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回到家的時候才七點半,並不算晚,況且回家麼事情可做。石林喜歡睡覺,但這並不預備著他喜歡早睡,他只是喜歡在早上睡懶覺而已。
回來的路上,石林都在想著三德子的事,沒想到三德子竟然改邪歸正了,這一點還真讓石林沒想到。石林倒是對三德子的新女友很好奇,不知道是何方神聖,能讓三德子從新做人。現在的教師水平,也太高了吧?不僅能夠向學生傳授科學知識,還能教育社會上的流氓。如果每個教師都像三德子的女友那麼厲害,那社會的頑疾之一流氓,可就真正遇到剋星了。也不用送派出所,只要送到中學回爐一下,上幾堂思想政治教育課,出來後立馬變成對社會有用的人……這可比『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那一套好多了。
這個人,得見見。
石林剛換掉鞋子,張舒婷就從她的臥室走了出來,看她笑瞇瞇的樣子,今天應該已經把北辰的事情安排好了。這也是石林的計劃,這次是三天的賭約,下次就是五天,再下次就是一星期,早晚有一天得讓張舒婷不去她的鬼公司。
可是看著看著,石林覺得不對勁兒,張舒婷這笑,美是美,但總感覺很假。也不知道是石林太敏感,還是他對張舒婷的要求太高,或者……他就是不喜歡看張舒婷笑,就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在某種程度上,石林這種心理,也可以形容成變態。畢竟,沒有哪個男人願意整天看見自己的未婚妻生氣,或者哭喪著臉。
「回來啦∼!」張舒婷笑看著石林問道。
這些日子的相處告訴石林,如果張舒婷沒有事,她是絕對不會表現的這麼好的。所以他只是瞥了瞥張舒婷,然後愛理不理的『恩』了一聲,接著就回到臥室,換身衣服。張舒婷一直跟在他的身後,當石林換完衣服走出臥室地時候,張舒婷依然站在外面,笑嘻嘻的看著他,一看就是有事。
「今天聚會怎麼樣?有意思嗎?」張舒婷問道,顯然是在為她將要說的事進行一下常規程序的鋪墊。
「還成,就是吃吃飯,聊聊天!」石林說道。
「聊天好呀,聊天可以認識朋友,聊天可以促進感情,你們都聊什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談一下人生和理想。宇宙地產生和黑洞地形成!」石林來到客廳坐了下來。抬眼看了看面前地張舒婷。問道。「說吧。什麼事!」
「咦?沒事呀!」
「哼。真相只有一個。沒人能騙得了我石林!」
張舒婷聽見後愣了愣。看著端坐在面前地石林。她突然走出廚房。泡了一杯綠茶放到石林地面前。
「喝茶~!」
「有事就說事。別來這套。如果是壞事。我不會因為一杯茶而成為你地幫兇。如果是好事。我也不會因為一杯茶而錯過當好人地機會。」張舒婷地意圖實在是太明顯了。她每次都是這樣。石林拿著杯子淡淡地喝了一口。剛才在飯店喝了點兒酒。現在還真有點兒口乾。
「呵呵,肯定不是壞事,我怎麼會做壞事呢?」張舒婷笑著說道,然後來到石林地身邊坐了下來,觀察了一會兒石林的表情,見到石林面色平靜,這才說道,「就是明天……!」
「其實我知道你是一個誠實守信的人!」張舒婷剛開口,就被石林打斷了,他一邊喝著茶一邊自顧自的說道,「你在我地印象中一直很好,我知道你是一個誠實守信,說到做到的女人,更不會做出違反賭約的事。」說著,石林微笑的看著張舒婷,問道:「你說呢?」
「……!」
還沒說出來,話就已經被堵在嗓子眼裡了。這種事對於張舒婷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感覺到在石林面前,好像什麼事都瞞不過對方似的。而對方總能夠提前猜到她的想法,或是直接說出來,或是間接地住她的嘴,就像現在這樣。
今天在公司,雖然都把事情安排好了,但是在臨下班之前,還是有些不放心。特別是當她回到家地時候,一想到未來三天都不能去公司,這心裡就更忐忑了,生怕公司出了什麼事。張舒婷是一個對工作非常認真的女人,雖然她知道把公司交給幾個副總,不會有什麼大事,但是她就放下這個心,也許這就是操心地命吧!
張舒婷的心裡變化,石林已經通過對方地表情變化瞭解了。緩一天,已經夠仁慈了,還想緩,這就有些得寸進尺了。石林可不打算再退步,所以他假意沒事的樣子,看著張舒婷說道:「對了,你剛才要說什麼事來著?」
「沒…沒有了!」
石林聽見後『哦』了一聲,一邊喝茶一邊看著身邊的張舒婷,臉上的笑已經沒有了,表情的變化還真是快。不過石林仔細的想想,如果讓張舒婷在家待著,什麼都不做,似乎有點兒難為她了。畢竟在家靜坐三天,這樣的事就連石林也受不了。
「其實就算不管北辰的事,你也一樣有很多事情可做!」石林突然說道。
石林的話,引起了張舒婷的注意,她歪著頭不解的看著石林,有些
對方的意思。
「你可以回家,或者去海華集團。」石林看著張舒婷說道,「你不是一直沒有時間教你妹妹怎樣獨當一面嗎?現在不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而且,你爸爸不在家,海華確實需要一個能夠穩得住場面的人。以你妹妹的智商,應付起來恐怕會很困難。」這已經是石林能夠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張舒婷聽見石林的話後想了想,也感覺到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雖然她一直以來都不管海華的事,但畢竟海華是她家的企業,不能落入外人的手中。而全靠張舒君一個人在海華,張舒婷的心裡還真有些不放心。現在,既然石林都這樣說了,那就回吧。不過張舒婷還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在北辰和在海華,不都是工作嗎?為什麼石林不讓她在北辰,而是讓她去海華?
石林這樣做,自然有他地想法,他不可能讓張舒婷去做沒用的事。如果真讓張舒婷在家老老實實的待三天,這樣浪費資源的事,石林可不會做。
雖然不能去公司,但畢竟這三天有事可做,所以張舒婷的心也不像之前那樣忐忑了。其實她知道,就算在這三天,她真的去北辰,石林也不會知道。但是,她不想辜負石林對她的信任,而且願賭服輸,她張舒婷也不是輸不起地人。不過有一點她沒跟石林說,就是今天她在公司的時候,囑咐了副總,如果有重要的事,就給她打電話。而打電話這一條,也是被石林明令禁止地,這也是她心安的原因之一。
坐在沙上的張舒婷四肢伸展,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看著身邊的石林問道,「累嗎?」
「還有什麼事?」
「你給我放了三天假,我也準備利用這幾天好好休息一下。現在時間還早,有很長時間沒去白姐那裡了,有點兒想她了,要不要一起去?」
石林聽見後裝模作樣的看了看時間,然後說道,「既然你想去,那就陪你去吧!」其實石林比任何人都想去白琴那兒,這幾天張舒婷的作息時間正常了,而石林和白琴見面地機會則變的越來越少了。除了每天都保證與她電話聯繫之外,細細的算了算,已經有好多長日子沒見面了。想她的人,想她的心,想她的身。從白琴那裡,石林得到了從來沒有過地關愛。這一點,張舒婷真應該與白琴學學,如果能讓兩個人綜合一下,那就太好了。
晚上八點鐘在北京來說,也只是夜生活的開始而已。特別是夏天,這種情況更加地明顯。依然排著長隊的車流,遠遠看去就像一條長龍,這似乎也成了一道獨特地風景。白天被曬的蒸不見地人,在這個時間又凝固了起來,開始四處的流竄走動,四處作案。造成這種現象產生的,並不是化學原因,也不是物理現象。其實很簡單,因為夜生活的樂子,比白天要豐富的多。至於什麼樂子,這就要靠每個人自己去探索去體會了。
夜,總是充滿誘惑和罪惡的。
當石林和張舒婷來到酒吧的時候,石林見到了好長日子沒有見面的白琴,她還是那麼的風韻迷人,眼神中透露著一種喜悅、嫵媚和深情,這份感情用眼神傳達的很含蓄,也很微妙,沒有讓張舒婷看出什麼。
不過有些讓人意外的是,張舒君竟然也在這裡,這女人不在家工作,竟然有閒心來泡吧,真該狠狠的給她五十大板。石林竟然還為海華擔心,現在看來,破產了也是活該的。
「呦,看看這是誰?」白琴看著張舒婷笑著說道,「我的大忙人,今天怎麼有時間來了?」在張舒婷面前,白琴盡量保持一副平靜的樣子,壓制著內心中對心愛男人的感情。
「再忙也要來白姐這呀,怎麼,不歡迎了?」張舒婷問道。
「不歡迎不是也來了嗎?呵呵∼!」白琴開玩笑的說道,「自從你有了未婚夫之後,似乎就很少來我這裡了。不會是重色輕友了吧?」
「色?切~!」張舒婷還沒有回話,一邊的張舒君就插上嘴了。她不屑的哼了一聲,賞了石林一個白眼,然後自顧自的一邊喝著果汁,一邊向樓下望著,大概是在尋找男色吧。很顯然,從她的表情上來看,她對石林的『男色』持不屑的態度。
一旁的白琴聽到後愣了愣,她還不知道石林和張舒君之間的過節。張舒婷就不同了,她是知道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未婚夫之間的過節的,倒果汁是一次,對孫惠儀的惡作劇又是一次。所以她在聽見張舒君的冷哼之後,也沒有感到奇怪,只是向身邊的石林投去歉意的眼神。
石林衝著張舒婷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並沒有在意,他瞥了瞥一變的張舒君,想起謝圓生日宴會時,對方衣服不合身的事,估計丫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所以才向石林難的。如果以為石林就會這樣忍了,那就大錯特錯了,這種侮辱長相的問題,是嚴重地原則問題。
「胖的連衣服都穿不上了,還喝果汁?看樣子有些人找不到男朋友開始自暴自棄了!」
「啪!」張舒君把手中裝有果汁的杯子狠狠的放在桌子上,『噌』的一
上站了起來,對石林怒目而視大聲質問道,「你[胖?誰自暴自棄?」
看現在的張舒君,整個一內分泌、荷爾蒙雙重失調的人,跟母夜叉一樣,專門喜歡折磨像石林這種如花似玉地美少男……石林沒有正面回答張舒君的話,只是突然用雙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一邊晃一邊驚呼道,「哎呀,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了?好黑呀。噢~~~!原來有一堵牆,擋住了我地視線~!」
「你……!」張舒君被石林說的俏臉通紅,憤怒的雙眼直冒火星。這不能怪石林,因為她倆地等級在這裡擺著,她跟石林較真兒,還欠很大的火候。不過張舒君並不服氣,石林剛才的話,狠狠的戳傷了她地自尊。不僅拐著彎的說她胖,形容成一堵牆,還說什麼『找不到男朋友』。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恥辱。
「你……你敢跟我打賭嗎?」張舒君突然看著石林說道,仰著頭看著石林,對著石林的不光是她的下巴,還有她的鼻孔,一副『我鄙視你』地樣子。
「打賭?」石林聽見後笑了,他這個人,最喜歡跟別人打賭,就喜歡看別人賭輸後沮喪、失落、惱羞成怒的樣子。石林衝著一旁地張舒婷笑了笑,對於打賭的事,相信沒有人能比張舒婷更有言權了,她曾經跟石林打賭無數次,但都以失敗告終。沒想到,現在又輪到她地妹妹了。
「說吧,打什麼賭?」石林看著張舒君有恃無恐的問道,毫不在意地樣子讓張舒君心中的怒氣更勝,今天非要比個高下不成。
「你不是說我找不到男朋友嗎?那今天咱們就在這裡,就在白姐的酒吧比個高低,我們來比搭訕!」
「比搭訕?」
「對!」張舒君看著石林認真的說道,「我們倆去吧檯,在相同時間內,我們比誰被人搭訕的次數多。如果找我搭訕的男人多過找你搭訕的女人,那麼就是我贏,反則我輸!白姐和我姐做公證人!」
對於張舒君所說的這個打賭方法,相信經常和狐朋狗友去酒吧的男人們應該都玩個這個遊戲,石林也曾經玩過,但是像今天這樣,和女人打賭,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不過在公平性上,似乎就差了那麼一點點。
眾所周知,酒吧是獵人雲集的地方,但男獵人往往多過女獵人,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多。在酒吧,女人更容易被充當成獵物這一角色。所以這個賭約,對石林來說,在一定程度上是非常不公平的。畢竟在搭訕這方面,男人相比於女人要更大膽也更主動,而張舒君比的卻是被搭訕。
毫無疑問,張舒君是美女,面容嬌美,前凸後翹,而且還是單身。單身的美女出現在吧檯邊,搭訕的人會少嗎?所以張舒君提出的賭約,還沒開始,石林就已經輸了一半。但石林也知道,如果他拒絕這個賭,那麼以後就會成為張舒君嘲笑的對方,石林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生。
石林想了想,然後指了指一旁的張舒婷,對張舒君說道,「你讓你姐姐的未婚夫去勾引女人,還讓你姐姐當評委,你這個想法還真夠極品的!」
「舒君,別鬧了!」一邊的張舒婷拉了拉張舒君的胳臂勸道。
「誰讓你去勾引了?是『被搭訕』好不好!一個是主動,一個是被動,性質不一樣!」張舒君沒有理會姐姐的勸阻,在解釋完後示威的看著石林說道,「怎麼樣,你敢不敢跟我打賭?」
「呵呵,有什麼不敢的?腦袋掉了也不過碗大個疤。不過既然是賭,那就必須得有個綵頭。你說呢?」
「那是當然,否則怎麼能叫打賭呢?」張舒君聽見後不服氣的說道,不過她一時間也想不起來賭什麼,所以看著石林裝作一副大度的樣子問道,「你說我們賭什麼?」
「在酒吧這種地方,打賭輸的一方自然是要喝酒。這樣好了,我贏了,你喝。你贏了,我喝。就一瓶干白怎麼樣?一口氣喝光,不帶歇著的!」
「行,就這麼定了。不過如果我贏了,你還得為剛才的話向我道歉!」
「當然,不過前提是你能贏!」
一旁的張舒婷和白琴對視一眼,知道今天就算攔也攔不住了,現在的張舒君和石林就是針尖對麥芒。除了張舒婷勸了一次之外,就再也沒說什麼了。反正也是無聊,既然是娛樂,就讓她們賭好了。而且這個賭也挺有意思的,張舒婷和白琴也想看看,到底誰能贏,這也是檢驗個人魅力的一種方式。
「時間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內,誰被搭訕的次數多,就贏!」張舒君看著石林說道。
石林站直身子,上身前傾,一手背在伸手,一手房在小腹前,紳士十足的說道,「女士優先,你先請吧!」
「哼~!」張舒君冷哼一聲,然後挺胸抬頭邁著貓步向樓下走去,「我會以壓倒性的優勢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你還是回家多喝點兒太太口服液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