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沒有人會知道,也許只裡明白。但是,她說的話,卻是越來越不著調了。石林原本以為忍一會兒,張舒君說累了也就停了。可是張舒君的戰鬥力已經出了石林的想像,她就這樣坐著喋喋不休的對石林說了十多分鐘,一點兒累的痕跡都沒有,就連張舒婷都看不下去、聽不進去了,皺著眉頭不停的讓張舒君閉嘴別說話。
可是張舒君似乎藉著酒勁兒,膽子也打了。連她以往最害怕的姐姐,今天都沒有用了。對於張舒婷的橫眉,張舒君好像沒看見,繼續不停的說著石林的不是,向石林挑釁,沒完沒了,大有想把石林說死之勢。
被夾在中間,張舒婷的滋味顯然也不好受,一邊說著張舒君,一邊向石林投去歉意的眼神。石林自始至終都沒有生氣,只是有些提心吊膽而已,生怕張舒君把那晚的事說出來,那可就真的完蛋了。石林在心裡面誓,以後與張舒君打賭,絕對不賭酒了。
想了想,石林還是決定離張舒君遠一點兒比較好,遠離張舒君的視線,也許她就會安靜下來。
「沒關係!」石林看著張舒婷說道,「我下去坐一會兒,如果還不行,那就送她回家吧!」
「嗯,我知道了!」張舒婷聽見後點了點頭說道。
「我…我才不回家呢。你…你別跑,我還沒說完呢……!」
石林現在可沒有心思在這裡聽張舒君的醉話,如果等張舒君說完,那石林也就玩完了。酒壯女人膽,張舒君今天是徹底的進化成『張大膽』了。石林沒有理會張舒君,獨自向樓下走去。
身後的張舒婷和白琴,一同照顧著迷迷糊糊的張舒君,兩人分工明確,張舒婷負責教訓,還有給張舒君灌茶醒酒,而白琴則雙手按著不老實的張舒君的肩膀,不讓她亂動。
也許是石林在她的眼前消失的原故,張舒君地情緒逐漸的穩定了下來,話也不像剛才那麼多了。偶爾的哼哼幾聲,聲音也不大,聽起來更像是難受的呻吟。原本紅紅的雙眼在此刻也閉上了,只有秀美還微微地皺著,誘人的小嘴一張一合,吐著酒氣。
「舒君這是怎麼了?她地酒量不錯啊。今天怎麼一瓶就醉成這個樣子了?」張舒婷一邊給妹妹餵著茶水。一邊不解地說道。
「在你來之前。舒君就已經喝了一些酒。剛才地一瓶干白又喝地那麼猛。不暈才怪呢!」一旁地白琴說道。「現在地她也只是趁著這個酒勁兒。酒勁兒過去就好了。如果能讓她吐一吐。估計吐完就會沒事。活蹦亂地說不定還想打賭呢!」
「說起來。這件事也怪我。本來我是打算阻止地。可是又忍不住想看看石林輸之後會是怎樣地情景。太想看了。白姐。你知道嗎?我都在他那裡輸了好幾回了。現在弄地我一聽到打賭。打死我也不怨和他賭。」張舒婷有些幽怨地說道。以前地自信。因為幾次打賭地事。都被慘敗地結局消磨掉了。
「是嗎?他那麼厲害?」白琴饒有興趣地問道。
「這到不是。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會贏。」張舒婷想了想說道。
「那你以後還跟他打賭嗎?」
「打,怎麼不打?不過在沒有百分之百的勝算地前提下,我是不會打的!」雖然張舒婷在石林那裡打賭是屢戰屢敗,但是她仍然對戰勝石林抱有一絲地希望。在與石林的打賭中獲勝,就是現階段張舒婷最希望地事。畢竟她本人在打賭上,栽了好幾次跟頭,而且都是栽在石林手中的。這樣地結果,讓她怎麼都接受不了。不管怎麼樣,一定要贏,哪怕是一次也行,讓她嘗嘗跟石林打賭勝利的滋味,一定不錯!
白琴看見張舒婷認真的樣子,不自覺的笑了笑,她向樓下望了望,然後對張舒婷問道,「我現,每次提到他的時候,你都特別精神。你現在,愛上他了?」
「嗯?」聽見白琴的話,張舒婷微微一愣,沒想到對方會這樣問。
當接觸到白琴似笑非笑的眼神時,張舒婷臉蛋兒一陣熱。她盯著手中的茶杯想了想,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吧,雖然只是一點點,但這種感覺,我是忘不掉的!」
白琴聽見後微微一笑,再也沒有說什麼。
張舒婷回過神,把茶杯放到一邊,然後用手輕輕的推了推坐在椅子上的張舒君,叫著對方的名字。
「舒君,舒君?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張舒君的身子輕輕的
一下,然後張了張紅艷的嘴唇,說道:「姐…姐,我事!」
「沒事?說話都斷流了,還說沒事?」
「真的沒事,只是這次喝的有點兒猛,以前沒這麼喝過,而且你也知道,我是不喝乾白。喝的時候沒事,喝完之後就覺的腦袋『嗡嗡』直響,好像滿腦袋都是蜜蜂。姐,你放心,我還沒醉呢,只是想休息一會兒~~!」此時的張舒君說話沒有先前那麼磕巴,情緒也很穩定,條理也很清楚。因此,張舒婷終於相信妹妹的話了,而白琴也鬆開了按著張舒君肩膀的手。
「舒君,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吧?」張舒婷想起了石林的話,關心的對張舒君說道,雖然聽到妹妹說沒醉,但是見到對方一臉難受的樣子,心裡還是軟了起來,畢竟張舒君是她疼愛的妹妹,姐妹連心!
「姐,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就行了!」
「你這個樣子還能開車嗎?如果出了事,我怎麼向爸媽交代?」張舒婷一臉嚴肅的看這張舒君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和石林也要回去了,正好先把你送回家。」說著,張舒婷又看這一旁的白琴說道,「白姐,今天就到這裡吧,真是麻煩你了!」
「瞧你說的,見外了不是?和我還說這樣的話,該打~!」白琴假裝生氣的說道。
張舒婷聽見後笑了笑,然後說道,「白姐,你替我先照看著點兒舒君,我到下面去和石林說一聲!」
「嗯,去吧,這裡有我呢!」
張舒婷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張舒君,見到對方這會兒情緒穩定了許多之後,這才放下心來,然後向樓下走去。
在吧檯邊看見了石林,張舒婷走了過去,近了之後,輕輕的拉了拉對方的胳臂,說道,「我們回去吧!」
「啊?這麼快?」石林聽見後,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然後對張舒婷狐疑的說道,「這才剛來就回去?你不會是在溜我玩吧?」
「是舒君!以她現在這樣迷迷糊糊的狀態,我怕她獨自回家會出什麼事。所以我想開車送她回去,我們也正好回家。」
「啊?你剛把我的熱情撩起來,就潑一盆涼水,這也太殘忍了吧?」石林看這張舒婷說道,「而且我如果和你們一起走,在車上,你妹妹還指不定會說出什麼樣的話呢。要送你送吧,我可不打算被人當成出氣筒。」
「出氣筒?呵呵,其實你也是有責任的,誰讓你與舒君打賭的?打賭就打賭唄,還賭酒,你不當出氣筒誰當出氣筒?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可不要忘了,是你妹妹主動挑釁的。」石林瞄了瞄樓上,眼睛一轉,有了主意,「這樣好了,你送你妹妹回家吧,照顧照顧她。而我呢,就在酒吧再待一會兒,現在九點一刻,我們十一點在家集合,怎麼樣?」
張舒婷聽見後,也覺的石林的提議不錯。因為看不見石林,所以張舒君剛才安穩了許多。如果讓她再見到石林,在車上還指不定會生什麼事情,到時候還真挺麻煩的。張舒婷想了一下利害關係,然後點了點頭。
「好吧,就按你說的這麼辦!那我先走了,別喝太多酒,我可不想照顧完舒君之後,還要照顧你。」張舒婷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囑咐道。
「那我更要多喝一點了,然後回家進你房間,吐你滿床!」
「那我就到你房間睡!」說著,張舒婷還不忘扔給石林一個飛眼兒,也知道是在向石林示威,還是在挑逗石林。
白琴扶著張舒君走出酒吧,張舒君雖然能夠走路,但是腳下有些打晃,酒吧裡人又多,所以很不放心讓她自己走。張舒婷已經先一步離開了酒吧,把車子動好,停靠在街邊。
來到外面之後,被夜風一吹,張舒君清醒了一些,和白琴告了聲別,然後坐上張舒婷的車,車子開走的時候,她還不忘向白琴招手,整個人看起來挺有精神的。恐怕也只有水汪汪的眼睛和嫣紅的臉蛋兒,能夠證明她剛才確實喝了酒。
白琴衝著車子的方向揮著手,直到車子消失在馬路的盡頭,這才把手放下。她剛準備回酒吧,身子就突然從後面被緊緊的抱住,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良宵苦短,我們只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你說,我們應該怎樣利用這一個半小時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