒婷這才回過味兒來,知道自己往歪處想了,會錯了意。又在心裡罵了一句石林害人精,這才讓自己的心裡平靜下來。張舒婷先前是因為肚子餓,是被餓醒的。現在吃了早餐,肚子飽了,一陣倦意湧了上來,張舒婷又有些困了,這就是昨晚沒有休息好的結果。而且現在下身痛。不想動,除了睡覺,張舒婷還真就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姐,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張舒君問道,記得在她小時候生病的時候,張舒婷就是這樣對她說的。而現在,張舒君把這些話,反過來問了。「不餓了,就是有些睏,想睡覺……啊~~唔~~!」說著說著,張舒婷張嘴打了一個哈欠,這個哈欠打的非常舒服,眼淚都出來了。「想睡就睡吧!」張舒君說道。「那你一個人在家,豈不是很無聊?」ap.張舒婷問道。「那我也睡,咱倆一起睡!」說完,張舒君就蹬掉了鞋子,笑嘻嘻的躺在了床上。對於張舒君的提議,張舒婷也沒有什麼意見,畢竟一起睡又不是第一次,以前這樣的情況經常會有的。見到張舒君在自己的身邊躺下,張舒婷挪了挪身子,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張舒君鑽進了被子裡面。身子緊挨著張舒婷,她喜歡在姐姐的身邊睡,這是小時候養成了一個習慣。躺著躺著,張舒君突然感覺到有一些不對勁兒的地方。她的手在被子上摸了摸,有的地方摸起來怪怪的,而且被子上還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張舒君微微的瞥了瞥身邊已經閉上眼睛睡覺的張舒婷,偷偷的把頭鑽到了被子裡面,用力的嗅了嗅,除了熟悉的姐姐身上的味道之外,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這種味道很奇怪。張舒君無法形容。她不禁鑽出被子,再次看了看身邊的姐姐,姐姐沒有聞到嗎?難道是自己的鼻子出了問題?「姐~!」張舒君小聲的叫道。「嗯?」張舒婷回應到,並沒有睜開眼睛。對張舒婷來說,沒有什麼比現在更舒服的時候了,這種感覺,就算有工作,張舒婷也會懶的起床的。張舒婷第一次,在工作與休息之前,選擇了後者。如果是以前,在張舒婷的概念裡,休息是永遠排在工作後面的。「姐,你有沒有聞到一股特別的味道?」張舒君問道。「特別的問題?」張舒婷愣了愣,緊了緊鼻子,「沒什麼呀,什麼味道?」「被子裡面,被子裡面的味道!」張舒君說道,伸手指了指被子裡面。張舒君突然意識到這裡是石林的房間,這是石林的床,這被子自然也是石林平時蓋的。難不成是那個混蛋放完屁後走人了吧?仔細的聞了聞,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心理作用,張舒君竟然聞到一股臭臭的味道。看樣子,書上寫的,男人的被窩都是臭臭的,一點也沒有說錯。張舒婷疑惑的拉起被子,蓋住腦袋,脖子使勁兒的聞了聞。還別說,確實有一股特別的味道……這時,張舒婷的身子突然僵住了,這股味道……張舒婷不自覺的聯想到昨天晚上生的事情。昨晚她實在太累了,最後還是石林抱著她去浴室簡單的沖了一下身子,幫她擦乾,至於被子,似乎並沒有換……!張舒婷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幸好藏在被子裡面,並沒有被張舒君看到。張舒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當感覺臉蛋兒並不是那麼燙的時候,張舒婷這才鑽出被子。「昨天晚上高燒,吃了退燒藥,蓋被子捂了一身的汗,今早起來的晚,沒換被子,是汗味兒!」張舒婷解釋道,總不能說是愛*的味道吧?看樣子,以後在做完之後,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換好被子,做好善後工作,否則後患無窮。現在不比以前,以前什麼都沒有做,張舒婷也不必緊張。可是現在就不同了,什麼都做了,要是還被人聞出來,那可就丟死人了。以後?還有以後?「哦?是嗎?」張舒君再次聞了聞,也許是吧,「姐,要不我給你換個被子?」「不用了,不用了,就這樣睡吧,或許等一下還要出汗……!」張舒婷趕緊阻止了張舒君,並不是張舒婷不想換,只是現在不能換。她昨晚是第一次,床上還有血,這在石林做早餐的時候,張舒婷看到的,她還在想著要怎樣處理呢,可是還沒來得及,張舒君殺進來了。如果現在換,讓張舒君看見,那還得了?解釋都沒法解釋。難道要說昨晚燒上火,又流汗,又流鼻血?先前編製的燒的理由,已經讓張舒婷感到很為難了。再編個流鼻血,張舒婷可說不出口。張舒君不知道姐姐為什麼這麼緊張,但是既然姐姐沒要求換,那就不換了。既然是姐姐的汗味兒,那就沒什麼了。就怕是那個男人放的屁,那就不合算了。想到這裡,張舒君安心的閉上了眼睛。睡個午覺,其實也挺好的。見到張舒君閉上眼睛,一旁的張舒婷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剛才她還真怕她這個妹妹堅持換被子。現在安靜了,張舒婷也放下心了。睡覺,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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