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走後不久,二十幾名特警隊員,十幾名普通警察,警犬來到事地,無數的手電筒打開,把這一小塊兒的地照的跟白天一樣,透亮透亮的。
謝圓扭過頭,一隻手擋住眼睛,遮著這些刺眼的光,另一隻手舉著她的警察證,嘴裡不停的喊著:「我是警察,我是警察~」
「小謝?怎麼是你?」一個中年人排眾而出,走到最前面,看著謝圓。
謝圓轉過頭一看,見到面前的人,十分熟悉,是市公安局禁毒處處長。
「趙叔叔,是我呀!」謝圓來到中年人的身前說道,她見到三隻警犬不停的在毒販子背後的大包上嗅來嗅去,看樣子應該是緝毒犬。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這裡,並沒有人或者警犬朝著石林走的方向追,謝圓的心裡也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小謝,你怎麼會在這裡?」趙處長微微的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他並沒有生氣,只是有些驚訝,沒有想到會在追捕的過程中,遇見市局副局長的寶貝女兒。都是老熟人,以前都是叫她圓圓的。後來謝圓參加工作,又屬於公安系統的,所以就該叫『小謝』了。
「趙叔叔,我接到線報,說今晚在這裡有毒品交易。我來到這裡之後,遠遠的就聽見這裡有槍聲,所以我就立即跑過來了,並在這裡看見兩個形跡可的人。當我準備盤問的時候,對方突然開槍,我表明警察地身份,對方開槍拘捕,我也只有開槍還擊,當場把他們擊斃。我現他們地背包裡都是白色粉末狀的東西,應該是毒品。還有一個皮箱子,裡面都是錢,應該是毒資!」謝圓把石林教她的那一套說了出來,雖然人是石林打死的,雖然謝圓也不想領這個功,但卻不得不這樣做。正如石林所說的,如果是她這個警察開槍,那就是榜樣。如果是石林開槍,那就說不定是什麼事了。何況如果把石林牽扯進來,要是讓張舒婷知道這件事,知道她讓石林跟著她來冒險,謝圓就算有九張嘴也解釋不清。
這個時候,一個警察走到趙處長的身邊,說道,「趙處,毒販已經死了。
在他們身上的背包內,現大量高純度海洛因,手測在六十公斤以上,應該就是今晚我們要找的那批走私交易的毒品。另外,還現六十四萬人民幣現金!」
趙處長聽見來立即來到倒在地上的死人身邊,緝毒特警已經把背包從兩個死人地身上拿下,還有那個裝滿毒資的皮箱。他看著背包裡面一袋一袋的白色粉末,身邊的緝毒特警早已經檢查過了,既然匯報是海洛因,那就不會有假。
雖然在行動之前就知道走私地毒品非常可觀。可是當這些白色地粉末海洛因就擺放在面前地時候。還是讓趙處長吃了一驚。這可以說是市公安局緝毒處成立以來。單次行動繳獲地最多毒品了。
過了半晌。趙處長轉頭看了看身邊地謝圓。指著倒地地兩個毒販子。對謝圓問道。「他們…是你開槍打死地?」
「嗯!」謝圓點了點頭。說道。「趙叔叔。當時我已經表明了警察地身份。而且是他們先開槍地。我只能開槍還擊。我……不會有什麼事吧?」
「不會不會!」趙處長突然興奮地伸手重重地拍了拍謝圓地肩膀。說道。「小謝呀小謝。這次你可立了大功啦。我們上百人對這些毒販子進行圍追堵截。沒沒想到大魚讓你給釣到了。六十公斤地毒品。回去之後。我一定親自給你申報一個個人一等功!」
「趙叔叔。其實這沒有什麼。如果沒有你們把販毒分子逼到絕路。我也不會在這裡碰到他們!而且我也是警察。這是我應該做地。至於什麼一等功。我看還是算了。」謝圓聽見後說道。並不是她謙虛。事實上她也知道。就憑這件事。評個一等功不成問題。但是這一等功她實在是受之有愧。一等功。給石林還差不多。只可惜他不是警察。
「不行。功是一定要申報地。如果不是你。這兩個毒販子這會兒已經過了潮白河了。過了潮白河。想抓他們可就是難上加難了。」趙處長笑著說道。然後來到謝圓身邊。小聲地說道。「而且。如果不是你抓到這些人。我這次回去。恐怕就要挨批嘍。局領導可都在等著消息呢!」
謝圓聽見後愣了愣,如果說連市局領導都在關注著這件事,那麼,這個一等功是不能避免了。
趙處長笑了笑,然後看著周圍的特警大聲說道,「通知其他幾隊人,告訴他們,毒品和毒資已經得到,今晚行動結束!」
「是~」
周圍的特警開始搬運屍體,還有毒品和毒資,接著開始清理地上的血跡,畢竟,這裡是百姓的菜地,而不是屠宰場。
趙處長走到謝圓身邊,問道,「小謝,你
來了?要不要一起坐車回市局?謝副局長也在!」
「我…我自己開車了!」謝圓說道。直到屍體、毒品被搬走,她仍然感覺今晚的一切好像是在做夢一樣。今晚叫上石林本來是準備一起看熱鬧的,感受一下真正的警察抓捕時是什麼樣子的,可沒想到誤打誤撞,毒販子被她和石林撞個正著,還差點兒死在這裡。石林又拿著她的手槍,擊斃兩名毒販,繳獲毒品,最後把戰果留給了她,市局禁毒處處長又要給她申報一等功……這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
其實最倒霉的就要數石林了,好不容易出了那片菜地,來到一條土路,結果三更半夜的連個車都沒有。
漆黑的夜,又是荒郊野外,石林現在是徹徹底底變成睜眼瞎了。
走了許久,石林在一處地勢相對高的地方停下,向周圍不停的望著,很遠的地方,一排排的路燈像長龍一樣,上面還有一個移動的光亮,應該是車。目測的一下,少說還有幾里的路,石林無奈,只有繼續走。
本以為來到公路上會好一些,結果***十分鐘才來了一輛車,還不給石林停。也難怪,深更半夜的在公路上攔車,而且還是偏僻的地方,誰會停車?石林足足等了半個小時,結果不得不沿著公路朝北京市的方向走著。他現在連自己到底在北京還是河北都不清楚,他之所以知道現在朝著走的方向是北京市,還是通過天上星星的位置來判斷的。
一直走到下半夜兩點,終於看見路邊的一個桿子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畫了一個圖,旁邊寫的2o,意思就是說離市區還有二十公里。二十公里,以石林現在的走法,估計要走到明天早晨。不過還是讓石林的心裡一暖,至少可以證明,他現在是在北京,而不是河北。
又走了一段時間,路邊的高樓越來越多,前方一個加油站,正好有一輛空的出租車在加油,石林二話不說,直接開門坐了進去。
「師傅,朝陽公園!」
半個小時之後,石林出現在張家別墅外,他小心的四處望了望,然後踩著一樓的窗台,赤手爬上了二樓,進入了他的客臥。
石林把燈打開,來到門前,看了看門把手,上面有一個紙片,這是他在走的時候刻意放上去的,來檢驗張舒婷是否進入了客房。現在看來,一切安好。石林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在輕鬆之餘,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經很髒的衣服,想了想,先是換上了給客人準備的睡衣,然後拿著他髒了的衣服來到洗衣間,塞到洗衣機裡。十分鐘的工夫,衣服洗好,石林這才小心回到房間,放心的躺在床上睡覺。
真是磨難重重的一晚。
第二天,石林還在睡夢中,就感覺鼻子癢癢的,他用手蹭了蹭,沒當回事。沒過多久,鼻子又開始癢了起來,石林再次用手擦了擦,然後翻了個身,繼續睡覺。不過這個癢似乎是沒完沒了了,而且癢的不光是鼻子,還有嘴、臉、耳朵……石林勉強的睜開眼睛,一張嬌美的俏臉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也許是因為石林還迷迷糊糊的原故,總感覺對方的俏臉的分辨率不是太高,看起來有點兒模糊。
「石林,起床啦,太陽都曬屁股啦~」
聽見聲音,石林的眼睛張開的大了一些,只見張舒婷坐在床邊,正用她的長來騷擾他的鼻子。
「別鬧了,困死我了都!」石林推了推身邊的張舒婷,再次閉上了眼睛。昨晚……已經不能說是昨晚了,應該是今早四點到家,雖然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但石林總感覺自己好像是剛剛躺下。
「都已經八點半了,早餐都涼了!」張舒婷輕聲的說道,與此同時,用手狠狠的推著石林的身子。
「你現在就是給我做一盤恐龍肉我也不吃了,我現在只想睡覺。乖,出去的時候別忘了把門關上!」石林閉著眼睛說道,他現在睜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張舒婷感到奇怪,要說賴床,石林平時也賴,但是卻不像今天這樣,感覺整個人死氣沉沉的,好像剛睡一樣。
「你昨天晚上幹什麼?睡的那麼早還這麼困?」張舒婷不解的問道。
緊閉著眼睛的石林微微一愣,然後說道,「什麼幹什麼?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換了床我睡不著覺。一晚上失眠,早上剛剛睡著,就被吵醒了。我都說了我想回家了∼!」石林藉著昨天晚上這茬,對張舒婷埋怨道。
石林這句話還真管用,張舒婷還真相信了石林的話,為石林蓋了蓋被子,說道,「那你再睡一會兒,餓的時候告訴我!」
「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