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上流社會,其實就是一種高貴優雅的生活態度,侈是必要的條件,需要它融入到生活的每一個細節當中,但著重的卻是一種思想與品位。這個圈子很奇怪,既需要去融入,也需要特立獨行,既要表現的相互尊重,風度有加,也要表現的氣勢非凡,如果能夠真正的處理好這個問題,那麼就說明,你已經真正的融入到了上流社會當中。
今天的生日宴會,也許是較高層次的宴會,也許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很有身份,都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但這絕對不是一個上流社會的宴會。因為來這裡的許多人,都只是物質上的富有,但精神上卻異常的貧窮,也就是普通人所說的暴戶。
「這就是你所說的有許多上流人士參加的上流生日宴會?」石林忍不住對身邊的張舒婷問道,作為一個曾經叱詫上流社會的人,石林骨子裡面還留著『上流』的血,他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來侮辱『上流』這個詞的。在石林的目光中,眼前的這些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對『上流』這個詞的極大的侮辱。
倒不是石林有高低貴賤的等級之分,平凡的人依然會受到石林的尊敬,但他討厭下流的人裝上流,就像總有一些下流的人喜歡裝上帝一樣,這是一種侮辱。
一群下流的胚子!
張舒婷不明白石林為什麼這麼問,不過聽對方的口氣,就知道石林對此非常不屑,她不知道又有誰讓石林不滿,但張舒婷還是從側面回答了石林地問題,「來這裡的都是很有身份的人。看見最前面那一小戳人了嗎?身價至少都在幾十億以上……!「
「等等,你眼中所謂的『上流』,就是以金錢的多少來衡量嗎?」石林打斷了張舒婷的話後問道,同樣意思的話,石林不只一次從張舒婷的口中聽到,記的早前張舒婷想要改造他石林的時候,也是用樣地話,只要石林能夠拿出一千萬,張舒婷就放手……不知道現在地張舒婷是否還是對他保持改造的態度。
「當然不是,但金錢至少是『上流』的一個標尺,如果沒有金錢,是很難進入上流的!」張舒婷對石林說道。
「那你的意思,這裡就是所謂地上流社會嘍?」石林又問道。
「難道不是嗎?」張舒婷反問道。
「呵呵~!」石林突然輕聲地笑了笑。似乎對張舒婷地話。頗為不屑一顧。他看著宴會廳地眾人。像是在自言自語地笑著說道:「難怪會有人認為中國沒有上流社會。這樣既非陽春白雪。又非下里巴人。給人地感覺不倫不類。名不副實。算地了什麼?衝擊量只不過是富人階層地娛樂罷了。或者應該說。這是中國式地上流社會。呵呵呵呵∼~!」
說話間。石林已經看見魏新凱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上流社會。可沒有這種不長眼地東西。正當石林準備告訴張舒婷地時候。張舒婷地手已經挽上了石林地胳臂。一副非常親密、名花有主地樣子。
不過對於蜜蜂來說。它並不會因為一朵鮮花有了園子。就放棄對鮮花地追求。不管鮮花在哪。只要她還開著。那麼蜜蜂就會義無反顧地前去採蜜。
原本就對魏新凱毫無好感地石林。被張舒婷這樣一抓。頓時忘記了剛才與張舒婷地爭論。而有了一種充當護花使者地感覺。當一個女人。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挽著你地胳臂。這是一種依賴。同時也是一種信任。張舒婷一個『挽』地動作。讓石林有一種很強烈地自豪感。畢竟張舒婷這樣強勢地女人。是很少會做出這樣依靠地舉動地。是男人。就應該站出來。即使明知道有危險。也不能縮在一旁。迎難而上。才是男人。
這個宴會看起來就是個大染缸。三教九流。魚龍混雜。
有才華、有本事地人自然有。但渾水摸魚地芶且鼠盜之流也不在少數。而眼前朝著這裡走來地魏新凱。絕對是鼠盜之輩流中地一員。這一點。石林早就已經從接觸中判斷出來了。
「張小姐,我們又見面了!」魏新凱走到張舒婷的面前,看著石林身邊的張舒婷問候道,然後露出一個自以為很帥的微笑。他依然很『紳士』,也依然像以前一樣,沒有把石林放在眼裡。
「舒婷呀,我最近一直在研究一個詞!」石林突然對身邊的張舒婷說道,也沒有把魏新凱放在眼中的意思。
「噢?是什麼詞?」張舒婷好奇的問道,好像受了石
染,張舒婷竟然也好像沒有看見魏新凱似的。
「二世祖!」石林認真的說道,「書上解釋,二世祖是指上一代有權有勢有錢,下一代只管吃喝玩樂的富家子弟,通指那些有不少家產,只會花錢享樂,道這裡,石林頓了頓,然後用眼角微微的瞥了瞥一旁的魏新凱,然後看著張舒婷認真的問道,「你說,我算不算是二世祖?」
「你?當然不算!」
「為什麼?」
「因為當二世祖必須是二百五,而且還要會花錢享樂。你一不是二百五,二不會花錢享樂,算什麼二世祖呢?」張舒婷十分認真的解釋道。
「噢,我的天吶。我連二世祖都不是,我還能做什麼?」石林深深的低著頭,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
「你放心吧!」張舒婷緊緊的握住石林的雙手,深情的說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不會因為你不是二世祖就瞧不起你的,你可是我的愛人,我的未婚夫!」
「舒婷,你真是一個好女人!」
「親愛的~!」
「寶貝兒~!」
強忍著嘔吐的衝動,石林和張舒婷演了一出三流泡沫劇。也正因為石林和張舒婷的高演技,讓一出三流的劇,變成一流的戲,看的一旁的魏凱一愣一愣的。
「咳~~~!」魏新凱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想要打斷面前沉浸在濃濃情意中的兩個人。可是他的咳嗽似乎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面前的一男一女仍然彼此深情的望著對方,而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魏凱很生氣,他不是傻子,又怎能聽不出面前兩人指桑罵槐的說他是二世祖呢?魏新凱在惱怒的同時,心裡也非常的鬱悶:難道自己就這麼的渺小呢?不過魏新凱很不服氣,什麼未婚夫,什麼愛人,統統見鬼去吧,勾引有夫之婦的事,他也不是沒幹過!
「張小姐∼!」魏新凱提高了嗓門,大聲的說道,「你好,我們又見面了!」這次,魏新凱的聲音,已經引起了周圍的人的注意。事實上,早前已經有許多人開始注意這裡了。一是因為張舒婷的美貌,即使是在美女如雲的宴會大廳中,也如鶴立雞群。二則是張舒婷可是北京商業赫赫有名的女強人,而且還是單身,誰能不注意呢?
戲演到這裡,已經結束。魏新凱還不走,依然不死心,只能說他臉皮厚二百五。張舒婷不得已,只好轉過頭,看著一旁的魏新凱,裝作一副詫異的樣子看著對方。
「咦?原來是魏公子,是跟你的父親魏董一起來的嗎?」話中帶話,一句『是跟你的父親魏董一起來的嗎?』已經開始挖苦起了魏新凱,他就是一個靠著父親的二世祖。話語中包含無限諷刺,鋒利無比,猶如刀片。
當然,每個人的悟性不同。聽不出來的,還有那些沒有聽到石林與張舒婷先前關於二世祖的討論的,或許真的把張舒婷的話,當成為普通的詢問開場白。不過周圍的明白人已經在心中感歎,張舒婷就是張舒婷,名不虛傳!
石林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該演的他都已經演完了,剩下的就要看張舒婷的表演了。不過張舒婷對魏新凱的開場白,確實令石林非常滿意。在這點上,張舒婷是石林見過的最聰明的女人之一。
「我的父親今天有事不能來,所以讓我做為代表。」魏新凱微笑著說道,看他的表情,似乎還沒有停出張舒婷話中的話。或許對他來說,張舒婷能跟他說話,就已經讓他高興的忘記爹是誰了,哪裡還會管張舒婷與他說話的內容?
「張小姐,今晚是否有空?宴會結束後,我們一起吃夜宵,怎麼樣?」
聽到魏新凱的話,周圍的人頓時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因為魏新凱的話,是對張舒婷身邊的男人的挑釁的蔑視,同時不瞭解情況的人們也在猜測張舒婷身邊的男人的身份,同時也在等待著張舒婷的回答。
好戲上演,已經有了火藥味兒,沒有人會願意錯過。
「謝謝魏公子的好意,但我已經和我的未婚夫說好了!」張舒婷再次伸手挽住了石林的胳臂,聲音提高了幾分,大大方方的說道:「今晚我和我的未婚夫,會在宴會結束之後,度過一個浪漫的夜晚~!」
……(未完待續,